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檐川隔了一会儿又问:“你还有别的朋友吗?” “没有了。其实也有过,但是他们嫌弃我打球打不好,出去玩又什么都不会,还觉得我笨,经常生病受伤,一点也不像个男生,就不理我了。” 祁奚说完,傅檐川半天都没有再开口,他主动去问:“你呢?有什么朋友?” “我没有朋友。” 祁奚惊讶地把脸抬起来,盯着傅檐川的后脑勺,“邱逸舟不是你的朋友吗?” “不是,我们只是合作关系。” 傅檐川说得丝毫听不出来情绪,祁奚下巴抵在他背上认真地思考了一番,真诚地建议,“我觉得邱逸舟挺好的,长得也挺帅,虽然没有你帅,但是他是律师,你可以把他当朋友,不然一个朋友也没有也太惨了。” “祁奚。” 傅檐川喊了一声,忽然手伸到背后把祁奚捞出来,祁奚猝不及防跌坐在他腿上,慌忙地抱住了他,还把脸贴住他的脖子,唇瓣不经意蹭在上面。 他垂下视线对上祁奚受惊的双眼,漂亮得像开了一片桃花一样,就这么一动不动地望着他。 他喉结滚动,手紧抓住祁奚的肩膀把人推下去,祁奚站在了他面前,他才抬起头一本正经地对人说:“去那边好好坐。” 祁奚很会分辨别人是不是真的对他生气了,他对着傅檐川毫无怒意的双眼,胆子十足地又爬回沙发上。 只是单人沙发不够大,傅檐川已经占了大半的位置,他就两条腿跪在了傅檐川的腿两边,大胆地岔坐在了傅檐川腿上,然后手伸去搂住傅檐川的脖子,纯粹又直白地说:“檐哥,我们来上.床吧!” 傅檐川没回话,祁奚又往前挪了一点,贴过来胸口与他蹭在一起,对他说:“我本来以为你带我来是为了,在你出差的时候陪你,让你不寂寞的。” 听到这样等同于下流的话,他嗓子发干地问:“谁告诉你这种事的?” “漫画里都这样,总裁带着替身出差,就可以在没人认识的地方放肆地尽情睡来睡去!” “这不是漫画。” 祁奚觉得傅檐川是故意的,明明知道他要说的不是漫画,他直接问:“那你打算和我上.床吗?” 傅檐川的手缓缓爬上祁奚的腿,隔着布料感受到了祁奚的体温,他凝望着祁奚,“对你来说上.床意味什么?” 祁奚歪起了头,“要意味什么才能上吗?” 傅檐川又不说话,落在他腿上的手往上移了两寸,他有些痒,不自觉动了动,却被傅檐川用力地按住,他只好忍耐着回答:“意味我是你的替身?” 傅檐川终于把手挪到祁奚腰间,紧扣住将人拉过来与他贴得更近,甚至腹部与他撞在一起,他严肃地告诉祁奚。 “不是。” “那是什么?” 他不回答,祁奚忽然耍起赖,抱紧了他的脖子把唇贴到他脸边说:“是什么都不重要,我现在就是想跟你上.床,你不想吗?连那个柏总都想,他骗我去喝酒就是想跟我——” “祁奚。” 傅檐川打断了祁奚,双手在祁奚腰上握紧,“别理他。” “那你到底要不要跟我上?” 他终于把手挪出一只,从祁奚的胸前摩挲到了脖子,最后贴在祁奚颈侧,贴过去唇轻抵到了祁奚的唇前,压着嗓音说:“做了你就不能后悔,你明白吗?” 祁奚被傅檐川的呼吸烫得有点晕,他反倒怕傅檐川后悔,连忙地点头。 傅檐川一口气滞在胸口,试探地往前贴上祁奚的唇,片刻又离开,轻声地向他确认,“紧张吗?” 祁奚僵着身体回答:“有一点。” “别怕,把眼睛闭上。” 祁奚听话地闭起眼睛,傅檐川却视线一厘一毫地描过去,像是无形的触手舔遍了祁奚的轮廓,他贴在祁奚脖子的手轻轻摩挲,拇指的指腹沿着下颌摸到了喉结,再往上滑去,翻过下巴抹在了祁奚的唇上,轻声用低哑的唇音命令。 “嘴张开。” 祁奚听话地启开了唇,他在祁奚唇上的指尖掐进了祁奚的唇缝间。祁奚微微颤抖,他终于扣住祁奚的后颈,贴住那两片莹润的唇瓣吻了过去。
