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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渡

时间:2024-04-24 08:00:02  状态:完结  作者:季厘之

  叶大少很不确定地问了句:“你今年多大了?”

  时筝脑袋靠着车窗,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问年龄,但还是如实回答了:“28。”

  28,要真是第一次分化,那都可以当做医学按例去研究了。总之这Omega不是天生基因缺陷就是后天用了什么药物才会这样,还对抑制剂过敏,叶津渡一时半会也想不出比注入天然信息素更好的办法,他有些同情面前的人,人家28岁的时候,娃都生两个了,而对方显然才是刚刚成为显性别的人,就仿佛是之前二十多年的人生,都是在混沌和未知当中过的,当然,也更同情自己。

  时筝眼前一片白一片黑,显然第二次发情比第一次来得要凶猛,像是尝过了甜头的野兽,再也不满足一个人忍受。

  在情欲翻滚中,时筝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Alpha带到电梯里,他紧紧埋在叶津渡的脖子里,贪婪地吸取着对方的信息素的气味这种无法控制的感觉让时筝羞愧地夹紧了腿,直到叶津渡问他密码是什么,自己和机器人似地报了一串数字,密码门滴滴地打开,叶津渡抱着时筝进了屋子,又一脚踢上了门,时筝忽然想起了楼道电梯里的监控,背后一阵战栗,可很快他就没法去担心了。


第9章 灌了毒的甜蜜糖果

  散发着甜香的Omega毫无章法地扯着Alpha的西装,可就跟小猫似地,连衬衫扣子都剥不下来,而叶津渡却信手闲游地把时筝压在床上。

  他一手按着时筝的手腕,一手从宽松的卫衣里摸到了对方的胸膛,叶津渡把卫衣都拉了上去,露出了Omega大片赤裸的白嫩肌肤,他的手指顺着隐隐可以见肋骨的皮肤抚摸着,却独独不去碰最想要被触碰的地方。

  时筝渴求地呜咽着,手腕却得不到自由。

  叶津渡审视着对方此刻被情yu折磨的样子,又想到了他安静地坐在凳子上喝牛奶时露出的一截白皙的脖子,不知怎的,心弦一动,将时筝的裤子一起剥了下来。

  时筝配合地踢掉了碍事的裤子,修长的腿贴上叶津渡的kua部,他焦躁的模样让叶津渡发笑,简直就跟宅子里发qing的母猫一样,明明前一刻还冷酷矜持地要撇清关系,现在就急不可耐地贴上来,果然是被信息素控制的脆弱的Omega,让人瞧不起又无可奈何地要保护他。

  (和谐见微博)

  “唔——”

  ,手脚无力的时筝忽然脸贴脸地紧紧抱住了对方,

  叶津渡单手抱起了,房间角落的秋千椅上面放着一块浴巾,就抱着时筝走了两步,时筝紧紧攀着Alpha的肩膀,胸前的两点蹭过冰冷的西装外套,

  叶津渡拿了浴巾包住了一动不动的Omega。

  (见微博)

  “放我下来。”

  时筝脸红而羞恼地小声说了一句,就再也不敢看对方了。

  Alpha托着他软软的小屁股,发现了对方突然紧绷的意图,拿浴巾包住了Omega,顺便垫住了他的屁股。

  “我抱着你。”

  叶津渡低低的声音磁性而镇定地说道。

  被浴巾整个包裹着,让时筝在高潮过后有了暂时的安全感,就像是经历了惊吓的病人需要一块毯子一样,交pei后的Omega也非常缺乏安全感,这种生理因素造成的心理忧郁在第二次和Alpha的亲密接触后十足地体现了出来,就连时筝自己也感觉到了这种影响的可怕。

  自己竟然以一种小孩子的姿势,被Alpha圈在怀里。这种姿势羞耻却又极大地填补了他的缺失感。

  到底没忍住,时筝羞愤地几乎要遁地。

  “没关系。”

