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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出伏流(ABO)

时间:2023-08-17 23:00:16  状态:完结  作者:舟楫尾迹

  孟盛夏想了想,还是选择保持了沉默。白衍今天中午就能回来,到时候由他来决定要不要告诉何理群吧:“爸他今天中午回来,我们要去接机吗?”

  何理群又叹了口气,孟盛夏觉得有些新鲜,对方在自己面前很少叹气,不知道这是不是和他逐渐熟悉的证明:“白先生那边受雷暴天气影响,航班要延期了。”

  “所以,我们还要继续在这里呆至少几天?”他的邮件看来只能趁休息的间隙去取了。孟盛夏不放心让人再转送一道,他宁可自己受累也要亲自取回这份文件,“那我能不能回去拿点行李?”

  “如果你放心的话,我去帮你拿也可以。”何理群笑了笑,“我快去快回。”

  “我……我房间没打扫,”孟盛夏佯装腼腆到,“不好意思给人看,我自己回去一趟吧。”

  “好,那你下午他们休息时候回去拿吧。有什么情况,我会及时联络你的。对了,”到了事情的报告告一段落,何理群才向孟盛夏提起了刚才造访的人来,“他是因为小孟总的事来的吗?”

  “对,他去见了哥。现在状况不太理想。”孟盛夏坦诚地说到,“可能要走取保候审。”

  “这么严重?”何理群闻言一副吃惊的模样,好像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那看来我们找到那个人这事很必要了。”

  孟盛夏眨了眨眼睛,还是把自己心底的疑问提了出来:“你们之前没见过?”他以为何理群和自己家的人关系这么紧密,不应该不认识林衡,但林衡主动和何理群问好,也不像是装出来的陌生。

  “我还是第一次和林律师说上话。”何理群沉吟道,“虽然我先前见过他几次。”

  “你们居然不认识吗?”孟盛夏有些惊讶地问到。他又回想了一下两人的互动,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嗯,我来到公司的时候,他主要负责孟老先生和孟景明先生的事务,但大多数没有到非常要紧程度的事,他会托付给自己事务所的员工去执行。我为白先生服务,虽然偶尔也会有需要接洽的时候,但很少会直接接触到他。”

  何理群的答复很快,语气也很平静,像是自然地做出了答复;可先前他们两人的互动,看上去不像是他所说的那么一回事,电光石火间,他们似乎进行了短暂的博弈——林衡认识何理群,却要装作不认识对方?这种可能性在孟盛夏心里跳出来的时候,一切矛盾都迎刃而解了。

  “我觉得……他是不是认识你啊?”孟盛夏自然而然地接话道,“他看你的眼神像是看熟人似的。”

  “可能是谁和他提起过我吧。”何理群轻描淡写地揭过了这个话题,转而关怀起孟盛夏的身体健康来,“盛夏……昨天我就想问你了,但一直这么忙,也不好得开口。你怎么了?”

  孟盛夏摸了摸自己脸上的止咬器,对何理群的关心有点无所适从:“没什么,就是易感期提前了。”他避开何理群堪称忧心的目光,低声说到,“你也要注意一下……”

  “提前?有去医院看了吗?”

  孟盛夏摇摇头,又点头道:“做了血常规,激素有点问题。”他知道太久没有接触过Omega的后果就是这样——他不得不面对这一系列激素分泌失调引发的问题。虽然在世人的眼中看来,是Alpha领导着这个社会的所有族群,但他自己清楚,那些冠冕堂皇的赞美和理所应当的“常识”,不过是Alpha们狡猾的诡计;日复一日地重复,让所有人都认可了他们占有所谓优势的必然,但如若没有Omega的协助,Alpha们恐怕早就灭绝了。

  “这样啊……能不能请他来帮帮你呢?”

  “你说严恩?”孟盛夏很快就明白了何理群的意思,大概是想让严恩帮助他缓解信息素摄入不足的痛苦——何理群大概并不知道他们这几个人身上发生了什么,故而这么直接地提议到。孟盛夏明白这是对方的一片好心,但他犹如被迫吞进了一块从鲜活的章鱼身上斩下的腕足,顿感呼吸困难,“我和他……不是那种关系。”

  何理群的脸上惊讶一闪而过,他同孟盛夏道歉到:“不好意思。”

  被何理群用同情的态度对待,不论是身体,亦或是被“家人”视作交易的筹码,都不是他想要的。孟盛夏有点僵硬地答到:“没什么。”

  孟盛夏不自然地伸手去拿自己衣兜里的手机,忽然想起了先前的名片。他连忙把它找了出来、递给了何理群:“对了老何,能请你帮我送检一下吗?”那张名片因为雨水的浸泡变得色彩模糊,也有些皱巴巴的。不知道上面还有多少成分残留,但孟盛夏心里还抱有一丝侥幸的期望,“帮我看看,是不是有违禁成分。”

  “这是?”

  “张津北请我吃了顿饭,那家会所的香薰让我很在意……”

  TBC.


