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轩瞎喊什么!!”宁景一个箭步冲上去,伸手捂住宋景轩的嘴,把宋景轩剩下的嚎啕大哭堵了回去。 Alpha的鼻息全都喷在了他的掌心,热烘烘的。 紧接着就有一阵湿漉漉的触感出现在掌心。 !!! “你是狗吗?舔我手干嘛!!”宁景暴怒,一拳捶在宋景轩胸口。 宋景轩趁机把那只手拉到嘴边,撅起嘴唇亲他的手心,还嘟嘟囔囔地,“老婆老婆老婆老婆……” 宁景看了眼头顶的监控,不想跟他在楼道里发疯,站起身去开门。 察觉到怀里的人要走,宋景轩手脚并用把人抱着,按在自己筑的巢里,“别走老婆别走……” “你松开,我要开门!你再乱动就给我滚到雨里去睡!!”宁景一手推开黏糊上来的Alpha,一手去按密码。 门开了,宁景拉开门进去,却发现身后没有了动静。 转过头看去,宋景轩红着眼睛趴在他的窝里掉眼泪。 我忍。宁景捏紧拳头。 不要和易感期的Alpha一般见识。 “滚进来,带着你的那堆破烂。” 宋景轩眼睛哭得水汪汪的,鼻子还一抽一抽的。 他把地上用来筑巢的衣服一股脑儿全都拢在怀里,狗狗祟祟地进了门。 进去之后,宁景也没跟他说话,他就抱着那团衣服站在玄关,跟小狗似的。 景宁景从厨房端着两杯热水出来,对站着不动的Alpha说,“需要我请你过来吗?” 宋景轩垂眸看了眼怀里的衣服,不知道要把他的巢放在哪里。 “随便放,放完过来喝水。”宁景发话。 一听到随便放,宋景轩眼睛都亮了,抱着衣服就要往卧室走。 “你敢放在床上,就死定了。” 闻言,宋景轩的脚步一顿,委屈地看着他。 见对方毫不退步,宋景轩只好把那堆衣服摆在沙发旁边,认认真真又开始筑巢。 他用来筑巢的衣服全是宁景以前穿过的衣服。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他藏了起来。 宁景在余光里看见宋景轩慢慢挪过来,坐在自己脚下的地毯上,然后犹豫了半天,伸手揽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身上哭。 易感期的Alpha都这么爱哭吗? “你哭什么?不是让你进门了吗?”宁景不解。 “老婆呜呜老婆我好想你,想亲亲你老婆老婆老婆……” Alpha脸上的泪水蹭在皮肤上,带着冰凉的湿意。 他的呼吸像小虫子一样,啃噬着宁景的神志。 …… 宁景真的很想给他一拳,让他知道话不能乱说。 但是因为没有力气只能作罢。 宁景耳朵红得要滴血,他抬起脚就去踹宋景轩,“这是什么很值得骄傲自豪的事情吗?!” 今晚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他只是好心收留易感期的Alpha而已。 怎么就迷迷糊糊地被狗啃了呢? 宁景把还黏在身上的人推开,起身往浴室走。 他现在就祈祷宋景轩易感期结束后,能把这一切全都忘了。 千万不要记起来。 宋景轩从地上站起来,跟在老婆后面进了浴室。 “你进来干嘛?我要洗澡,你滚出去!!!”宁景大骂。 “我也要洗澡,老婆一起洗好吗?好不好嘛~”宋景轩现在说话都自带波浪号,听得宁景一身鸡皮疙瘩。 “不行,我洗完你再洗,快点滚出去!”宁景把人往外推。
第51章 大骂组合 宋景轩站定,跟一尊佛似的,纹丝不动。 他抬手指着自己的嘴唇,眼眶里是要坠不坠的泪珠,委屈巴巴地说,“老婆你看,破了,好痛啊,你能不能给我吹吹?” 宁景不明白想一个人洗澡和他破了有什么关系。 “刚才是你非要那样的!现在破了又来跟我哭!”宁景骂着,但还是凑上去轻轻吹了一下。 一口气还没有吹完,就被Alpha的大手按着后脑勺压近。 浴室门被一脚踹关上。 花洒打开,白茫茫的雾汽蒸腾而起。 如果仔细听,依稀还能听见宁景骂人的声音。 还有混在其中一声声黏黏糊糊的老婆。 …… 宁景躺在自己床上的时候,外面天都快要亮了。 他气不过,一脚踹在宋景轩的屁股上。 直接给毫无防备的宋景轩踹得一个踉跄。 alpha捂着屁股难以置信地转身,“老婆,你踢我干嘛?” “别叫我那两个字!!”宁景恼羞成怒。 “可是你明明是我老婆,我叫我老婆老婆有什么问题吗,老婆?”宋景轩又凑过去,把脸埋在他颈边,像小狗一样嗅来嗅去。 宁景被绕晕了,干脆推开狗脸,闭嘴闭眼睡觉。 偏偏宋景轩还在旁边叭叭,“老婆,我嘴巴好痛哦,你亲亲好不好?” “你觉得一个当我会上两次吗?”宁景眼皮都没抬。 “我觉得你会,”宋景轩坚信。 “你信不信我真的会把你打成猪头,”宁景举起一只手,在空中握成拳,挥了挥。 宋景轩用手包着那个拳头拉下来,“别这么暴力啊,老婆,你骂我的时候好可爱,嘿嘿嘿……” 说完,宋景轩被自己逗笑,嘿嘿嘿笑个没完。 宁景困得要死,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 他把被子拉起来,捂在头上,警告道,“你再发出一点儿声音,我让你半身不遂。” 宋景轩被隔在被子外面。 他也不恼,吧唧一口在那坨鼓起来的被子上亲了一口,缩在一边满意睡去。 —————— 早上快要到八点的时候,方淮又开始高烧起来。 祝聿白给他喂了半片退烧药,体温却丝毫没有下降的趋势。 方淮整个人又烫又打寒颤。 难受得缩在被子里低低地哭。 祝聿白释放了一点儿xxs,想让他好受些。 谁知道在闻到xxs后,方淮却哭得更厉害了。 泪水糊了满脸,半张着嘴巴重重地呼吸。 祝聿白把人搂在怀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哄着,“带你去医院好吗?” 方淮脸贴着祝聿白的侧颈,上半身软软地靠在他身上,鼻尖抵在脖子上去找腺体。 祝聿白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知道手底下的身子烫得要燃烧起来了。 “穿衣服去医院好不好?”祝聿白又问了一遍。 但是方淮好像突然对医院两个字很抗拒。 他一把推开祝聿白,惊恐地哭喊,“不要!不要去医院!!求求你了,妈妈,我不要我不要……不要换好不好?妈妈,求你了,我会乖的,我会乖的……” 方淮在床上缩成一团,泪水止也止不住。 “太痛了,医生别再救我了……活着好痛……” “不要救我,不要救我,让我痛快去死,求求你了。”
第52章 祝江台 祝聿白坐在床边眉头紧锁。 方淮抽抽嗒嗒地说着他根本听不懂的话。 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喊妈妈? 说不要换,是不要换什么? 又说让医生不要救他,到底是发生过什么? 祝聿白毫无头绪,完全想象不出来方淮以前到底经历过怎样的事情。 一切的答案或许就在X国。 在方淮出国的那几年,肯定是发生了一些事情。 祝聿白侧身躺下,把发抖的omega搂在怀里,轻声哄着说,“好好好,不去医院了,我们不去医院。别哭了,别怕。” 方淮趴在他怀里一阵一阵地抽嗒,过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人是不哭了,就是这体温一直下不去。 祝聿白伸手去够床头的手机,打电话把医生喊到家里来。 医生来的时候方淮还在睡着,只有在扎针的时候眉心皱了皱。 医生把输液调到适当的速度,然后对祝聿白说,“如果到下午还是持续发烧,我建议把方先生送去医院做下检查。 持续发烧可能会引起支气管炎或者继发性肺炎,还是要尽快退烧才好。” “知道了,”祝聿白面色凝重。 他现在忽然有些后悔让方淮淋了那么久的雨。 他顿了顿,又问道,“医生,他对医院这两字很抗拒,你觉得可能会是因为什么?” 医生想了想,谨慎开口,“额,这个原因有很多种。” “一般最常见的原因是讨厌医院消毒水的味道。” “还有一种就是曾经在医院有过痛苦的经历,这种经历会给病人带来应激心理。” “当然还有一些其他的比如说晕针啊,晕血啊等等,这都是很常见的。” 祝聿白认真听着,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他让郑源送医生出去,自己又上了楼。 祝聿白没等到方淮退烧,就被家里一个电话叫走了。 他可以不听祝辰的话,但是他没办法对祝江台的话置若罔闻。 老爷子说话做事雷厉风行,祝家小辈没有一个是敢跟他叫板的。 祝聿白也不例外。 下午无论如何都是要回去一趟的。 祝聿白看着还没有退烧的方淮,只能将他交给郑源。 他把医生说的话,原封不动转述给郑源。 还额外嘱咐他,每两个小时给方淮测一次体温。 如果午饭过后仍然高烧不退,就给他打电话。 他会安排司机送他们去医院。 郑源拍拍胸脯让他放心,“我照顾我妹妹十几年了,她发高烧跟家常便饭一样。祝先生放心吧,我会把方先生照顾好的。” 祝聿白又在卧室里磨磨蹭蹭了半天。 一会儿摸摸方淮的额头,一会儿揉揉他的手。 等着人输液结束了,亲自把针头拔掉,给他按了一会儿把血止住才离开。 祝聿白不知道老爷子喊他回去干什么,但估摸着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毕竟,老爷子一般不联系他,一联系就是有大事要讲。 祝江台十几岁就上战场,在战场上打了几十年,才拼下了这份家业。 祝家在首都有今天的地位,老爷子有一大半的功劳。 祝聿白一进老宅,发现也没回来几个人。 管家接过他的外套,告诉他爷爷在楼上书房等他。 祝聿白三步并作两步上楼,敲了敲书房的门。 “进来。” 门内响起的声音清朗洪亮。 祝聿白推门而入,恭敬地喊了句“爷爷”。 坐在沙发上的老人神采奕奕,就算是满头白发也抵挡不住自身所带的威严。 他把目光从棋盘上移开,落在门口的人身上。 “我不给你打电话,你是不是都不知道回来看看我?” 祝聿白关上门走过去,坐在老爷子对面。 “最近警署里比较忙,我还想着等忙完这段时间就回来看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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