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傅寒星还可以再帮一次。 “你,能不能帮帮我?”张横内心忐忑,他知道傅寒星根本没有义务帮他。 “是我今天脾气太好,所以给了你错觉吗?你哪来的自信觉得自己这么值钱。” “宠物也敢提要求了?” 羞辱的话语刺痛张横仅剩的自尊心,以前都是别人看他脸色,惯着他,他从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眼中闪着怒火看向傅寒星,对方坦然回看,他穷途末路的自尊,在傅寒星毫不在乎的眼中,摇摇欲坠。 “求你,我只有这一件事求你。”张横难堪的闭上眼,“李茂是无辜的,他不应该被我牵连。” “无辜?”傅寒星觉得他和张横对无辜的定义不同,“他和你一块霸凌同学,欺负女生的时候,无不无辜?” “对不起,在这件事上,他真的不该被这样对待。求你,帮帮我吧。”张横深吸一口气,跪在地上,膝盖本就被打的发紫,接触到坚硬的地面后更是钻心的疼。但他不敢起身,他必须保证李茂的安全。 没有什么比让一个骄傲自大的人尊严扫地更快乐的事,傅寒星很满意。 他愉悦地眯起眼,好好享受了一会儿逼人尊严破碎的快感,才慢慢说道,“好。”
第26章 二十六、禁闭 ===== 张横起身,“太好了,那我们快去吧!” “你知道他在哪吗?”傅寒星依旧坐在椅子上,“你就去。” 他确实不知道。 “你去了又能怎么样呢?你现在这个情况走路都费劲,上赶着送人肉沙包袋去?” “可是……” “你着急难道他爸妈不着急?” “他爸妈一天天忙得很,根本顾不上管他。”李茂的父母都是小老板,整天忙生意忙到半夜。 “给他爸妈打电话,你手机上应该有吧。” “但是,那他爸妈不就知道他被……那啥了吗。”李茂肯定不希望这事让爸妈知道,自己害李茂被轮奸,转头又告诉他爸妈,做的也太不地道了。 “都被轮奸了,你害怕的事居然是被家长知道。”傅寒星真不知道张横脑袋怎么长的。 “你说好要帮我的!”张横受不了傅寒星跟他冷言冷语。 “我在帮啊,我甚至都允许你顶嘴。” “你在说什么?!”张横觉得傅寒星说的话非常奇怪,就像……主人对待宠物、父亲对待儿子。 “别忘了,你是我的宠物。我能让你犯蠢,全是我大度,别搞不清自己的位置”傅寒星站起来,手虚拢在张横的脖颈上,“还是说,我应该给你拴条链,你才能认清自己。” 手指在脖子上的大动脉温柔的摩挲,动作轻柔如同情人。但只要对方稍有反抗,这只温柔的手便会变成夺命的绞刑架,死死扼住动脉。 张横从没忍受过别人这样居高临下的对待,从人上人到宠物,这其中的落差太大,他一时不能接受。 “你变态吧你!神经病。”张横受不了被压制、掌控的感觉,他想往后撤一步,刚有动作就被傅寒星掐住脖子。 “还敢顶嘴,看来我不该对你那么温柔,应该先教你做宠物的规矩。”傅寒星面上不显生气,手中的力气却越来越大。 “你!”张横双手扒住傅寒星,想要挤进贴着脖子的手掌,同时抬腿踢向傅寒星。 他昨天刚被打,手脚完全使不上劲,那点力度对傅寒星来说跟挠痒痒似的。虽然不疼,但傅寒星愤怒于他还敢反抗,用力把他推到地上,另一只手钳住他还想挣扎的手臂。 气管被捏紧,空气进入的越来越少,全部堆积在气管处。动脉被抑制,鲜活的血液不能及时传输到大脑,脑袋转得越来越慢。 脑部缺氧和缺血,让张横眼前出现黑色的噪点,脸憋得涨红。就在他快要坚持不住,翻着白眼一命呜呼时,脖子上的压制骤然消失,大量氧气和血液重新流转。 然而还没等他匀过气,脖子又被掐住,不能呼吸的恐惧再次降临。 就这样反复了几次,张横快被傅寒星玩死,没了力气反抗,只顾着喘气,像条脱离海水濒死的鱼。 “如果你不能做到成为一只听话的宠物,我不介意用这种方式教你。”傅寒星看了一会儿脚边苟延残喘的张横,蹲下身,像摸一只顺犬一样,轻柔的抚摸发丝,“做个好宠物,你才能过得更好。” 经历多次窒息濒死的恐怖体验后,又被如此温柔的摸头,他差点要哭出来,即便这个人就是促使他窒息元凶。 “现在,你愿意做一个好宠物了吗?”傅寒星手指在泛着红紫掐痕的脖子上流连,动作很轻,却足够让张横回想被掐死的恐惧。 张横不想回答,他既不想在网吧露宿,也不想毫无尊严做个宠物,某种程度上他倔的像头驴。 面对张横的冷处理,傅寒星的耐心告罄,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拖到一个狭小黑暗的房间,锁上了门。 这间屋子什么也没有,四面都是墙壁,像一个禁闭室。张横在里面连自己的手指都看不到,黑暗静谧,感知不到时间的流速,如同被世界抛弃。 张横心想,关就关,难道还能把我关一辈子?!谁先认输谁孙子! 他找了个墙角躺下来,想睡一觉,说不定睡醒了就出来了。地板很硬,而且非常冰凉,他全身都不舒服,翻来覆去换了好几个姿势,根本睡不着。 气哄哄地坐起来,靠在墙上,没一会儿,他发现自己的腰和屁股开始疼,不得已换了个坐姿,腿又疼开了。 “艹!”张横骂了几声,想拳打脚踢发泄一顿。