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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聿白感受着柔软的发丝在自己指缝间穿过，忍着把脸埋在他发间的冲动。 两人的目光在镜中相遇，对视不超过三十秒，方淮就红着脸移开了目光。 祝聿白把人转过来，保持着面对面的距离。 “我可以亲你吗？”祝聿白盯着红润水嫩的嘴唇，很有礼貌地问道。 方淮脸皮还没有薄到直接说可以亲的程度。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腺体的缘故，方淮感觉此刻有些燥热。 祝聿白身体里好像有很吸引他的东西，拽着他不停地靠近。 在两人鼻尖已经相贴的时候，方淮做出了一个祝聿白也没有料想到的大胆举动。 他凑近贴着祝聿白的嘴唇，伸出柔软的舌尖舔了舔祝聿白的唇缝。 祝聿白感觉到了那点湿漉漉的柔软，感觉脑袋里有什么东西一下炸开。 理智什么的，全都抛在脑后。 祝聿白一把把人揽进怀里，一手按在方淮脑后，让唇瓣贴得更加紧实密切。
第102章 0% 在方淮感觉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祝聿白才放开他。 两人额头相抵，彼此的胸口都在剧烈起伏着。 “很想你，乖乖，每一天，我都很想你。” 祝聿白说的声音很轻，语速很慢，仿佛此刻在他看来像是一场没有醒来的梦。 害怕稍微大声一些，梦就会醒，眼前的人就会像泡沫一样消失不见。 方淮主动向前，把脸靠在祝白的胸口。 “不会再忘记你了。” 如果说忘记是一种解脱的话，那对于方淮来说，记忆就是一种相见的媒介。 忘记曾经对于自己来说很重要的人，不管是对对方，还是对自己，都是一种无法抹除的伤害。 但好在现在一切都还有可以挽回的余地。 一个愿意想起来，一个愿意慢慢弥补。 万事都正好。 此刻，祝聿白终于有了失而复得的喜悦。 方淮会跟他组建一个幸福快乐的小家，祝淮澈会百分之一百站在爸爸那一边，和自己一起，全身心地爱护和珍惜方淮。 祝聿白的衣服在刚才给方淮洗澡的时候就已经被弄湿了，现在还湿漉漉地贴在身上。 方淮推了推他，催他去把湿衣服换下来洗澡。 “我坐在床上等你，不会跑。”方淮对着连去洗澡都恋恋不舍的enigma做出保证。 三步一回头，祝聿白终于进了浴室。 方淮倒了两杯水放在床头的功夫，祝聿白就从浴室洗完澡出来了。 “？？？你真的有洗吗？”方淮对此保持怀疑。 “洗了，不信你闻。” 祝聿白走过来坐在方淮身边，把人揽进怀里让闻自己身上的味道。 “是不是洗了？和你身上的沐浴露是一个味道。” 方淮鼻尖轻动，确实闻到了一股沐浴露的清香。 他手撑在祝聿白大腿上，从他怀里起身，“那喝点水，睡一觉吧，已经凌晨三点了，太晚了。” 祝聿白很听话，方淮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把床头放着的水一饮而尽，从病床的另一边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病房再次陷入一片黑暗，方淮感觉祝聿白看向他的眼神过于炽热，所以不自在地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没过几分钟，祝聿白从背后把方淮拥进怀里，将脸埋在方淮的后颈处。 热乎乎的鼻息悉数喷洒在后颈的软肉上。 方淮忍着没动，在漆黑中悠悠开口，“你…你有梦见过我吗？” “嗯，梦见过，很多次。”祝聿白 闷声闷气地说。 很好奇自己在祝聿白梦里是什么样子，于是方淮也问了出来。 但是这个问题，祝聿白却迟迟没有开口。 方淮在他怀里转过身，保持着面对面的姿势，“怎么了？是不好的梦吗？” 祝聿白摇摇头，沙哑着开口，“不是，能梦见你，对我来说已经是恩赐。” “那为什么不说？”方淮好奇。 祝聿白要怎么说出口呢？ 难道他要告诉方淮，这五年里，只要梦见他，就是他浑身是血躺在浴缸里的样子吗？ 那个场景太逼真，祝聿白基本分不清那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每每从梦中尖叫着醒来，都浑身是汗，心跳过速。 他不愿意讲，只是抱着方淮的胳膊更加用力。 方淮也没有再问，每个人都有不想要宣之于口的事情，就算是非常亲密的人，也应该在这方面保持一定的距离和空间。 他把脸贴在祝聿白胸口，很快就睡去。 第二天一早，方淮是被祝淮澈的尖叫声喊醒的。 本以为爸爸还没有醒来，结果到了医院才被医生告知说方淮已经转入了普通病房。 祝淮澈小短腿飞奔，推开病房的门，就看见爸爸窝在父亲怀里睡得正香。 方淮睁开眼睛，对站在床边眼睛红红的祝淮澈招了招手，就在下一秒收获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祝淮澈趴在方淮胸口，眼泪啪嗒啪嗒地掉。 “爸爸…爸爸我好想你…爸爸呜呜呜…” 方淮心软成一滩水，他把祝淮澈楼在怀里，一下一下拍着他的后背哄着他。 “爸爸也很想你，十分想你。” 这是方淮第一次以爸爸这个身份自居，不仅是祝淮澈，连祝聿白都是一愣。 “爸爸，我们要永远在一起，好不好？”祝淮澈拉着方淮的手，向他要一个答案。 “好，我们当然要一直在一起。” 方淮搂着祝淮澈，祝聿白搂着方淮。 一家三口，好不温馨。 偏偏此刻有个煞风景的消息从宁景的口中说出。 “打扰一下，祝局能借一步说话吗？” 祝聿白不想松开方淮，“你就直接说吧。” “你确定？”宁景确认道。 祝聿白点头。 “我连夜测了你跟方淮的信息素匹配度，是0%呢。”
