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阚知时和成向晚挨一块时,没有人再不知趣地去打扰。奚昭然想不通,为什么他和秦序坐在一桌,却还是不断地有人过来想请秦序喝酒。 虽然他和秦序的确关系清白,但说不出是怎样的心理在作怪,他们一看就不像一对情侣这一点让他有些郁闷。 怎么着?他看起来配不上帅哥吗?还是他看起来很容易被撬墙角? 有的人还是用的英语向秦序打招呼:“你好,帅哥,能加个微信吗?” 秦序还没回答,奚昭然以牙还牙,大声地说:“不好意思,他不加陌生人。” 秦序:“……” Omega问:“你是他翻译吗?” 奚昭然胡扯:“不是啊,我是他的经纪人。” “你是明星啊!”Omega有点惊讶,又看了秦序一眼,觉得这张脸如果出现在大荧幕上,也照样惹眼。 奚昭然继续瞎掰:“不是啦,他还是练习生。没有出道呢,希望等他出道了,能够多多支持哦。” 秦序:“……” 说得还像模像样的。 Omega看向秦序:“那我能和你合照吗?” 秦序觉得好笑,向对方解释:“他开玩笑的,我不是什么……嗯,练习生。” “你会中文啊。”Omega将信将疑,离开了还往回望了好几眼。 有的人更奔放,上来也不加好友,直接问:“帅哥,处对象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玩真心话大冒险输了。 秦序的回答千篇一律:“对不起。” “为什么?” “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虽然知道这个答案可能只是秦序用来拒绝别人的借口,但奚昭然还是止不住联想,秦序喜欢的会是什么类型呢? 在柏林的几年里,秦序也不是没有谈过恋爱,至少奚昭然知道他有过两任男朋友,似乎谈的时间都不是很长,所以奚昭然从未见过。 有人替他问出了这个问题:“那你喜欢什么类型?” 秦序说:“可爱的吧。” 可爱? 奚昭然不喜欢别人说他可爱,因为他觉得说他可爱的潜台词就是说他不够漂亮。 但是他听秦序这么说,又欣欣然地想,可爱的Omega,说的不就是我吗? 【作者有话说】 前面还有一章
第15章 呼呼睡的小猪 在酒吧跳舞还是没能瞒过白清淮和阮愿。 白清淮约奚昭然去泡温泉,要在山庄过一夜,奚昭然那天正好有演出去不了。 奚昭然拒绝的理由还没找好呢,白清淮直接把他跳舞的视频转发到了群里:哟,这人我看着有点眼熟。 奚昭然装傻:呀,这两人跳得不错嘛。 白清淮:奚昭然,你胆子大了啊,敢去酒吧工作。 阮愿:第一,尽量不要喝酒。第二,你的杯子要始终在视线范围内,以防有人往你杯子里放东西,第三,不要坐在偏僻的角落,万一遇上危险无处求救,第四,不要理会向你搭讪的人,更不要让陌生人送你回家。 奚昭然:…… 到底有几个人把他当儿子养啊。 白清淮抽出时间去了一趟巡航,说是给奚昭然撑场子,实际上也是不放心他工作的环境。那天成向晚临时加班,奚昭然是一个人上场,他跳舞的时候动作利落,体态轻盈,气质、神韵皆与平常不同。 白清淮不懂舞蹈,他也不知道奚昭然为何在舞团受挫,也许任何职业想往顶尖走,都会吃苦头。 当音乐响起时,酒吧大部分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台上。 就连旁边那桌划拳的,也暂停了。白清淮环视一周,在人群中发现一张出众的脸。 白清淮端着酒杯走过去:“秦序。” 秦序盯着台上的奚昭然,听见了声音,却晚了两秒转过头:“你好。” 白清淮从他的眼神里确定他并不记得自己是谁:“我是白清淮,昭然朋友,我们在秦总生日宴上见过。” 秦序来s市,一半原因是对这座他出生的城市感兴趣,一半原因是阚知时要来s大读研究生。他和他的生父秦延仁在过去的数年里只见过两面,并没有什么父子情,但到s市后,秦延仁提出让他暂时做秦家的继承人,因为秦延仁和妻子生的Alpha儿子出了车祸,有苏醒的征兆,眼球开始活动,但还没有睁眼、不能出声,在他醒之前的这段时间,需要一个所谓的继承人稳住秦家,免得大家心思活跃趁危分夺家产。 秦序本不想答应,但联想到继父的公司引入s市需要帮助,就和秦延仁达成了协议。 秦延仁带他认识了s市的许多豪门家族,他并不能记住每个人名。 后来秦延仁的大儿子苏醒了,秦序和秦家的往来也少了,远离了那个复杂的富贵圈子。 没想到,奚昭然的朋友居然认识他,秦序点了点头。 “能坐吗?” 得到应允后,白清淮在秦序对面坐下,而台上,奚昭然摇曳的手臂像柔软的绸缎,他今儿跳的是古典舞,一袭白衣飘逸,身体如同会飘散的棉絮,衣摆荡漾的幅度恰好,呈现出一幅绝妙的视觉画卷。 在酒吧这种嘈杂的环境跳含蓄朦胧的舞可谓另类。 “你在柏林的时候,见过昭然跳舞吗?”白清淮喝了一口酒。 “见过。”秦序说,“他跳得很棒。” “他从小学跳舞,这是他努力的结果。”白清淮谈到奚昭然小时候学舞吃过多少苦,最开始练功时天天掉眼泪,后来无论多痛都不会吭声,平时是很娇气的一个人,为了不掉后腿咬牙坚持,上完课手上腿上都是淤血,腰痛脚踝扭伤都有遇到过。 