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儿,给我生个孩子,这就是最后一条的内容。” 傅砚辞顿了顿,转而把虞乐紧抓着床单的手握在手心里,接着说道:“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告诉乐儿。我虽然是元帅,但是个没有实权的元帅。” “老爷子说了,和你结婚,再给他老人家生个曾孙,军权就交给我,要不然他也不是不可以考虑另择他选,傅家不缺能当家做主的人。” “所以,我们之间的合约,可不能终止。” 虞乐还想继续狡辩:“那个……合约什么的,当时您不也觉得很勉强……” “我什么时候觉得勉强?你好好休息,把身体养好就去看看爷爷,爷爷挺担心你。” 傅砚辞说着起身,既然你这么喜欢合约,那就用合约来留住你。 虞乐看着他起身,以为傅砚辞会离开房间,没想到下一秒,男人竟直接背对着开始解身上的衣服。 虞乐还跪在床上,从他的视线看去,能看见傅砚辞后背上的斑驳抓痕,密密麻麻。 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觉得脸特别烫…… 傅砚辞脱了衣服,又捡起地上的外套,从里面拿出手机,转身走到床头柜。 虞乐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健硕身体,猛地翻身背对傅砚辞躺下。 傅砚辞把他一闪而过的红脸颊收入眼中,手机放在床头柜上,人就朝浴室走去。 虞乐身上的新陈旧伤随着他的心渐渐冷静下来之后,开始泛起酸涩的疼痛。 脑海里全是傅砚辞手起鞭落的样子,他狠厉嗜血的眼眸犹如心魔一样挥之不去,他害怕那个模样的傅砚辞。 计划偏离了原本的轨迹,他陷入了茫然,陷入了纠结,陷入了看不见底的深坑。 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救救他? 难道真的像傅砚辞说的,给他生孩子? 第二计划、第二计划是什么来着…… 傅砚辞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不免震动了一声,虞乐不以为意,紧接着就传来第二声、第三声。 好奇逐渐吞噬了他,他慢慢转过身支起身体,视线朝着浴室紧闭的门看去,里面的水声依旧奔腾不止。 虞乐拿起手机,没有任何锁,直接打开就好。 他点到刚刚发来消息的对话框,是宫宜修。 【砚辞,我错了,我不该怀疑您的夫人,不该发出那封举报信,更不该让人绑架他、伤害他,我错了,错的离谱。】 【砚辞,我求求你,不要送我走,求求你,我真的知道错了,不要这样对我,我不想继续出国了。】 【我发誓,我不会再打扰你的生活,我会回到自己该有的位置,我会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我不会再插足了,我什么都不要了,我们继续像以前一样做朋友,求求你,砚辞,看在这么多年好友的份上,我求你饶恕我。】 原来绑架自己的罪魁祸首是他?不过也是意料之内的事情。 但他说的‘举报’是什么意思?不该怀疑? 忽然联想到傅砚辞把他关进地下室里,那个来历不明的电话,原来自己的间谍身份也是他举报的。 傅砚辞应该是亲眼看见他偷取了东西,但傅砚辞为什么不追问他? 不对!追问了,傅砚辞追问了,但他追问的意味倒像是引导他承认自己不是间谍,傅砚辞好像不希望他是间谍。 傅砚辞,傅砚辞…… 他有事情在瞒着自己,而且这件事还是关于自己,他到底在隐瞒什么…… 还有他口中的爱,是真是假…… 这些都无从所知。 虞乐把那串数字背熟于心,然后才把手机放回床头柜。 浴室的水声停了,虞乐立即躺回床上。 脚步声带着潮湿向他靠近,脸颊上突然滴落一滴水珠,凉意在脸上晕染开来。 虞乐猝不及防地扭过头,傅砚辞双手撑在他的两侧,把他整个人围在胸腔下的一方之地。 “乐儿,我无法弥补前几天对你造成的伤害,但我是在保护你,你会理解我吗?” 打人还找理由?傅砚辞算是第一个。 虞乐心里重新出现一个计划,他敛去眼里的神伤,“但我依旧受伤了,不是吗?还是您亲自带给我的。” “或许元帅您不知道,我有不能见黑的疾病。我怕黑,但并不是所有的黑都会让我害怕。” “我怕的,是那种密不透风的黑,就像你关了我几天几夜的地下室。” “你不是说爱我?但元帅你的爱,是黑色的、看不见的、痛苦的,是我不能承受的。” 傅砚辞低头猛然凑近他的颈侧,热气打在上面,心里却冷。 “乐儿,是我的错,是我气疯了。我应该继续忍耐着的,我不该让你看见那么黑暗的我,我不想变成疯子的,但我害怕你离开我,我害怕你不要我,我害怕你又一次扔下我。” “是我的错,我道歉,所以乐儿,我知道祈求你的原谅会很可耻,但我依旧跟你说声抱歉。” “我答应你,今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再伤害你,我会保护好你,乐儿,你是我的掌中宝、心头肉,你是我的逆鳞、是我的弱点。” 