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赛回放看到一半,卧室里就摇出来一个人。 尚勒一脸没睡醒的样子,刚打着哈欠出来,就看到大屏幕上的球赛采访,属于他的脸明晃晃地印在镜头里。 他走过来跟着看了半天,最终总结道:“不愧是我,怎么拍都帅。” 尚岩赞同点头,心想,也不看看是谁的儿子。 外面阳光明媚,尚勒已经快大中午了才起来,他平常作息严格,每天都在训练的路上,很少这样晚起。 于婉清拉着他坐下:“起来这么早?休息好了吗?” 尚勒每次赛季后能休息一段时间,前天刚从国外回来,还在倒时差:“好多了,今天有事,就起得早了点。” 洗漱完,他坐着助理开来的车,很快到了今天的目的地。 一堆人已经等在门口,负责人站在门口环视着周围,看到尚勒下了车,眼睛一亮,走了过来。 “勒哥,待会儿您先去换衣服,镜头随时就位。” 尚勒在国际上打出名气后,跟篮球相关的的宣传合作就接踵而来,这次是一个球鞋的广告,主要面向国内庞大的年轻受众,作为新一代球星,尚勒是最好不过的代言人。 摄影棚里忙忙碌碌,很多人围上来,绕着尚勒转,造型师一边工作一边跟尚勒交谈,最后替自己儿子要了个签名才心满意足。 一回生二回熟,尚勒已经习惯这个场景,心不在焉地玩着手机。 “你再熟悉一下脚本,待会儿先试拍一下,找找镜头。” 一个女人的声音,尚勒回头看去,应了声,想到什么,笑着道:“导演,家属能来探班吗?” 尚与姬的头发早就长长了,扎成了一束利落的高马尾,优越的侧脸线条全露了出来,交代完尚勒后就在摄像机前跟人交涉着什么,闻言抬头,漂亮的眼尾微挑:“不能。” 尚勒:“……” 尚与姬大学学的专业主要跟广告有关,很有才华和天赋,在广告圈发展不错,是圈内小有名气的广告导演。 尚勒知道他姐在跟他开玩笑,靠在椅背上,拽拽道:“人不能这样啊,自己单着,还不允许别人秀恩爱。” 明显是在炫耀。 尚与姬看他一眼:“你说错了。” “哪说错了?难道你恋爱了?”尚勒才不信,尚与姬平常对谁都冷淡,而且似乎天生对男生不感兴趣的样子,能找到男朋友才有鬼了。 这场广告有很多镜头,中场休息的时候,尚勒去了尚与姬的私人休息室,支开其他人,给男朋友发消息。 门口进来一个人。 尚勒侧对着门口,没看清,以为是助理,没想到下一秒,耳骨就被吻了一下,温热冷香的气息荡了过来,带来一片酥麻。 他抓住这位采花贼的手腕,正色道:“我有男朋友了,这位朋友不要这样。” “……” 尚勒穿着黑色衬衫,宽肩窄腰撑起了衣料,衣领扣得并不严谨,松垮而下,露出线条分明颈骨上的一截编绳来,痞帅得紧。 世酉少见到这人这样的着装,喉结动了动,伸手抓住他的衣领,俯身又吻了一下,这次是唇角:“那换个男朋友。” 尚勒破了功,脸上笑开,单人沙发坐不下两个大男人,他硬生生拉着对方,挨挨挤挤地坐在一起。 尚勒看了看他:“遇到什么好事了?” “世永元那个老狐狸今天终于下位了。”几年的时间够做很多事情了,世酉准备已久。 尚勒没多问,看着世酉勾起的薄唇,心思跑在了其他地方。 好久没见面,两人就像干柴上落了火星,世酉坐在尚勒腿面上,和他接吻,明明是居高临下的姿·势,却被禁锢着承受,浑身发颤,严谨系在裤腰里的白衬衫衣摆被抽了出来,皱巴巴的缩成一团,露出一截劲瘦腰肢。 后腰上的紫罗兰纹身红了一片,一双手落在起伏处,顺着衣服里面滑腻的肌肤往下。 世酉突然捉住了他的手腕:“别……” 尚勒回神,喘了一口气,身上烫得惊人,安抚道:“这儿没人来。” 吱呀一声。 两人一顿,休息室的门没反锁,轻而易举被打开,一个戴着墨镜口罩的高挑男人看着房内,定在了门口。 “……” 失策,竟然真有人来。 男人似乎没想到里面这么激情,咽了咽口水:“勒哥,酉哥,好、好巧。” 他摘下墨镜,露出一张俊秀精致的脸来。 “……纪向午?你不是在赶通告吗?怎么在这儿?” 纪向午大学是兼职模特,平常跟娱乐公司有接触,尚勒本来以为他会继续在篮球上发展,没想到毕业后,对方巧合下参选了一档男团选秀,偶像身份出道,终究是进了娱乐圈。 纪向午心虚地看了一眼尚勒,指了指桌子:“我来这儿拿落下的东西。” 休息室有电视,桌上摆着些打发时间的零嘴,还有一个游戏机,确实是纪向午前段时间喊着要买的新型号。 可是……为什么这个游戏机会在尚与姬的私人休息室里? 世酉已经理好衣服,尚勒看着人脖子上的吻痕,给他扣好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 扣门声传来,尚与姬双手抱臂靠在门边,看着几人:“都围在这干什么?” 纪向午看到她,眼睛一亮,奶狗似的凑到人旁边,喊道:“姐姐。” 尚勒:“……” “不是,”他说,“你干嘛叫的比我还亲?” 