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里,容柯对自己的表现都还算满意,但一想到后续的戏份,他轻微叹了口气,说:“我拍这场戏的时候就是知道他和柳青官宣的那天,后面我的发挥就不是很好了。” “你现在还会介怀吗?”闫致问。 “我有病啊。”容柯说,“我巴不得他跟他姘头有多远滚多远。” 闫致笑了笑,语气轻松了不少:“那你之前为什么会跟他在一起?” 容柯没有立马回答,后仰靠到沙发椅背上,有些感慨地说:“他是个很真性情的人,那时候我们都是新人,在片场连休息的椅子都没有,是他跑前跑后给我找来了椅子,还给我买了奶茶。” 闫致沉默了一瞬,说:“这就把你拐到手了?” “他还因为公司不给我资源去找庄康吵架,还是为我做了很多事吧。”容柯说,“我不是跟你说我家只有我一个人吗?” “嗯。”闫致应了一声。 “我爸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出去打工了,一直给我寄钱,寄到了十八岁。但是自从我考上大学之后他们就消失了,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养大我的奶奶也去世了,大学那几年我都是一个人在寝室过年,所以……” “如果有人对我好的话,我一定会加倍好回去。” 闫致突然理解容柯为什么会那么珍惜粉丝了。 他又问:“然后呢?” “然后他就火了,成了顶流,人也变了。”容柯说,“他不像当初那么真性情了,会巴结导演和制片人,在外的一举一动都是为了他的人设。” 闫致挑眉:“那你还跟他交往这么久?” “这又不是什么原则性矛盾,也不至于分手吧。”容柯说完,看向闫致问,“你是不是没有走心过啊?谈恋爱就是这样的,只要没有太大的矛盾,也没有外力的话,两人就可以走很远。” “哦。”闫致说,“幸好有外力。” 听到这风凉话,容柯也不生气:“确实,不然以我的性格,是很难提分手的。” “闺蜜”夜话聊完,两集电视剧也正好播完。 闫致继续处理堆积的邮件,容柯则是习惯性地打开了微博,而他刚一点进去,就在发现页面看到了跟自己相关的热搜。 #容柯 从工地拉来的# 有影视剧博主发了《律政精英》里容柯的cut,并评价他的演技:剧组从工地拉来的小伙。 下面已有上千条评论,绝大部分都说压根没认出来。 【莫?这是容柯?】 【这是MQ开年封的美人鱼吗?我擦,这反差太大了】 【他是不是还演过《追冰》啊,里面一个吸D的马仔,当时我就印象深刻】 【靠,我刚去搜了下,他竟然演过那么多角色,我还以为是凭空出来的呢】 【有一说一,他演技真不错,把人打死了我妈说这小伙真可怜】 【瓜田那边扒出来他当年是专业第一考上电影学院的】 【日,宝藏,我粉了】 【他怎么演了这么多小角色,当年烈火重案不是还挺出圈的吗】 【从瓜田看到的,他好像被雪藏了】 【楼上,哪里吃瓜】 【求瓜+1】 瓜田那边的爆料讲得不清不楚,只说容柯得罪了某大佬,被雪藏了三年。 于是网上的风向一下转变成了怜悯容柯,他的微博主页也瞬间涌入了大批事业粉。 他发了一条《律政精英》的剧宣,顺便祝大家新年快乐,而下一秒,闫致的手机突然响了一声。 “你发微博了?”闫致拿起手机问。 “嗯。”容柯突然明白为什么每次闫致回他都回得那么快了,“你给我设置了特别关注?” “你现在是我的艺人,”闫致说,“当然要特别关注了。” 也是。 容柯讲究一个礼尚往来,顺手把闫致也设成了特关。 第二天是除夕,闫致订了邻市的温泉酒店,那酒店晚上有烟花秀,两人决定去那里跨年。 然而高速公路的拥堵超出了两人的想象,早上九点出发,三小时过去,竟然连本市的地界都还没出。 容柯被堵得心烦,但闫致却和他正相反,一会儿和后车的人打羽毛球,一会儿去前车蹭火锅,惬意得像是出来郊游一样。 容柯渐渐也被感染,从车上下来和闫致一起围观别人打牌,结果没一会儿便有人认出了他。 “你不是……那谁来着,央视一套的律政精英,对吧?” 别人叫不上来名字也正常,容柯也没想做自我介绍,谁知闫致揽住他的肩,说:“容柯,就是你说的那个谁。” “哦哦对,好像就是叫这名儿。”那人掏出了手机,“可以合影吗?” 也不知怎么传的,不少人听说这里有大明星,都纷纷前来看热闹,于是两人不得不回到了车上。 “看来下次得伪装一下。”闫致苦恼地说,显然是舍不得后车刚架上的烧烤。 容柯刷着微博,也有些头疼:“CP粉已经知道我们一起跨年了。” “是吗?”闫致态度一转,“那倒也不用伪装。” 两人赶在傍晚抵达了温泉酒店,房间是带独立温泉池的豪华双床房,不过说是温泉,其实是设备加热的热水池罢了。 水池位于露台上,是流行的无边设计,坐在池子里往外看,能看到漂亮的城市夜景和江景。 