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谢先生说了他们要更多的联系,表现得更加的亲密。 谢延淡淡的说:“晚点我自己联系。” 说完后,谢延根据手臂边上多了几分暖意,他回头一看,发现时瑜川贴了上来。 但表情有点严肃。 只是他那张脸做出这么酷的表情,其实是有点可爱的。 “那群人不敢欺负你。”谢延垂眸,漫不经心的用指腹摁在他柔软的唇角处,让他的下颌慢慢的抬上来,触感极致美妙。 时瑜川想了想说,“我是担心你被欺负。” 他咬了咬唇角:“你摸的我好痒……” 谢延动作停了,转而亲在他脸颊上,低头落吻,如微风拂过,带来一丝温暖的气息。 但是太突然了,时瑜川心里重重一跳,整个人都没反应过来。 “想亲你。”谢延嗓音变得浑浊,“很想很想。” 这话说的太直白,烫的时瑜川脸颊泛红,他小心的抓着谢延的衣角:“可以的……” 谢延盯着他看。 时瑜川鼓起勇气:“我们可以私底下练习。” “练习?”谢延眼窝深邃,虽冷漠,却多情。 “我担心我会露馅,所以在家里可以多多练习。”时瑜川从小就很担心搞砸事情,因为做不好就会被骂,不管是在时家,还是在网上,都一样。 谢延轻笑了几声,眼底不含笑意,像是不以为然:“你是傻瓜吗?” 时瑜川:“……” “既然要练习,首先就要改改你对我的称呼,你总叫我谢先生,听起来就很生疏。” 时瑜川听着觉得很有道理。 “可是叫老公,我觉得太腻了。” 谢延将他从纠结的世界拉出来:“我没有名字吗?” 时瑜川心里一咯噔,这种事他还没想过,谢先生给人的感觉就是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 “谢……谢延。” 谢延揽着他的腰往自己怀里贴着:“再亲一些。” “阿延?”时瑜川越叫脸越红,每个字都觉得好羞耻。 谢延依旧淡定的看着他,时瑜川硬着头皮扯出几个方案,希望甲方爸爸会满意的方案。 “小延。” “延叔?呜……” 时瑜川下一秒被人狠狠掐住腰,那地方很敏感,他没忍住叫了一声。 “你再说多一次?” “哥,延哥,哥哥。”时瑜川在资本主义的压迫下强行改口,还叫了很多声,直到谢延稍稍放松他。 总之叫了这么多称呼,最后还是阿延或者哥比较靠谱的,其他的……差点连小叔都出来了。 再不住口就得变成伦|理片了。 宁静的过了两天,到了初二,时瑜川见到了彬彬有礼的林助理,尽管只是过了几天,但还是感觉久违的没见面。 “夫人好。” 时瑜川站起身,“你是来找阿延吗,他就在楼上。” 林助一愣,阿延是谁,下一秒反应过来,是谢总。 怎么他才短短几天没了解,好像天都变了。 林助手里拿着东西,时瑜川连忙接过:“客气了。” 林助说,“新年快乐。” 时瑜川已经在微信上给他发了红包,想拿真的红包,得找楼上那位。 不过林助这次来主要目的不是拜访,是工作。 拿了多少工资就要办多少活儿。 昨天初一,谢延陪他吃了饭后也继续回书房开国际视频会议,国外没有春节,项目照常进行。 没过多久,辛助也来了,依旧是送礼上门,来老板家里总不能两手空空。 打完招呼后,辛助便熟稔的上楼,来到书房门前被一只猪给吓得停住了脚步,左看右看,确定这是谢总的书房后,才小心翼翼的敲敲门。 开门的是挑眉的林助,他似乎早就预料。 他们两人难得没有一见面就呛,而是不约而同的看向门口的挂件猪。 谢总结婚后的改变是潜移默化的,大家都看在眼里。 当然现在不是调侃的时候,辛助很快就收拾心情,夹着一堆文件走进去。 “谢总,这是时与淮跟书宁名下的相关企业信息,项目量并不大,这是时与淮的消费记录。” 谢延大致浏览了几眼,各种名表名酒送礼,吃顿饭都是五位数以上,这段时间消费很高。 辛助说:“毕竟要拉投资。” 但是谢延更关心时与哲的情况:“他名下的珠宝品牌发展的倒是比时与淮的还要好。” 当初珠宝设计比赛,是时与淮砸重金给时与哲筹办的,到如今发展也有好几年,发展的不温不火,依旧是路人口中的小众品牌。 但最近一段时间他们跟林子獒合作,还跟去年年底热播剧的小花在谈代言合作。 “目前他们还在交涉。”辛助得到的是内部消息。 谢延长话短说:“你们去谈。” 辛助点头。 林助在旁边仔细听着,余光却瞥到年前拿到的祛疤膏样品,看样子,谢总已经用过一段时间。 “时与淮的亲儿子也要试试破产的滋味。”谢延要的是,时与哲更惨的状态。 至少时与淮还能留在乐泰,他要时与哲失去自己所得到的一切。 工作时间久了,午饭自然是留下来解决,在管家跟营养师的帮助下,时瑜川分好三个盘子,等人下来。 因为谢总在这,辛助不好对时瑜川太放肆,之前在乐泰工作那段时间,他们几乎跟姐弟俩一样,好的不行。 谢延一下楼,时瑜川走到他身边,因为身高缘故还得稍稍 仰着头看他。 “你快去吃。” 谢延很自然的揽着他的后背,一向面瘫的谢总还是那么的面瘫,但声音稍微扬起来:“你陪我。” 