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动使身体放松,也会让心情感到舒适,缓解了谢延精神上的紧绷,所以每天晚上时瑜川都被弄得对亲吻很有阴影。 很快,就到去林家的日子,毕竟都是一个省,但一北一南的距离也是太远,他们是坐高铁过去的。 他们住在林子录安排的总统式套房内,跟着一起的只有林助,毕竟这次不算谈生意。 时瑜川是来看厂的,谢延好像是来给林子录撑腰的,目前两人有深度合作,当然不希望合作者会出什么意外。 谢延要过来的消息,林子獒早就知道了,时与哲倒是有点担心,“我就担心老爷子糊涂,把一切都给那两姐弟。” 林子獒哼笑:“老爷子的心思你懂就好,会给我们留一份的。” 他完全是牺牲掉自己的婚姻去换取一纸财产,当时老太太提出“冲喜”这个建议。 那姐弟谁都不肯,甚至还跟老太太吵起来,说她迷信封建,只有他站出来,老爷子承认会分给他一份。 书宁最近投资了医药新兴产业,跟时与淮里应外合,总算是做出了不少成绩。 眼下,时与哲就是他最好的选择,尽管他不是很瞧得上他。 这段时间时与哲尽心尽力的照顾老爷子,人都快麻了:“我们签了合同的,总之到时候平分,谁也不欠谁。” 林子獒没说话,直勾勾的盯着他,时与哲拧眉,被人看着也有点怪。 “干什么?” “我是说,你要是跟时瑜川是亲的就好了,至少也有几分长得像他。” 这句话骤然戳中了时与哲敏感的神经,他怒道:“你脑子长草了吧,现在是我跟你的婚礼。” 林子獒不是特别关心这个:“反正是假的,你激动什么,怎么,你还真想跟我洞房花烛?” 时与哲尽管不喜欢他,但也忍受不了,即将要跟自己结婚的人居然对时瑜川有任何的肖想,这不是在打他的脸吗?! 这场婚礼很隆重,各大媒体记者纷纷而至,标题都打上大大的冲喜二字,一博眼球。 时与哲兴致不高,书宁问他怎么回事,他说恨不得时瑜川去死。 “你惹他干什么?” “他把我们家害的那么惨!连林子獒都………” 书宁皱眉:“怎么?” 时与哲不愿意分享这些破事,咬牙咽下去:“没事。” 婚礼晚上才开始,白天就已经很多人了,时瑜川跟谢延分开行动,他得去找江绯。 谢延要去里面应酬,他就不陪着了。 一路走过去,正好看见江绯正在帮忙整理一个女生的衣领,而后慈祥的笑了笑。 时瑜川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等着,也不打扰,还是林子汝先瞥见了他。 林子汝的第一眼基本就锁定时瑜川,两人只是堪堪对视几眼,一开口谁都知道对方是谁。 江绯在一旁偷笑:“大小姐待会儿要进内场应酬,我们先走吧。” 林子汝哼哼笑了几声:“我就知道是你,我现在忙,下次再找你玩拜拜~” 时瑜川哭笑不得,有种网友面基的感觉,而且观感还挺好的样子。 林氏这边早年就是经营刺绣工厂为主的,现在规模越发的大,一开始江绯就是在这里工作,后来才转到南城那边。 时瑜川跟江绯先去接文禄铭,然后坐车去外面的工作室,这一忙就是一个下午。 待黄昏日落,谢延来电,问他在哪,要去接人。 时瑜川没有麻烦他,而是自己回去,一路上跟谢延汇报行程,婚礼快要开始,媒体都在门口候着,随机采访。 时瑜川躲避人群来到中间层的走廊处,就听见人叫了他一声。 是已经换好新郎服的林子獒,他梳了头,看起来精神奕奕的。 他靠近来,时瑜川敏感的闻到空气中漂浮着一层淡淡的酒精味道。 “我跟时与哲结婚是协议的,性质跟谢延差不多,我不喜欢他……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跟你解释一下。” 时瑜川不是很感兴 趣,连回应都不想回。 “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林子獒见他要走,快步走到他面前:“等一下,我是想问问,你跟谢延什么时候离婚?” 时瑜川皱眉,好看的一双眼睛都变得没有色泽:“这不关你事吧。” “我也算是半个时家人,怎么就不能知道了。”林子獒越说越靠近。 时瑜川后退一步:“我跟时家断绝关系了,法律上的,所以……你消息滞后了。” “那也挺好的,我还担心离婚之后会被爷爷说三道四。”林子獒脸上带笑,“你被谢延甩了之后,考虑跟我在一起吗?” 话题一下子转了十八弯,时瑜川有点奇怪:“什么意思。” “很明显吧,我看上你了,不过不是一夜情的那种,我可以给你合理的配偶待遇,跟我在一起。” 时瑜川摇头:“不要。” 他说完就要走,然后被林子獒一把抓住胳膊,接着拉到他面前,体格上有明显的差距。 “你放开,有病吗?”时瑜川脑袋冒火,从来没见过这种人。 时瑜川胳膊抬起挣扎了许久,到底是个一米七八的成年男人,林子獒有些制不住了,打算另一只手也抓着他的时候,后脑勺被人狠狠地呼得一下,他大草了一声。 紧接着一抬头就是一拳头砸过来,林子獒瞬间两眼冒金星,疼得他牙齿混着血的唾沫一口气吐出去。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肚子上又被踹了一脚,林子獒脸色扭曲,弯着身子躺在地上,痛苦的叫都叫不出来了。 