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意看他一脸疲惫的样子,说:“还没开始打仗呢,把自己搞这么累干嘛。” 郭建川阖着眼睛说:“我前段时间,看新闻上报道的出动架次,觉得这帮人搞不定。” “新闻上写的你也信。就算基本符合实际,也是几个月前的数据了,最近局势变化很大。” 有传闻说安南方面提出,如果华军停止轰炸,那么双方有回到谈判桌的可能。国内舆论不能接受这个提议,因为这像被人拿捏了一样有失大国的颜面,但也有传闻说,总统的特使已经秘密接触了对方的代表。 郭建川叹了口气说:“其实活不累,就是带他们熟悉甲板、洗洗飞机。那帮小屁孩,本来应该在大学里玩呢,都跑来参军了,像是不知道打仗会死人一样,看得人发愁。” 洛意说:“等到战区了他们早上发出去的飞机中午没回来,他们就知道了。” “呸呸呸,别乱说话。” 洛意一向不在乎吉利不吉利这种事,他从铺位上站起来,在舱室内艰难地伸展了一下,低头对郭建川说:“没想到真的没什么见面的机会啊。” “等真开始打仗了,应该能天天在甲板上见吧。” “在甲板上你不装做不认识我就不错了。” “从没有这种事。真的。”郭建川睁开眼说。 时间一晃过了半个月,桂永良号跨过日期变更线的那天,全船放假了一天,举办了华国海军的传统项目——硬汉炼成日。在这一天老水兵会用各种方式整蛊第一次出海的新水兵,新水兵们完成了所有的“试炼”会收到一张写着硬汉证明的奖状,象征着这些新兵也成了船上可以信赖的一份子。 新兵们的试炼从早餐结束后就开始了,他们被老兵赌在餐厅门口,必须唱歌跳舞表现节目才能出去,排着队进入机库后,又被要求爬过长长的机库。机库为了防滑,不少区域都设置了凸起,匍匐在上面并不好受,但如果有人敢起身偷懒,老兵们就会用早已准备好的混了颜料的肥皂水袋砸向他们。 穿过机库后,守在升降机前面的是几位全副武装的“拳击手”,新兵们需要把他们打到才能登上升降机。扮演“拳击手”的都是军中的格斗好手,但他们并不会特意地为难新兵,浅过几招后就夸张地被新兵打到在地。新兵们乘着升降机到达飞行甲板,才发现试炼远远没有结束。早有老兵等在升降机旁,看他们一上来就用高压水枪向他们扫射,甲板上搭着用闲置的弹药箱子垒出来的障碍,新兵们忍受着老兵们的哄笑和水枪袭击狼狈不堪地到达终点后,会被一把推进一个装着染红了的海水的充气泳池,宣告着他们通过了最后的洗礼,成为一个海上硬汉。 郭建川上次出海的时候是新兵,因为跟几位老兵混得比较熟还被特别关照了一番,这次成了老兵,虽然对亲自上手整人没有特别大的兴趣,但却很喜欢这个热闹,领了一把水枪到处乱喷。 他跟同事闹了一会儿,便悄悄地离开,在甲板上四处寻找洛意的身影,这项活动第一次出海的军官也要参加,洛意大概率不感冒,但是也不能不露面。 果不其然,他没走几步便看见了在舰岛的阴影下站着的洛意,洛意穿着军官的卡其色常服,全身上下一尘不染,连军靴上都看不见水渍。 郭建川有时候挺喜欢他这副矜贵的样子,不过更多的时候还是喜欢这份矜贵被打碎的样子,端起水枪对着洛意便是一滋。 洛意突然被水淋了,脸上先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看清是郭建川后猛一抬手,一个水袋就重重地砸在了郭建川胸口。 郭建川衣服上本来只溅了几滴颜料,被洛意砸完后白T恤胸前全是红的,活像有人在他心口开了一枪, “你从哪儿藏了这么一个水袋。” “早上拿了三个,正好剩一个没扔出去。” “不是特意为我留的?” “谁知道你疯到哪里去了。” 郭建川笑了笑,把水枪扔在地上,凑近了问洛意说:“洛长官,要不要去换衣服。” 两人从舰尾的楼梯下去,横穿过机库,来到一处墙壁倾斜的小房间里。房间里摆着东拼西凑的桌椅,还有一张塌了一个脚的旧沙发,看起来是地勤人员休息的地方。 郭建川把门带上,脱掉湿T恤随手甩在沙发上,回身对洛意说:“你躺到桌子上,自己把裤子脱了。” 洛意一时没反应过来,郭建川把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说:“别磨蹭,我还有事。” 他说完便走到墙边,看着白板上挂了好久的通知和便利贴,仿佛他们是刚开始暧昧的初中学生,既要在一间屋子里换衣服,又要让一方面壁不看。 等他回过头时,洛意静静地躺在那张桌子上,头偏向一边,用手背遮住了眼睛。卡其布做的军裤已褪至脚踝,大腿微微张开,中间的肉花便只能任人采撷。 郭建川跪到桌前,把洛意的大腿架在自己的肩上,用嘴唇抚弄着阴部的细毛,洛意被弄得有些痒,忍不住小扭着躲了起来。 “一会儿要去打扫机库,只能在这里委屈你一下了。” 他说完顺着阴唇一圈圈地亲,慢慢地,极尽温柔,亲了一会儿便含住阴唇,舌头顺着中间的窄缝来来回回地碾。在洛意的记忆里他好像就会这一种口交的套路,也不知道是看了什么片子学的。 