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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枕头那里传来一道喑哑的声音：“你走吧。” 秦思玄眼里闪过惊讶，“你哭了？” “走吧，别留下了。” 这是秦思玄第一次听到这人如此平静还不带脏字地跟他说话，一时之间不知该作何感想。 也许是良心发现，秦思玄站起身，“外卖来了我就走。” 蒋祈年没有回答他，两人就这么一个在卧室一个在客厅相对无言。 他不知道蒋祈年是怎么回事，只是还一直能听到他在屋里闷声哭泣的声音，外卖一到，他把东西放进碗里，还拿了勺子端进卧室。 “喂，吃点东西吧。” 蒋祈年依旧不答话。 秦思玄抿嘴皱眉，最后把碗放下说了句：“以后有需要还可以来找我。”
第7章 跟踪 从蒋祈年赶秦思玄走后，他彻底安生了，每天白天在教室睡觉，晚上回家养菊花，也不惹事了，变得像个正常的高中生了。 只是，他再也没有找过秦思玄。 分开的第三个星期日。 秦思玄因为要看书，回学校都比较早，学校规定五点半到校，他一点多就到了。 正是初春时节，风不大，他放下书包后打开窗户，身子微侧靠在白瓷砖上望着蒋祈年的座位。 他桌子上的书摞地厚厚的，桌兜里却是空了大半，从他的角度看过去，一眼就能看到他乱糟糟的抽屉，里边的草稿纸虽然干干净净，却张牙舞爪，摆放没有一点规律，就像他这个人。 现在蒋祈年在哪呢？ 秦思玄脑海里冒出“去找他”这个想法，随即做出行动站了起来，谁知刚出了班级门就看见蒋祈年两手插着裤兜慢悠悠往这边走。 秦思玄也不走了，转了个身站在后门口倚着栏杆好整以暇等他过来，结果蒋祈年像是没看见他似的，径直进了教室。 风好像有点大了，秦思玄回了教室，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目光依旧贴在蒋祈年身上。 俗话说食髓知味，他对蒋祈年这个送上门的点心还是很喜欢的，尤其是上次，蒋祈年反抗的时候，整个人身上带着戾气，成功激起了他的征服欲。 那软软的小屁股，劲瘦的腰身，还有他不能自已用力抓地板而导致战栗的肩胛骨他都很喜欢，不然上次也不会答应蒋祈年去他家里搞。 只是这半个月以来，蒋祈年再也没有找过他，本来他以为过不了几天蒋祈年就该来找自己了，但是过了这么久他都没有再来，而且像是失忆了一般，连视线都不曾停留在他的身上。 有两次他去上厕所，正好碰上蒋祈年跟他小弟说笑着迎上来，他下意识看向蒋祈年，却发现这人自始至终都像是不认识自己，一直在歪头跟他那几个混混兄弟谈天说地。 这种被人忽视的感觉让秦思玄心里很憋屈，为什么，是他主动招惹自己，现在又转头就抛弃，他标记过的东西，怎么能让跑了？ 正当秦思玄打算去找蒋祈年的时候，一个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外班人进来了。 那人十分熟络地走到蒋祈年身后拍了他一下跟他打招呼，然后把揣在裤兜的饮料递给他。 秦思玄心里的火“噌”就冒上来了，因为这个人个子跟自己差不多，身形看着也接近，脚上踩着一双篮球鞋，五官虽然没有自己深，但看起来很阳光。 “收拾好没？走吧。” 蒋祈年从桌兜里抬起头，略长的头发炸了毛，在他头顶耀武扬威，那个人笑着伸手一抚把那一头杂毛给捋顺，很快，俩人就一起出去了。 秦思玄暗自低笑一声，怪不得今天来这么早，原来是佳人有约，只不过他的条件那么优越，有人能比得过他吗？ 但现在不是去找蒋祈年的时候，如果他去找了，说不定还会被别人看笑话。 于是晚上的时候，秦思玄放学没有直接回家，而是一路跟在蒋祈年背后去了学校附近。 当他看到那个和他差不多高的男生跟蒋祈年有说有笑地进了那栋楼的时候，整个人的戾气都快要冲破束缚。 心脏在一瞬间狂跳，他的气息也不稳起来。 凭什么来找他却又扔掉他？蒋祈年的屁眼就这么不值钱吗？ 秦思玄愤怒地加快脚步，正好在电梯开门的时候跟着这俩人进了电梯，看见秦思玄的时候蒋祈年眼里闪过惊讶，不过碍于旁边还有个人，他又恢复了那副漠视的模样。 “今晚要不要去我家玩一会儿？”蒋祈年笑着对那个大高个说。 大高个拍拍他的肩膀，“下次吧，今天作业多，咱俩还打球了，还得洗洗澡，估计得熬夜了。” “行，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了来。” “好。” 如果目光能戳人，秦思玄大概已经把放在蒋祈年身上的那只手给戳烂了。 电梯在13层停下，大高个下了电梯和蒋祈年再见。 电梯门再度关闭，里边的氛围立马剑拔弩张下来。 “他是谁？！”秦思玄激动地抓住蒋祈年的衣领怒声质问。 蒋祈年扬了扬下巴道：“那有摄像头呢，你想干嘛？” 秦思玄抬头扫了一眼黑洞洞的摄像头愤愤放下他的衣服，紧接着又在蒋祈年耳边低声嘲讽他：“你那么大点的东西，那男的见过吗？是人都喜欢大的，他恐怕嫌弃了吧？嗯？” 被人踩了痛脚，蒋祈年的火气也噌噌窜了上来，“你他妈是不是不会好好说话？老变态！强奸犯！” 上次这狗币强迫他的画面还历历在目，他都已经避开了，也不惹事了，这变态怎么自己又缠上来了？ 