时瑜川稍稍点头:“知道,你开会太久了。” 谢延听着,反应不大,淡淡的顺着他的话:“我下次注意。” 时瑜川招呼着林助跟辛助落座,都是熟人,反而不尴尬。 林助跟辛助面面相觑,只是过了个除夕,感觉天都变了。 到了下午,时瑜川就没再打扰他们,而是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准备金丝银线开始根据图案走线,其实靠垫的造型很普通,就是里面的材料很贵。 当然最贵的是时瑜川人工刺绣上的图案,是一只展翅的白天鹅。 时瑜川画好初步设计稿过去给大小姐看的时候,根据她所提的意见前前后后修改了三次,才最终定稿。 大小姐还说这个图案有点难,要是实在搞不懂的话,可以去上南区25号找一位叫做江绯的绣娘,她会教你的。 时瑜川这一听就明白了,大小姐这是给他台阶下,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他非常感谢又害怕别人看不上他的手工,浪费大小姐的心意。 刺绣是精细活儿,光是绕着图案走一圈,他都要弄很久,一下午的时间图案轮廓都没出来。 倒是眼睛用力过度,有点发酸发胀,时瑜川将绣针插入线中,刚想用手指揉搓眼睛,却被人从身后抓住,不让他动。 来人动作强硬,却温柔异常。 “用眼药水,不要用搓眼睛。” 时瑜川眯着眼睛看他,看起来很迷茫,谢延将他怀里的东西轻轻的放在桌上,椅子转过来,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另一只手打开抽屉拿出眼药水。 眼睛会对异物产生本能的退缩,时瑜川知道谢延在给他滴眼药水,但还是不可控制的往后,身体努力的避开。 可面前的男人直接用手压着他的肩膀,力道不大,但很强硬。 时瑜川忍不住皱了皱鼻子,动作很细微,但谢延注意到了。 原本按照正规点的手法他应该用棉签将下眼皮轻轻往下扯,然后把眼药水滴进去,也就两秒的事。 但时瑜川逃避的厉害,大概是害怕,亦或者是敏感。 于是谢延放开了他,时瑜川轻轻的睁开眼,下一秒,眼药水从他眼角处渗透进去。 “好痒。”时瑜川微皱眉。 谢延用纸巾轻轻擦拭多余的药水,用轻轻的拂过眼睛:“没事了。” 时瑜川闭上眼睛大概一分钟过后,重新睁开,眼前一片光明,舒服了,没有异物感,也不痒了。 “以后不要用手,一定要滴眼药水。” “嗯……” 谢延一只手掌撑住他的半张脸,虎口沿着他的下颌线的位置包裹起来,指腹随意的摩挲着。 时瑜川的皮肤感觉到微麻:“阿延?” “累不累?”谢延低头看他。 时瑜川说不累,就是费眼。 君延旗下有涉及服装品牌的生意,不过那是在国际上的分公司,国内运营的比较少,当然之后的计划肯定要进军国内市场。 他看出来面前那块布料一点也不普通,上面的图案看着也复杂多了。 “能买得起这种奢侈品的,应该不是普通人家。” 时瑜川一愣,感慨他的细致与缜密:“嗯,是个富贵人家的千金。” 谢延问他:“怎么认识的?” 时瑜川把那段奇妙的设计稿故事讲给他听,谢延听完后,问的却是另一个:“时与淮之前以乐泰的名义举办了一次珠宝设计的比赛,你会珠宝?” 时瑜川说:“一点点,我做化妆品修复之前,其实有想过做珠宝修复,但是成本太高,他们也不会支持,所以我放弃了,珠宝设计那场比赛,我只是随手参加,输了就输了。” 谢延顿了一会儿才说:“我看过你的设计稿,挺好的。” 但也能看出来设计理念是非常年轻化的。 时瑜川单挑眉,忽然想到什么,脚动了动,椅子跟着转,来到抽屉前,他拿出一本A3大小的册子,翻了好几页,一条浅蓝色碎钻镶嵌成一圈,中间一条吊坠的蓝宝石的手链,赫然踊跃在纸上。 “是这个。”时瑜川笑着说,“虽然很青涩,但我很喜欢。” 他画的时候,灵感来源也很简单,就是在太阳碎成冰晶那样闪耀,落入海面上,随着浅浅的浪水慢慢的翻涌着。 其实很多设计师都会看到这种画面,以这种为灵感,所以他的设计在当时来看并不出彩。 “很好看。” 时瑜川摸了摸鼻子:“你在哄我吗?” “珠宝想设计的难看,难度更大。”让人眼前一亮的作品更是难得,还要有更深刻的立意,才能更伟大。 时瑜川被他逗笑了:“是这么个道理,所以我就不适合这一行,平时只能随便画画,你可以翻一下后面几页。” 谢延翻开后面,发现他的珠宝设计倾向于单件,比如手链、项链、耳环、甚至是头冠。 其中有一张作品设计谢延看了许久,久到时瑜川正好奇他在看哪张设计图入了迷。 时瑜川站起来,凑过去一看,心里顿时慌了。 谢延的视线里闯进两只手,覆盖住那张情侣对戒图,他抬眸,看见时瑜川耳朵微红:“我随便乱画的,这个……真的很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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