但即使只会一种套路,对付洛意还是绰绰有余的。等到郭建川亲上花核时,洛意眼角流出的生理泪水早已经沾满了手背。他躺在这张地勤们平时围着打牌的桌子上,双腿被郭建川牢牢抱住,阴.蒂无助地颤抖着,爱液一股一股地从小缝里渗出来。 郭建川从洛意的腿间退出来,把他抱到门边的沙发上,一只手手指伸入小.穴里抽插,另一只手把人圈住,隔着衣服拨弄乳尖。洛意的上衣刚刚被他打湿了,凉下来后又被舱内循环的风一吹,乳头早已激得挺立了起来,旷了许久终于有一只温热的手来关照它。他被抱过来时已经濒临高潮,在沙发上弄了没几下便蜷在郭建川怀里簌簌地去了。 “弄到沙发上去了……” “没有,拿我的衣服垫着呢。” “你去洗机库之前要换件衣服。” “当然。” 两人静静地坐了一会儿,洛意问郭建川说:“你去年有没有被整得很惨?” “差不多。我当时被逼着用嘴吃了一个打在地上的生鸡蛋。” “好惨。” “还好。你呢?你参加了吗。” “我当然参加了啊,不过我都混过去了,好多人都是混的。” 走廊尽头机库里回响着人群打闹的声音,隔着舱门依然能够听见,整个航空母舰都处于派对状态,但他们偏要做两只不合群的鸟。
第32章 狂欢的人群早已转移至甲板和餐厅,机库里只剩一地狼藉,满地的塑料袋,碎鸡蛋还有漏气的啦啦棒,都需要人工一点点收拾干净。新兵们虽然是今天活动的主角,但是清扫的任务是逃不掉的。 郭建川一到机库,他们队里的年轻人就围上来说:“头哥,就我们队的到得早,其他飞行队的还没来呢。” “没事,先扫完先休息。留到最后还要去帮那些干得慢的,那才是白吃亏。” “玩的时候其他水兵也在,扫的时候就只有咱们飞行队的了,平时也是咱们最忙。”有人抱怨道。 “那再让你选一次,你是去飞行队还是去船上?” “那肯定还是来飞行队。” 那个新兵毫不犹豫地答道,脸上的骄傲劲把大伙儿都逗笑了。抛开职业荣誉感这些不谈,在船上工作的水兵在升到士官之前吃住都在船上,而飞行队的航空兵则能住在基地的宿舍里,哪边更舒服是显而易见的。此外,航空兵的津贴也比其他水兵高一些,这些年轻人虽然抱怨,但当初都是在征兵考试里考了高分才能来做航空兵的。 “那不就得了,都干活去。” 围着郭建川的新兵三三两两地散开,拎着塑料袋开始捡地上的垃圾。这份活比于他们平时的工作要轻松得多,男孩女孩们边捡边说笑,氛围仿佛是派对的延续。郭建川坐在一个小扫地车里看着他们干,等新兵们捡完一片,他再开着扫地车过去转一圈。 他们中队负责的区域很快就被打扫干净了,郭建川下车检查了一遍,看没什么问题便直接宣布解散,等人都走光后他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一个人走回工具间放扫地车的钥匙。 他刚走出机库,便看见他带的两个学徒在走廊上等他。这两个女孩子像连体婴一样,去哪儿都在一起,时不时就来找郭建川说说话。郭建川笑着对她们说:“有什么事边走边说吧。” 两个女孩并排走在郭建川身后,互相推搡了几下,其中一个叫梁岚的问:“头哥,你和洛少校是情侣关系吗?” 郭建川说:“为什么这么说?” “我们今天上午看见你和洛少校打水仗了。”另一个叫朱珊插嘴说。 梁岚说:“您刚来的时候,不是有传闻说是洛少校把您调过来的吗,还有说你们是……那种关系——但是我们是不信的,因为头哥你人特别好,不像是那种为了好处不择手段的人。然后洛少校不是偶尔会来车间找你吗,我们就观察了一下,我们还撞见过你们在沙滩上散步,就猜你们可能是恋人。” “你们这么关注我,让我很紧张啊。” 两个女孩立即解释说:“没有没有,我们就是看见了就八卦一下,没有特意地去看。” 郭建川倒没有很介意,只是在心里想着要更注意一点了,他回头说:“希望我下次给你们示范操作的时候,你们也能看得这么认真。” 朱、梁二人头如捣蒜,表完态之后梁岚追问道:“所以,头哥到底有没有在跟洛少校谈恋爱呀?” 郭建川低头开门,淡笑着说:“我去问问他。” “你要问我什么?” 两个女孩朝郭建川身后一看,只见洛意站在走廊另一头,一副面色不善的样子,吓得忘记了敬礼,挽着手躲到郭建川身后。 “问你能不能说。”郭建川即答道,然后一本正经地说:“我们打完仗就回老家结婚,洛长官本来不让说的,看在你们是我亲徒弟的份上告诉你们,你们不要外传。” 梁岚和朱珊配合地笑了,郭建川把车钥匙交到朱珊手里,让她把它放回原位,等她们进房间后,走到洛意面前问:“怎么突然来这里了。” 洛意说:“去办公室有事,恰巧路过。” 郭建川没听见装钥匙的破柜子吱吱呀呀开门的声音,知道那两个女孩大概率在门口偷看,故意走近了在洛意耳边低声说:“是吗?” 洛意被他一反常态的亲昵弄得有些无所适从,小声说:“你不要在你徒弟面前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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