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染踢着两条腿,带着浓浓的委屈的哭腔: “我发烧,你也有责任。” 顾青霄压低声音:“我的责任就是那晚不该你一哭就饶了你,就该把你做到从床上爬不起来,不该让你有机会跑!” 雨点啪嗒啪嗒的打落在窗户上,林墨染不安分地往顾青霄怀里蹭了蹭,他主动投身于一个温热的怀抱里,眨了眨眼:“顾叔叔,就饶我一回吧。” 乖乖巧巧撒娇的语气仿似能蛊惑人。 “好疼......” “真的。” 林墨染从顾青霄膝盖上爬起来,跪在他腿上。 他伸手拽着他领带,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委委屈屈的看着他说:“好红好红。” 说完,又咬着他的耳朵补充说:“我要肿了。” 顾青霄伸手抚了上去,他感受到怀里的人腰背紧张,挺直起来。低沉的嗓音道:“我说罚完了吗就自己起来了。” 林墨染的目光直白又坦荡,他单手环了顾青霄的脖子,抬起下巴凑上去往他的唇角轻轻亲了一口,妄图堵住顾青霄的嘴:“你不要说了!” 柔软的嘴唇蜻蜓点水的贴了一下,顾青霄孩的呼吸明显加重几分,望着怀里特宠生娇的小孩。 林墨染粉色的唇角翘起:“我长教训了,不许再罚我了。” 话音刚落,一只宽大的手掌忽然握住他的后脑勺,手指摩挲着他的头发。 呼吸之间,熟悉的乌木香伴随着男人灼热的气息钻进他的毛孔里。 林墨染感觉自己的呼吸越发急促。 “你要亲就好好亲,亲一下就跑,这叫惹火!”顾青霄说。 一阵温热的触感传来,顾青霄按着他的后脑勺就吻了下来。 雨天光线不好,顾青霄身子微侧,一手搂着林墨染在怀里,一手按着他脑袋。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庞上眉心蹙起,昏暗的视线朦朦胧胧的生出情意绵绵的暧昧。 顾青霄尽情的亲吻着他,贪婪的摄取着每一寸气息。他撬开他洁白的牙齿,不慌不忙的扫荡着,品尝着。他像是一块甜软可口的奶油蛋糕,从天而降,填补他这三十年来渴望。 顾青霄一边亲着,一边伸手从他的脊背慢慢抚至伤处,动作很缓地给他揉了揉,将他嘴边的低喃声一同吞并在吻里。 一场深吻,林墨染被肆意的欺负了一回,他咬着红彤彤的唇角,委屈巴巴的看着他。 索性全身都软下来,没力气的把脑袋搁在他肩膀上,任由顾青霄给他揉伤。 他知道,顾青霄不罚了。 宽大的手掌握了上去,掌心的暖意从皮肤间扩散,按的林墨染舒服的“哼哼”着。 顾青霄从衣服口袋里拿了一管药膏,挤了一点,抹里面了。 药膏被吸收,一阵刺痛,林墨染原本昏昏欲睡,忽然一个激灵,又被顾青霄按着腰动弹不得。 “别乱动,里面得上药。” 顾青霄抹了药,又训道:“雨里泡了一天,不上药不成。” “你怎么随身带着药膏”林墨染问。 “就是去给你拿药膏,才让你有机会从房里跑了。”顾青霄抹好药膏。 林墨染讨好的笑笑:“屁股上也给抹点药吧 ” 顾青霄往软呼呼的屁股上回了一巴掌,“挨巴掌还想抹药呢该你好好疼几天,不长记性。” 顾青霄把他放床上去了,林墨染轻哼一声,瞥过头,佯装生气的不理他了。 巴掌怎么了巴掌就不疼了 他都肿了! 一阵浓郁的牛奶香味传来。 “咳......”顾青霄轻咳一声。 林墨染趴在床上扭头看了他一眼,顾青霄瞥了他一眼,舀了一勺牛奶喝了。 “那是我的!”林墨染一下子急了,从床上爬起来。 顾青霄坐在床边,逗他好玩:“你不是要和我生气么不喝就算了。” “我什么时候说不喝了!”林墨染看着他,伸伸手指了张开的嘴巴:“啊!” 顾青霄送了一勺牛奶到他嘴里。 林墨染喝了,那仿佛是他的安抚物。小时候大口大口喝着牛奶长大的小孩,养的瓷白的像橱窗里的洋娃娃,人人看了都会不由自主的上来捏一把脸。 林墨染舔了一口嘴边的奶渍,忽然问:“如果那天我没跑掉,早上你会说什么” “说喜欢你。”顾青霄又喂了一勺过去。 林墨染满意得翘起嘴角。 顾青霄看着他说:“还好有你喜欢我,不然我就要孤独终老了。” 林墨染与他四目相对:“顾叔叔, 你好可爱。” “林公子,你好可爱。” 两人互相吹捧一番,一碗热牛奶喂到了底,顾青霄放下碗,这是那天他逃跑的早上该做的。 他会给他上药,告诉他,他喜欢他,送他玫瑰花,然后喂他热牛奶和早餐吃。 现在一一补上了。