第23章 目光 窗外面阴沉的天气这时候出起了太阳, 西落在半山上,投射一片橙黄艳丽的颜色,洒进了窗,烙在祁奚的后背, 映入傅檐川的眼中。 祁奚微微眯开了眼, 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样的感觉, 他从来没有过像现在这样, 唇被不属于他的温暖皮肤摩擦着,口中被强硬地塞进了不属于他的温度, 他什么也看不清,只觉得傅檐川仿佛用了什么看不见东西束住了,迫使他乖乖地由傅檐川摆弄。 “怎么样?祁奚。” 傅檐川稍稍地退出来,拉开了一点距离盯住祁奚的脸,从脸颊到脖子都红透的, 被带出来的银线断下去挂在他红艳的唇上,那双漂亮的眼睛染满水雾愣愣地望着他, 像是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他扣着人腰的手再次用力, 将他们之间的距离贴到最近, 从胸口到下都几乎严丝合缝摩挲在一起, 他轻轻擦过祁奚唇上留下的水渍, 再贴过去轻舐在自森*晚*整*理己唇间瓣问:“有觉得舒服吗?” “我不知道。” 祁奚仿佛被傅檐川偷走了力气, 整个人跌下去趴在了傅檐川身上, 傅檐川突然笑了一声,又问他,“要继续吗?” 他答不出来, 傅檐川蓦地又挤进了他唇间,烦人又奇异的触感再次纠缠住了他的舌尖, 他不受控制地发出一声没意义呜声,搂着傅檐川的手不自觉撑到傅檐川的肩上,企图往后逃开。 可是傅檐川不给他机会,他只退了半毫傅檐川又将他扣回去,无法躲避的被傅檐川侵略进他的领地,肆意地揉缠着,身体里升起了从未有过的反应,他觉得他好像要被什么烧坏了。 傅檐川的另外的那只手钻进了祁奚的衣摆里面,贴着腰迹爬到了后背,祁奚一瞬间脊骨都绷起来。 他感觉到了祁奚的紧张,滞住了动作,隔了片刻他放开了祁奚被吮到发亮的红唇,隔着呼吸都分不开的距离轻声喊祁奚的名字。 “祁奚。” 祁奚像是被他这一声喊得掉了魂,呼吸急促地喘起来,胸口不住了起伏,四肢变得僵滞起来。 他有了上一次经验,蓦地和祁奚调了位置,让祁奚跌在沙发里,他俯在祁奚身前,双手捂住了祁奚的口鼻问:“很难受吗?” 祁奚直愣愣的盯着他,被染红的眼尾真的犹如两瓣桃花,还有没有退下去的春色,看起来像是无数条看不见的触手勒着他,缠绕在他身上,要将他引入沉沦的深渊。 他掌心里被祁奚的呼吸灼得发热,湿润,他视线不自觉地回缠住了祁奚,仿佛一种摒弃了躯体的交缠,却又犹如他们的唇舌还同一个口腔里相磨在一起。 就这么他们除了呼吸一动不动,傅檐川觉得自己大约是疯了,他吻祁奚的时候都没有的身体反馈,却在这么盯着祁奚的时间里出现了。 等他祁奚的呼吸终于平稳下来,他俯身贴近,“好点了吗?” 祁奚微微点了点头,他又问:“我手要拿开吗?” 这一回祁奚没有回话,像是不舍一般,他隔了片刻终于还是将手移开了,呼吸凝成的水气让他的掌心一片潮湿,他勾起了祁奚瘫软在沙发背上的腰,“还要去医院吗?” 