“可是你们以前不是……传过绯闻吗?”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声音明显小了很多。 江一尘低着头认真看红色线条勾画出来的台词,嘴唇有些发干,抿了一下,淡淡地说:“你都说是绯闻了,而且也好久以前的事 。” 王立阳还想问什么,江一尘打断了他:“好了,对台词,不然待会儿又该笑场了。” “哦,好。” 下午在医院拍摄很顺利,养母路欣进行手术。 傍晚六点,江一尘换上路俞离职那天的衣服,瞿染同样,接着要拍摄昨天那段强吻戏。 场景恢复到昨天,路俞和秦文越紧对立站着,四目相对。 “好,从秦文越怒斥路俞自私八那段开始。”张梁喊。 整个空间,瞬间凝固起来。 “你们怎么活?路俞,”秦文越双目赤红,怒斥道:“你真够自私的,就因为救你妈,公司的名义和利益可以不要?你知不知道这份设计稿代表着什么?和维拉苏的秘密合同又代表什么?” “这套礼服是能与维拉苏合作唯一的代表作,他们已经以前看过设计稿,如果被dc拿到手里提前制作完成作品,在维拉苏眼里,我这是抄袭,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你知道吗?整个秦氏集团的名义就毁于一旦,立马背上抄袭的骂名,之前合作的公司全都会撤资,这些损失是你那区区二十万能赔上的?” 秦文越苦笑一声,自嘲道:“怪不得你这段时间和我走的近,我以为是你开窍了,对我动心了,原来是为了拿到能让你换二十万的东西,你简直太可怕了,也太可恨了。” 说话时紧盯着对方的嘴唇,他喘着粗气,片刻之后一下吻了过去。 温热的唇瓣紧贴在一起,路俞愣住了,不是,准确来说应该是江一尘愣住了,他忘记了挣扎,挣脱。 许云:…… 张梁:……大可不必 王立阳瞪大双眼,oh,my,gad…… 工作人员:……这……亲上了? “咔咔咔咔咔咔……”张梁连续喊着:“大可不必大可不必,可以松开了。” 房间多少有几分尴尬的气息,江一尘立马用力推开对方,后背抵在墙面喘着气,好熟悉的画面,唇瓣带着一丝轻微的痛感,最后那一下被咬了。 瞿染神情自若,大指姆指腹在口唇上摩挲着,目光还未从对方身上挪开。 刚才那个吻带着冲动和恨意,和两年前一样。 旁边的工作人员为了缓解尴尬气氛出,打趣道:“你两也太敬业了,借位吻可不能这样玩儿。” “这算不算你两的银幕初吻啊。” 江一尘:“……” “……” 结果显然适得其反。 白天三十度的气温,晚上下起了小雨,车轮压过能溅起水花。 路俞为了不让母亲担心,静下心好好治疗,没有说被公司开除的事,晚上十点到酒吧打工,也是等母亲睡着后才溜出去。 前几天被发现,只能撒谎说公司最近很忙,需要加班。 若不是为了挣钱,他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来这种灯红酒绿又嘈杂的地方。 秦文越今晚带着几位朋友来酒吧,走到吧台点了三瓶威士忌和三瓶白兰地,让服务生带过去。 酒吧的灯光很晃眼,路俞和往常一样将客人点好的酒端过去,开酒瓶的时候礼貌地问:“请问你们全开还是先隔开一瓶。” 耳边很吵,可能对方没有听清,开口说:“麻烦你再给我们那几个杯子,放点冰块儿。” 路俞闻言起身离开,没有发现坐在角落那双阴沉的眸子,直勾勾注视着他。 过了两分钟,路俞拿了三个空杯子,和两个放满冰块儿的杯子轻放在泛着灯光的桌面上,礼貌地问:“请问先生什么时候开酒瓶?” 秦文越的朋友不认真路俞,就当普通服务员对待,一名身穿休闲衬衫的微胖男人,点了一根烟说:“每一杯放两块冰儿,然后倒满威士忌。” “好。”路俞开瓶地动作有些生疏,险些把酒瓶弄倒。 还好没人注意,除了秦文越。 他按照那位男人的说法,将每个酒杯放了两块冰,然后再倒满酒,“各位先生慢用,有需求可以随时找我。” “行儿……” “慢着。” 耳边很是嘈杂,一道熟悉的声音格外明显,刚准备离开的路俞愣住原地,随后神情自然,问:“请问这位先生有什么事?”
