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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的嘴里被迫发出“哇呜哇呜”地低鸣声。 过了许久，地上的人求饶了。 店里的搭档女生报了警，她怕他们再打下去要出人命。 出警很快，说明情况后，警察把人是带走。 那人被带走之前，竟然还死瞪着钱璟禾与黎元。 这让他们都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临近下班。 即使水龙头拧紧了，还有水珠滴滴答答地漏出来。 “这边没事了，你先回去吧。”奶茶店的老板推了推眼镜。 女生点点头，临走前把一摞奶茶杯子往柜台里边推了推，“老板，我先走了。” “那我也...” “钱璟禾，你稍等一下，有点事情和你说。”老板的镜片在灯下反着光。 女生关好了大门，只留得两人在奶茶店内。 地板已经用含有消毒液的水拖好了，现在正散发着浓浓的味儿。 “打架事情经过，我已经了解清楚了。那个人是个惯犯。”老板把凳子拖开，坐了下来，看样子还要讲很久。 钱璟禾往桌子旁挪了挪，依旧站着。 “今天的薪水，我会结账给你，店内损坏的这些都无所谓了，人没事就好，今天这事儿也不是说怪谁，你住在这片区域，也就知道，这种事情碰上了，也就是倒霉。”老板二把话摊开来说，“我没有办法再让你到这里兼职了，你在这里，他们会一直找上来，我这店的生意没法做了。” 钱璟禾沉默了，老板说的确实有道理，他没有办法反驳：“知道了。” 简单而言，就是今天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属老板倒霉，也属钱璟禾倒霉。 临走的时候，老板早已准备好的红包，递给钱璟禾，是今天的薪水。 钱璟禾踏着月光回到家，到家漆黑一片，他妈早就去上班了。 他打开自己房间的抽屉，挪开木头层，里面有一些存款，不多，零零散散四五百块钱，远不及培训费。 钱璟禾把红包撕开，里面竟然是一张红票子。 老板对于这样的事情，可能也无能为力，委婉劝退，不过，他补偿了钱璟禾多过一天的工钱。 已经很好了，钱璟禾知足。 他把整张一百的红票子扔了进去，放好木板，拍了拍，便去厨房觅食。 - “网管，10号机要一盒泡面。” “欸，黎元，你给他拿一下，就在后面。”这位‘网管’，是下午一起打篮球的队友，双手正在操控的游戏人物，一刻也停不下来。 黎元已经习惯了，看着琳琅满目的商品问：“拿什么味道的。” “随便，随便，给了就行。”李北辰眼盯着屏幕，随便应着，一门心思都在游戏上。 黎元看了一眼对方正在操作的画面，“后面有人，死了。” 下一秒，游戏屏幕果然变得灰暗。 “啊啊啊！怎么又死了！”李北辰站起来，夺过黎元手里的康帅傅红烧牛肉面，“我去。” 黎元从奶茶店出来，跟着李北辰来到他家的网吧，第一件事就是冲进厕所，洗掉了头上的奶茶残留。 对于衣服上的污渍，黎元只是用纸巾印了印，打算回家再处理，毕竟家里有专业的清洗工具。 李北辰送餐去了，前台就剩黎元一人。 晚上，客流量多了起来，“帅哥，开台机子。” 黎元老练收钱，刷卡，把卡往桌上一放，“D区 20号机。” 网吧虽然是李北辰的哥哥开的，但几乎都成了黎元他们的聚集地。 黎元小学的时候，就和李北辰是同学了，几个人下了课就往网吧里跑。 现在他们的学习成绩这个鬼样子，某种意义上还是有一定的因果联系。 “接着，黎元。”塑料袋装着热乎地东西飞了过来。 黎元单手接住，一阵香味扑鼻而来，“李老头开店了？” 网吧后门有家煎饼果子店，老头前两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没来了。 “恩，秋天嘛，天气骤降，容易生病，”李北辰啃着煎饼果子，含含糊糊地说：“李老头儿恢复得不错，我交代他要注意身体了。” 黎元低头咬了一口，特香！ “黎元，我突然想到，我家有网吧，你家有干洗店，咱们以后都有店‘继承’，就徐友洺家没有铺子给他，要么让他跟着李老头去学煎饼果子，到时候好歹也是一门手艺。” 黎元一听，乐了：“让徐友洺做煎饼果子？喂他吃还差不多。他哥那么会读书，他们家只需要养他一个小废物，有什么愁的。” “哈哈哈哈哈哈，我要告诉徐友洺，你骂他废物。”李北辰说着就往他们三个的群里发信息。 刚输入文字，语音就跳了出来。 不得不说，这三个人不愧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多少有点儿默契。 “徐友洺啊，刚还在和黎元说你。” “元哥，北辰哥，”徐友洺带着哭腔问：“怎么办啊，我把火锅的红油弄到了我哥竞赛的准考证上，准考证都糊成一团了。” “没事儿啊，明天去学校叫老师再打印一张就好了。” “北辰哥，那个东西注册了之后12小时以内要输入准考证上的一串密码，页面跳转才能点击确认，不然算弃权，明天早晨就来不及了，怎么办啊。” “......”