祁奚忽然摇了下头,蹭起来抱住了他,将脸藏进他胸前不说话。 他轻轻摸下祁奚发红的耳朵,微微在唇角勾起了一点笑意问:“你怎么了?” “我不好意思。” 傅檐川的笑更明显了,故意说:“不是你非要做的?” 祁奚抱着他的手勒紧,隔了一会才说:“我不知道是这种感觉。” “什么感觉?” 祁奚仔细地回想了一下,不自觉地又微微颤了一下,抬起头对上了傅檐川的双眼说:“我感觉我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还有呢?” “还有——” 祁奚本来就还没有褪下颜色的脸,又热起来。傅檐川指尖又在他唇上抹了一下,贴下来抵在那里说:“以后再说。” 他点了点头,小心地地问:“你会因为我不行不要我吗?” 傅檐川不由地咬了一下那片说话碰到他的唇,柔下了声音说:“去休息一会儿,到晚上我叫你。” 祁奚细声地应“嗯”,傅檐川又问他,“我要抱你去床上吗?” “不、不要。” 傅檐川挪开祁奚的腿,侧身坐进了沙发里,然后放开祁奚,让祁奚自己从沙发里下去。 祁奚脑子还在迷糊,根本没有察觉傅檐川的故意,他摸着傅檐川的腿爬下了沙发,刚刚穿上了拖鞋要走,傅檐川突然一手圈住了他的腰又把他拉回去。 他重新跌在了傅檐川怀里,傅檐川的手掌握在他脖子上,轻轻摩挲着他的喉结,他下意识叫了一声,“檐哥。” “去吧。” 傅檐川放开手,祁奚怔过了两秒才从他怀里离开,下地后警惕地回头盯着他说:“你别再突然拉我了!” 他轻靠着沙发望向身上的人,保证地点了点头,看着祁奚一步两回头的向床挪去,确定他不会做什么,才爬上床迅速将自己裹进被子里,隔了片刻像只毛毛虫一样,在被子下面蠕动了一圈,终于好好地睡下,他起身去了卫生间。 这一觉祁奚睡到了晚上,到吃饭的时间傅檐川叫他没有叫起来,索性把餐点到了房间,他盛了碗粥到床边,祁奚闻着香味终于愿意起来。 “檐哥,我好困。” “先吃了饭再睡。” 祁奚接过了他盛的那碗粥,几大口喝下去就不肯再吃了,倒回床上继续睡。 傅檐川有些后悔他是不是下午做得太过了,明知道祁奚的病,却没有克制自己。他没再叫祁奚起来,拧热毛巾来擦了一遍,再给换了睡衣就让人继续睡。 本来是来叫傅檐川和祁奚去吃饭的邱逸舟,透过卧室的门缝,看到了傅檐川竟然在做伺候人的事,惊掉了下巴。 等傅檐川出来,他实在没忍住问:“傅总,你到底是养了个小替身,还是养了个小儿子?” 傅檐川一眼向他横来,他立即闭了嘴,对着送到房间里的晚餐,训趣地表示,“我不打扰你们了。” 傅檐川却坐到了桌边对他说:“他睡了,陪我吃饭。” 邱逸舟瞅了一眼卧室关好的门,坐到了傅檐川对面,审视着他问:“你把人怎么了?” 不是邱逸舟要怀疑,而是他认识傅檐川这么多年,傅檐川真的跟个和尚一样,哪怕当年和乔野在国外那种声色混杂的地方混,傅檐川都跟个圣女似的。 一开始他还以为傅檐川是洁身自好,心里装着乔野,对别的人都没兴趣,直到一次乔野喝醉了,主动跌在他怀里去吻他也被推开了,他就觉得傅檐川可能信佛,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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