第53章 需要我做什么 “酒洒了。”秦文越懒散坐起身,眼神锐利,语气冷淡,“你知道这些酒一瓶值多少钱吗?” 换做以前,路俞连这些酒都没见过,现在作为酒吧服务员,价格当然很清楚。 他站在原地,没有说话,不知道说什么。 “就凭你那点工资,不知多久才能买得起。”秦文越抬起眼,凝视着对方,“自己算算,桌上洒的酒值多少钱?” 这时坐在旁边的几位男人很惊讶,因为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秦文越斤斤计较的样子。 以前有服务员不小心把十几万的酒打碎,也只是轻描淡写说没事,从来没有怪罪过。 而眼前这位服务员只是不小心打洒了一点,就一点,不刻意去看也看不出来,区区洒了几滴还让人家算钱。 他们和秦文越是从小玩到大的哥们儿,没有生意上的交集,只是听说最近秦氏集团被维拉苏拒绝合作,难不成就因为这件事破产? 不至于吧,难不成是因为心情不好故意找茬发泄? 但不像是秦文越的作风啊。 那位微胖的男人哈哈笑了两声,连忙举起酒杯缓和气氛,“来来来,文越我们哥几个很久没见了,喝酒喝酒。” 不愧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其他那几位也跟着举起酒杯,迎合道:“来来来,今晚不醉不归啊,帅哥 估计这酒还不够,麻烦再帮我们拿两瓶,还有冰块儿。” 路俞知道对方在打圆场,恭敬地点了点头,“好……” “不急。”那人在身后喊道。 “咔……”张梁在扩音器里说:“秦文越的眼神过于冷漠了,稍微加点温度,他狠是狠,毕竟还有爱。” 瞿染点了点头,“好 ,我会注意。”他面部表情适当调节了一下,做了个ok的手势。 “好,继续。” “如果你还想在这儿继续工作的话,先把桌上洒的酒解决了。”秦文越淡淡地说:“不然,我直接找你们经理谈话。” 各位朋友:“……”这他妈秦文越今天吃炸药了? 路俞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此时此刻的心情。 烦躁,难受,进退两难,但不管怎么样,这份工作肯定不能丢,因为要换债,只靠白天送外卖的工资不知道要还多久才能还清。 他思忖半响,问:“需要我做什么?” “把桌上的五杯酒喝完。” 喝酒? 秦文越明明知道他不能喝酒,也不会喝酒,而现在让他一次性喝五杯? “我让你喝酒也是看得起你,就凭你那点工资,这一辈子,恐怕不敢随意拿钱买酒喝。”秦文越拿起一杯酒递过去,冷声道:“喝,还是不喝?” “文越,你这是干什……” “你闭嘴……” 路俞盯着对方手里那杯酒,耳边嘈杂的声音霎时变得很安静,他缓缓抬起手,接过酒杯,一口气喝了下去。 “好,歇息一会儿。”张梁喊:“李珂准备。” 李珂和林萧一样,戏份不多,但人物设定能起到很重要的作用。 “一尘哥,待会儿,不好意思啊,说话可能会很难听。”饰演李珂的演员是位新生代,名叫赵洛,出道两年,和有拍戏经验的前辈搭戏内心有几分紧张。 江一尘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以示安慰,“没事,拍戏而已。”说着讪讪一笑,“其实这是我第一次饰演主角,经验还在学习中。” “第一次饰演主角?”赵洛惊讶道:“我还以为你经常接主角的戏,演技可不像啊,特别是和瞿影帝对戏,简直就是灵魂注入。” “和影帝对戏,其实我也很紧张。” 赵洛诧异道:“紧张,完全没看出来。”他垂下眼,苦恼道:“我马上也要和瞿影帝对戏了,还要……诶,没事没事,演戏而已。” “嗯,对,只是拍戏而已,不用过于紧张,克制住。” 现在已经快凌晨,接下来是今天最后一场戏,张梁走过来和赵洛说:“小年轻,待会儿说话要狠点啊,进入角色,” 原本就紧张的赵洛现在搞的更紧张,颤颤巍巍道:“好的导演,我知道了。” “不用害怕,一步一步来,一次没过来二遍,一尘和王立阳经常笑场,也是这样,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张梁安慰道。 赵洛想起今天下午在走廊的片段,倏然哈哈笑起来,“好像是啊,今天就笑场了几次。” 张梁和拍摄组准备好,“秦文越继续。” 路俞面无表情连续喝了两杯酒,可能是灯光的原因,看不清秦文越气氛到扭曲的脸。 后悔吗?后悔吧,这样做有意思吗?可是他真的不会喝酒,会不会…… 一想到这儿,用力拍了一下桌子,酒杯和酒抖了几下,他怒吼道:“够了,不用喝了,滚,快滚……” 声音着实很大,能盖住周围各种各样的声响,那些人也朝这边投来奇怪的眼光。 “这人是不是有病,吼什么吼。” “神经病吧,酒吧是放松的地方,还能让人发脾气。” 不过闲言杂语很小声,秦文越压根听不见。 他身边的哥们赶忙使眼色让路俞离开,而偏偏在这时,一位穿着时尚的青年挡住了路俞。 他可是在一旁亲眼目睹这一切。 “给文越哥添了那么多麻烦,岂能是喝两杯酒就能解决的。”青年有一头亚麻色卷毛,脖子上带了一条细项链,耳朵上还有两颗闪闪发光的耳钉。 他很自然坐在秦文越身边,抬手搂住对方的脖子,露出诱人的笑容,“文越哥,我说的对吧。” 秦文越测过脸,眼角余光瞟向路俞,又很快收回,揉着李珂的头发,笑着说:“珂珂说的对。”说完低下头,与对方接吻。 “咔咔……”张梁打着哈哈说:“瞿染你这个借位太明显了,稍微真实点,你看你和一尘就很真实。再来一遍。” 江一尘:……张导你真的很会说。 瞿染轻咳两声,说:“好。” “李珂尽量妩媚一点,勾魂的,勾住秦文越的魂。” “哦,好……”赵洛尽量让自己表现自然一点。 “好,继续。李珂开始耍心机了,注意表情啊。” 路俞咬紧牙,他想逃,想离开这里。 不过眼前这位搂着秦文越的青年,好像在哪儿见过,一时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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