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海生也想啊,但是他没办法把儿子从米歇尔身上扒下来啊! “麦子,下来!快点去洗澡,真是不像话,大白天的怎么能喝成这样!”他也有点生气了,“高考完了也不能这么放纵!” 余麦反而抱得更紧了,他把脸埋进米歇尔颈窝,“我不下去,下去就醒了!” “……”余海生,“哎哟这都喝傻了!” 刘湘跑出来看见他居然还挂在人家身上,气得想揍人,抬起手警告道,“余麦!我数到三,你给我下来去洗澡!一,二——” 余麦就是不撒手,眼眶慢慢红了,米歇尔看了一眼赶紧抱紧他,“阿姨,我和他一起吧,他喝醉了,一个人洗澡很危险。” 刘湘无语地仰天叹了口气,觉得这脸真是都丢到法国去了,“等你醒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转身进房间又拿了套睡衣出来,一脸惭愧地递给米歇尔,“真是不好意思啊,麻烦你了米歇尔!” “不麻烦。”米歇尔让她把衣服挂在自己胳膊上,抱着余麦闪进了浴室。 “我下去买点醒酒药。”余海生站在客厅穿外套,米歇尔把余麦放在马桶上,听见刘湘在身后轻轻关上浴室门,“赶紧去,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他——” “哎呀行了——”外面紧跟着又传来关门声。 米歇尔蹲下来,余麦被骂了一顿,坐在那里委屈巴巴地看着他,抬起胳膊圈住他的脖子,看了几眼又傻乎乎地笑了,“喝了酒之后做梦好真实啊!” “……那也不能喝这么多,尤其一个人在外面。”米歇尔摸着他的脸柔声说。 余麦迷迷瞪瞪,对他还是很言听计从的,听话地点了点头,“嗯。” 米歇尔笑了一下,“自己脱衣服,我去帮你放热水。” 他脱下包和外套丢在一边,起身去浴缸那里放水,余麦乖巧地坐在马桶上,歪着脑袋盯着他的背影看。 随着这几年训练难度不断增强,米歇尔身上的运动痕迹越来越明显,肌肉线条变得更清晰也更坚硬,整个人高且精悍,站在那里能把一米八的余麦都衬得有点娇小了。 余麦的眼神有点儿直勾勾的,浴室里升腾起闷热的水蒸气,他张大嘴用力喘了几下,喝酒都没上脸的白皙脸颊上慢慢晕开两片醉酒似的酡红。 米歇尔调好水温把淋浴头挂回到墙上,就在这时,一双手突然从后面伸过来。 “好了——”他愣了一下低下头,看见那只手慢慢撩起他的T恤下摆,一直撩到胸口的位置,指尖若即若离地擦着他后背上的肌肉滑过,然后手臂猛地用力收紧,从衣服里面搂住了他。 他贴得很紧,紧到身上所有的反应都能通过肌肤触碰感知得一清二楚,米歇尔瞳孔一缩,颤声叫了声哥哥。 余麦泛红的脸颊轻轻蹭着他脖子后面,连声音都变了,变得又沙又绵,“嗯——” 米歇尔瞬间浑身僵硬,一只湿漉漉的手猛地摁住了他动来动去的胳膊。 心跳声几乎要盖过浴室里哗哗的水声,米歇尔咬牙看了眼下面,听见刘湘在外面走来走去的动静,忍不住在心里狠狠骂了句脏话。 “哥哥,”他努力找回理智,清了清嗓子偏过头,“水温调好了,先洗澡。” 余麦额头用力在他身上用力蹭着,“好难受——” 米歇尔闭了下眼睛,顾不上水把自己淋湿,弯腰伸手,一下子把水温调低到了微凉的程度。 弯腰那一瞬间身体的触碰尤为明显,他一只手在浴缸沿上撑了一下,堪称绝望地叹了口气,然后抓住余麦的胳膊用力分开,转过身不由分说就开始脱他的衣服。 余麦脸上顶着两坨醉醺醺的酡红,目光流连在他身体各处浮动的肌肉线条上,米歇尔根本不敢看他的脸,余光留意到他的视线,动作一顿,突然眯起双眼,“我是谁?” 