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有番茄酱吗” 来了一个小姑娘,也是个熟脸,叫谢青青。 “有,跟我进来吧” 祁唯从货架的最上面拿出了一罐番茄酱,递给了她。 那谢青青拿着看了看问:“老板有那种蘸薯条的吗” 祁唯:“你说番茄沙司?” 谢青青:“嗯对,我定了份炸鸡外卖,但是番茄酱给的太少了不太够吃” “这个”,祁唯看了一圈,“,,,我找找吧” 谢青青拿起一旁的小框,照常选起了零食,突然被一座巨型建筑物挡住了去路。 她记得这里原来是一根柱子,旁边支了个小火炉,今天却突然被一堆比人还要高的箱子挡住了。 “老板,这是什么” 祁唯回头看了一眼,那是什么?那应该是“箱中藏娇” 唯子云:“店中遇狐,主家心善收养之,狐恩将仇报媚之精气,辛劳一夜狐懒床,不雅于市,故箱围之,圈养” 祁唯:“没什么,番茄酱只剩这种了” 谢青青:“哦这样啊,那,,,这个番茄酱也能吃吗” 祁唯:“能,其实他们本质就是一个东西,你回去一勺番茄酱加一勺白糖,在加1/10的盐,扔进碗里用微波炉叮一下,这就是你要的那个东西了” “真的吗!那给我拿一罐” 谢青青走到门口又回来了,挠头,满眼清澈的茫然:“老板具体要用多大的勺子啊” 祁唯看了一圈反正现在店里也没什么人:“得了,跟我上楼,我给你弄一碗” “谢谢老板!” 合同的事情迟迟没有消息,孙友有些心急。 昨天晚上祁唯走后,年大富也说临时有事也跟着走了,孙友就知道这件事里头肯定出什么岔子。 孙友打了一上午电话年大富都没接,孙友彻底坐不住,直接跑去了年大富办公室。 年大富看到他眉头高高的耸了起来:“你怎么来了” 孙友赔着笑脸:“姐夫打扰您了,你看之前合同那事” 年大富:“我不是给你发消息了吗,你没看吗” 孙友一愣,消息? 孙友忙打开手机,这才发现年大富早上就给他发了一条短信。 大概意思这事黄了。 孙友:“姐夫!为什么啊,咱们这事之前不是说好了吗!而且这事我都已经说出去了,你现在说办不了了,那我,,,那我以后还怎么抬头怎么做人呢!是不是钱的问题,姐夫无论多少钱,无论多少钱,只要能拿下这个店我都认了!” 年大富也无奈,虽然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惹上了祁唯,那惹上了就是惹上了,以后还指不定有什么麻烦呢。 祁唯的意思大概是还不想透露身份,可是孙友这边也很难缠,一个是他未来老板,一边是小姨子,到最后可能自身都难保。 年大富:“中途出了点问题,过两天还有几个铺子到期,到时候我留给你,你随便挑,租金我也给你按最低档,这个门店你就别想了” 孙友:“姐夫我不要别的铺子,我…” 年大富沉下脸打断他:“好了别再说了,这事儿已经板上顶钉变不了了,但凡我要是有一点办法,我都答应你了我还能变吗?我一会儿还有个会,你先回去吧” 孙友不甘心的咬咬牙,转身走了。 1:23,从纸盒箱堆里伸出一只手。 “衣服” 衣服— 祁唯推上钱匣子,去后边的小浴室,从筐里捡起了一堆衣服,顺着缝扔了进去。 没一会衣服又被扔了出来。 “已经穿过了,给我拿套干净的” 还特么很挑剔,祁唯很想问一句,你特么知不知道你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你的大老板,衣食父母,财神爷!能不能不要随意指使,肆意勾引,特么的敬畏一点! 祁唯在心里骂了两句,转身认命的蹲在箱子前挑衣服,最终还是他妈给自己找了个活爹。 突然街对面传来了一声巨响,听那动静的来源应该就是孙友的店里。 祁唯拿了一套中规中矩的运动服,扔了进去:“赶紧起来看着店,我一会得出去”,说完就跑到门口去看热闹。 果不其然孙友发了大火,那张万年不变的奸笑脸出现了裂缝,在店里发狂的砸东西,而吴城在一旁拉着他。 祁唯顺手从架子上拿下来一包瓜子,靠着门悠闲的嗑着,突然抓到个不明物体,低头一看,再来一包。 孙友脸色少有的难看,一冲进将屋子里的玻璃水杯砸了个粉碎,吓跑了不少的客人。 突然他身形一顿,似乎看到了祁唯戏谑的目光,快步走出门,阴沉的盯着祁唯。 祁唯挥了挥手,笑道:“哟,孙老板今天店里挺热闹啊” 孙友沉默了一会,突然狰狞的大笑:“祁老板,别太得意来日方长!!”
