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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出伏流(ABO)

时间:2023-08-17 23:00:16  状态:完结  作者:舟楫尾迹

  孟盛夏回忆着和张津北有关的地点,第一反应就是那家会所。他猜想会所现在应该处于停顿整修,可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他们这车到了中心区,差不多花掉了两个多小时,而越是接近市中心,车流就越是拥堵。

  司机的车速已尽可能地快,可孟盛夏还是忍不住时不时催促对方,换来司机无奈地回应:“工作日上下班时间,没办法。”

  孟盛夏实在坐不住,他把现金扔到了司机的副驾驶座,而后开门下地,在车流中狂奔向会所。

  希望他没有太迟!

  他不知奔跑了多久,终于来到了会所门前。不出所料,会所的大门已被打上了封条。孟盛夏只能绕道后门,在小巷子的尽头,他左顾右盼,神经紧绷地关注着周遭的声响。

  “孟少。”

  孟盛夏因呼喊警惕地转过头去,瞧见对方身边有几个人跟随。

  “有请。”男人伸手示意到,一旁的小弟递上了一块沾满不明液体的毛巾。

  孟盛夏咽了口唾沫,问到:“牧周文怎么样了?”他的声线嘶哑,目眦欲裂,把给他递毛巾的小弟吓了一跳。

  “你换他,他就没事。”男人却丝毫没有动摇,依旧言简意赅。

  孟盛夏狠狠蹬了男人一眼,拽过毛巾往自己的口鼻一捂。他大口吸着湿毛巾上的气味,没有瞬间昏厥,只觉得四肢渐渐无力,而后有人小心地走了过来,将他五花大绑。

  ……

  孟盛夏被人蒙上了眼睛,在一种半昏迷的状态中一路颠簸,又被人抬上了不明的地方。直到被人解开身上的绳子,粗暴地扔在地上,孟盛夏才有了拽下自己脸上眼罩的机会;他翻身从地上起来,还是感觉头晕眼花,但也足够他看清面前的情况。

  天色阴沉,湿黏的空气预示着暴雨即将来临。他们在一艘船的甲板上,而他身前几米处,就站着一切的始作俑者,张津北。

  “张津北!你把他怎么了?”孟盛夏单刀直入,他真是恨不得把面前这人撕碎,可牧周文的性命还握在对方手上,他不能那么冲动,只能忍,忍到牙齿咬破了嘴唇,也只能忍耐。

  张津北向一旁让开,露出了他身后的情景。一张半人高的桌子上放了一个大鱼缸,被布带遮眼的牧周文的双手双脚被捆起来,姿势别扭地跪坐在其中。一根水管正在往里注水,水已经到了缸壁三分之二的地步,正好淹到了他的脖颈。

  “牧周文!”

  听到这声呼唤,被蒙住眼睛的牧周文有些激动,他挣扎起来想说什么,被激起的水呛了一口,不住地咳嗽起来,看得孟盛夏一阵心疼:“放了他!”

  “可喜可贺,孟少你来得还不算晚。”张津北丢了往日斯文败类的面具,他讥笑到,“真是可惜,没让我亲自见识见识他的好水性。”

  “你到底想做什么?”孟盛夏咬牙切齿到,“冲我来!”

  张津北身边的小弟见他这副模样,有大动干戈的念头,而张津北只是挥了挥手,眼神中带着疯狂地笑到:“孟少,你对他有多‘情深义重’,让我看看吧。”他转身,猛地从桌面上拔出先前刺入的刀子,扔到了孟盛夏脚下,“你们这些Alpha,只会用着那些信息素压人。我就在想啊,要是有一天你们没了这东西,不会还不如流浪狗吧?”

  “……”

  “我不需要你挖除自己的腺体,我要你用刀狠狠划伤它,听明白了吗?”