第35章 35. 雪泥鸿爪

  孟盛夏隐去了牧周文的事,把自己在会所里的遭遇简要地陈述了一遍。何理群耐心地听着,直到孟盛夏的描述结束,他才应到:“我会找时间送检。看来那家会所也不简单……”

  “如果真的检测出了什么违禁成分,那他们应该再也开不下去了吧。”孟盛夏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是自己意料之外的狠戾,他连忙调整了自己的表情,还好何理群正关注着手里的卡片,没有注意到他的神色异常。

  何理群弯了弯唇角,他摩挲着手里的卡片说到:“如果真的有什么问题,那么恐怕要涉及犯罪了。”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思索,“我听说过有这样的药物,没想到现在已经发展到香薰这种程度了。”

  “希望能够得到什么有用的内容吧。”假如那家会所真的有什么问题存在,那么和老板交往甚密的张津北也必定会受到牵连;这是他动牧周文的代价,如果不是顾忌到许多方面,他真是恨不得把他们一网打尽、以绝后患,“对了,老何,你们平常出入这种地方也不少,看来你也要注意一点。”

  “好的。”何理群点头道,“我会尽快派人送检的。如果你身体还是不舒服,也不要硬撑,去医院看看。”

  “我会的。”

  “走吧,他们现在应该开工一会儿了。”

  他们二人结伴去了工地,开始新的一天就地办公。孟盛夏知道他们这样的工作不过是形式主义,但也能令在场的人服下一颗定心丸。

  公司迅速抽调了其他人顶上工地负责人的工作,就像是根本没有发生过失踪的事件一样。这让孟盛夏的心中总有些异样的感觉,但也不得不感谢所有人的平静。

  他接手了孟广思的一部分工作,但当孟广思的秘书把待办的文件传送给他的时候,他立即感到了头痛。他忽然能够理解为什么对方总是在一种暴躁的状态当中了,那么多的事情几乎都压给了对方,不少工作看上去本不该由孟广思来管理,一看就是公司里的人欺负对方多年没有回来,这时候找借口要磨砺他。

  只可惜他们也并不能随意开除某些尸位素餐的老人,这些人背后牵涉到的问题实在太深了。也许公司走到这一天,和当初没能忍痛“刮骨疗毒”不无关系,没有乘上机制改革的东风,之后越是成为庞然大物,越是无法从根本上解决进一步发展道路上的阻碍……

  假如能有一个把这些事情全部清除的机会,再进行对企业的全面改革,会不会起到釜底抽薪的效果呢?孟盛夏难免构想了一下那样的未来,却又觉得是自己的幻想了。假如真的到了那一步,也许公司只会先在这样激进的治疗方案中倒塌,而不是在阵痛之后重获新生;供职于他们企业和旗下公司的员工,到了那一步,又该何去何从呢?

  ……

  劳累的感受使孟盛夏的神经麻木,但不能完全抹去他内心的痛苦。牧周文的事像是数根尖刺,深深地扎在他的心上。他努力地拔除它们,可每每想起一个他们相处的细节,他就感到一阵剧痛。

  他们相遇的那一天,他只是远远看着牧周文。可那时候,他们的心或许也没有当下遥远。即使他们拥抱,貌似亲昵地耳鬓厮磨,可也只如两颗在地球上似乎贴近的星球,中间间隔了无数个光年。纵然他努力地靠近,可最终迎来的结果,就如同总有一颗星星将会在引力的作用之下粉身碎骨一般——他不得不选择离去。

  他们的关系竟然到了如今这般不堪的地步,那些曾经美好的过去被扭曲的言行粉碎,他流血的心永远无法愈合;而牧周文内心的痛苦,绝不会比他更浅。多么讽刺,牧周文如此被他折磨,只是因为他曾经爱过自己,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道理?

  孟盛夏的双手交叠起来,他紧紧地挤压着自己的指节,让那种肉体的痛苦转移精神的穷思竭虑。可另一种忧虑在心灵的苦楚之后飘然而至:他到底为什么而坐在这里呢?

  是责任吗?可他过去不是一个有责任心的人……他曾经是个连自家公司在做什么都不知道的败家子,连想要改变的理由也并非是有朝一日大彻大悟,他最初的愿望也只是想要用这样的方式,让自己能够和牧周文更相配一些。可如今他主动斩断了他们的联系,他奋斗的理由便也随之消失了。他接下来该为什么而活呢?

  在孟盛夏对面办公的何理群见他如此魂不守舍,不由得开口问到:“盛夏,身体不舒服吗?”

  “啊,没有。”孟盛夏挥了挥手,勉强地笑了笑,“我可能有点低血糖了。”

  何理群却真的从自己的口袋里取出了一块巧克力来:“可能有点化了,不介意的话,你还是吃一点吧。”他把它递了过来,孟盛夏有点难为情地接下了何理群的好意。

  孟盛夏撕开包装,把因为体温软化的巧克力轻轻掰了一块下来,放进口中。他不是个喜欢糖果或是重口味食物的人,敏感的味觉每一次工作都会让他感到不适,但巧克力的安慰剂作用很快奏效,让他的心情好转了一些:“谢谢。”

  “以后要在办公室准备点糖果吗?”

  “回去我挑挑看吧。”孟盛夏不好得直接拒绝何理群的好意,只能应下了对方的建议。

  工棚的门被人敲响了,更靠近门一侧的何理群抢先把门打开了。门外是工地的人,热情地问到:“要吃饭了,两位和我们一起吃饭吗?”

  “盛夏,来吗?”何理群转身问到,他知道孟盛夏不喜欢吃油腻的东西,但工地上的劳动强度不比坐办公室,油盐是不会少的,特意询问了对方。

  他总不能在这种时候还像平日生活里那么娇气,孟盛夏点了点头,跟上了两人的脚步。

  为了节省成本,工地上的一日三餐都是用工地临时搭建的土灶做的,柴火就取材各种剩余的建筑材料,也有为了施工砍伐的树木枝干。工人们没有固定的桌子围坐,只是领了饭菜就随便找个角落坐下了。

  孟盛夏也学着他们,找了个水泥墩就坐下了。他望着大碗里盖给他的饭菜,虽然感到饥饿,但要吃第一口心里总是有些介意。排在他身后的何理群也拿到了饭菜,寻着他的身影过来,在他身边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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