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i fuori di testa!”楚逸垂下脑袋,顺势滑落坐在地上。 这个不见光的房子就像看不见未来的囚笼,里面的动物会偶尔的得到一丝来自外界的糖果,甜味一散,便又回到原点。 如此反反复复,麻木的神经会告诉它们,只要顺应,又或者说是服从,才会得到更多的糖果。 — 柏砚寒来的次数很有规律,平均两天来一次,但屋子里没有时间,楚逸便只能数数来等下次柏砚寒推开那扇门,然后重新开始数。 “172800…”楚逸躺在地上,眼神空洞的看着天花板:“时间到了。”他自己喃喃了一句。 几秒过去了,那扇门依旧没有被推开,躺在地上的人终于是有了些动静,楚逸翻过身,看着门那边的方向。 数错了?他否认的摇了摇头,这次是柏砚寒没有来,楚逸将自己从地上撑起来,摸索着墙面走到门口,刚抚上门,身上力气就像被抽空了一样,软绵绵的,胸口的空气也如巨石堵住一般喘不上来。 楚逸眼睛睁大了一度,从刚才到这甚至连十步的距离都没有,他怎么喘的这么厉害,猛然间一个很不好的结论在脑子里炸开。 很显然,不出几分钟这个结论便成了事实,房间本身不大,要知道也是迟早的事情,蔷薇花的气味并不是很浓郁,不过相比起原来Alpha冷冰冰的味道,现在到多了一丝娇媚和柔和在其中。 这是属于Omega的发热期,他作为Omega的第一次发热期来了,楚逸紧攥着拳头锤在身侧的墙面上,牙齿咬着不断发抖的嘴唇,第一次的发热期是最难熬的,尤其是还在不知道药物的副作用下的第一次。 “唔...嘶...”楚逸后背贴靠在墙面上,仿佛像是有无数冰锥刺在皮肤上一样,比起普通Omega发热期中的渴求,他感受更多的是疼痛和被禁锢住的欲望,从肉里一寸一寸的犹如蜘蛛蚂蚁般爬行啃咬。 楚逸低着头抱着自己,舌尖抵在牙尖上,尽可能的让自己保持清醒,瓷白的手臂上被指甲滑出一道道血痕,可皮肉里面的东西怎么也抓不到,它们就像是挑衅成功的控制者,欣赏着猎物无从反抗的一幕。 周遭的空气充斥着蔷薇的香气,楚逸吞咽着口水,这些东西让他觉得恶心,全身无力,只能坐在地上听天由命,眼睛里除了一些不甘外,其他的情绪都被掩藏在纯黑色的眸子里。 楚逸呼着气,从微颤的嗓子里蹦出数字:“172901...172902...172...”,数字还没念完,一丝暖光从眼前兀的炸开。 他从来没觉得,这一束光对他现在来说是乞求。
第34章 任其宰割 柏砚寒穿着深棕色西装,他本身就身材高挑再加上修身的西装修饰,整个人就像是站在高处风姿卓然的感觉,他垂着睫打量着坐在地上的人,不过一秒,原本没什么表情的眉宇间多了一丝愉悦。 眼前的人就像是被抛弃在垃圾桶里的新玩具,倔强又不服,柏砚寒蹲下身,将楚逸脑袋拽起,欣赏着这一番美景。 “我今天心情很不好,给你个机会,你要是说的话让我开心了,我可以考虑今天先放过你。”话说间,柏砚寒又缩紧指缝间的力气,疼的楚逸眼尾的肌肉都在抽动。 楚逸很明显的能感觉到,他现在非常渴求眼前这个人,恨不得将对方很啃食干净,他仰着头,狠狠的将周围的冷空气吸进鼻腔,吐出一口浊气,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压抑着情绪,声音轻挑又带着若有若无的喘息声:“陆瑾年不是我杀的。” 柏砚寒愣了一秒,手上的力气又增加了不少,垂着的脑袋发出一声嗤笑,随即脸上发狠,直接将楚逸从地上拽起了起来,发热期的Omega力气会大幅度削弱,楚逸在柏砚寒手里就跟小鸡仔一样。 