第67章 剪彩 角落的座钟转到十一点半,林墨染想起什么——今天是鸿金煤球云洲分公司开业的日子,十二点要剪彩。 宁北大街上,分公司门口的红地毯上,林承轩和一众董事站在那儿。 有人嘀咕:“这可倒好!咱们昨天专程赶来给老二过生日,他不见人影,今天开业仪式多大的日子,他还是不见人影,别说把公司交给他,把什么交给他我都不放心!” 老董事看着盘子中的金剪刀:“他今天要是不来剪彩,就别当这个总经理了。” “承轩这个大梁你还是得挑着,老二着实是不成器。这么多董事来云洲等他一天多了,他面都不露,外头人人都说他生日那晚和一个小明星跑了,肯定是又做了什么荒唐事,不敢露面。” 林承轩面露为难之色:“各位叔叔伯伯,如果小染十二点赶不回来,那这个分公司我就勉为其难的帮他管着。” 一众老董事想到林墨染就直摇头:“他为了陪那个小明星,撇着我们这么多叔伯长辈在外头等着,就算回来了,他这个分公司的总经理,我也不认!” 林承轩递了一杯茶上去:“张伯伯您血压高了,别动怒。小染他年纪小,爱玩也是有的。” 张董握着一拍桌子: “在金城玩戏子,在云洲玩小明星,正经事一样不做,他是真能耐。” 眼瞧着马上就十二点了,礼仪小姐端着托盘递那那把金剪刀上去。 十二点倒计时该剪彩开业了,不能误了吉时。 林承轩犹豫着看向众人。 张董发话:“承轩你接下吧,你爹那里我去说,实在是老二这混账东西不成器!” 谁剪了彩,云洲分公司就归谁说了算。 林承轩接过金剪刀,看着林墨染忙活了小半年的功绩。 刚装修好的分公司大楼坐落在最热闹的宁北大街上,典型的欧式风格,气派又风光。 海岸边的码头和仓库地理位置优越。 不过,都是他的了。 林承轩握着金剪刀,面带微笑的看着众人:“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红绸缎带从两端被拉起,中间系了一朵大红绸缎花,林承轩走上前去。 “那不是顾三爷的车吗”人群中有人探头过去。 “顾三爷来了” 众人纷纷看过去。 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在路边,保镖上前开了车门,顾青霄从车里走下来。 他一身黑色西服,衬衣扣子扣到了最上一颗,领带挺括。黑色的大伞下,他脸部线条轮廓清晰,表情很淡,颇为阴鸷,瞧得人心惊胆战。 过年的时候,林源请顾青霄和林家合作在云洲开分公司,除了在航运上行的便利,也是借顾青霄在云洲的势,为林墨染保驾护航。 顾青霄入股,不管煤业的事,林家不插手航运的事,两家各司其职。 顾青霄作为股东,来参加开业仪式也是应当。 张董攥着手心,谁不知道顾青霄帮他们满城找孩子,这会子林墨染还没找到,张董上前赔不是说:“三爷您费心了,实在是我们家老二太让人不省心了。” 他热情的指了一把黄花木椅子:“您请这边坐。” 顾青霄坐在椅子上,搭着长腿,手中握着一杯盖碗茶。 他轻轻揭开茶盖,淡淡的龙井茶香飘来。 寥寥茶雾里,顾青霄虚眯着眼睛看过去。 林墨染从他刚下来的劳斯莱斯里钻出来,保镖上前撑伞。 淅淅沥沥的雨丝里,他穿着一件月白色的长衫,衣摆上绣着青竹,长衣及踝,仅露出西式的皮鞋。 他惯是穿西装的,这样的中式风穿在他身上,衬得他矜贵又儒雅。 衣摆生风,宛若松间明月清风。 很是风雅。 顾青霄将人从上至下打量了个遍,顾家老宅里没有林墨染尺寸的衣服,另叫人回去取也来不及。 好在顾家的家仆将旧物都收拾的很好,旧衣收拾在箱子里,拿出来熨烫一下,一切如新。 林墨染身上这件,便是他的一件旧的长衫,他迟他一步下车,正是在车上换衣服。 顾青霄细品一口龙井茶,望着他天生一副衣服架子,宽肩、细腰、翘臀,以及看不见的伤痕累累。随着他的步子,摩挲着衣料。 张董拎着一根拐杖冲上去:“小兔崽子!你跑哪去了多大的事情,你不在,还连累顾三爷满城的找你。” “你看我今天不替你爹狠狠揍你!” 林墨染的帅气、风度没超过几秒,忙躲在保镖身后,避开了那拐杖:“伯伯你听我说。” 张董气得吹胡子瞪眼:“我还听你说什么照你这么折腾,什么样的家业给你折腾不完。” 礼仪小姐说:“吉时到了,请剪彩吧!” 张董回头:“承轩,你剪,不用管这混账东西。” 众人都是这么个意见,林顾两家当初决定合作,互不干涉内部经营,所以众人并未询问顾青霄意见。 顾青霄突然放下茶杯,茶杯搁在桌上,冷厉复杂的目光看向众人,让人心头一颤。 “顾某人倒是不知道,分公司临时换了人管事” “诸位开除了总经理,也不知会一声”他一字一句的说,语气平缓似嘲讽,却带着强势的压迫感。 张董上前解释:“三爷,您是不知道,咱们这些老家伙千里迢迢从金城赶来给他过生日。他倒好,又和小明星厮混去了,今儿开业仪式,多大的事情,如果不是您把他找来,他还不知道醉生梦死在哪个温柔乡呢” “我们如何敢让他挑大梁,多大的家业他败不光。” 林墨染一双漆黑的眸子委屈起来:“伯伯,你听我解释!” 张董走上前,代表众人,以示公正。 “好,我给你个解释机会,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正经理由晾着我们这些老家伙,有什么理由差点不出席开业仪式” 林墨染看向众人:“诸位叔叔伯伯亲自过来给我过生日,我感激不尽,诸位来的突然,我知道定是要给我一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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