余麦趁机又将他抱住了,两只手钻进T恤里,黏糊糊地缠着他,嘴里呼出的气都是糯叽叽的,“你是米歇尔啊,米宝——” “……”米歇尔额角一抽,不过拧着的眉心好歹是松开了,然而转瞬间他的脸色又变了,一把摁住余麦到处作祟的手,咬牙从自己裤子后面抽了出来,“洗澡。” “难受——”余麦委屈巴巴地哼唧。 “洗完就不难受了。”米歇尔的视线落在他撅起的嘴唇上,一脸崩溃地抬头看向天花板,三下五除二把人扒得一干二净。 “好冷!”一进浴缸,余麦像只受惊的小猫一样跳了起来。 米歇尔穿着衣服,一步跨进浴缸里,从后面抱住他,低头在他耳边哄,“乖,很快,冲一下就不难受了。” 余麦用力甩着脑袋,拼命往他怀里缩,“不要——” 米歇尔活到现在还没这么崩溃过,“就一下,马上就好。” “好冷,”余麦打着哆嗦,红着眼眶抬头看他,“为什么要洗冷水?” 他这幅样子实在是太可怜了,米歇尔看着他哭红的双眼,心脏跳得越来越快,然后仿佛听见脑子里某根线倏然崩断的声音,嗡的一声,他伸手把水温重新调高。 余麦终于不挣扎了,软软地靠在他怀里,胳膊圈着他的脖子,对着他甜甜地笑了一下。 浴室里的温度渐渐升高,水蒸气在周围缠绕翻卷,米歇尔呼吸粗重,慢慢用虎口钳住他尖细的下巴,碧绿的瞳孔深处印着他绯红的脸颊,沉声命令,“闭上眼睛。” “唔!” 水蒸气弥漫的浴室潮湿温热,颤抖的睫毛上分不清是水珠还是眼泪,余麦被紧紧捂着嘴,倏地睁开眼睛,瞳孔在那瞬间失了焦。 他有些惊慌无措地看着眼前的少年。 米歇尔松开手,在余麦滑落的瞬间将人用力捞回到怀里。 额头贴着冰冷的瓷砖,他喘着粗气,手指轻轻扣住余麦的腰。 “还难受么?”他笑了一下后哑声问。 余麦渐渐回过神,慢慢抬起酥软的胳膊抱住他,额头蹭着他汗湿的鬓角,在他耳边软糯糯地笑了一下,“好舒服。” 浴室门打开,潮湿气和水蒸气一涌而出,刘湘和余海生跑过来,余海生手里拿着一瓶醒酒药。 “怎么洗那么久啊?”米歇尔抱着余麦往房间走,刘湘看着趴在他肩上迷迷瞪瞪的儿子,无语地摇了摇头,“真是的,居然喝成这样!” 进了房间,米歇尔迅速把余麦塞进被窝里,三两下裹得严丝合缝的,余海生把醒酒药放在桌上,小声提醒他,“醒酒的,等会儿他醒了让他喝啊。” 余麦一只手抓着他不肯放,米歇尔坐到床边点点头,看着刘湘拉上窗帘,回头迟疑地看着自己,“你,米歇尔你什么时候——” “我今天刚到,来给他过生日。”米歇尔说。 “哦,过生日啊。”夫妻俩互相看看,说意外吧又觉得这事放在这俩孩子身上也挺正常,余海生打量了一下他的脸色,建议道,“那你坐了那么久的飞机,不然你跟他一块睡一会儿?” 米歇尔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 门一关,米歇尔立马崩溃地靠倒在床头,身边的被窝窸窸窣窣,余麦三两爬出来,像只粘人的小猫往他大腿上一坐,搂着他就贴了上来。 “还知道等你爸妈出去?”米歇尔捏紧他的后脖子肉,看着他哼笑一声。 余麦嫌他的T恤碍事,胡乱撩起来再次把人抱住,“梦里面妈妈生气也是会揍人的,一揍我就醒了,这个梦太美好了,我才不要醒。” 米歇尔,“……” 捕捉到了一个微妙的关键点,他眯起眼睛问,“你经常梦到我?” 余麦低头咬着嘴唇,轻轻嗯了一声,手指在他坚硬的腹肌上来回跳动。 米歇尔抓住他不安分的手,明知故问,“梦见我们做什么?” 这回余麦的脸彻底红了,埋进他颈窝里,支支吾吾地什么都不肯说。 