尚与姬笑出了声,跟世酉打了招呼,把脸色古怪的尚勒拉走了:“赶紧拍摄。” * 世酉没待多久,就被一通电话叫走了。 张秘书坐在车里,说明情况:“世泽阳一直想要见您,闹了很多次。”张秘书很会审时度势,跟了世酉,这几年帮他做的事不少。 世酉嗤笑一声,眼神很冷:“去见见他。” 顾杉月当年提出离婚时,世永元的情绪很复杂。 他似乎没想到这个向来期待着他、依附着他的疯女人会做出这样的决定,甚至勃然大怒起来:“顾杉月,你没办法和我离婚的,你尽管去找,没有任何一位律师敢为你上诉。” 夫妻离婚,婚后的共同财产会均分给两人,他不会允许顾杉月离开。 顾杉月头一次扇了他一巴掌,用尽全力,似乎要把半生压抑的自己和痛苦打碎:“世永元!” 世永元脸颊火辣辣地疼,他何曾受到这种屈辱,就要发怒,就看到顾杉月轻蔑看着他,再也没有往日的爱意:“我什么都不要,你的那些东西,我不稀罕。” 她走得利落,没管世永元极差的脸色。 可能碍于某种心思,加上肖碧珊的推波助澜,世永元终究是同意了跟顾杉月离婚。 世酉像一只等待已久的毒蛇,缓缓缠绕住了这只早已迟暮霭霭的猎食者,积年累月,终于撼动了对方的地位。 股东大会结束那天,世永元眼神复杂的看着他说,我没有看错你。 他似乎也无所谓世酉对他做的一切背叛,再也没了折腾的心力,黯然离场。 世泽阳一直倚靠着世永元,被肖碧珊惯着作威作福,如今没了最大的靠山,该来的总该要来。 车子停在一个建筑前,上面的警徽耀眼,清光湛湛,让人看着心都会静下来。 世酉没来过这种地方,打量一番,隔着玻璃窗看着里面的世泽阳。 对方看起来再也不是那副趾高气昂的金贵样子,脸颊瘦成凹陷的样子,蓬头垢面的,连那些无家可归的流浪汉都比他温和体面。 监狱里也有鄙视链,世泽阳这种罪犯,是会被所有人踩在脚下的存在。 世酉脸上冷淡,散漫道:“你在这里倒是很顺眼。” 果然,像这种垃圾,还是要待着自己该待的地方。 世泽阳看见他,激动地拍着玻璃,声音嘶哑得像破风箱:“不,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妈,我妈呢!?她怎么还不来找我?” “你觉得呢?” 肖碧珊之前对世酉下手那件事,终究是让世永元起了疑心。他发现这个爱他的女人,似乎也不是那么“纯粹”地爱他。 和顾杉月离婚后,肖碧珊就被他遣送出了国,这辈子,大概都不会回来了。 最后的一丝希望被浇灭,世泽阳萎靡下来,犹如被全世界抛弃了似的,绝望痛哭起来。 世酉觉得他哭的很丑,没了耐心,看了看时间,对张秘书道:“接下来的事你安排。” 出了地方,坐上车,司机看着气场冷淡锋利的男人,恭敬问:“世总,您去哪里?” 世酉一边玩手机,一边漫不经心答道:“回家。” 司机知道他指的是哪个家,应了声,发动车子。 * 夜幕降临时拍摄才结束,尚勒被助理送回家,坐电梯时没按18楼层的键,按了17层。 公寓空荡,除了灯光亮着,似乎没人的样子,只有健身房里有动静。 世酉戴着耳机,正举着哑铃,手臂上的线条流畅漂亮,腰肢很窄,衣摆松松落在腰腹上,已经汗湿了。 他每天会固定时间健身,否则很难吃得消尚勒的谷欠望和精力。 大学毕业之后两人就半同居了,之所以不是完全同居,完全是因为尚勒太忙了,常常在比赛中。 这间冷清的公寓现在有了很多人气,布局变化很大,多了很多尚勒的东西,世酉腾出了一个房间,柜子上摆的都是尚勒的奖牌和奖杯。 衣摆被掀开,一只手在他腰上摩挲,还有向上的趋势,世酉浑身一颤,往身后看去。 尚勒禁欲很久,好久没碰到男朋友,很快就热了起来,一只手把那只哑铃拿走随手放在一边:“换个锻炼方式。” 世酉一只手撑在身后,另一只手搂着尚勒脖子,被他压在哑铃凳上亲。 他间或会忍不住几声克制的低喘,声线喑哑清冷:“你怎么——” “怎么?” 世酉殷红舌尖探出,舔了一下他尖尖的犬牙,带来电流划过似的麻痒:“你自己没解决吗?” 尚勒喉结动了动:“打比赛时没想过这事。” 国外对性这方面更为开放,尤其是那些精力旺盛的球员,很多人会在比赛结束后和比较主动的女粉丝春风一度。 刚开始,有人出去玩时还会叫尚勒,说一起去泡妞,尚勒每次都会拒绝,他们才放弃。 尚勒发现他的情·动,笑道:“你不是也忍久了?” 世酉和尚勒上半身的衣服刚刚落了地,一个狗头就从健身房探了进来,好奇地看着他们。 阿乐想了想,似乎以为他们在玩,兴奋地扑了过来。 世酉感觉有什么触感不对,顿了顿,低头就看到阿乐的狗头塞在两人之间,咧着嘴吐着舌头,狗眼亮晶晶的,似乎非常渴望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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