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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木夕

时间:2024-04-24 20:00:02  状态:完结  作者:呢安蓝

我回头看着五楼的这户门......太阳照在我的背上,暖洋洋的,照得我的耳朵还有点发烫......阳光洒在门上,窗户上,窗上的防盗网折射出金灿灿的光,迷得我的眼睛又开始湿润起来......

槐难也在看着三楼的哪户人家,倒在客厅的两具尸体清晰可见:“每天看到这些画面,听这些动静......他们为什么不报警呢......”

对啊......为什么不报警......街坊四邻不报警......女人自己也不报警......为什么......

这时正好有五楼的住户回来,人应该挺好说话的,因为他一见到我们就问:“你们是来找王老师的吗?”

“王老师?”我下意识地问。

他笑笑,掏出钥匙,打开隔壁的一扇门:“哦,我看你们站她家门口,以为你们是来找她的。”

“哦,对,我们是来找王老师的,不过她还没下班。”槐难反应了过来,忙回答。

那人是个四五十岁的大叔,穿着工装,三楼的奶奶说附近有个厂房,大概是那边的工人吧......他推开伸缩铁门,点点头:“对啊,她下班了还要带那个孩子回家,给他弄点吃的才回来呢,你们不然干脆去三楼等她比较好。”

槐难拉着我走到大叔家门口:“大哥,王老师每天都带那孩子回家,然后给他做饭吗?”

“有时候带他上来自己家里吃,一般都是带回去,在路上买点东西,给那孩子的妈妈,他妈妈做饭很会的,他们都自己家里做。”大叔还挺热心地回答:“有时候他妈妈不在,王老师就会带着他会自己家吃。”

“这样啊......”槐难点点头:“谢谢了大哥!”

那男人摆摆手:“不用不用,今天他妈妈应该在家的,你们可能去三楼等比较快能见到她。”说完几进了屋。

我站在一旁,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大概是刚才被阳光照的,眼睛有点疼还是怎么的......眼泪一直在我眼眶里打转......

“林夕?”槐难在叫我......他伸手蹭了蹭我的眼角:“怎么了?”

我笑笑说:“呵呵......刚才被太阳刺到眼睛了......”

他揉了揉我的头发:“我们回三楼吧......”

我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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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好丢人


16

在五楼待了一会,回到三楼就觉得光线更差了,五楼还勉强可以住人,但这三楼,根本不是人呆的地方啊......槐难说的对,这样的环境,住人真的够呛......难怪邻居的那个女人迫不及待的想被收购......但之前为什么我一点也不觉得呢......我还怪槐难看不起穷人......

槐难带着我,重新走进了那间房,我又瞄了一眼那团白色毛线,这一眼被槐难发现了:“看来你是真的很喜欢你那件毛衣啊......”

我“嗯”了一声,没有告诉他,其实我只是真的很喜欢这件毛衣,我小时候可没穿过这么好的衣服......我记得......刚才在五楼,看见那个男人手边有个垃圾桶......我走到男人身边,男人的表情狰狞得恐怖,在他手边果然有个垃圾桶,刚才只是看到满满的快餐盒,现在近看才发现,里面还有很多针筒......

槐难也走了过来,看着垃圾桶里的针筒,又看了看男人,手臂上一块一块的大片的淤青,我刚想蹲下捡起一根针筒看看,被槐难阻止了:“用过的医疗器械,脏!”

医疗器械......好专业啊......我很听话的没有蹲下,想起那个女人说的,这家的男主人,黄赌毒俱全:“这些......是用来吸毒的吗?”

槐难点点头:“都已经到注射毒品的地步了......”

难怪这个人瘦骨嶙峋,皮贴着骨头,全身没有二两肉......脖子上的青筋暴起,零星的头发干枯毛躁......狰狞的眼睛下重重的黑眼圈......

而圆桌下的女尸,头部受到重击,地上的血,就是从头部流出来的,仔细看,她的脸上手上,脖子上......全是深浅不一的淤青,还有很多新旧不同的伤口,有的还在渗血,有的已经结痂,有的变成了深深的肉芽......

槐难蹲下身子,自己观察着女人身上的伤痕:“这都是日积月累的伤啊......”

“日积月累?”伤疤是钱吗......怎么还能攒的?

“对啊......”槐难起身跟我解释:“你看那些肉芽和愈合的伤口,还有那些暗沉的皮肤,都是以前的疤痕了,结痂和带血肉的伤疤,也不是同时的,还有黄色的淤青,绿色的淤青,和紫色的淤青,都是有先后的......这些疤痕,看起来都像是被打的......应该是常年挨打......”这时,一个酒瓶子不知什么时候滚到了我脚下......

常年挨打?常年家暴就是常年家暴......什么叫常年挨打......我捡起我脚边的酒瓶子,瓶身完好无损,平底沾染一大块血迹......这大概就是砸死女人的凶器......想到这,我下意识地把瓶子仍在了地上,后退了两步,有些害怕......

槐难见我慌张,忙上前扶我:“怎么了?”

我也说不清楚,就是刚才突然间,有点害怕那个瓶子......我摇摇头,正要说话,突然听见楼梯间传来几个急匆匆的脚步声,那脚步声,听着好恐怖......我害怕得有点反胃......想吐......我捂着胸口,呼吸急促......槐难看我这个样子,非常的紧张,拍着我,紧张地询问着......但听着门外的脚步声,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脚步声越来越近,我想吐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好难受......这时几个黑影经过窗户,我吓得蹲在了门后,那袋毛线掉了下来,刚好掉在我的怀里,慌乱间,我抱紧那堆毛线,把自己空虚的怀中填得满满的......

