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逸本身对气味就比较敏感,稍微浓烈刺鼻的信息素他基本都是避而远之,幸好这次目标味道不错,不然他可能会提前下手。 “车选的不错。”柏砚寒靠在后座开口。 楚逸应付着笑了一下,今天是周内,路上人并不是很多,二十分钟就到了目的地,这里的豪华程度不亚于意大利的顶级建筑,就连地下车库都透露着奢靡。 金色包裹了整个会所,雍容华贵的感觉扑面而来,里面的员工看着都像是金笼里不可高攀的金雀。 “柏先生,已经安排了,我带您过去。”一位负责员工走到柏砚寒跟前,微倾着身子低头说着。 这些人对于明星或者大亨已经是见怪不怪,半垂着眼眸在前面带着路,修身的黑色西装将本不出众的身材勾勒的想让人多看几眼,雍容华贵的背后总有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在里面。 巨大的隔音包厢里面,三面被棕红色软垫缩包裹着,眼前是一块巨大的落地窗,窗外是赛马的场地。 “先生,Romanee-Conti已经醒好了,现在要开始吗?” 纯黑色的沙发凸显的整个房间都有些严肃,柏砚寒翘着二郎腿靠在沙发上,长舒一口气,侧过头看着楚逸。 “会吗?” 话音刚落的时候,楚逸就瞥到站在旁边的员工眉头有些抽动,不过没什么大动作,楚逸往前走了一步,脸上带着笑意,声音轻柔:“学过一点。” 柏砚寒抬起下巴,对上那人视线,语气到是客气了些:“你先出去了吧。” 毕竟身份限制,就算气愤无奈也不能说什么,看了一眼楚逸便低头退了出去。 看着关上的门,楚逸上前准备有所动作。 “不着急。”柏砚寒阻拦道,拿过身侧桌子上的一张卡片,举起放在眼前:“会赌马吗?” 还没等楚逸开口,身后的门就被再次推开,柏砚寒的话也就此告落,将卡片放回原位。 这里是公共包间,一共四个座位,楚逸转过头看的时候,到是楞了一下,下意识的觉得柏砚寒今天是故意而为之。 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柏砚羽,在看到柏砚寒的时候,柏砚羽脸上的笑容都僵了一下,到是柏砚羽身边的人看见柏砚寒,乐呵的笑着上前伸手。 “柏大少爷,好久不见啊,今天怎么有兴趣过来这里了?” 柏砚寒看了一眼柏砚羽,伸手握住面前人的手:“没工作,过来放松放松,你们聊,不用管我。” 这人至少还有点眼力见,邀请柏砚羽坐到了最边上的位置,毕竟都是柏家的两个少爷,都不想罪,给柏砚羽倒好茶水,又转过身过去给柏砚寒倒。 “不用了。”柏砚寒笑着拒绝,随后又小声开口:“在不过去,小心今天的生意谈不成了。” 端着茶壶的人手上的动作滞了一下,点了点头笑的一副憨样,直起身的时候,眼睛落到了楚逸垂在身侧的手上,顿了顿,随后抬头打量了一眼楚逸。 “有什么事吗?”楚逸感觉到这人的视线,先一步出声问道。 那人回过神,有些不好意思:“没事,只是看见一个东西有点眼熟,可能是看错了。” 楚逸凝视着离开人的背影,拇指无意识的摩擦着戒指的颈部,眼前这个人他是没有印象的,但手上的戒指可不止一个,另一个一模一样的还在那个男人的手里。 “楚逸。”柏砚寒叫了一声,见没动静,柏砚寒微皱起眉头又叫了一声。 “什么?”楚逸反应过来,将手放回原位。 他竟然走神了,楚逸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句,在他工作生涯中,这根白纸上抹了黑点没什么区别。 柏砚寒敲了敲桌面上的卡片,开口:“堵一个?” 楚逸看了一眼:“我不会。” 柏砚寒摆正身子,拿过醒酒器将酒缓缓倒入杯子:“不差钱,选吧,别扫了兴了。” 红酒的醇香在两人的周围四散开来,柏砚羽已经和刚才那人商谈起来,这么看着,柏砚寒好像才是二少爷一样。 楚逸躬身将桌上卡片拿起,开口:“三号吧。” 柏砚寒:“要改吗?” 楚逸:“不改了。” 楚逸刚说完,柏砚寒就已经将号码牌按了下去,看着到是云淡风轻,实则这里的水平基本都是十万起步。 柏砚寒财大气粗,倒也不在意这些小钱,喝着小酒,看着赛马,活的是一个惬意,就是难为了一直在旁边站着的楚逸。 要不是为了什么文件,柏砚寒现在还有心情看马?实在无聊的站不住,楚逸终于是提出了一个上洗手间的要求。 在逃离柏砚寒身边的一瞬,楚逸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低着脑袋给翟文发了一串消息。 ‘查一下黎知南在哪。’ 另一边,翟文喝着水的动作猛地停住,睁大眼睛看着电脑屏幕上这几个字,半天没回过神来,直到楚逸再次发过来两字之后,翟文才反应过来这确实是出自楚逸的手没错。 ‘死了?’ 翟文慌忙的敲打着键盘,问着‘现在查他做什么?他和柏砚寒有关系?还是你想他了?’ 楚逸懒得跟翟文废话,打字道。 ‘有人认识我手上的戒指。’ 楚逸感觉自己的手都是微微带着颤的,黎知南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从没有意的提到过工作,只是知道在一家咖啡店打工而已,看着到是老实人,他也没深究着查下去。 