  郑天澈的指令,应当不包括让他死,所以张津北也不敢让他做挖腺体这种有致死风险的事儿。孟盛夏心领神会,干脆地捡起了木板上的刀。

  “把水管撤了。”孟盛夏拿准了张津北的心态,于是毫不客气地命令到。他虽是被动的一方,却拿出了十足的气势指使张津北。

  张津北眯起眼睛,不悦地提示他认清自己当下的地位:“你有这个资格和我谈条件吗?”

  “张津北,你把刀给了我,但凡我往脖子上抹一刀,”孟盛夏冷漠地回到,“郑天澈能扒了你的皮。”

  张津北啧了一声,一挥手,便有小弟将水管抽了出来扔到了一边。

  注水的趋势停止了,可牧周文的处境也没有改善太多。他以那个别扭的姿势没有办法坚持太久,等他因疲劳之时,才是真正的煎熬。

  “你要怎么才能放了他?”

  “你先把第一件事做了。”

  孟盛夏去瞟鱼缸里的牧周文,察觉到对方似乎正在挣脱手腕上的绳索。而张津北和小喽啰们的关注焦点全在他,无人发现这个事实。他咬了咬牙,继续为牧周文拖延时间:“张津北,你怎么做到的?警方那么多的眼线,居然还让你逃走了?”看来警方那边也出现了内鬼,否则不会让牧周文落入这样的险境。

  “要不是你,我现在早就在M国了!”张津北吼叫着,他手舞足蹈地打着转,愤怒地语无伦次到,“全毁了,一切他妈的都毁了,孟盛夏,你和你那个只会当阴沟老鼠的老子把一切都毁了!”

  “你他妈放尊重点!小心我让你再也说不出话来!”孟盛夏握住那把小刀,他做出投掷的准备动作,让张津北从高亢的情绪落了下来。

  张津北红着眼瞪着他,急促地呼吸了几次,还是没法压下那股邪火:“割啊,你怎么还不动手!”他甚至自己去抓起那根水管,“小心我真弄死你这姘头!我不能弄死你,杀他可无所谓!”

  孟盛夏为他的言语感到愤怒,可还是强压下那种火气,不去激怒对方。他又悄悄瞥了一眼牧周文,发现对方快要松脱开绳索了,甚至开始利用体重摇晃鱼缸。

  牧周文打算做什么,会不会有危险?但,他……相信牧周文。

  孟盛夏捏着小刀的刀柄,本以为自己会手抖,却意外的平静。

  他没有说话,只是用左手摸着自己腺体所在的位置,而后毫不犹豫地用小刀划下了第一刀,很快,他又补上了第二刀、第三刀。周遭的人没有谁不震惊的,纷纷为他利落的执行愣在了那儿。

  腺体很快变得血肉模糊,伴随着血涌了出来,淌进他的衣领顺着脊背向下,一种前所未有的剧痛袭来,让孟盛夏脸上的肌肉抽动,身体也不住地打颤。

  可这样的痛比起失去牧周文来说要好上太多,甚至让他一直以来为愧疚而煎熬的心,得到了片刻的解脱。

  因疼痛渗出的汗水打湿了睫毛,模糊了他眼前的世界,孟盛夏用沾了血的手抹去水雾,低沉地问到:“下一件事是什么?”

  被他这么一副地狱修罗模样询问的张津北愣了愣,而后才强装镇定地指着栏杆喊到:“从这里跳下去!”

  TBC.


第65章 65. 四面楚歌

  孟盛夏回头去看栏杆,因风漾起波澜的海,正在下端嘶吼着,等待落入口中的猎物。

  他不会游泳这回事不是秘密,但很少有人知道是因为他对水有应激反应。此刻后颈传来撕裂的疼痛,远远比不上海水带来的恐惧,但他别无选择。

  “张津北,说话算话。”

  他攀上栏杆,闭上眼一跃而下,不多时就坠入了水中。

  看似柔顺的水与他相撞,他却感觉像摔在了水泥地上。因风而起浪的海水晃动着,在他想要抬起头呼吸的时刻,又将他摁回水中。鼻腔和耳道很快就被海水灌满,痛苦的窒息感扼着他的喉管,叫他无法挣脱大海的桎梏。

  在昏厥之前,孟盛夏隐约听见船上传来喧闹。

  ……

  “北哥,他真跳下去了,怎么办啊?”