  叶津渡慢慢地抚摸着他汗湿的脊背,试图让对方松懈下来。

  “累了吗?睡一会,我在这里陪着你。”

  时筝不知道他的语气为什么可以这么温柔,像是家长在哄幼小的孩童,他之所以有这种想法并非是来自儿时的经验,更多的是来于他人和戏剧的表演,这种耐心呵护的语气和动作,是他曾经一遍遍揣摩的情感,但终究没有真切地体会到过,而在这一刻,他突然就清晰而深刻地感受到了。所以像个从没有得到过糖果的小孩子第一次见到糖果,舍不得闭上眼。

  叶津渡低头看了眼,发现时筝睁着眼睛,似乎在倔强地抗拒着什么。

  他以为是自己的安抚不够到位,便更加温柔有序地哄对方闭上眼。

  “乖宝,闭上眼。”

  对叶津渡来说不过是随口的一句不在意的称呼,对此刻的时筝来说,却像是灌了毒的甜蜜的糖果。有些情感像是压抑了很多年在土里被连根拔起后扔掉又重新蓬勃生长成了遮天的树木。

  真好啊,能够被这样呵护着。

  时筝羡慕地想。

  在熟悉的环境里,还有Alpha的信息素的安抚,时筝无法避免地陷入到了发情过后的疲倦,他靠在叶津渡的肩膀上,闭上眼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第10章 现在他都懂了

  时间一秒一秒回归平静,被撇弃到了地上的手机孜孜不倦地震动着,终于等来了主人的眷顾。

  “叶总,您晚上的会议——”

  已经开始十分钟了呀。

  “推迟到明天,合作案的细节我已经修改过了,邮箱发给你,你整合成定稿。”

  秘书丽萨略略停顿,接着便应道:“好的,叶总。”

  她来公司两年,从来没见叶津渡有过迟到会议的情况,这个年轻老板上进而有责任心,对待工作一丝不苟,对待下属威严而又有亲和力,不过也还是个二十五岁的年轻人,也会有稍微懈怠的时候吧。

  叶津渡维持着抱着时筝的姿势,又把浴巾往Omega白皙的肩膀上拉了拉,对方看起来放松地毫无防备的睡着了,手却不放弃地抓着他的皮带,整得跟他会随时逃跑翻脸一样。

  虽然不认识对方,但却可以从细微动作里看出来,八成是个有心理障碍的人。比如在zuo爱时一声不吭又不敢抓他,就算动得狠了也只是小声地哼哼,明明很害怕,却又强迫自己表现得很大方,就算是发情,却也怀着罪恶感向他道歉,对亲密行为有依恋性和警惕性,这种矛盾的性格极大的原因是来自于原生家庭的影响。

  叶津渡摇摇头,打住了这种惯性的推测,小心地将皮带抽出来,Omega闭着的睫毛动了动,叶津渡仔细看了记,发现他没有被弄醒,就紧接着将对方放在了秋千椅上,跟个蜗牛似地蜷在上面,看上去怪可爱的,叶津渡忍不住多看了眼,又瞅到一塌糊涂的床单被子,心里顿时又不通气儿了,能撇清什么,床都上了,还能不负责?想他叶大少也不是随随便便就和别人上床的人,怎么就突然精虫上脑,一炮再炮?费解,实在令人费解。到底是责任感还是私心,叶大少都不忍心去问自己了。反正木已成舟,等对方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带他去做个身体检查。

  时筝已经很久没有梦到父母了,他梦到了自己变成了十几岁的少年,和弟弟两个人在一堆拆迁的废墟的水洼旁,拿着塑料瓶抓蝌蚪,下过雨的地面潮湿而松软,还有一个个小水坑,里面有很多的黑色的小蝌蚪,用塑料瓶一舀就是一大把,时筝拿着塑料瓶,一手牵着弟弟回家,弟弟人小腿短,走起来跟不上他,就走几步跑几步,像只小鸭子一样可爱,时筝牵着他走到了家门口,就听见了在一堆拆毁的房子里,还剩的几间破落的小平房里,传出了父母的吵架声,他远远地拉着弟弟,站在了一根电线杆下,看到父亲把桌子推翻了,母亲把锅摔在了地上,盘子都碎了,地上还有青菜叶子。