但他身上的伤还没好,这会儿一拳打到墙上,不仅没缓解情绪,又添了新伤。 不能打,他还不能骂吗! “傅寒星你个死变态!有本事你弄死我!我艹你大爷,你个怂逼!”张横摸索到门口,扬着嗓子破口大骂,“把我关这儿,等老子出来了弄死你!” “卧槽你马勒戈壁!你个死娘炮,除了趁人之危还会干什么?!有本事等我伤好了,咱俩打一架,看老子不把你揍得嗷嗷叫。” “你凭什么关着老子,到时候警察会找到你,把你关大牢里吃好几年牢饭!” “你说你的小脸蛋儿长那么好看,里面的犯人都得把你当成女人用吧,哎呦,屁眼都得被肏烂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张横满嘴脏话,骂着他所认为的最恶毒的话语,想要激怒傅寒星。他骂的口干舌燥,嘴皮子都破皮,外面一点动静也没有,安安静静,仿佛没有人存在。 “切,肯定是怂了不敢回我。”张横大声骂完后胸闷气短,喘不上来气,缓了一会儿,又开始骂傅寒星。 就这么骂了大概半个小时,张横嗓子都干的冒烟,外面依然毫无动静。 “是不是出去了?”张横嘀咕一声,拍了拍门,“傅寒星!放我出来,我要喝水!” 手掌急促的拍打门板,声音大的张横自己都受不了,而傅寒星依旧不开门。 “艹,行,耗着就耗着!”张横向门外喊了一句,“不把我放出来可以,我可就在这拉屎撒尿了!” 这句话依然未能撼动铁一样的门,没有任何打开的迹象,张横重新坐下休息。 房间非常隔音,墙壁和门用的都是隔音材料,所以张横刚刚的怒骂傅寒星根本听不到,他正忙着处理和父亲的视频通话。 “在这住的怎么样?”电脑屏幕上是傅易的脸。 “住的还好,父亲。” “嗯,这只是你高三临时的住所,肯定不比家里好,高考结束就搬回来。” 这间房子是傅易给傅寒星买的临时住所,傅氏庄园离学校很远,上下学不方便。为了应对高三紧张的课程,就在学校附近买了套房,让傅寒星安心学习。 对于能够脱离傅氏庄园,独自生活,傅寒星感觉如释重负,他终于不用在那个沉闷无趣的家面对傅易。 让他不满的是,傅易会要求他每周末进行视频通话,说一些对他来说毫无必要的话。 但好歹除此之外他是自由的,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所以这一点也可以忍受,毕竟他已经忍了那么多年。 和傅易通话的时间总是很漫长,结束时已是中午十二点。傅寒星回到自己房间,打开监控画面看了看张横,灰色的视频里,张横坐在墙角捂住头,高大的身躯蜷缩着。 傅寒星认为今天失控了,不该如此轻易的把情绪外露出来,有情绪就代表有弱点,他不想也不能把弱点示于人前。 果然还是不够成熟。 处理好情绪后,傅寒星来到厨房做饭。小时候傅易严格要求他,必须全能,必须成功,相比起其他科目,做饭对他来说是少数几个不会令他反感的东西。 跟傅寒星处于同一空间的张横,在黑暗寂静的环境中待的太久,他已经变得有些不安,侧耳倾听,他听不到外面有任何声响。 不会……真的只有他一个人吧? 黑暗中独自一人的恐慌如一枝疯狂生长的藤蔓,在他身体内部落地生根,包裹住体内的五脏六腑,从眼睛、鼻子、嘴巴、耳朵里冒出来,他快要被这寂静的黑色扰的发疯。 在寂静的环境里,时间都停住了,他的大脑不禁急速转动。他总觉得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在盯着他,只要他稍一松懈,那东西就会把他抓住,划开他的肚子,一块一块扯出内脏,把他残忍杀害。 他又想到,自己被傅寒星抛弃在这里,没有食物,没有水源,活活饿死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等到警察赶到时,他的尸体早就严重腐烂,皮肉上爬满蛆虫苍蝇。 一想到这里,他积攒在泪腺里的眼泪马上要夺眶而出,他还不想死,不想这么凄惨的死去。他打起精神,止住眼泪,告诫自己不能哭,说不定傅寒星在看着他,只要他一哭就会立马嘲笑他。 带着对傅寒星的愤怒,张横闭上眼双手环抱住自己,运用一切精神力想象自己在洒满阳光的海边,沙滩上美女环绕,都围着他献殷勤。可惜还没想几秒,他又不可避免的想到自己被关在小黑屋,生死未知,也许会活活饿死。 一想到现实处境,他就强行让自己展开幻想,然而没有多久,就又被现实侵蚀。 他感觉自己永远也逃不出这间屋子。
第27章 二十七、空间隔绝 = 张横已经被关了两天,这两天内没有任何食物水源,傅寒星从没出现过,只有无边的黑暗与寂静。他从开始的负隅抵抗,变得越来越绝望,傅寒星真的把他抛弃了,让他一个人自生自灭。 试过不停敲打墙壁大声呼救,但没有任何用处,他听不到别人,别人也听不到他。 身体出现了脱水现象,只有第一天上过小便大便,肾部隐隐作痛。想上厕所时他曾向傅寒星提过,大力的拍打房门,结果不仅没有开门,他的身体更加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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