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次,当初!不是说现在。可裴父没有意识到,因为他脑袋一片复杂。 裴父站在原地,一声不吭,面色复杂:“小浅你和裴序?” “我,爸你别误会,我和裴序当初住宿的时候,就是这么闹着玩的,”时浅硬着头皮顺着裴序的话解释:“我和裴序关系有些亲昵,听说你见不得这种情况,我就想着不在你和妈面前碍眼,但是后来裴序闹着让我回去,我瞒着他没说,裴序性子直你也知道,我没说,他也怄气,我和他就闹掰了。也是最近他才知道这件事情的,所以我们才和好。” 胡言乱语一股脑的从脑袋里蹦出,说实话,要不是时浅自己是当事人,他自己都要相信这段措辞了。 想着,时浅狠狠的在桌底掐了下裴序,看来这人是早就准备,难怪当初答应的那么爽快,还逗了他一路,感情是在这里为他挖坑。 裴序面不改色的看着裴父,好像那点力道不过是挠痒痒。 裴父在两人身上看了很久,似乎是在想两人说谎的可能性,时默默连忙打马虎眼:“诶呀,老裴,男生之间关系好不是正常的吗?我之前上学的时候,班上男同学都爱这么闹着玩,他俩这多正常啊,就算是睡在一个被子里也闹不出什么,顶多打在一起是不是?” 时默默示意裴序,裴序见是妈说的话,面前的点点头,算是认可。 总不好闹得太僵硬,而且裴父也觉得小默说得对,这才坐下:“行了,吃饭吧。” 时浅被裴序拉着坐下,刚坐下,碗里就被夹了肉,没多久,面前又多了被温热的牛奶。 叽叽喳喳的哥字眼,如雷灌耳的传入脑袋, 哥哥哥,你上辈子是公鸡吗? 时浅瞧着堆成小山的菜,暗忖着。 “嘶,”裴父蹙眉:“男生之间的关系真的是这样的?” 裴父不确定的望向时默默。 时默默脸不红心不跳的道:“是啊,关系好的都这样,更何况我们浅浅和乖儿子不是十几年的老朋友了吗?多正常。” 裴父保持沉默。 毕竟他没有经历过学校生活,不是很清楚。 “行了,老裴,孩子们关系好我们才要放心是不是?”时默默笑着给裴父夹菜吃。 裴父的目光却一直流连在面前二人身上。 时浅都感觉自己快绷不住了,谁知道裴序居然还凑在他的耳边咬耳朵什么的。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时浅弯起微微的笑,在裴序察觉到不对之前,咚的一声,踹向裴序的命根子。 裴序倏的脸憋红了,声音从牙缝里溢出的道:“好你个时浅浅!”
第16章 裴父:男生这样很正常 时浅不以为然的吃着饭,然后喝了杯牛奶,弯唇歪头对着裴序笑着道:“谢谢你的牛奶啊,好弟弟。” 倏的,暧昧的气氛变得刀光剑影。 裴父无奈的收回视线,十分觉得是自己多想了。 时默默笑着肯定:“瞧见没,我说这男孩子啊,就是这样。” 事情终于结束,令时浅眉心突跳的家庭伦理剧就此拉下帷幕。时浅吃完饭之后就回了房间,听见身后有意放轻的脚步声,在回到房间的时候,一把把那人拉近房间,然后抵着他的脖子,笑意收敛面色认真道:“裴序,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在干什么?” 脖子被勒住,喉结处的痛感愈发的清晰,裴序佯装面色痛苦的靠在门口,喘气的伸出手,触碰到时浅摸在他脖子上的手,咧开唇笑道:“哥,看到老爸的反应了吗?” “……看见了,”时浅犹豫了下,感觉不对劲:“你提这个干什么,不要转移话题,我现在问的是你刚刚在干什么?” 手下重了几分,裴序当即装死,四肢酥软无力的倒在时浅身上,“哥,轻点。” 细腻压抑的声音从裴序的唇齿间溢出,时浅麻木道:“别装。” 手下却老实的接住了裴序,可他低估了裴序的重量,又或者,是因为裴序这次全身都压在了他的身上,较之以往,不同了。 “嘭——” 肉体撞击地面,裴序闷哼一声,捂住自己的左手臂膀,温柔又隐忍的道:“哥,我手疼。” 时浅绷着脸:“起来。” 看着压在他身上,他却没感觉到一丝重量的人,时浅被圈在臂弯里,身体枕着裴序的手臂。 好像,一股铁锈味若隐若现。 “真的手疼。” 两人的动作没有任何变化,时浅也注意到裴序玩味的语气里夹杂的压抑,像是咬着唇说出来的。 而鼻尖的血腥味越来越重了,时浅脑袋忽的一个空白,他想起了一个星期前,裴序为了姜晨受伤的事情。 七年的暗示,哪怕身为传谣言的人,时浅也感觉到了危机。 这是做坏事的报复吗? 时浅一把推开裴序,注意到裴序倏地捂住手臂后,看着他的反应又装作没事的样子,睫毛颤动合拢,“抱歉。”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重复的深吸一口气后,转头去找伤药。 蹲在药箱钱,时浅又忽的愣住,他应该拿什么? 绷带?碘伏?还是——止血剂。 “哥,”裴序放轻脚步走过来, 眼底闪过一丝柔情,捏住他的手腕,将它移到止血剂上,带着柔和却又偏执的嗓音传入时浅的耳畔,“我说过,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一辈子血小板短缺。” 