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每颗毛孔似乎都在说:你能奈我何?! 这样嚣张跋扈的姿态令三名便衣十分恼怒,却又无法发作,只得悻悻离去。 而待那三人一走,薄司立刻扭腰来到谈厉面前,将自己刺杀蒋国勋用的那枚暗器放在男人面前,轻松笑道:“主人,任务已完成~” 谈厉看了眼面前桌上的东西,没有动,只是轻轻抬着眼皮望着眼前的尤物,眸光考究,仿佛能照透灵魂的两束光,令薄司瞬间紧张了起来。 “主、主人……您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因为我在奇怪。” “主人在奇怪什么?” “我在奇怪——蒋国勋在两个小时前就已经死了,可你为什么却晚回来了一个小时,这一个小时你去干什么了?见谁了?还是说……你想逃走?” “主人?!” 薄司一听这话便慌了,不等男人开口便主动双膝跪地哭泣起来。 “主人,我怎么可能逃走?!我生是您的狗、死是你的魂,没有星光和主人就没有现在的我,我怎么可能逃走?!离开主人我怎么活啊?!” 短短几句话的功夫薄司便哭成了泪人。 只不过这哭也是他预演过千百遍的桥段,只为了展现出自己缫丝花般的柔弱、满足变态的征服欲。 毕竟在生存法则中恰当的示弱也是保命的手段之一。 薄司爬向男人放在办公桌下的脚,将额头紧紧贴上昂贵的皮鞋,哭的梨花带雨、眼角绯红,水润的双唇就像浸泡过的饱满红樱桃,即便是无情的死神看了都会动容。 在这样的攻势下,谈厉这个食五谷杂粮的俗人也不免动了恻隐之心。 “起来。” 男人伸出手。 美人赶忙勾住指尖颤颤巍巍的站起身,用尽全身阴柔化成两个婉转动听的字眼:“主人~” 这一声呼唤直接把谈厉的骨头给喊酥了。 男人再也克制不住体内的欲望,扯住薄司的手腕将人压在身下,暴戾的眼眸中充满了恐怖的食欲。 那是来自君王的威压,是灭世神之手,抬眸之间便能轻易摧毁一切。 此刻谈厉很想很想很想弄死薄司,以此来满足被警察盘问的怒火。 所以他用力掐住薄司脸颊,恶狠狠骂道:“小骚货!明天就给你开庆功宴。” “人家才不要庆功宴呢~人家只要主人的疼爱~” 薄司笑语嫣然的亲吻上男人的喉结,像所有狐媚惑主的妖精般勾引着眼前这个连法律都忌惮三分的男人,丝毫不在意自己将会遭到怎样恐怖的凌辱。 只是当雷霆落下时,他的眼前却突然闪过白潇那张苍白的脸。 胸口处的位置狠狠一疼。 薄司开口呜咽起来。 施暴的男人顿时发出掌控全局的狂妄大笑,享受着来自于猎物的挣扎和呼救。 而薄司则是闭上了眼,封了心,将手指陷进掌心内。 一如这逃不开的泥潭枷锁、囚笼沼泽……
第17章 白潇……白潇……救救我! 一场单方面的施暴结束后,薄司已经抬不起手臂了。 谈厉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牲,一遇到不顺心的事儿便会虐待星光内的牛郎,轻则打骂重则断手断脚,即便是十几岁的小食草类半兽人也不放过。 好在他的真身是白尾海雕、肌体强悍、恢复力惊人,这才能在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凌虐下活到至今。 如果不是还没掌握关键证据,他早就向特行科递交申请解决这个老变态了! 薄司躺在办公桌上仰头望着铺满整个天花板的巨大镜子里不成人样的自己用血淋淋的手指点燃对方的雪茄,一根一根的抽下去,直到屋内烟雾缭绕触发火灾报警器,门外一直等候的南安便会准时推门进来,用衣服将他严丝合缝的裹住,抱他离开这方泥潭。 他总是在想:何必呢?何苦浪费一件衣服,血渍终归是洗不掉。 但是南安却固执的将他从头到脚全部裹住,哪怕是一根手指也要紧张的拢在衣服里,直到走进会长室。 另外两人心照不宣的离开,留下南安一人照顾他。 而这个时候也是他难得放松的时刻。 因为只要谈厉满足了,未来的一段时间他都不会再被分配任何任务,他可以睡到自然醒、可以不用接待任何高官,甚至还可以开上车去海边儿看看日出。 但是唯独不能去见白潇。 ——啊……白潇啊,那个孩子现在在做什么呢?突然有点儿想他、还有点儿……微微的疼惜。 “呃……” 薄司瘫软在浴缸内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一旁的南安顿时紧张的蹲下身去触摸男人的额头。 ——很烫。 “该死!” 南安赶忙联系了医生,随后将浴缸内的水持续加温,又端来一杯早就准备好的姜汤硬是灌进了薄司口中。 薄司正处在意识模糊的那个点上,突然被灌了一口辛辣的姜汤顿时被呛的睁开了眼。 朦胧的水雾中他看见了一个男人的轮廓,虽然看不清对方的长相,但是他却固执的认为这个人是白潇。 于是那苦苦压抑在心中的名字像雨后的竹笋般破土而出、继而拔地而起,顶破了苍穹,令他迷恋的叫出声:“白潇……白潇……我好疼……我好疼啊……救救我、我不想待在这里了……” 南安的手一抖,飞速起身。 医生恰巧推门进来看到了这一幕。 