走廊里,只有楚逸一个人慢悠悠的走着,拇指一直摩挲着食指关节,在他与黎知南交往的这几年里,以他的资历根本接触不到刚才那类人物。 戒指是黎知南亲手做的,单一眼看过去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银环,不过黎知南送自己的这枚却不简单。 自己曾无意识的给黎知南透露过自己有一份比较危险的工作,所以这枚戒指上是有一个能弹射出来的尖刺的开关,当时据黎知南所说是防患于未然。 但现在看起来似乎没那么简单,一个人在什么情况下能将一个不起眼的戒指记在脑袋里,除非它有特别之处,而且当时他还看过黎知南手上的那枚,并没有自己这枚上面的装置。 黎知南在骗他,楚逸走到洗手间里面,双手按在洗手台上垂着脑袋,眼里闪过一丝惊恐,或许连他这个黎知南的身份都是骗自己的。 楚逸指尖抽动几下,转过身背靠在台面上,他太敏感了,别人不过一个小动作,他竟然是把五年的感情就这样否定了。 他捏着手机,看着停留在手机备忘录里唯一一串数字,自黎知南彻底消失起他只打过一次电话,想了许久,又像个流浪犬一样拨通了这串号码。 这次不一样了,这次电话竟然打通了,楚逸眼底闪过一抹亮光,抬起头,在落下音的第一刹那,楚逸便开口。 “黎知南?”楚逸的声音明显有些提高。 不过对方顿了好久,最终宛如一盆冷水一样从头顶浇了下来,是一个清透女人的声音:“抱歉,您打错电话了。” 楚逸脸上表情僵了一下,将手机从耳边拿下来,呆呆的望着挂断电话的屏幕,大约过了三分钟,翟文的信息也传了过来。 思索了一会,楚逸还是将对话框点开,心脏开水沸腾,这种感觉他只在会在黎知南身上体会到。 他没有回国,人还在意大利待着,楚逸半张着嘴,倒吸一口凉气,心里有些自嘲,他自己当年几乎把意大利跑遍都没有找到的人,最后还是靠了翟文,还是连五分钟都不到。 廉价两个词在脑袋里炸开,一切又好像回归到了之前,翟文知道楚逸想干什么,除了戒指他还有很多话没去问,所以顺带着也将对方电话发了个过去。 距五年感情结束已经过去了三年,看到能再次联系到对方消息的时候,简直像极了有人施舍给流浪犬一口食物一样。 楚逸看着屏幕,视线最终落到了自己带有戒指的手上,他给自己找了一个充分的理由,将电话保存并且拨了过去。 不分而散的三年,电话拉长的声音又犹如铜锣一样一下又一下的冲击着耳膜,直到那清晰又明朗的声线开口。 “你好。” “黎知南。”楚逸开口,在电话接通之前,楚逸想象着自己能有多激动,声音是有多颤抖,可在接通的一瞬,一切的所有都恢复平静。 流浪犬要装的不在乎。 对方停顿了一下:“请问你是?” 楚逸双唇颤了一下:“黎知南,你别给我装。” “抱歉。”对方有些歉意的开口,声音礼貌极了:“我不清楚你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但是我并不认识你。” 楚逸还没开口,就听到电话那头一句暧昧的称呼。 “Tesoro。” 在反应过来的时候,对方已经将电话挂断,楚逸站在原地有些无措,还未说分别的家养犬这一次彻底变成了流浪犬。 楚逸将手机塞进兜里,从手上脱下戒指,想扔到地上,半晌又攥在手里不松开。 看起来这次好像不止成了前任,还成了未见一面的陌生人。
第11章 勾引明星 楚逸捏紧戒指,缓缓将手垂在腿边,嗓子里像是有重物在堵着一样喘不过气,此时,手中的戒指宛如烙铁一样,刺在手心中间的肉上。 “黎知南...”楚逸咬着牙,弱弱开口:“你好样的。” 洗手间里面传出来冲水的声音,楚逸吐出一口浊气,将皱起的眉头展开重新将戒指带了回去,不过这一次戒指带在了中指上,虽然小了点,但并不碍事。 凉水冲过发丝流到脖颈,手上的力气大了些,在抬起头的时候,眼尾也被染上了一抹红晕。 镜子中,那双眼睛已经将刚才的情绪掩盖了下去,掏出手机面色平稳的给翟文发过去一段消息。 ‘查一下黎知南消失的这三年去了哪?以及之前我和他在一起的五年内,他到底在干什么。’ 翟文静静的看着屏幕上闪着的信息,视线复杂,不用细想他都能猜到大概。 想了想还是给楚逸回过去四个字:‘别心急了。’ 感受到手机的振动,楚逸还没将手机拿到眼前的时候,突然一个满身酒味走路还跌跌撞撞的人朝着自己扑了过来。 “一个人啊?”男人迷糊着视线,看着躲闪开的楚逸嘴里嚷嚷着:“躲什么啊。” 他这么敢也是有原因的,楚逸并没有收拾,休闲短袖加黑色长裤,要是不细看都会以为是那个老总带过来的陪玩。 那人见楚逸躲开,心里更是乐呵,欲拒还迎谁不会啊,趁着楚逸还没反应过来,一下子过去贴到了楚逸跟前。 恶心的烟味夹杂着乱七八糟其他Omega信息素的味道,楚逸瞬间就有些反胃,抽动着眼尾瞪着眼前这个到处求爱的家伙。 楚逸侧身抬脚,动作一气呵成,直接一脚将人踹的靠倒在墙上滑坐下去,胸前的白衬衫也因此多了一个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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