秦序的目光追随着台上的人影,这是对奚昭然表演的尊重,但透过奚昭然的舞姿,他仿佛能看见更多的画面。 教奚昭然德语的时候,秦序发现了,奚昭身上有一种笨拙的认真。 白清淮提及奚昭然最严重的一次膝盖受伤,有半年不能练舞,差点放弃,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 秦序侧目:“然后呢?” “我以为你没听呢。”白清淮笑了笑,像是故意吊他胃口,转移了话题,“你是特意来看他跳舞的吗?” 秦序琢磨不出白清淮是什么意思,没有正面回答:“我刚来,恰好赶上。” 奚昭然跳得专注,下场的时候才发现白清淮和秦序坐到一桌去了。 他连衣服都等不及换,慌慌张张地走过去:“你俩聊什么呢?” s市这两天降温,即使是室内,也能感受到冬日即将来临的气息,他只穿了一件宽松的演出服,显得格外单薄,白清淮和秦序异口同声:“不冷吗?” 奚昭然:“……” 白清淮挑眼:“快去把衣服换回来。” 秦序蹙眉:“等会感冒了。” “我刚才跳舞出汗了!不冷!”奚昭然这么说,但在两人的注视下,还是回休息室换回了厚重的外套。 他心里有点不舒坦,秦序和白清淮说话的语气就像他俩是同龄人,而自己还是小孩。他飞快地换完衣服坐回去,听到他们在谈论谁现在已经身体康复了,反正是他不认识的人。 他插不上话,偷摸去拿白清淮的酒杯,被白清淮握住了手腕制止。 “干嘛?” 奚昭然别扭:“你聊得这么投入我当你注意不到我呢。” “哪能,你是主角。”白清淮意味深长地“啧”了一声,“听说还有媒体过来找你?” “网络媒体公司啦,想签我去带货。”有人扛着专业摄像机对准他时,奚昭然也吓了大跳,还是老板出面禁止了拍摄,后来一问,是想趁着热点签他去搞直播。 主播都有三寸不烂之舌,他差得可远了。奚昭然说,“我做不来。” 白清淮没有待多久,接到他名义上的Alpha祁复打来的电话,就说要先走了。 奚昭然打趣道:“你还怕老公查岗吗?” “给他点面子。”白清淮说。祁复最近工作忙,周末也要开会,难得下个早班,回家发现他不在家,挺委屈地问他在哪。 他看向秦序,“拜托你送昭然回酒店行吗?” 秦序应道:“好。” 奚昭然小声:“我也可以坐地铁的,我最近已经把地铁线路都琢磨透了。” 后半句话甚至还带着一点儿得意,想要让人夸一夸。 白清淮很优雅地翻了个白眼:“那你去挤地铁吧!” 奚昭然:“……” 秦序低低地笑了一声:“那还挺厉害的,s市的地铁换乘会比较复杂。” 能复杂到哪去啊?白清淮很想说,十岁小孩坐地铁都不会迷路啦。 他觉得他白眼翻早了。 白清淮一走,只剩下奚昭然和秦序两个人。大多数时候都有阚知时和成向晚在场,聊天不会冷场,单独面对秦序时,奚昭然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一会掐手指一会去摇骰子。 他最近跟着成向晚学怎么控制骰子点数,成向晚教了他平打骰子、转打骰子、飘打骰子三大技巧,他一个没学会。 但他还是说:“我给你变个魔术啊。” 奚昭然:“你要几个几?” 秦序随意说:“六个六吧。” “行。”奚昭然装模作样地摇了一会,颇有大师风范,郑重地揭开骰蛊,傻眼了,一个六都没有,“……” 他脸上挂不住:“等等,重来!” “嗯。” 他又摇了一次,嘴里还嘀咕着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做法。 揭开一看:三个二,两个五,一个六。 秦序安慰道:“进步了,有一个六。” “……”奚昭然挽尊道,“这不是我的真实水平。” 秦序很想说,不,这就是你的真实水平。但他能想到奚昭然会闹个大红脸。 “没关系。”他说,“我也不会玩骰子。” “为什么你要加‘也’字?”奚昭然不买账,胡搅蛮缠,“我是会玩的!” 他像一只娇纵的小狐狸,眼睛像两颗乌黑的葡萄,滴溜溜地转,毛茸茸的尾巴高高翘起,虚张声势。 秦序硬着头皮回答:“我中文不好。” 虽然他从六岁之后就定居于柏林,但家里人时常会用中文交流,每两年也会回s市探亲,加上他活跃于网络,对中国了解深入,连方言都能听懂大部分,何谈中文不好。 奚昭然闹够了,噗嗤一声笑出来:“你哄我呢?” 他一双眸子在灯光的照射下更亮了。“好吧,我是不太会。”奚昭然不解地歪头,“为什么看成向晚玩起来就那么简单?” 秦序想了想说:“说不定晚晚也练习了很久。” 奚昭然怀疑自己有点乌鸦嘴的潜质,他们刚准备走,酒保就说前面那条街出了车祸,路堵住了,本来周日就是上班族的回程高峰期,估计一时半会儿疏散不开。 这下他真得坐地铁了。秦序把车停在车库,说既然答应了白清淮送他回家,就陪他坐地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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