第11章 笑一个 货源还是个问题。 下午祁唯开着车跑到其他几个菜市场转了转,无一例外,没有菜贩子肯单独跑。 卖菜这种事一般都是薄利多销,除非向孙友一样当个不要脸的奸商,否则就是勉强度日,再算上盛宴广场这地界寸土寸金,几乎谁开谁倒霉,谁开谁赔钱。 偏偏孙友那条街,刚好在盛宴广场的占地之外,这么多年也就让他吃了红利。 这一趟的运费,几乎抵了这一车菜大半的利润,还得是在这一车菜没有损耗,没有浪费,完完全全卖出去的前提下。 而盛宴广场在市中心,大型车辆不通行,要是开个菜店一天怎么也得几车菜,再算上每天地皮租金,这就是个赔本的买卖。 不过祁唯没有这个苦恼,毕竟地皮是自家的,谁敢找他收租子充其量就是闹了个白玩。 不过少爷都是少爷了,一脚就从穷小子踏进了资本家的大门,脚下还不知道踩着多少财产呢,谁在乎这小本生意亏了还是赚了? 爷玩的就是个乐。 等祁唯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一下车就看见茶潞白蹲在门口,身前还摆了个盆,手不停的在里头搅和。 玩水? “干嘛呢你,下午来人了吗”,祁唯问。 茶潞白:“来了几个学生,买了点零食,我在洗衣服” 祁唯脚步一顿,洗what? 祁唯走近端详,茶潞白蹲在地上,两个手指捏着盆里的衣服转圈。 洗衣服?! 祁唯:“你管这叫洗衣服?难怪你那衣服上不干不净的,我都分不清是真勤快还是假勤快” 茶潞白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有些鄙夷:“你懂什么?洗衣机就是这样洗的” 祁唯差点笑了,他居然还有胆子碰瓷洗衣机? “你…” 茶潞白:“对面有点动静了” 祁唯:“怎么” 茶潞白说:“你走了之后,那个小胖子雇了几十个人开始发传单” 祁唯:“传单?” “呐”,茶潞白朝着一旁的箱子,扬了扬下巴,“我捡了一张” 祁唯拿过一看:“新店开业,预热回馈,全场七折?他这是又在哪弄了个铺子” 茶潞白:“谁知道” 祁唯抬头向对面看去,对面街道灯火通明,没一点消极颓废之势,就连灯泡都比平时亮了几倍。 祁唯:“这小黑胖子看来还留了一手…” “喂” “怎么”,祁唯瞟了过去。 “我饿了” 饿了? 突然某些让人心跳加快血脉喷张的片段,一下子就跳到脑子里了。 小狐狸精媚眼如丝,攀着他的肩膀在耳边喊。 “我~饿~” 饿~~ “喂”,茶潞白见他突然发呆,拽了拽他裤腿,“发什么愣呢,你还欠我鸡蛋汤,你不想还了?” 小狐狸精笑如魅魔,手指搅动着他的发丝。 “我要鸡~蛋~汤~” 鸡蛋汤? 鸡蛋汤… 祁唯:“…” 祁唯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的窘迫,青天白日,,,不对,星光灿夜月下思淫,,,, 祁唯有些恼骂骂咧咧的回了屋:“妈的,整天吃了睡睡了吃,真他妈给自己找回个爹来” 茶潞白在他仓皇离开的背影中,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甩甩手也跟了过去。 祁唯去了二楼的小厨房,拿了几个鸡蛋麻利搅成了花,黄灿灿的蛋液随着筷子在碗中翻滚。 “老板”,茶潞白问,“你刚刚在想什么?” 祁唯不吱声,低头专心搅蛋。 “老板,老板,老板…” 茶潞白叫了一会儿他都不吭声,抬手从他的腰间穿过轻轻环住,将下巴搭在祁唯的肩膀,轻声说:“老~板~” 祁唯:“老板想什么你别猜,去给我拿根葱” 茶潞白:“就只要葱?老板要是想要别的什么,我也可以“帮”你的” 祁唯勾唇:“什么都行?” 茶潞白:“当然”,茶潞白轻轻的说“老板想要,什么都行” 祁唯:“那好,我这做汤正好缺俩碗,去旁边柜子里拿俩碗洗了,然后下楼老实坐着等着吃饭” 茶潞白:“还有呢” 祁唯:“暂时没了” 茶潞白:“真没了?” 祁唯侧过身子,拿起锅子又冲了一遍水:“你挺黏牙” 茶潞白:“什么意思” 祁唯:“磨叽啰嗦屁话多” “切~”,茶潞白把他身上的衣服脱的乱七八糟后,兴缺缺的走了,猫着腰从柜子里拿出了两只大海碗,放进水池里,放满水,两根指头捏住碗边在里面优雅游游游。 祁唯斜眼看着,这么大个人,除了当摆件屁用没有。 … 孙友这孙子似乎想跟他杠到底了。 一夜之间,对面街好几家门脸都黄了,原来的店家都搬走了,铺子里都空荡荡的,正在装修。 装修声隔着一条街都能听的清楚,玻璃门还上贴着几个异常显眼的红色大字,孙家精品菜坊分店。 “不好意思请问一共多少钱?” 茶潞白撕下了小票递了过去,“一共135” “那个不好意思,我的袋子不够,可以给我拿个袋子吗,谢谢啊” 茶潞白撕下个袋子递了过去:“没关系” 茶潞白放下扫描器,看向门口,祁唯已经在门口站了三个小时,原本是某款热销的酸奶没货,他打算去拿货,结果站在门口,一站就站了三个小时。 等那个女人离开后,茶潞白也走了出去,“你不冷吗” 祁唯靠着车,眼睛紧盯着对面几间装修的门店,就连皮夹克的领子窝了进去都没发现:“你说他这铺子是从哪来的” 茶潞白也朝对面看了过去,那个姓孙的特意弄了一家和他们超市正对脸的门脸,特意开了一家新超市,还特意弄了一个大牌子立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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