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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押着我，把我们带到了警局，录着口供，看着四周，我才慢慢反应过来，恍恍惚惚觉得......这好像是现实......刚才那些都是真的......啧......完了......不知道要被拘留多久...... 警察见我精神恍惚，问我要不要通知家人......我下意识的打给了槐难......槐难来后，我就不知道他们在那说了什么了......直到他把我领出了警局。 “到了......”槐难在我耳边轻声说。 “嗯？”我从恍惚间出来，看了看四周，是地下车库。 “到家了......”槐难再次轻声提醒。 “哦......”我解开安全带，跟着他下了车。 槐难家比我家大多了......而且非常通透，灰白色系的家具一看就没少花钱搭配，不像我家，嗯......乱配......玄关是一个大鱼缸......错落有致的水草......是精心设计过的......几条彩色小鱼在这水中园林里游走......鱼缸的灯光洒下，氛围感十足，一看就是用心养着的......据说喜欢养鱼的男人都很涩......真是恭喜槐难未来的女朋友......哦不......恭喜槐难未来的男朋友了...... “随便坐。”他招呼我坐下。 坐在他深灰色的沙发上，看了看眼前的时钟，都两点了......今天又是麻烦他的一天，我抱歉地对他说：“不好意思......今天麻烦你到这么晚......”还好是来他家，这要是回我家，估计现在还在路上...... “没什么......你饿不饿？”他温柔地问。 我摸了摸胃的位置，感受了一下：“不饿......你别忙了......很晚了你休息吧......” 他做到我身边：“好......我先坐一会就去......” 我瘫在沙发上，看着槐难家的吊灯，好多大大小小圆环交错在一起，用极细的线固定在天花板上，线细得几乎看不见，几个圆环像是漂浮在空中一样......风一吹还会自己变换不同的造型...... “你这个吊灯好特别啊......”我感叹。 他轻声回我：“这不是吊灯。” “那是什么？”
突然，我们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我回头看......后面是一片废墟，好眼熟，环顾了一下四周，是那栋废弃的烂尾楼...... “怎么又是这里......”我自言自语地疑惑着。我们的身后就是这栋烂尾楼的楼梯，有人上来了...... 槐难拉着我：“躲一躲......” 我朝他点点头，起身正要跟他躲起来，却看见那张破破烂烂的沙发上，蜷缩着躺着个小孩......小白，正站在沙发后面，看着那个小孩...... 我被槐难拉着，躲到了安全安全通道的门后，透过门缝，是可以看得到那张沙发的，不知道那个孩子是不是听到了上楼的脚步声，正在抱着头......瑟瑟发抖，我听到那个脚步声，也抖得厉害......还感觉恶心......不过沙发后的那个小白不见了...... “你在害怕？”突然门缝外面传来一个声音，我斜眼一看，是小白...... 它大大方方地坐在门外，那双猫一样的眼睛在看着沙发的方向，光滑雪白的手臂就在我眼前，吓得我心脏加速...... 平复了一下情绪，感觉小白好像没有什么恶意，我壮起胆子问：“你是谁？” 小白还没说话，我身后的槐难发出了疑问：“什么？” 他难道看不到小白？我忙说：“没什么......” 小白那边笑了：“你和我说话，可以不用张嘴。” 不用张嘴......那不是用意识说话？可是他们所有人现在，不是都存在在我的意识里......我尝试着，在心里发问：“你......是我的梦魇吗？” 小白笑道：“我才不是那种坏东西......我是来帮你的。” 帮我？我有什么好帮的......难道是来帮我摆脱多梦的困扰？但是这件事根本没有困扰我......我可不想摆脱......我心里尬笑着：“不用了......我不需要帮助！” 小白继续笑着：“你需要的！”说着指着沙发那边的小孩：“你看。” 我朝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一个男人，已经走到了沙发边上......虽然隔得老远......但我清晰的看见了他的金牙......他拖起那个孩子，在孩子的哭声中，退去了她的衣服......我努力张望着，在孩子凌乱的长发下努力看清她的脸...... 这一次，女孩的面容不再是模糊的，是小时候的楠珂......她遍体鳞伤......眼角，嘴角，指甲上，都渗着血......哭着......被男人拖拽着......嘴里喊着救命...... 我起身推开门冲过去，想要救她......身后的槐难想拉住我，却扑了个空，然后小白一把拉住了我：“你去干什么？” 我急切地喊：“当然是去救我妹妹！”我顾不得用不用意念，歇斯底里地喊着。 小白很冷静，那只抓着我的手，触感像金属一般，冰冷的：“你确定是你救你妹妹？” 我先是一愣，甩开它的手，依旧歇斯底里：“废话！” 顾不得一旁看着我惊讶不已的槐难，正要再次冲向女孩。小白朝我喊着：“你要不再仔细看看？” 我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看着那个男人肆意侵犯着地上弱小的身躯，不知道为什么，听话地照着小白的指示，认真地看着楠珂哭泣的脸......泪水留下，慢慢冲刷掉了楠珂的五官，那张哭泣的小脸又变得模糊，随着泪水的继续冲刷，那张模糊的面容又慢慢清晰......是......我小时候...... 我震惊地站在原地，脑子里的记忆开始重组，那栋旧楼里的全家福，楠珂的样子也慢慢变成了我......旧厂区的厕所里遇到的那个小女孩......也慢慢变成了我的样子......槐花树下的土屋内，我正被那几个大男孩团团围住...... 我后退了几步，做到了地上。身后的槐难，应该是也看到了男人身下弱小的我......震惊得说不出话......难以置信......他快步上前，拉住地上的我，用手捂住我的眼睛，但我脑中一直闪现着那些画面，全是我的脸......他用力地拉着我，喊我:“林夕......林夕......林夕你醒醒！” 我挣扎着，挣脱他的手......我想不起来这些存在在我记忆里的画面都是些什么......只感觉他们好像发生过......但我又不记得什么时候发生过......楠珂呢......楠珂去哪了！她在这些记忆的时间里，会不会有危险......