  除了张津北和他身边的男人,其他人都跑到了栏杆边,其中一个小弟朝张津北报告了情况。

  先前见孟盛夏真的跳下去的张津北,因对方的果决也感到了震惊。他不免发愣,听到小弟如此问到,才不耐烦地开口到:“这里水不深,待会下去把他捞起来不就是了。”

  “你,还有你,你们几个还不快去找绳子?”小弟心领神会,正打算安排水性好的几人下去捞人,却突然有玻璃破碎的声响炸开。

  众人回头,却见鱼缸一整个倾覆在地,炸开的玻璃飞溅,逼得张津北和身旁的男人在情急之下向两头跳开,而在电光石火之间,本该老老实实呆在鱼缸中的牧周文却忽然跳了起来,一把扑过去卡住了张津北的脖子。

  紧接着,牧周文挪转身位,他从后方穿过对方的腋下,死死将张津北控制在自己的怀中。固定对方的手里还握着一块锋利的玻璃碎片,握住碎片的手掌渗出血来,看上去十分骇人。

  “你要做什么?!”张津北奋力挣脱着他的束缚,却奈何实在无法撼动在生死关头爆发了超常力量的牧周文。

  “别动。”牧周文轻声说。他将碎片抵在张津北的血管附近,纵然有意克制自己的呼吸引发的颤动,那尖锐的边缘还是在皮肤上浅浅划出几道痕迹。

  他不停外流的血滴落在张津北的脖子上,对神经紧张的张津北更是产生了心理暗示,本来还在尝试挣扎的他立即安分了许多:“你要做什么?我们可以商量,都可以商量。”

  牧周文压根没有理会他哀求似的话语,只死死盯着想要向他和张津北围拢过来的众人:“别过来。”牧周文清晰地说出了自己的警告,示意周围跃跃欲试“护主”的混混们不要轻举妄动。

  双方陷入了僵持,只有张津北还在不断地用话术干扰对方的心理:“他死不了,这儿是近海。我也不会动你,你本来就不是我的目标!”

  “这是哪?”牧周文对张津北的辩解充耳不闻,他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心中焦急,面上却不显。

  “你放开我,我答应过他,会让你走——”

  “这是哪?”牧周文稍稍用劲,碎片割出一道血痕,吓得张津北连连说到:“后浦,这里是上西村!”

  上西……他们能够等来援救么?

  他必须赌这一把。

  牧周文下定决心。在张津北的小弟们不死心地、又想尝试靠近过来的时候,他猛地将张津北向后拽,拖行到了靠驾驶室一侧的栏杆边上——那儿的栏杆不到半腰,只要一不留神,两个人都有跌入海中的风险!

  “让你的人走开。”牧周文的喉头滚动了一下,“否则我们就一起下去吧。”

  “让开!听到了吗。走开!”张津北也不是不分场合的角色,他立即顺从地大喊到。

  这群人本还有些不甘心,直到张津北身边跟随的男人发号施令,众人才一齐退到了几米外,但都盯牢了牧周文的每一个细微举动,唯恐他突然发难。

  “张哥,停手吧。”牧周文在张津北的耳边低声劝说。他不了解详情,却能感觉到对方虽是“困兽犹斗”,其实也是受人摆布的结果,“现在还不迟。”

  “妈的,你有什么说话的份儿?”张津北听到这句话却陷入了暴怒,他甚至顾不得自己被牧周文拿捏着要害,忽然发作起来,“你也就一装纯的货色,早知道我刚刚就该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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