谢延松开袖扣,正打算踢几脚,时瑜川上前挽着他的手臂:“别别别,他待会儿还要结婚的,外面好多媒体,你会受影响的,别在这里闹。” 就算要打,也得换个时机,现在真的不合适。 谢延完全不听,他抬脚踩在林子獒的手背,贯穿用力,林子獒疼得鼻涕眼泪全出来,大喊大叫。 这里是酒店走廊,今天是林家包场,那点动静引来了不少人。 时瑜川急得直接抱着他,在他唇角上亲了又亲:“别打了,求你了,阿延。” 谢延抿了一口,恢复几分理智,低头看着时瑜川,打量他有没有受伤。 保安就在拐弯处,刚来就看见这幅场景,看见今晚的主角之一躺在地上,痛苦嚎叫狼狈不堪,结果一转头就看见谢延阴沉的脸,拿着对讲机的几个保安瞬间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处理了。 谢延握着时瑜川的手,冷着脸对保安说:“叫林家的医生过来,今晚的新郎官总不能废着手结婚,不然怎么戴戒指。” 说完后,拉着时瑜川离开这个地方,回到原来的酒店套房内。 门关上,谢延的第一句话是,把衣服脱了。 时瑜川懵了,可他们待会儿就要出门了啊。 “他刚才抓你了,让我看看伤哪了。”谢延神情紧张,握着时瑜川的双肩,手背上青筋都要凸出来。 时瑜川今天穿的是简约大方款式的衬衫,脱下来的话得把纽扣一个一个的扣掉。 “我没事,他没打我。” 谢延两耳不闻,自顾自的帮他取纽扣,直到衣服敞开,露出胸膛至小腹的皮肤,白晃晃的,若隐若现。 接着时瑜川左肩处的衣服被扒开,锁骨连至肩膀一直到手臂的肌肤都是裸露在外的,从来没在谢延面前这么脱衣服。 但是胳膊有一处确实红了一圈,上面还有指甲划出来的痕迹,上面还有渗血的痕迹,那几条线过几分钟可能要肿起来。 时瑜川看见也有点吃惊,明明不疼,却看起来这么吓人。 谢延那种掠食者的眼光再次出现,目光冷冷,“我应该多踢两脚的。” 时瑜川说:“皮外伤。” 谢延抓起他的手臂,用指腹轻轻抚摸:“疼吗?” 时瑜川缩了缩:“不疼,皮外伤,还有点痒。” 谢延知道这种伤没什么,甚至都不用上药,可他就是受不了,受不了别人故意伤他。 谢延抬起时瑜川的胳膊,他低头用唇舌抚慰,湿润柔软,时瑜川没想到他有这么的举动,皮肤的鸡皮疙瘩全起来。 “阿延,别这样。” 谢延揽着他的腰,微阖着眼专注地低头亲吻爱抚,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他停下来,眼睛深邃的望着他。 没说话,抽出纸巾帮他擦了擦伤口,紧接着换了一件衣服。 刚才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如今仿佛又变回彬彬有礼的绅士。 时瑜川记得沈南告诉他,谢延的情绪其实还没完全稳定,只是之前寄情于工作,那是重复繁琐又枯燥的过程,所以对谢延来说,反而能保持一定的心情平静,如果是其他的,很难保证,但……他已经很努力的在慢慢变好。 时瑜川也一直相信着,他会变好的。 穿好衣服,谢延垂眸,风云浪卷过后便是一片平静,“你听着。” “我绝对不会跟你离婚,除非我死了。” 时瑜川微微睁大眼,林子獒说的那些话,他都听见了?
第50章 时瑜川不知道他听进去多少,但也是要解释一下,跟他表明,不要在意林子獒的话。 谢延听完了脸上也没什么波动,只是拢了拢他衣领的位置,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对于时瑜川来说,却像是过了漫长的几分钟。 直到门口外被人敲响,林助的声音透过厚实的门传来:“谢总,准备开始了。” 谢延确定时瑜川没什么问题了,才把门打开,林助走进来, 第一时间也感觉到不对劲,但职业道德告诉他不要多问。 “婚礼要准备开始了。” 谢延不说话,心情也不怎么样,只是握着时瑜川的手,走到外面,林助跟了上去。 “林子獒身上有伤,媒体那边没有瞒着。”林助抿唇,“非说是您做的。” “是我做的。”谢延淡淡的说,毫不掩饰。 林助虽然意外但也不是很震惊,只是没想到谢总会出手打人,“我现在需要联系进行公关吗?” 谢延微微皱眉:“现在还没到婚礼的开始,我来解决。” 时瑜川却忽然扯了扯他的衣服:“那个,我可以出面解释一下。” 谢延斩钉截铁:“不需要,你不能再出境了。” 婚礼的现场已经布置完毕,林老爷子也被人护工推着轮椅到后台里,时与哲正单膝跪在身边,正在好生的伺候着。 时瑜川刚进门时看到这一幕,心里感到一阵唏嘘。 时与淮夫妇也看过来,那是他们断绝关系后第一次在公开场合的见面,全然只有陌生的情绪。 时瑜川只看了一眼便偏开头。 林子录率先站起身,时与哲察觉到其他人的动静,也跟着看过去,眼里震惊过后便闪过一丝恨意。 “谢总,大驾光临。”林子录跟他拥抱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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