裴序说着,脱下自己的外套,将蚕丝衬衣随意的扯下,露出里面狰狞的伤疤,“咯吱”一声,像是骨头断裂的声音,裂缝般的伤口处挤出浓稠血液,像是哭泣。 没了衣服的掩盖和阻碍,血液蜿蜒胸肌而下,暗红色的血迹在白皙皮肤上留下一条痕迹,让时浅看的瞳孔颤抖,声音冷了几分:“你在干什么?” 时浅的手抖个不停,来不及擦拭伤口,就要出门喊一声,裴序却拉住他,带着警告般的话响起:“哥,你要是去叫医生,那我就永远不去看病了。” 拿自己的身体做威胁,很可笑,时浅这么想,却甘之如饴般停下脚步,蓄积在眼眶里的泪水滚落,连接成线。 “你到底想干什么?” 时浅握拳转身,募的面前一黑,裴序直接抱住了他,脑袋埋在他的肩颈处,狠狠的吸气:“哥,你身上的茉莉香真的很好闻。” “今晚我和你一起睡觉好不好?” 时浅忽然福至心灵,咬牙启齿的道:“你做这么多就是为了跟我睡觉?” “不仅是这样,”良久,抱着他的人吐出两个字。 “我只是想要时浅你明白,为什么我们要因为父母,就要改变之前的生活状态?没有回来之前,我们也是睡在一起的。” 裴序说着,忍着疼痛抱紧时浅的腰腹,声音喘息着回答。 “是你要我回来的。” 时浅无动于衷。 “可是,媳妇终究是要见爸爸,要是害怕,以后可怎么办。” 裴序说着,艰难的笑了出来,不再给时浅呛他的机会,示弱道:“哥,好不好,30天之后就是你的生日了,我到时候在演唱会给你唱歌,就唱我出道时为你唱的那首生日歌。” 生日歌的曲谱,是裴序在遇见时浅后,年复一年编写润色后的成品,在18岁时浅生日那年,终于为他唱了出来。 万人合唱。 那时他们发誓,他们一辈子都会在一起,什么都不会将他们分开。 想起当初的回忆,时浅心软了,犹豫片刻还是轻幅度颔首:“……好。” “过了生日你就28岁了,”裴序紧紧的抱住时浅,“至少在爸发怒前,让我好好的追求你,这七年里,本该有我追求你的一段时间。” 时浅坦然的接受,却不知自己在神不知鬼不觉中,就被裴序捏着鼻子走。 从没察觉的接受他入住,再到回家,坦白,入睡,全程都是在让步。 “乖,”裴序喟然的摸索着时浅的头发,直到晕倒在地,时浅脸色这才煞白的为他叫了医生。 家里的事情从来瞒不过主人家,自然而然,裴父看到自己的儿子躺在床上,脸色惨白,手臂被打了石膏的时候,嘴角忍不住抽抽。 时默默看着眼前这一幕,疑惑的问自己儿子:“你俩这是上来打架了?” 时母继续诧异:“你这细胳膊细腿的,能把裴序打倒?” 时浅低头瞧着自己的手,又看向半死不活般躺在床上打着点滴的裴序,咳了咳:“不小心就成这样了。” 看来还是打架了。 裴父脸色严肃,终于百分之百的肯定了时母的话,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语重心长的对时母道:“看来男生之间的关系,确实能好到这种地步,是我见的少了,一家人,只要小浅没受伤就好。” 又拍了拍,带着托付般沉重的叹息夹着着几分欣慰:“我也放心了,这么多年,我们以后可以安稳的过日子了。” 裴序这也太惨了吧,爹不疼娘不爱的。时浅站在裴序的身侧,看着支架上被搭着脚和手,抵着脑袋忽的涌上了很多愧疚,愧疚之余,又是埋怨。 让你作,瞧见没,都打石膏了。 裴父注意到时浅低头不自信的动作,摆摆手:“好了小浅,你弟弟皮糙肉厚的,就是流血了也没事。” 时浅抬头看向裴父,眼泪刷的就留下来了,清冷的声音带着一抽一抽的歉意:“对不起,我也没想到——” 充分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发挥的淋漓尽致。 时默默只当没看见,他儿子刚刚可不是对他这么说话的。 裴父直接走上去,一下搭在时浅肩膀上,安慰道:“好了,这小子跟着我回老家的时候,天天爬树跳河身上每天弄一堆的口子都没事,这对他来说都是小问题。” 确定了时浅和裴序之间是纯正的兄弟关系,裴父本就偏爱时浅的心,一下子就溢满了太平洋,一直安慰着。 可怜裴序还在打点滴中,整个人像是被遗忘在了天边,仿佛受伤的人是裴序,要不是两人关系好,就时母和裴父的对待方法,真保不准他们会争吵打闹。 时浅送走了爸妈,转身走到床边坐下,正在想是要替裴序擦手还是擦脸的时候,裴序已经先行一步,睁开了眼。 注意到自己身体现状,裴序伸出右手,拉住时浅的袖子,凤眼虚弱的微眯着:“时浅,这几天麻烦你照顾我了。” 病眼带着倦意,松懒的气息带着雪松香,时浅别开眼,意外将通红的耳朵漏了出来,点点头道:“好。” 裴序看到这一幕,发自内心的一笑,用可以活动的右手搭在时浅的侧脸,往自己的方向偏移,吻在时浅的侧脸。 “你别——”时浅咬着下唇,推开裴序,对上他垂眸的眼睛,解释道:“你最近好好养伤,要是敢乱动,我就再踢你命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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