南安反应惊人,一把拿过洗漱台上的剪刀直接将医生压在了墙上:“胆敢说出去你就死定了!” 医生吓得一动都不敢动,紧张的连连点头,生怕南安手一歪便割断自己脖颈上的大动脉。 “去!快去给会长看看!今天要是治不好我要你狗命!” “是是是!” 医生赶忙将温度计放进薄司口中,又捣鼓出一大堆东西在对方身上听听、敲敲、摸摸,最终确定病因在体内。 医生立刻写了几副药膏的名字交给南安,认真的说了用法和用量后赶忙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南安则是将药单交给了另外两人,要他们一定在天黑之前将所有药都买齐全,顺便将有关蒋国勋之死的新闻全部收集起来,重点放在蒋敏还有白潇这一对新婚小夫妇身上。 他知道薄司醒来后一定会想要看这些。 如若不想,又怎会在意识模糊时呼唤那个名字? 可是我的会长大人啊……您没日没夜都在梦里叫嚷他的名字又有何用?你们俩本来就是站在悬崖的两边儿的敌人,若想拥抱对方除非有一方踏过万丈深渊……可真到了那时剩下只有一座冰冷的坟……
第18章 我只知道你是我最爱的人 薄司睡了整整两天才浑浑噩噩的醒来。 睁开眼的时候便看到了坐在自己床边睡着的南安。 薄司没想打扰对方,蹑手蹑脚的起了身去浴室洗了个澡,打算随便吃点儿东西后去海边儿散散心,谁知却看到了放在床头的经济杂志,封面用的是白潇和蒋敏的结婚照。 薄司本想忽略,可是手指却鬼使神差的将杂志拿了起来。 翻开的第一页便是经济学家用长篇大论阐述着zk未来的发展趋势。 翻开第二页是警察对蒋国勋意外死亡的调查进度。 薄司笑笑,将杂志重新扔回去,一边换衣服一边想:经济杂志居然也关心起案情来了? “会长,您醒了。” 南安的声音突然响起,吓了薄司一跳。 “嗯,醒了。” “您睡了整整两天,一定很饿吧,我这就把餐给您端上来。” “不用。” 薄司冷淡的拒绝了南安的好心。 “我去外面吃。” “外面?!您才刚刚退烧就要出去?!” “嗯,散散心。” 薄司已经以最快的速度换好了衣服。 还是那一身乌漆麻黑的风衣,就连围巾都是黑色的,再加上大病初愈的苍白面容,整个人看起来像是要去奔丧。 南安特别担心,却又不敢反驳对方,只得拿上车钥匙妥协道:“您要去哪儿里?我送您。” “不用。” 薄司夺过车钥匙,简短的扔下两个字后便转身离去。 南安追了两步,突然看到床头被翻过的杂志,心里顿时像打碎了的调料瓶——五味陈杂。 他已经知道薄司要去见什么人了,而去见那个人的的确确不方便带着他。 ......................................... 薄司坐在车上拿着手机盯了好半天。 他不知道开场白应该说什么。 ——节哀? 可那小孩儿根本不伤心。 ——保重? 拉倒吧……这话说的他都不愿意说了,那小孩儿肯定更不愿意听了。 ——那该说些什么呢? 薄司趴在方向盘上,将脸埋进臂弯中,不明白自己这么果决的一个人居然有一天会为一条短信而纠结。 “算了。” 薄司收起手机。 ——恐怕那孩子现在忙的焦头烂额,自己还是不要去打扰了。 “滴滴滴!” 谁知手机突然在掌心内响了起来。 薄司看了眼屏幕。 是个陌生号码,他不想接。 但是心底却有种强烈的预感让他拇指不受控制的按下了接听键。 一声低沉而疲惫的呼唤声传了出来:“小司……” “?!” 又是这个称呼! 几天前就是因为这个称呼导致了那场重逢的意外、搅乱了他平静的心,结果今天又听见了! 这家伙是算准了自己对这个称呼毫无反抗之力吗?! 薄司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捏着手机不知该怎么开口,斟酌了又斟酌、犹豫了犹豫,最终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 结果就是这一声简单的“嗯”却像打开了白潇的话匣子,男人滔滔不绝的对着薄司大吐苦水,甚至将zk最新的股东大会内容也透露给了对方,听的薄司好一个尴尬,终于忍不住打断了对方。 “白潇……你觉得自己对着杀害了你老丈人的凶手说这些事情好吗?” “什么凶手?我只知道你是我姐夫、我最爱的小司。” “.........” 得了,又来了! 这小孩儿天天把告白挂在嘴上也不嫌烦啊! 薄司长叹一口气,将手机贴上支架,一脚油门冲了出去。 电话那边听到汽车引擎声的白潇突然激动的跳起来:“小司,你要来找我吗?!太好啦!我现在就去接你!” 薄司:“........” 自己哪句话说要去找他了???
第19章 我爱你爱的好辛苦 薄司当然不可能去找白潇。 他还没那么不理智。 所以他只是听着电话那边男孩儿兴奋的欢呼声平静且冷淡的说了句:“别叫,我不会去找你。”旋即飞快旋转方向盘,将车子驶向大海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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