黎元心想，什么奥赛培训，弄得这么花里胡哨。 李北辰沉默了两秒，他想到了一个不算是正规的解决办法：“徐友洺，你先别急，我来求助一下我哥。” 李北辰的亲哥哥，李斗辰，也就是这家网吧的老板，对于互联网这块，有点小技术傍身。 “黑进学校的系统？你哥该骂你了。”黎元一语道破李北辰的想法。 李北辰有些忐忑地拨通了他哥的电话。 黎元也不管了，当下确实没有更好的方案，正准备一口咬住煎饼果子露出来的脆片，吼声从手机传出，“你有种啊！！！叫你亲哥去黑学校系统？功德都给你整没了！！！” 声音大且猝不及防，吓得黎元抖了下手。 嘿，火腿肠滑下去了一截。 李北辰的表情也没有好到哪去，一脸惊恐，虽然他打电话前，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受惊了！ 为了蠢蛋兄弟，他们真的付出太多了！ 一顿交流，李北辰终于和他哥说好了。 “帮我把QQ打开。”李北辰指着黎元面前的电脑。 “已经登了，打印机也连好了。”黎元头也不抬，继续啃他的煎饼果子，真的太好吃了。 黎元知道李斗辰的性格，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伙伴，以他两肋插刀的性格，不可能不帮忙的。 徐友洺在微信上询问进度，弄得李北辰也有些焦急，他时不时看着电脑，有没有新的消息。 “滴滴滴” 李斗辰的头像闪烁。 【斗】：能力有限，倒不出单独的PDF，只能全员一起，你们单独看个人的就行，看完删掉。 【北】：收到！ 【斗】：还有以后徐友乾的事情，叫他自己找我。 东西搞到手了，李北辰不再理会他哥的信息，马不停蹄地翻找‘徐友乾’的页面。 黎元也盯着屏幕看，突然一个熟悉的脸出现在他面前。 黎元突然想到了什么，参加奥赛的人，都是高三的学生。 这人竟然真的比自己大！ 他当时喊这人‘哥’的时候，纯粹是群架求人帮忙，都说求人要说好话，他才喊‘哥’。 看来没喊亏。 李北辰已经找到了信息，正在和徐友洺核对，两人通着电话，叽里呱啦说着一大堆。 黎元好奇心作祟，他鬼使神差地点开了刚才的文档，精准地滑到了想看的那一面。 他的目光落到了姓名那栏。 姓名：钱璟禾 这名字还挺好听的，要不是见识了对方的身手，光听这名字，真要以为是个斯斯文文的学霸。 “诶，这不是下午在奶茶店兼职的人吗？”李北辰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身后。 黎元做贼心虚，闻声直接关闭，谁知手一抖，反而把页面放大了。 钱璟禾的照片清晰地出现在电脑屏幕上。 “你这么说，好像是有点像。”黎元脸不红，心不跳，眯着眼假装回忆。 【作者有话说】 钱璟禾：“眼神不好的话，多吃脑白金。” -
第5章 诡异短信 网吧里面，声音吵杂，静下来看个人信息，显得有些不易。 李北辰对着电脑屏幕，上下对比着图片，突然问道：“他不是在勤工俭学？” “谁知道，万一人家大少爷体验生活呢？” “你看缴费这一拦，”李北辰指着屏幕，他缩小了文件：“只有他这里是未缴。” 黎元猛然抬头，“咱下午那弄得一地狼藉的，他会不会被开除了啊！？” 已经被开除了的钱璟禾正在洗碗，手上一股洗洁精的味道。 他在空中甩了甩手，水珠子飞得到处都是。 出厨房，不小心踢翻了垃圾桶，白色的塑料瓶滚了出来。 他一惊，自言自语道：“什么东西？”捡起来，拿在手上滚动观摩，贴着的标签都被撕掉了。 小心拧开瓶盖闻了闻，一股药味儿。 钱璟禾找不到任何有用线索，药品种类不得而知，他蹙着眉，扔回了桶里。 吃饱喝足，得想办法搞钱。 随着大门‘咯吱’一声响，钱璟禾出发了。 路过旁边邻居家，大人们打着麻将，抽着烟，邻居家七八岁的小孩儿跪趴在茶几上写作业。 钱璟禾快步离开，他想用这样的速度逃离楼洞，逃离眼前所见，甚至逃离他现在的生活。 走在人行道上，夜风吹来，脑门刚刚沁出了些汗，被一阵阵晚风又带走了。 这一带，路灯有的亮，有的坏。 钱璟禾走到亮的路段，好不容易看清地面，没走几米又陷入了黑暗。 索性抬头看天空，星辰密布，他找不到星空的规律，正如他的人生一样，没有方向。 正是这样的夜晚，一些秘密活动才得以开场。 “齐哥，这儿招工吗？”钱璟禾一口气跑了4公里，来到了他许久没有踏入的滑板店。 “不招。”齐哥顶着一头黄色短发，叼着烟，手上布满了玫瑰刺青，他正低头组装着滑板。 拧紧接口才抬头，见是钱璟禾，嘴里的烟差点儿掉。 齐哥用手夹稳了烟，才开口道：“你小子怎么来了？” “过来转转，齐哥，要有招工给我发个信儿。”钱璟禾见齐哥忙得很，也不过多打扰，转身就要离开。 钱璟禾从小接触滑板。 随着滑板技术的提升，钱璟禾逐渐喜欢上了这项运动。 他享受刺激的运动，从高处跳过台阶成就感，旁人的欢呼声，使得他肾上腺素上升，颅内多巴胺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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