从二楼到一楼,再被扔进车里,楚逸只感觉自己身体里的骨头都要快要散架了,好不容易将自己撑起来,柏砚寒一个油门又将自己甩了回去。 这么狼狈的样子还是头一次,零散的刘海将眼睛遮住了一半,楚逸脸色不比柏砚寒好多少,密闭的空间里,蔷薇花的香气肆意席卷着淡薄的柏木香,像是要将对方全部吞噬一般,油门的声音传进耳朵,本就不清的脑袋更加晕乎。 等脑袋里再有画面的时候,已经被柏砚寒从车子上提了下来,柏砚寒将人搂在怀里,楚逸动了动鼻子,有些贪婪的吸食着少得可怜的信息素。 “呦呦呦,看看这谁来了啊。”不远处一声谄媚的声音挤进耳朵:“大明星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 说着,视线便落到了柏砚寒怀里的人身上,忽的,他惊了一声,捂住鼻子:“呀!这人谁啊?”他看向柏砚寒:“发热期还敢往这带,不要……” 话还没说话,那人似乎联想到了什么,眼睛微微睁大,嘴角上扬起一个弧度,脸部肌肉动了两下:“小心着点,人死了我这里可赔不起。” 柏砚寒并没有理会那人说的话:“人来齐了吗?”他出声问道,出众的外貌被一副大框墨镜盖了半张脸。 “齐了,就差你一个了。”对方声音有些尖锐,听进耳朵里刺耳的很。 这里是一家比较偏僻的酒吧,不过生意爆火,柏砚寒是从后门进来的,基本没什么人注意,发热期身体本来就敏感,酒吧里嘈杂的音乐震的耳膜生疼,眼睛虽然迷糊,但还是能看得清,酒吧的台面上,站着各式各样类型的omega和alpha,他们扭动着身体,像是商品一样供台下的人挑选。 楚逸还想争取多看几眼了解以下地形,结果转头就被柏砚寒拉进房间里,烟雾缭绕的屋子里混杂着各种信息素的味道,刚一进去,楚逸便躬起身子,胃里翻江倒海的直冲嗓子眼,除了这些,耳朵里还充斥着角落里黏腻的声音。 他下意识的抓紧柏砚寒的衣服,谁料想对方直接扯掉,将自己丢在房间的正中央,他才是那个被观赏的商品。 头顶的灯光闪着彩光,晃得人头晕,眼前似乎又无数双眼睛都放在楚逸身上,恨不得马上扑上去看看今天的货物品质如何,在看向柏砚寒的时候,那张被墨镜遮住的脸上露着浅淡的微笑,手里缓慢摇晃的酒杯宣示着这一场对决是他赢了。 “柏哥,这是新人?”坐在柏砚寒旁边的人翘着二郎腿,饶有兴趣的打量着站在中间的楚逸。 柏砚寒嘴角弧度深了点,轻碰了一下旁边的杯子:“我从来不吃窝边草,你不知道吗?” “可以啊哥,还是你强,你看看其他的,脸各个都长一个样,看都看吐了。”旁边的人脸上笑容咧的大了点:“哪找的?” 话刚说完,远处暗处闪过一个影子,下一秒便出现在楚逸身后,一把将人揽进怀里,笑眯眯的看着刚才给柏砚寒献殷勤的男人:“杜总,今天其他的我都可以让给你,这个归我如何?我记得你北边那块项目好像一直拿不下来吧。” 杜成的脸僵在原地,仰头一口将杯子里的酒喝完,脸上重新带上笑意:“李老板这个时候戳人痛处不太好吧。” 柏砚寒坐在中间,视线在楚逸身上扫视着,不断摇晃的身子,看起来是不好受,这个地方犹如贩卖市场一样,虽然没有明码标价,但却生生像极了丢在案板上的鱼肉,任人挑选和宰割。 不经意间,楚逸对上柏砚寒的视线,墨镜挂在鼻梁上,反射着周围令人作呕的事情,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一个弧度,不屑和嘲讽进收纳在眼底,耳边两个人说的激烈了些。 “bastardi。”