只听见几个男人,闯进们来,怒吼着:“死赌鬼!还钱!”

男人的声音像重锤一下一下砸在我天灵盖上,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好害怕......好无助......男人的声音好大......吵得我头疼,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好像让他们不要在喊了......不要再叫了......不要吵了!!!!

“林夕......”是槐难的声音,离我好近,好像......就在我耳边......但我不敢抬头,我害怕抬头就看见那几个男的凶神恶煞地看着我......

槐难在我耳边,叫了几声,我仍然不敢抬头......突然,楼下传来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很远......很远:“奶奶,我回来了!”

说笑声从楼下,渐渐往楼上靠近,是两个女声在说笑,是老师带着这户人家的那个孩子回来了?我鼓起勇气,慢慢抬头看向门口......眼睛有些模糊,只见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小女孩站在门口......我努力地聚焦着,好不容易看清了那个小女孩......是小时候的楠珂......


“林夕......”我耳边仍是槐难的声音......

我揉揉眼睛......手指感觉有些湿润......只见槐难正双手摊开,看着我......我才发现......我整个人趴在他身上......紧紧抱着他......死死拽着他的毛衣......双腿环扣在他的胯上......低头一看......他的毛衣上还被我的不知道是眼泪还是口水,弄湿了一片......

我紧张得一蹬腿,将他踹到一边......自己也跳到了另一边......双眼有些模糊,被顶上的水晶吊灯迷得睁不开眼......冷静了一会,我才尴尬地说:“不......不好意思......”看着他那件深灰色毛衣的肩上被我沁黑了的一块......啊......更尴尬了......不过,他的毛衣还真是柔软......感觉好舒服......

被我踹到地上的他,扶着沙发起身,伸了伸腰椎:“你做噩梦啦?”

也不算是噩梦吧......我觉得刚才的梦,朴实无华,回想起来,都不知道我在干什么......但是,他这么问,应该是有他的道理......还是顺着他来说吧,不然我怕我更尴尬了......毕竟我梦里还有他呢......我点点头:“嗯......”

“难怪......”他又坐回沙发上,我看着他衣服上的黑渍,有些愧疚,但他好像毫不在意:“你刚才睡着了,睡着睡着突然抓住我,然后就吊在我身上哭......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

什么东西......吊在他身上......哭......我刚才都干了些什么......我尴尬地闭上眼睛,揉了揉自己的印堂,一点也不想睁开眼睛面对现实:“我刚才......还做了什么?”见鬼了我怎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还嫌不够丢人吗!唉......头疼......

槐难大概是看出我头疼......没有先回答我,而是先问:“你要不要杯热牛奶?”我微微睁眼,看到他关切的眼神,好像也没那么尴尬了......我点了点头,他就起身走去厨房:“也没什么......就是突然抱过来,然后开始哭,还越缠越紧,时不时还念叨着什么......不要......不要......”

我的天啊......我刚才都干了些什么......这不得把人尬死......他该不会觉得我是变态吧......我皱着眉,非常的羞愧,偷偷看了他一眼......他也在看着我......他还笑......虽然他笑起来真的很可爱......但是他现在不会是在嘲笑我吧......和他眼神相交,瞬间我又低下了头......我感觉得到,我现在耳根子,甚至脖子都是发烫的......

“还好黄凉在楼上休息了,不然她要是听到了,还以为我们在干什么呢......”嘶......他死不死,说这些......还嫌我不够尴尬吗!

“什么以为你们在干什么?”已经够尴尬了......黄凉还下来了......我更加不好意思,头缩得老底,蜷缩在沙发的角落里......黄凉见我这样,过来问:“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怎么眼睛还红了......”说着就要伸手摸我。

我一抖,躲过了她的手,她愣了一下......槐难应该是看见了,忙跟她解释:“他刚才做噩梦了......可能还没缓过来。”我哪是没有缓过来,我是尴尬得不知所措......我依旧蜷缩着,伸手揉了揉我红肿的眼睛。这时槐难端了两杯热牛奶走了过来,一杯摆在黄凉面前,一杯摆在我的面前,接着忙抓住了我正要揉眼睛的手:“别揉......会发炎的......”

我看着模糊的他,眼睛又涨又痒......别说揉了,我都想用指甲抠一抠,太难受了......我语气有些央求他:“可是我......”

“等一下。”他打断我的话,径直走向厨房,打开冰箱,窸窸窣窣了一会,好像又走到浴室去了......回来时,他一手拿着冰袋,一手拿着毛巾,他将冰袋用毛巾包裹住,坐到我身边:“来......”说着示意我转身面向他。

我缓缓转向他,他将手中的冰袋敷在我的眼睛上,温度刚刚好,一瞬间,敷着冰袋的那只眼睛的肿胀感,就得到了缓解,他交替着舒缓我的双眼,我闭着眼睛......很安心......感受着隔着毛巾的冰袋安抚着我眼睛的皮下血管,舒缓着它们,也不会冻伤它们,我刚才又尴尬又焦虑的心终于慢慢放了下来。

突然一旁的黄凉说话了:“槐总您好贴心啊......”她的语气有种七大姑八大姨看戏的感觉。我睁着一只眼睛,看见槐难无语地看着她,她见槐难不说话,又继续道:“槐总您是生来就这么细腻体贴,还是在您的人生中受过什么创伤学会了怎么无微不至啊?”槐难降冰袋轻轻敷到我那只睁开的眼睛上,我又慢慢睁开另一只眼睛,他仍然看着黄凉不说话,表情俨然再说:闭嘴吧女人......黄凉见他还是不说话,继续说:“不知道您是对所有人都这么体贴入微,还是只对个别的人才会上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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