“哥！” 我缓缓睁开眼睛，是楠珂的视频：“怎么？” 我接过手机，看着视频中的楠珂，楠珂不高兴地看着我：“你眼睛怎么红红的？” “没什么......没睡好......”我揉了揉眼睛：“你怎么这么晚没睡？” “本来要睡了......”楠珂依旧很不高兴：“但是刚才槐难哥哥打来，说你在外面跟人家打架了！” 我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槐难，因为这点小事去打扰楠珂休息......然后安慰楠珂：“没有打架......是我打别人......” 楠珂大怒：“你还好意思说！你还真动手啦！还好对方不追究了！你是觉得家里没人做饭想去吃公家的啊！” 我好气地说：“我这不是没事了嘛......”说着催促她：“你赶紧休息吧！都凌晨了，再不休息，天都要亮了！” 楠珂仍不依不饶：“你什么时候能让人省点心！” 我敷衍着：“我知道错了知道错了！挂了，去休息吧！” 说着先行挂断了视频......还好......楠珂好好的......现在的梦越来越真实了，看得越来越清楚......好烦......又像真的，但我又不记得真的发生过这些...... “很晚了......”槐难正跟我说话，手轻轻搭了一下我的肩膀，我下意识地躲闪，用惊慌的眼神看着他。他先是一愣，无奈一笑，眼里全是于心不忍......指着客厅旁的走廊：“客房在最里面，浴室在旁边，早点休息吧......” 我点点头，朝走廊走去，偷偷回头看了他一眼，他倒在沙发上，表情更凝重，眉头紧锁，眼神疲惫......一副思虑很重的样子......我果然还是太麻烦他了...... 等我睡醒，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全身的肌肉都在疼......脑子里一团雾......不行......得醒醒神，现在是在别人家里......一睡睡一整天的像什么话...... 努力让自己清醒了一些，我走出房间，客房对面就是主卧，旁边还有一间房，房门紧锁，在人家家里，不该好奇的事情就要少好奇...... 槐难早就醒了，还是坐在沙放上，和昨天穿的一样整齐......还是昨天的那个姿势，扶着额头，很疲惫的倒在沙发上，眉头紧锁......思虑很重......或者他不是早醒了......是一直没睡？ 他听到我的动静，忙抬起头：“你醒了？” 我点点头：“你......一晚上没睡？”看着他那沉重的黑眼圈，我内心倍感愧疚。 “坐在这眯了一会，就眯到了现在......”槐难明明一晚上没睡，却还骗我他只是坐在沙发上睡着了......他揉了揉印堂，站起身来：“饿了吧？” “叫外卖吧？”我赶紧叫住他，看他那么疲惫的样子，我都不忍心让他再帮我做这做那...... 他打起精神，故作轻松的对我说：“没事，简单做一点，吃完我送你回去。” “我自己打车回去吧......”我再次提议：“我怕你疲劳驾驶......” 他“啧”了一声，摇了摇头，清醒一下自己：“那一会再说吧......”说着指了指一旁：“你试试，合不合适......” 我看着他指的地方，一团白色的毛茸茸的东西......我拿起它......这个手感......和我之前在梦里梦见的那件白色的毛衣一模一样......展开果然是件毛衣......我想起之前在黄凉家......好像看见槐难摆弄过毛线......我难以置信的看向他...... 他说：“上次在黄凉家，你做噩梦，一扯我的衣服就安静......感觉你挺喜欢那件衣服的触感的......而且你之前那件......被我洗坏了，赔你一件......” 洗坏了？是用钢丝球搓的吗：“所以你照着弄了件一模一样的？”我欣赏着那件白色毛衣...... 他解释：“不是照着弄的，两件都是我织的。” 我惊讶地看着他，没想到这个男人除了脾气好，贤惠，手还这么巧......我放下毛衣走近他：“你还有什么不会的？” 他瞄了我一眼，退了一步，继续忙着准备食材：“应该没什么不会的吧 ，毕竟太优秀了......” 我又走近了一些：“你这么贤惠......可惜是个男的......要是女的，我豁出命去都要娶你......” 他尴尬一笑，又退了一步：“那可真是太可惜了......”我明显看到他的脸颊绯红。 “你老退后干什么？”我又朝他靠近了几步：“被我夸害羞了？” 槐难脸颊的绯红染到了耳朵，他没有继续退，语气略带警告：“你别再靠过来了......” 我没听劝，仍靠近了一步：“真的害羞啦？你这......唔？” 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就一把抓住了我的脖子，把我拖到他面前，堵住了我那张呱噪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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