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得很有灵气,她的公司现在特别缺摄影师,薪资待遇肯定在这云星镇里接零碎的单子要好几倍。 林凡很有顾虑,小姑虽然说只是去试试不行就回家,可是他舍不得奶奶,也没有勇气走出这个镇子。 至少他现在还没做好那个准备。 “你是担心奶奶?”小姑看穿了他的犹豫,安慰道:“也就去一两个月,要不了多久。” 她只是觉得林凡在镇上待着有点可惜了,她见过外面精彩的世界,也希望林凡这孩子出去外面多走走长长见识。 奶奶叹了口气儿,把老花镜摘下对林凡说:“小凡,你想不想去?” 林凡摇了摇头。 小姑见状也不再说什么了,只是让他再考虑考虑,想去的话和她说一声就好了。 林凡感激地朝小姑笑了笑。 小姑捏了捏他的脸,“傻孩子。” 夜深了,奶奶习惯早睡了,把布料搬回屋里就进自己屋里休息了。 小姑回来了林凡就要到另外一间屋里睡,他从柜子里拿出被套和枕头往那儿走。 “小崽,你手机来信息了。”小姑躺在床上旁边的手机一叮叮来了好几条信息。 林凡把被子拿过去之后回来拿起手机看,是姜卓给他发的信息。 都是一些炫酷的摩托车,林凡看不懂偶尔会回复几个表情包过去。 -少爷跟你在一块儿吗,我发信息他怎么没回? 林凡在回信息的时候就坐在小姑旁边,她随意瞥了一眼看到了信息的内容。 特别好奇地问:“少爷是谁?” 怎么会有人叫少爷这个名字。 “朋友...”他又补了一句:“刚搬...过来的。” 小姑哦了一声,对林凡交了新朋友这事有些意外,笑道:“难得啊,他是什么样的人,学生?” “不是。”林凡摇了摇头。 如果小姑看到许秦烈之前染着银发的样子估计也会被吓一跳,毕竟又继续躺回床上刷手机了。 林凡双手在手机上滑拉了两下,和姜卓说自己没和许秦烈在一起。 姜卓发了个“OK”的表情包就没有再找他聊天了。 林凡坐在床边想了想还是发了条信息给许秦烈:你在家吗? 等了几分钟许秦烈没回,林凡就把手机放在桌上拿着衣服去洗澡了。 此时的许秦烈在家里独自郁闷,小洋房居然停水了,那台老式的洗衣机也罢工了。 “真够背的。”他嘟囔了一句回到房间,还好回来的时候提前洗了澡,衣服的话打算明天再洗。 拿着手机看到了林凡和姜卓给他发的信息,他毫不犹豫地给林凡回了信息,没回他干脆弹了个语音电话过去。 接电话的是个女声,许秦烈懵逼了一瞬。 “喂?”女孩又喂了一声。 许秦烈咳了咳嗓子,稍微夹了一下,“请问...林凡在吗?” “你找小崽啊,他在洗澡。” 小崽?许秦烈被这个称呼雷了一下。 小暔沨姑正在涂着指甲油,接电话的时候不小心把指甲油涂出去了,怪叫了一声:“呀,涂出去了我靠!” 许秦烈:“......” 他基本能确定对面这个女孩估计就是林凡的小姑了。 “好,那我先挂了。”许秦烈说。 “行,一会儿我让他回你电话。” 许秦烈忙说不用了,随后挂了电话。 他刚挂了电话姜卓就打了进来,是个视频电话,许秦烈接了。 他看到那边的镜头问:“还在店里?” 姜卓把手机翻转了一下,一张大脸就怼进了屏幕里,“还剩点活儿没忙好。” 许秦烈嗯了一声,和他说起了自己刚买的那辆机车。 姜卓听完后笑了笑,“还行,这个价位买到这车也是赚了。” 许秦烈点了下头,确实是赚了,毕竟那老板也愁卖不出去。 “对了,我九月份要去一趟怗江,要不要顺道一起去玩玩儿?”姜卓问。 许秦烈无聊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烟,“不太行,我接下来还有事儿。” 得把那大片的荒田打理一下,来了这么久他都没动身,或者说他一直在逃避。 姜卓不知道哪里来的鸡腿,戴着手套在那里啃得满嘴油,嘴里含糊不清地问:“你有啥事?” “下地干活儿。”许秦烈说。 姜卓啊了一声,把肉嚼烂,“你已经穷到这种地步了吗,我这儿还有点要不你先拿去.....” 姜卓家里条件也不差,打小儿也是被家里供着的祖宗。 许秦烈摆摆手,“不用。”吐了一口烟出来,“是许国勋交代的任务,总得要干完。” “啊——种田啊,这我倒是帮不上什么忙。”姜卓说完又啃鸡腿了。 许国勋折腾许秦烈的招式一直都是一套一套的又不按套路出牌,连姜卓都习惯了。 “林凡不是工作不稳定嘛,让他有空过去帮帮你。”姜卓大言不惭地说。 “可别,那呆...林凡细皮嫩肉的哪里是下田干活的命。”许秦烈不知道想起什么,勾着嘴角笑了笑。 姜卓看着他的笑一脸莫名其妙,“他细皮嫩肉还是云星镇的人,你一个大少爷虽然长得是糙了点, 但人家好歹比你懂吧?” 许秦烈眯着眼睛,危险地看着他,“想死?” 姜卓砸吧了下嘴巴,“不想。”