第103章 我爱你，与信息素无关 明明是很简单的几个字，但是却像是在偌大的病房里投掷了一颗炸弹一样。 寂静。 连呼吸声都闻不可闻。 不只是祝聿白一愣，连方淮都半天没有从那句话中回过神来。 信息素匹配值对于伴侣来说，其重要性不亚于心脏。 如果一对伴侣的信息素匹配值是0%，那么他们无法互相感知到对方更深层次的情感和变化。 一切都只会浮于表面。 况且，世界上大概也不会有匹配值为零的两个人会结为伴侣。 方淮摸了摸后颈那个对于他来说还很陌生的腺体，喃喃开口，“0%吗？” 宁景看着他，无声地叹了口气，把手里的报告单递了过去。 “你的信息素已经可以被闻到了，所以不存在说因为腺体适应问题引起的匹配度偏差。” “所以，大概率就是你们之间匹配度真的是0%。” 祝聿白没有伸手去接，反而是方淮把那张纸拿了过来细细观看。 “不重要，那都不重要。”祝聿白听见自己的声音终于回归了正常，“方淮刚回首都的时候，他连腺体都没有，那也不妨碍我继续爱他，有没有腺体，匹配度是多少，我不在乎，只要我们能在一起，其余的，那都不重要。” 说这段话的时候，祝聿白紧握着方淮的手，好像光是跟他握手，就能从中汲取到无穷的力量。 祝淮澈并不明白大人们在讲什么，他抬起小脸关切地看着方淮，紧紧地搂着方淮的腰。 这是一个方淮之前从未考虑过的问题。 或者说，从未想到过的问题。 他对未来有些不知所措。 在方淮的认知里，他不知道信息素匹配为0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 但是看着宁医生的样子，他并不能得到一个正向反馈。 不过，因为是跟祝聿白一起度过，所以未知就显得没有那么可怕。 方淮回握着祝聿白的手，“0%就0%吧，我…我喜欢祝聿白，和信息素没有关系的。” 方淮这话并不是在安慰自己或者祝聿白，是他发自内心这样想的。 虽然说当初是因为信息素才纠缠在一起，不过那也不是方淮的腺体。 后来种种变化，让方淮更加认真地审视了自己的内心。 高匹配的信息素对于他们来说，就是锦上添花。 但他们原本的际遇本就是锦绣人生了，那朵花添不添上，并无大碍。 此刻的祝聿白被自己的剧烈的心跳震得神魂颠倒。 在他听见方淮说的那句喜欢他之后，耳边一切的声音都消失了，他能看见宁景的嘴巴在一开一合说些什么，但是那些语句并没有进入他的大脑。 顶着要跳出胸膛的心跳，祝聿白伸手把方淮搂进怀里。 这不是幻觉。 这一切都是真的。 怦怦怦的心跳声不会骗人。 “爱你，方淮，我爱你方淮，”祝聿白紧贴在方淮的耳侧，用仅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将内心的情感娓娓道来。 祝聿白从不轻易说爱。 过去没有说，因为那时候还不知道什么是爱。 之前没有说，因为害怕把失而复得的人吓跑。 现在有勇气说，因为祝聿白明白，爱是一切伤痛的良药。 就算信息素匹配值为0又如何。 爱，会让他们长出新的血肉。
第104章 你有问题 方淮在醒来后的第二天，终于离开了医院。 祝聿白不想让他再住在宋以宣的工作室里，连夜给方淮打包收拾，把人拐回了锦园。 宋以宣对于方淮几天没有出现在工作室里并没有过问，因为他看见了握着他珠宝店命脉的主就站在方淮身后。 此刻要是发问，多少有些没有眼色了。 祝聿白甚至在带方淮离开的时候，主动走上前和宋以宣握手。 “这段时间谢谢你照顾方淮，有时候请你吃饭，还望宋总赏脸。” 宋以宣倒吸一口凉气，他哪儿敢嚷祝局请他。 还赏脸，宋以宣哪怕是爬，都要爬到祝聿白的饭局上去。 他一脸笑意送走两人，内心被一种要发达了的感觉充斥着。 方淮手术后的这几天，精气神都不是很高。 回去的路上坐在车里就已经昏昏欲睡。 祝聿白看着他一顿一顿的脑袋，伸手把人揽进怀里。 方淮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在祝聿白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蹭了蹭，又阖上眼皮昏昏睡去。 到家之后，方淮都还没有醒。 祝聿白让司机和管家把方淮的东西先搬进别墅放起来，等他明天白天有精神了再收拾。 又回身抱起方淮上楼。 祝淮澈站在门口眼巴巴地望着，看见方淮的瞬间眼睛瞬间亮起来。 刚准备说什么，就看见了爸爸睡得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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