楚逸听得烦躁,嘴里冒出一句脏话,一脚踹在那人腿上,这时候更像是调情一般,楚逸想走,却再一次被身后的人抱住。 那人要比楚逸高出一个半头,身型又宽,挡在楚逸身后,基本就看不见前面还有个人。 “这里不好解决,我带你去个好地方。”粗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厚重的热气夹着没刮干净的胡渣,楚逸鼻间的呼吸声都增加了不少。 楚逸一路上试着挣扎,结果越抱越紧,手腕上血液几乎都流通不过去,指尖泛着苍白色,楚逸以为是什么好地方,结果就是厕所。 用樟脑丸压着厕所里恶心的气味,楚逸硬生生被拖了进去抵在门上,对方有些迫不及待,低沉的嗓音在楚逸耳廓边响起:“发热期还敢出来卖,想钱想疯了?” alpha的信息素便从头顶压了下来,朗姆酒的香气阻挡住了外面樟脑丸的味道,本应该alpha的信息素能减轻发热期的痛苦,结果不减反增,脑子嗡的一声炸开,双腿不自觉的发软滑下去。 紧咬着的舌尖已经没了知觉,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着,楚逸一动不动,被男人支在门背上,眼看着眼前的尤物就要入口,男人吞下唾沫,抚上楚逸的下巴将对方脑袋抬起。
第35章 没做不脏 那双染了色的眼睛有些无神,稀疏的刘海沾了汗珠粘在额头上,从疼痛到麻木,几乎已经感受不到其他多余的触碰,眼前的脸皮肉挤缩在一起,软舌挂着口水将肥厚的嘴唇添了个遍,楚逸眯着眼睛,下意识的推搡着。 男人低着头,狠狠的在楚逸的肩窝处吸了一口,表情像是从未感受过的舒畅,他抓着楚逸的双手将人抬起按在门背上。 楚逸借此将脑袋抬起,眼尾垂着,眼眶里的水光将眼尾挤的比刚才还要红润了些,在对方看来,这种从乞求变成放弃的眼神简直就是火上浇油,他再次吞下唾沫,疯了一样就开始撕扯着楚逸的衣服。 三秒之后,男人的手已经朝着下面探了过去,突然一声惨叫,将卫生间里暧昧到恶心的气味打散,楚逸双手终于是得到了一丝解脱,男人捂着命根子,往后退了一步,紧接着,趁男人反抗的前一秒,楚逸握紧拳头就朝着对方脸上砸了去,接连着四五拳,男人已经翻着白眼瘫靠在马桶上。 楚逸眼神发狠,低着头粗喘着气,身形不稳的靠在一侧,视线下垂,看着右手关节上沾着的血,脸上露出嫌弃,扯过那人身上穿着的衬衫擦了几下,他转身想推开门,却靠在门上怎么都使不上劲。 胃里的火疯狂到快要将他烧到报废,双腿也逐渐支撑不起整个身子,顺着门板直接摔在地面上。 发热期是阶段性的,逐渐递增,在这悲境之中楚逸才勉强的想起来自己是被终身标记过的,而且他好像和别的Omega不一样,他只能靠柏砚寒来缓解发热期。 楚逸眼前是死一般的白,他好像过了几秒,又好像过了好几个世纪,他能感觉到的是,他旁边这个恶心的家伙马上就要醒了,他这次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楚逸有些痛恨自己的大意,咬着后槽牙。 “咚!”的一声,身旁的门发出一声巨响,接着又是两声,门锁应声而落,开门的瞬间,柏砚寒就像是唯一的希望站在门口,无辜像是一个担心里面人为什么进去那么久还没出来的一位普通顾客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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