  时筝感觉到了手里握着的弟弟的小手,软软的,此刻却不安地抓紧了他。

  “哥哥……”

  是弟弟在叫他。

  时筝重新握紧了弟弟的手,说:“我们再去抓些蝌蚪来……”

  他就带着弟弟又绕过了几处房子,直到远离了那些恶俗的谩骂和诅咒,像是魔鬼的身影,盘旋在灰色的天空里,多么想离开这里,多么想好好吃一顿饭,多么想有一个温暖又平静的家庭。

  噩梦总是在一瞬间清醒的,像是精神不愿意再重新遭受创伤而启动了自我保护的机制而醒来。

  时筝整个人一抖,睁开了眼,在入眼的昏暗的室内,还以为自己回到了过去,直到摸到身上的被褥,这么柔软的羽绒被,年少的他根本盖不起。

  那时的他不理解金钱有多么美好。

  如果没有钱,他怎么住的起高级住宅,穿的名贵舒适的衣服,可以安稳地睡个觉而不用担心半夜被卷入到无谓的争执里。

  现在他都懂了。


第11章 这个Alpha真不要脸

  有些事情,发生一次,可以是意外,第二次,也可以是巧合,第三次,就变成了有些必然的因素在里面,就如同时筝来势汹汹的发清热。

  明明心里都在说不可以,不可以再来了。可是身体却一点都不听话地背叛着意愿,成为yu望的奴隶。

  叶津渡甚至变得有些小心翼翼,他捧着时筝的脑袋,

  时筝瞳孔都放大了,像是奄奄一息的小羊羔。

  “

  如果没有Alpha磁性的声音在耳边一直恼人的问着,这场zuo爱就仿佛是完成作业一样,充满了某些使命感。

  时筝

  (

  “乖,这次做完,我们就去看医生。”

  听到医生两个字,时筝溃散的瞳孔微微聚拢,有些抗拒地Alpha,却因为没有力气,

  时筝的眼泪终于被逼了出来,溃不成声地拒绝去医院。

  “乖宝,那个医生是我的朋友,不会有事的,我们做个身体检查,很快就好,好不好?”

  叶津渡用上了哄五岁小侄子的语气。

  可是时筝却眼泪汪汪地抱着他说:“不……不行。”

  不能被发现,不可以……

  叶津渡耐心地亲吻着他的额头,一边问道:“为什么?”

  他英俊深邃的眉眼像是电影特写镜头一样呈现在眼前,时筝毫不怀疑叶津渡要是去拍电影,绝对能成为当红的男主角,可是此刻他却脸红心跳地别过脸,嗫嚅道:“不为什么……”

  嘴硬的下场就是被Alpha按在腿上,不说实话不放开。

  叶津渡看着时筝细长的睫毛,红红的嘴唇,突然觉得这张侧脸有点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你的发qing期不正常,难道要一辈子都跟我在床上?”

  叶津渡的话让时筝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露骨又扎心。

  “怎么会……”

  时筝辩驳道。

  “那你总得告诉我一个理由。”

  时筝沉默了,内心纠结了好一会,才犹犹豫豫地看向叶津渡,问道:“你真的……不认识我吗?”

  这个问题,着实很微妙。

  叶津渡细细地瞅了对方好一会,仍旧一片茫然。

  “我叫时筝。”

  “时间的时,风筝的筝。”

  叶津渡的脑海里勾勒了出了着两个字,然后像是一片空白里浮现了蜿蜒曲折的线条,最终成型了许多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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