米歇尔似笑非笑,“也这么舒服?” 余麦立马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害羞得直接把脸撇到另一边,留给他一个冒烟的后脑勺,小声说,“没有,这是第一次。” 米歇尔愣了一下,把他的脸转回来,用力地将他盯住。 懵懂的少年竟然连做梦都一知半解,这回不过,看人的眼神都痴缠起来,两个人鼻尖贴着鼻尖,滚烫的呼吸互相缠绕。 米歇尔眸光软了些,“累吗?” 余麦吸了吸鼻子,在他身上不安分地动了动,“没有想你累。” 这一刻米歇尔真的好想就这样永远住进他的梦里,猛地翻身将人压在了下面。 “——以后不许再喝酒,”怀里的人许久才平静下来,眼神迷离地看着他,似懂非懂地嗯了一声,米歇尔用掌心轻轻抹掉他额角的汗水,顿了顿后说,“除了和我在一起的时候。” 余麦觉得自己像躺在水面上,湖水是热的,空气里都是甜滋滋的气泡,他在米歇尔的怀里飘啊飘,舒服得哪儿也不想去。 “睡吧。”米歇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余麦觉得额头上一热,傻乎乎地笑起来,“不要。” 米歇尔捏了捏他的脸,“听话。” 余麦恋恋不舍地看着他,最后还是听话地闭上了眼睛,很快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睡着后的小猫居然还打起了呼噜,米歇尔哭笑不得地摸了摸他被汗水湿透的睡衣,去找了件新的帮他换上,然后走到房门前,确定外面客厅里没有动静,迅速从桌上抽了几张纸巾。 看了眼趴在床上呼呼大睡的余麦,米歇尔走到墙角,面壁思过似的,郁闷地叹了口气。
第57章 余麦这一觉睡得香极了,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梦见米歇尔给他打电话,说自己在他家楼下,他激动地跑回家,果然在家门口看见了等在那里的米歇尔。 他好高兴啊,米歇尔居然来给他过生日了!他在梦里不停地傻笑,米歇尔抱着他上楼,打开门,刘湘和余海生冲过来不知道说了什么,他啊啊啊啊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紧紧抱着他的米歇尔,反正说什么都不会松手的! 后来米歇尔带他去洗澡,咦?为什么要洗澡?算了,反正他的梦永远颠三倒四的。 浴室里,他被米歇尔摁在马桶上坐着,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好热啊,小腹里面像是有条小鱼在游来游去,这感觉有点熟悉,于是他走过去很熟练地抱住了米歇尔。 米歇尔的身体有点僵硬,好像生气了,居然把他丢进了冷水里,余麦皮肤都被刺痛得红了,他好委屈,就抱一下而已,为什么要罚他洗冷水澡啊?! 小腹里面又痒又涨,还要洗冷水澡,余麦在梦里难受地哭了,再然后—— 耳边传来叽叽喳喳的鸟叫,房间开着窗,六月温柔的小风吹起窗帘,扫过宁静的卧室。 又是这样。 余麦半梦半醒地皱了下眉,郁闷地想为什么每次自己一醒就把梦里的事情全忘了?我刚刚梦见什么了来着?哎算了……这鸟好吵,我想再睡一会儿,谁来关个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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