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珲摇摇头。 陈碣棋站在一边,看着陈珲的眼睛,对视了片刻,他忽然之间明白了陈珲的意思,于是走到床尾,摇动床上的杠杆,使床的上半身逐渐升起。 陈珲半坐半靠在床头,陈碣棋坐在陈珲身边,一只手摸着自己的后颈腺体,一只手拿着挑片将腺体周围的一小快皮肤刺破,浓郁的血液夹杂红酒信息素的味道在房间迅速蔓延,陈珲眼中泛起一丝波澜,他想咬,想喝,可毫无力气。好在陈碣棋靠过来了,陈碣棋侧着身子虚空地搂住陈珲,陈珲正好对着他的腺体,此刻他只要往前凑一点,就能咬住了。 陈珲停了两秒,在陈碣棋的耳边说:“谢谢。” 陈碣棋本来虚空不敢紧抱的手蓦然加大了一点力气,抱住了陈珲。 陈珲从那块靠近腺体的肌肤下喝足了血液,信息素顺着食道进入陈珲的身体,温热的血似乎将陈珲整个身子都点燃,陈碣棋能够明显感觉到陈珲的体温正在逐渐上升,他意识到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连忙扯开身子。 陈珲满足中带着一丝不舍,微仰着脑袋,嘴角还是殷红的看着陈碣棋,那双因为满足而略带失神的目光有些涣散,片刻之后,窗外的烟火进入休场时间,两人的目光在弥漫红酒味的空气中接触,虽然不想承认,但是陈碣棋此刻的确是想吻他。 ---- 搞什么嘛,每天都忙死了,又不知道自己忙啥,天天都是凌晨码字,写不了一点就饿了。
第32章 不爱你爱谁啊 大年初一,林北溪和管家都回来了,本来说好的过两天过来,在接到陈碣棋的电话之后,立刻赶回了小区。 林北溪站在房间,管家在他的身后,这个年迈的老人头发雪白,精神却是很好,林北溪看见陈珲坐在床上,林北溪神情自若,微微回头和管家对视了一眼。 不知道为何,陈珲在见到林北溪的时候浑身不舒服,那是一种莫名的感觉,他不是很希望和林北溪接触。面前这个人和他最初接触的那个人似乎变了。 陈碣棋端着米汤,放在陈珲的床上桌。 “现在他身体只能喝一点稀的。”管家率先打破安静的氛围。 “嗯,等我哥身体好一些,我就带他回家。”说完陈碣棋站起身,很认真地看着林北溪:“这段时间不管怎么说还是麻烦了。” 林北溪是个子没有他那么高,微微抬着一点下巴,“没有必要这么着急吧,毕竟才刚醒过来,在这里多休息几天,等医护人员过来做一个全面的检查。” 陈碣棋回头看了看陈珲,陈珲此刻小口的喝着米汤,对上陈碣棋询问的眼神,摇了摇头。 “谢了,不用了。我哥还是想早点回家。” 管家接话道:“那也可以,回家休息也好。”林北溪身形顿了顿,没再说什么。 陈珲声音很小,他张了张嘴,陈碣棋凑上去,贴着陈珲,听清楚之后转述给林北溪:“我哥说,他现在感觉挺好的,没有必要再呆在这里了,明天就回去。多谢林先生的帮忙。” 林北溪听着话,也只能微微一笑,说:“好吧,希望你哥身体早点恢复健康。” 次日,陈珲和陈碣棋离开了林家大宅,林北溪站在落地窗前,遥遥望着陈碣棋搬东西,陈珲坐上车子。 管家站在他的身后,良久开口:“林先生,不可执着。” 林北溪嗤地一声笑了,他松了松肩膀,望着远处。年后的日子向来是清闲的,不少的孩子在草地玩耍,欢声笑语自然是没有办法传进房子里,可那个姿态和神情自然是欢乐的。 林北溪的眼神空空地呆滞了一会看着那些欢乐的孩子,直到陈碣棋的那辆车子早已经消失在转弯处,他开口说:“我说了,我只剩下这一件事,完成与否我都会尽最大的力。” 陈碣棋回家后,对陈珲百依百顺,把房间的门修好,家中的卫生打扫的一干二净,不说犯浑的话,不惹他哥生气,陈珲说什么就是什么。 陈珲找到自己的手机,才发现有很多人联系他。他挨个发消息通知他们自己没有问题,就是有点人不舒服,现在嗓子也没有恢复好。 梁怡最先看到消息,立刻就给杜阳发了,随后问陈珲今年还要回去工作吗? 陈珲回答当然是的,只不过可能需要再休养一阵子,不知道公司那边能不能允许,可以的话,陈珲还是想接着呆在公司里。 “哥——”陈碣棋适时地敲门,他站在门边,没有进来,只是微微探着身子,试探性地喊陈珲。 陈珲见他那样小心,心里也颇不是滋味,但想到两人这岌岌可危的关系,认为这是个摆正两人关系的最好时机。利用陈碣棋的愧疚心理,让他站在道德的底线的前方不敢逾越。 “嗯。”陈珲站起来,刚从床上下来,猛地脑袋一阵眩晕,眼前的人和事物只在倏忽之间天旋地转,陈碣棋惊呼一声,上前一把捞住陈珲。 “我——”陈珲腿脚酸软,整个人落在陈碣棋的怀里,陈碣棋待陈珲站稳之后,马上就松开了陈珲。 只是在这瞬间,陈碣棋明锐地发现了陈珲身上不一样的地方。他先是一怔,脸色变得一红一白,转瞬之间就恢复了原样。 陈珲没有发现陈碣棋的神情变化,自嘲自己:“这腿脚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 陈碣棋攒动喉结,很迅速地整理好自己胡乱的思绪,低低地声音说:“可能是太久躺在床上了。” 陈珲“嗯”了一句,扶着门框出去,客厅的餐桌上已经做好了一桌子丰盛的菜。 “怎么做这么多,我们两个也吃不完。”陈珲说。 陈碣棋慢吞吞地从他房间里出来,走到窗户边,把通风的缝隙关上:“就当是过年了。今年还没有和哥吃年夜饭。” 黑漆漆的窗外,迟来的年夜饭,陈碣棋把身上的围裙摘下来,坐下,给陈珲布菜。陈珲摆手,说:“不用了。” 两人的晚饭吃的异常安静,双方都没有开口说话,陈珲的嗓子依旧不是很舒服,很干,发痒,他端起水杯喝了好几口,在心里面措辞了好半天,最后放下水杯惴惴不安地说:“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以后不要犯浑了,好不好?” “这半年的混账事,哥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好不好,你好好念书,我好好工作,谁也不要提起这件事?” “好不好?” “好不好?” 陈珲的声音沙哑地,轻声地,异常平静地看着陈碣棋,他眼神中带着一丝哀求,那脸上虽然硬着挤出一点笑意,眉头却是紧紧地皱着。 陈碣棋不太敢看他哥的眼睛,那样的眼神直扣他的心灵,说出的话硬生生地在他的胸口处开出一个大豁口,看不见的伤口全是血痂。 他不痛嘛? 他太痛了。 痛得他不知道该拿出来什么样的神情,什么样的话来应付他哥,不知道怎样才能拒绝陈珲的请求,不知道该怎样告诉陈珲自己的这份心意像是扎根在他的血液里,他没有办法剔骨抽血换一个人相处了。 桌上的菜没有动几筷子,精致的摆盘,一点灯光照在上面,看上去是多么的诱人。陈碣棋毫无食欲。 良久,他抬起筷子,夹了一筷子的菜塞进嘴里,也不抬头,低着脑袋看着菜,装作在挑菜的模样,毫不在意地说:“好啊,哥。” 陈珲暗暗松了一口气,陈碣棋一直都很守信用,至少是对他。对陈珲说过的话,陈碣棋一直都是金口玉言,一旦答应就一定做的到。 听到了他的答应,陈珲却在这时候不合时宜地想到了他刚刚站在自己门口那小心翼翼的样子,曾经在深夜剖开自己心意给陈珲看的那样热烈的眼神和言语,陈珲觉得自己的胸口微微泛酸。 陈碣棋一只手放在桌面下,死死地扣住凳子的边缘,发白的手指撑着自己不至于颓废地靠在背椅上,他的背部紧绷着,过了一会,他忽然之间又笑了了,一种不自然的嘲笑。 “哥?”陈碣棋笑意盈盈地抬起脑袋,看着陈珲,眼眶却是红的,声音微微颤抖地喊陈珲。 陈珲看他的这样子,一颗刚放下去的心又再次悬了起来。 “怎么了?” “喜欢你是一件很荒唐的事情吗?”陈碣棋说话的样子平静地让陈珲有些害怕。 怎样回答才合适。 荒唐吗?怎么不荒唐呢?又怎么会荒唐呢? “我这半年是不是给你造成了很多困恼?哥是不是觉得我像小孩子一样,一哭二闹地逼着你喜欢我,哥,你这半年是怎么看我的?”陈碣棋的笑意褪去,只剩下一双发红的眼睛,只剩下那苦楚的眼神,望着陈珲,等他的回答。 陈珲撇下眼睛,摆弄手中的筷子,很轻地说:“你也没有逼我吧,哥都明白的。” “明白什么呢?”陈碣棋不喜欢陈珲这模棱两可的回答,他的喜欢从来都是热烈直白的,简单的,明确的。他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陈珲攒动喉结,张了张嘴,又闭上,倏忽地沉默了下来。他怎么会不爱陈碣棋啊?怎么会不爱他啊。在他眼里,全世界都应该喜欢陈碣棋。 “哥知道,有时候人是无法控制一些事情的。” “你知道没有办法控制,那又....那为什么又要...让我放弃...”陈碣棋一字一句地问他,他真的好不甘心啊。 为什么啊,为什么自己是阿尔法,为什么他和陈珲在一个家里,为什么陈珲是他哥,为什么啊?为什么会这么艰难地爱上一个人? “不合适的。”陈珲捏着心酸最后只蹦出了这四个字。 陈碣棋不再问了,他低着头,就着自己的泪水一口一口地吃饭。 陈珲回了房间。 陈碣棋呆坐在窗户边上,过了一会他想起了什么,从自己的柜子里取出东西,敲了敲陈珲的门。 陈珲没有睡,他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天花板,他盯着看了一会,听见声音他坐起身。陈碣棋推开门,站在门口询问陈珲:“我能进来吗?” “进来吧。” 陈珲蓦然看见了陈碣棋手里的东西,头皮发紧,脸上的血色顿时褪得干干净净。 陈碣棋看出了他的意思,低着头说:“我没有要做什么。”陈碣棋站在离陈珲一丈远的地方,定在原地,没有陈珲的许可不靠近他。 过了些许时间,陈珲认命地摆手说:“过来。” 陈碣棋缓缓踱步过来,坐在床边,紧握手里的东西,不看他哥。 陈珲的手轻抚在陈碣棋的肩膀上,问他:“什么事情?” 陈碣棋这才缓慢地转身看向陈珲,他说:“哥,我答应你,但是你也答应我好不好?” “答应你什么?” “哥,我要抽一管你的血。” 陈珲看着他手里的东西,点头,说:“好。” “还有,还有,哥能不能先,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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