吻在话语结束的时候出现,一下一下轻轻地贴在白皙的脖颈上,路过的地方留下一片淡淡的粉。 虞乐顺其自然地张开手,用怀抱来迎接傅砚辞的热情。 傅砚辞剪去了原本就不算长的头发,刚刚修剪过的寸头摸起来有点扎手,手心被刺激得发痒。 虞乐不能再抓头发,无力地挽住男人的脖子,皙白的手腕和男人略微麦色的皮肤呈现出两种差别。 “帝国元帅的夫人是间谍”这条消息在几天之前一夜登榜各大报社,短短时间内很快就传遍了大街小巷。 傅砚辞及时藏好了虞乐,让他免受监察部的检查,同时也在最快的时间内站出来解释。 “关于我的夫人是间谍这回事,我只想说、荒谬至极。我与夫人相亲相爱,并不排除有人因嫉妒我而说出这种狂妄的话。” “这件事情,会由帝国最高监察部门来审理,我不会插手,我只求能给我夫人一个清白,并把散播谣言的人绳之以法……” 傅砚辞毕竟是帝国的元帅,很多人都力挺他,声称一定要为元帅讨回公道。 舆论的风向一下转变,从刚开始的抨击元帅夫人变成了力挺元帅讨回公道。 因为傅砚辞说,和夫人吵架、夫人离家出走,即使监察部的人明知这是一个劣质的谎言,但他们也只能顺着傅砚辞的意思全国寻找元帅夫人,同时联合相关部门调查夫人从小到大的一切事迹,大大小小都不放过。 最后得出结论:夫人确实不是间谍,但帝国元帅身边有间谍的事情却不假,只是这人换成了一个后花园的花农。 那人在盗取图纸之后,一路被人秘密护航送到别国。 应该受过训练的原因,那人并没有留下什么关键性的证据,只不过就目前掌握的些微证据指向者是他。 进入他国,他们没有权力去调查,毕竟也没什么实质性证据证明人家就真的是间谍。 不过监察部的人会继续追查下去,但这都是以后的事情了。 目前能保证的就是,虞乐已经洗清了嫌疑,重新变成元帅“恩恩爱爱”的夫人。 风平浪静之后,傅砚辞把驯化的虞乐抱离了那间阴暗的地下室。 虞乐的身体认主,主人就是傅砚辞自己。 傅砚辞喜欢这样的虞乐,乖乖待在自己身边的虞乐。 看着昏过去的少年,男人的大手爬上他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的细腰就被人轻易拿捏在手心里。 掌心的温度源源不断地朝着少年侵袭去,少年微微蹙起的眉心慢慢舒展开。 男人的胸贴近少年的脊背,语气亲昵,就像少年是他亲密的爱人一样。 “乐儿,下次发情期的时候,为我生个孩子。”
第52章 我不一定活下来 虞乐的身体养了几天,身上的鞭痕依旧没消,仍然还留有一道道浅浅的粉痕。 傅砚辞每天晚上都会用热烈的吻覆盖在那些痕迹上面,他眼里流露出悲伤和后悔,一次次地反反复复给虞乐道歉。 虞乐接受了他的道歉,但心里想的是,以后都会加倍奉还的,如果有那个机会的话。 他会记住傅砚辞给予他的一切,不管是好的、坏的,好的就欣然接受,坏的当然要数倍奉还。 傅砚辞并不知道虞乐的心中所想,看着怀里的人脸上又露出以往恬静的笑容,心里的愧疚虽然有,但被少年的笑容逐渐治愈。 虞乐在傅爷爷的半山别墅陪着老人家待了三天,在宋卿结束拍摄的时候才回去别墅。 第二天天一早,他扶着酸涩的腰走到浴室洗漱。 或许是因为三天的空缺,昨天晚上的傅砚辞显得比以往还要蛮横。 看着镜子里面容憔悴的自己,虞乐蹙了蹙眉,撑在洗漱台上的双手手腕上印着清晰的红痕。 傅砚辞仿佛特别钟爱用领带捆绑住他,喜欢看他不能随意乱动的模样。 “最无助的猎物,才拥有极致的诱惑力……” 脑海里不知道为什么想起这么一句意味不明的话,虞乐用手心撑满冷水,倏地就朝着苍白的小脸上扑去。 外面艳阳高照,热夏的到来,让温度变得灼热。 虞乐从衣柜里抽出一件花绿的长袖衬衫,衬衫的袖子刚好遮住手腕上的痕迹,再套上一条牛仔裤,下楼吃了饭就前往宋卿的公司找他。 本来昨天晚上两人在电话的约的是在咖啡店,而且时间也没有这么早,但宋卿晚上的行程忽然发生了变动,两人又只好改了时间,趁着中午休息的时候,虞乐就来公司找宋卿。 宋卿提前让人在楼下等着虞乐,虞乐一来就被人带领着往上走。 不愧是娱乐公司,一进去,走廊上的墙全贴的是自家公司艺人的照片,有当红新生代——沈屿,以及上个影帝——司斯年,据说现在这两人已经退居幕后了,不过其中最多的还是宋卿。 很快走到一扇门前,外面写着“私人休息室”,看着带领自己的助理小心翼翼地敲门,虞乐脸上出现一抹浅浅的笑容。 好似这门后关着什么洪水猛兽一般,那人谨慎的模样看起来有些滑稽。 在他的印象里,宋卿一直都是一个关爱他的大哥哥,虽然偶尔会和他撒娇,但不至于到这种惊恐的地步。 门打开了,里面只有宋卿一人,他坐在老板椅上,脸上表情皱巴巴的,看起来似乎是在生气。 虞乐总算知道这人为什么小心翼翼地敲门了。 门又被关上了,虞乐带着笑地朝宋卿走去。 宋卿带有怒气的目光直直盯着他,仿佛要洞穿他一样,见虞乐走近了,脸上的表情依旧没有变得友好,反而怒气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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