第三十章 “不想死就把你鸟嘴闭上。” 姜卓啃完了鸡腿,做了个拉链的手势,“哔——” 许秦烈一根烟抽完了,和姜卓又扯了一堆有的没的就结束了话题挂视频。 耳边没有姜卓咋咋呼呼的声音,楼下的那只笨鸟也不叫了,许秦烈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空虚感。 房间里空荡荡的,世界度安静了,只剩下他一个人。 细微的狗叫声还是钻进耳朵里,回想当初刚来的第一个晚上,他几乎是整夜都没睡。 自己似乎也在慢慢的习惯这镇子的生活节奏,不到十一点这里的人就已经进入了梦乡, 他时常有种穿越平行时空的错觉,很不真实。 许秦烈叹了口气儿,此时此刻,他需要微醺一下。 去楼下的厨房冰箱里拿了打啤酒上楼。 把房间的灯关了只剩下一个小夜灯,独自对着窗外饮酒,旁边放着一本笔记本,他借着月光看着笔记本上的东西。 其实他多少能理解许国勋国勋为什么那么反对他触碰游戏这一块儿。 但这玩意儿又不是他妈杀人放火的事儿,每次看到他在电脑桌面前就一顿发疯,有一回儿更过分, 直接上去就是把他电脑全给砸了,那电脑他找人配置的花了不少钱,许国勋说二话不说就给砸了。 可他把他气坏了,又不能跟许国勋动手,只能忍着气儿在姜卓那儿住了一个月,后来他妈过去接才回的家。 许秦烈两瓶酒下肚,感觉胃里有些胀气,脑袋也有些沉。 那不是醉,是脑子里太多东西了,每次他只要安静下来一个人待着这些事就会像什么病毒一样浸入他的脑里。 他干脆躺在地上。 许国勋不想让他碰游戏的最大原因可能就是因为他小叔吧。 小叔的职业是搞游戏开发的,他会喜欢游戏也是因为从小就受小叔的影响。 在他十六岁那年,小叔为了去一个游戏发布会的路途上,飞机失事永远的离开了人世。 小叔那时候也才三十岁,长得一表人才,靠自己的努力在游戏行业站稳了脚跟。 许国勋这半辈子失去了很多,他爷爷奶奶也早早的离世了,只剩下他和小叔相依为命,好在兄弟俩都有大出息。 一个在房地产行业一个在游戏行业混得风生水起。 小叔一走,许国勋受不住打击,一夜之间就头发半白了。 他想进入这一行也是为了完成小叔最后的夙愿,但是许国勋从此对游戏两个字格外的敏感。 但凡家里出现和游戏相关的东西他总是会大发雷霆。 他比赛期间得到的那些奖杯和各种荣誉,那些令他热血沸腾的无数个荣誉时刻, 永远被尘封在那几个厚重的纸皮箱里,埋藏在最深处不见光明。 亲人的离世不是一场暴风雨,而是此生漫长的潮湿,困在这里面的不止是许国勋, 还有他。 他失去了对游戏的热爱,也不再熬夜研发钻研游戏,他其实也很害怕, 每次看到那些东西就回想起小叔,在每个波澜不惊的日子里,掀起狂风骤雨。 许秦烈抬头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情绪有些低迷。 夜晚的风灌进他的衣服里,窗帘随风飘飞,很冷,却意外的让他的脑子逐渐冷静下来。 拿上来的一打酒全部喝完了,他才起身爬回床上。 打开手机发现林凡在半个小时前回复了他信息。 一个简单的表情包。 许秦烈不知怎么的对着手机傻笑了半天,最后抵不住困意慢慢睡着了。 林凡洗完澡之后就去趟床上了,躺了一会儿觉得有些闷,起身去打开窗户。 这间木屋比他住的那个房间还有冷清,房间只有一张单人床和一个小柜子,也不够地方放。 本来是给奶奶放布料用的,开了店之后就把东西都往裁缝店里放了,刚好腾出这个房间。 他拿着手机点开备忘录看下个月的拍摄客户的要求。 “自然....随性....自由。”他一一念着。 不论从意境还是词儿的本身,都象征着美好。 照片定格的瞬间也许能够让人感受到这些,但事实却全然不是这样。 潇洒和自由,大胆和狂热,这些他从未体验过,因为他是个胆小鬼,还是个脑子不太好使的胆小鬼。 即便如此他还是很向往外面的天空,身体能达到的地方,他不想让眼睛遗憾。 话说的轻巧,可要考虑得事情也很多。 人们在行动的时候往往会被各种事儿绊倒而被迫停留在原地。 他也是如此。 ....... 隔天睡醒天气不错,许秦烈戴着一顶不知道从哪儿搞来的草帽坐在荒田顶上。 他看着脚下杂草丛生的田野,一时间不知道该从哪儿开始除草。 实际上他今天起了个大早,去买了各种除草的用具,光是这堆破烂东西就花了他不少经费。 没办法,该买的还是得买。 许秦烈按照上次林凡跟他说的步骤,先把买来的除草剂按照说明书上的剂量一一倒进喷雾器里。 这里没有电动的除草机,用的都是那种老式的喷雾打药机,这玩意儿的外表就是一个书包形状的,还死沉。 小小的一瓶药水倒进去,一桶清澈的水瞬间变得浑浊,味儿还特冲。 刺鼻又难闻,许秦烈差点被撅过去,忍着恶心利索地把药倒进去盖好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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