秦思玄最讨厌别人叫他变态，伸手一按就把蒋祈年的脸怼到了电梯门上，直到电梯到达17楼开了门，脸上的酸痛才解开。 但是秦思玄并没有放开他，反而压着他到门口，“开门。” “你他妈谁啊？随随便便就想进老子的家。” “要是不开，我现在就操死你，楼道里空旷，我相信你动听的声音起码三层楼都能听见吧。” 蒋祈年斜着眼瞪他，旋即不甘心地拿出钥匙开了门。 刚一进门秦思玄就伸脚一勾关了门，然后把蒋祈年压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地看他。 “死变态，老子惹不起都躲起来了，你他妈怎么还不舍起来了？怎么了？是不是我太好吃你又想要了？之前还不承认，嘴硬。” “闭嘴！” “起开！”蒋祈年不满地扭着身子想要逃脱，结果刚动两下就被秦思玄扒了裤子。 “我的东西，怎么可以自己跑了！” 蒋祈年听了这话彻底恼了，“谁他妈是你的东西？死变态！滚！听不懂人话？” “变态？”秦思玄嘴角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弧度，强硬地拖着蒋祈年进了卫生间。
第8章 发誓 他把蒋祈年用力摔在地上，紧接着拔了洗浴头，“唰”地打开了冷水，对着蒋祈年的脸就冲，完全失去了平时温和平静的模样。 蒋祈年被他冲的睁不开眼睛，热乎乎的身体在接触到凉水的一瞬间就打了个哆嗦，他尝试着站起来，可一直被秦思玄强力按着，他几乎动不了。 他奋力挣扎的动作把秦思玄惹毛了，秦思玄干脆直接坐在了他身上。 “你他妈唔……棍……起来……”在他张嘴的那一刻，秦思玄拿的水管变了方向直接对着他的嘴冲，还十分恶劣地用大拇指堵住一部分水管加大了水流的冲力。 鼻子里都是水，嘴里也都是水，蒋祈年被冲的几乎不能呼吸，求生的本能让他猛地双手撑地把秦思玄顶地退了出去，他这才有了喘息的机会。 撑着墙缓了一会，蒋祈年咳了好几声呛出几口水，呼吸顺畅之后就扑过去跟秦思玄打了起来。 不知是不是被蒋祈年这副暴起的模样镇住了，秦思玄一直没回手，等到蒋祈年气喘吁吁停下来，他才垂眸低声道：“对不起。” “谁要你的道歉！老子都躲这么远了，你大爷的还自己缠上来了！”蒋祈年坐在他的腰腹上，直起腰扶着墙居高临下充满疑惑地望着秦思玄。 这个人还真是让人看不懂，刚还那么欺负他，下一秒就毫不还手地道歉，到底什么奇葩玩意儿？ 现在蒋祈年浑身上下湿透，昨天刚洗的校服被秦思玄弄湿，身体被裹挟其中，寒气丝丝入体，冻得他嘴唇发白。 看了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秦思玄，他提好裤子拖着还在滴水的双脚关了水龙头，而后一步一步走出浴室，在浴室转角时他才再一次开口。 “起来吧。” 秦思玄还是没有动，他抬起左手挡住自己的眼睛，右手还拿着依旧还在滴水的水管，残余的水聚成一小股水流从水龙头里流出来，满地的水渍不可避免地沾湿了他的校服。 原来，他还是那么奇怪，甚至，更加让人害怕了。 一道轻声的嘲讽从秦思玄嘴角溢出，飘荡在小小的浴室里，最后被滴滴答答的水滴声晕开，再也听不见了。 蒋祈年冻的整个人打颤，在卧室换身衣服吹了头发，出来发现秦思玄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一身湿衣服也不脱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死变态，起开！沙发等下要湿了！” 秦思玄听见那三个字第一次毫无反应，他低头看了眼滴水的裤腿，双手撑着沙发向前一动坐在了地上。 “是，我是变态。” 蒋祈年搞不懂他，听了这句话，只觉得自己招惹了大麻烦。 半长的头发已经失去了原有的形状，被水聚成一团从秦思玄脑袋上耷拉下去，挡住了他半只眼，“可是当初是你先来惹我的。” “我跟你道歉，以后别再来找我了。”蒋祈年边抓头发边回答他。 “你是找了新的人吗？” “是。” 秦思玄的表情终于变了，他的视线透过发缝打在蒋祈年脸上，凌厉被打了个折扣，“不可以！” “为什么？” “你不嫌脏吗？你可是我第一个上的人，现在你告诉我要让别人去上你？我看他那东西也不大，能满足你吗？”不知不觉，他说话又充满了戾气。 蒋祈年蹙眉，“我爱怎么样怎样，管你什么事？” “我以后不打你了，给我上。”毫无波澜的语气丝毫听不出是打商量的语气。 他需要一个发泄点。 “呵，凭什么？” “凭我是你第一个男人，凭我们都需要一个发泄点。”秦思玄一条腿半蜷躺在地上，另一条腿立起来，右手手腕搭在膝盖上，脑袋微侧，配上那张充满荷尔蒙的脸给人觉得他是个堕落天使。 从他看见蒋祈年那残缺的下半身的时候就知道他为什么对自己的老二这么热衷了，这种行为近乎成了蒋祈年的执念，就像他自己对某个人一样。 “你发誓。”蒋祈年闭眼思索片刻松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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