烟花秀在晚上八点开始,容柯先换上泳裤来到了露台上,立马被寒风吹得直打哆嗦,不过他一迈进水池里周身便被温热包围,舒服得他长舒了一口气。 “闫致。”他回头朝房间里道,“烟花秀要开始了。” 虽说两人已经比较熟悉,但还没有熟到互相看鸟的地步,所以泳裤是先后在卫生间里换的。 这边闫致也换好了泳裤,来到容柯身边迈进了水池里,容柯随意瞥了一眼,发现某个地方格外突出。 “你垫东西了吗?”容柯问。 “嗯?”闫致在容柯身边坐下,“什么垫东西。” 容柯扬了扬下巴,指向某个部位。 闫致挑眉:“我有必要垫吗?” “如果没垫,那你这尺寸真是可惜了。”容柯随口道。 闫致怀疑了一瞬间自己的中文,不解地问:“可惜?” “你听过那个网络梗吗?就是问如果你性转的话会做什么,有人说先让哥们儿爽一爽。”容柯笑着说,“如果你是1的话,也可以让我爽一爽了。”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闫致看着把头靠在池边的容柯,一脸的惬意,无论如何也读不出“邀约”的意思。 他用他那字正腔圆的中文问得无比郑重,郑重得甚至带上了译制腔:“你在开玩笑吗?” 如果容柯想爽一爽不是开玩笑的话…… 嗯,那他不介意现在就把容柯扛到床上去。 不过容柯的回答果然不尽如人意。 “当然是开玩笑了。”容柯说,“大家都是姐妹,你凭什么要为我卖力?” 很显然,他的开玩笑指的是“如果你是1”这句。 闫致似乎明白了什么,不确定地问:“你觉得我是0?” 容柯从池边抬起脑袋,看向闫致问:“你不是吗?” 原来如此。 连日来的疑问终于有了答案。 闫致就说明明他都说很色了,容柯还老是穿着白色内裤在他面前晃悠,敢情不是为了勾引他,而是觉得他是姐妹。 以及现在。 容柯的口嗨也不是邀约,而是自以为幽默地跟姐妹开了个荤玩笑。 这所有可以称得上“福利”的东西,原来都是因为容柯搞错了他的型号。 实在是……很有意思。 “嘭”的一声,五彩的烟花直冲云霄。 “你是怎么发现的?”闫致神色如常地说,“我是。” 作者有话说: 从未来穿越回来的容柯:真他妈不要脸:)
第20章 拜年有用 “我雷达很准的。”容柯惬意地靠回池边,“你给我的感觉就是。” “那你眼光真好。”闫致点了点头,“一般人看不出来。” 一朵朵烟花在空中绽放出绚丽的花朵,点缀着繁华的城市夜景。 夜里温度极低,还飘着轻盈的小雪,但泡在温泉里舒适得恰到好处。 容柯将双手双脚浮在水面,长舒了一口气说:“虽然开车开得腰酸背痛,但来这儿还是值得的。” “你腰酸背痛吗?”闫致从烟花上收回视线,转头看向容柯,“怎么不换我开?” 容柯是觉得没什么必要。 而且和闫致住了一段时间,他总觉得这位王子殿下需要人照顾,所以压根没想过让闫致来开。 “也还好。”他说。 “过来。”闫致敞开了双腿,示意容柯坐过去,“我给你按按。” “你还会按摩?”容柯觉得有些好笑。 不是意外,是好笑。 这就好比连鸡蛋都会煎糊的人给你说今天的午餐他来做。 闫致品出了那一丢丢嘲讽,不满地挑眉:“你当随便什么人我都给他按吗?” 容柯还是移了过去,坐在闫致的两腿中间,礼貌地向前弓着身子:“你要乱按的话还不如不按。” “你这么坐舒服吗?”闫致把容柯按进自己怀里,让两人前胸贴着后背,“放松。” 隔着皮肤传来的温度比水温要烫一些,想着两人也没什么好注意的,容柯便彻底放松下来,靠在闫致身上,任由他胡乱地按着自己的肩膀。 烟花秀还在持续。 后面的烟花更加绚烂,更加璀璨。 从容柯的视角看去,视线下方是闫致曲起的两条长腿,紧实的肌肉和凸起的膝盖比烟花还要引人注目。 “你怎么那么白?”两人的肤色差异明显,容柯忍不住伸出手指,在闫致的腿上划了一下。 划过的地方肌肉明显紧绷了一瞬,身后的闫致莫名嗓音沙哑:“别乱碰。” “你还怕痒啊?”容柯觉得好玩,改用三根手指轻划那白皙的皮肤,并不断往下探去。 ——毕竟越往下越痒。 谁知下一秒,“哗啦啦”的水声响起,闫致猛地拽住了容柯的手腕。 “我怕痒。”闫致沉声道,“如果还想当好姐妹就别挠我。” 他的语气颇为严肃,原本容柯说姐妹一词是为了调侃,但现在这词被闫致这么严肃地说出来,容柯总觉得有些别扭。 就好像……随口开的玩笑变成了正经事一样。 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别扭。 “……好。”想着每个人都有自己介意的事,闫致应该就是不喜欢别人挠他,容柯还是老实地看起了烟花。 烟花秀长达半个小时之久,在温水里泡半个小时也基本是极限了。 两人先后去卫生间里冲了澡,接着各自躺上床看起了春节联欢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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