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缸里的水被折腾得洒出去大半,木眠的睫毛高频率抖着,“......祁肆言。” 祁肆言将浑身湿漉的木眠用浴巾包裹放到床上,膝盖抵进他的双腿间。 木眠闭上了眼,两人的头发都还是湿的,床上的真丝被单迅速被染上水渍,但是现在的情况已经没办法让他们再去顾及其他。 吻得迷迷糊糊的时候,祁肆言搂着他的腰往上移动,紧接着,木眠听见了瓶盖被打开的声音。 他凑上去,抬起上半身去吻祁肆言的唇。 “窗帘没关......”木眠的声音在抖。 祁肆言红着眼,手上动作未停,声音带喘:“不管。” 接下来的时间,木眠没有心情再想其他的事情,他的身心彻彻底底被祁肆言占有。 十一月份晚风很冷,后半夜,祁肆言搂着几乎没有意识的木眠在浴缸里又泡了个澡。 男人流畅锋利的脸部线条微微放松,神情餍足。 祁肆言手指轻轻摩挲着木眠的下巴,帮人从里到外都洗了个遍,“疼么?”祁肆言问。 木眠双眼无神,天花板被他几乎要看出一个窟窿。 “不疼。” 祁肆言笑了一下,总觉得木眠说这两个字的时候是咬着牙带着恨的。 “那......继续?” 木眠难以置信,“你还是人?今天我生日。” 祁肆言蓦地笑出声来,低哑的声线几乎将木眠又拉回刚刚的疯狂里。 “不是你自己说的要做,嗯?” 木眠满足以后开始摆烂:“不管,来不了了,下次再说吧,你快帮我吹头发。” 祁肆言在他脸上狠狠亲了一口,啵出一声响以后老老实实抱着人出去吹头发。 木眠闭着眼睛享受着祁肆言的侍候,再没有比今天晚上更满足的时候了。 头发吹干,木眠转过身来抱着祁肆言的腰,仰着脸看祁肆言吹头发的时候紧绷着的下颚线。 两人靠在床头,枕头很软,外面的风声听起来很催眠。 木眠有点昏沉,靠在祁肆言怀里即将睡着。 祁肆言将人环在胸膛,低声喊他:“宝宝。” “嗯?” “生日快乐。”
第94章 生病 木眠彻底丧失力气,在祁肆言的温声软语中沉睡。 秋日的阳光温暖宜人,一缕悄悄落在木眠的眼睛上,昨晚被祁肆言折腾到后半夜,两个人心情都很澎湃,木眠觉得自己这一觉睡得格外安稳。 身体稍微一动,腰和后面都疼得很,木眠嘶了一声,昏沉的大脑立刻清醒过来,面颊的红润更甚。 指尖触碰到一片光滑的肌肤,木眠这才察觉到自己睡在祁肆言的怀里,两个人上半身都是裸着的。 祁肆言破天荒没有早起,木眠抬手摸了摸他的睫毛,听着对方平缓的呼吸和有力的心跳声,唇角淡淡勾了起来。 胸口被人撩拨得发痒,祁肆言睁开眼,一双深黑色的瞳孔看着他:“大清早的就撩拨我?” 木眠很淡地说了一句,像是在控诉祁肆言的恶行:“屁股疼。” 祁肆言闻言立刻撑起上半身,轻薄的被子顺着他的动作滑到腰间,木眠暴露在空气里,有些羞怯地看着他,沉默片刻后,选择抬起手遮住了自己的胸口。 木眠从来不会喊疼,就算是在昨天晚上受不住的时候也只会默默地哭,祁肆言让他疼的话就说出来。 都是男人,床上这点事儿木眠还真不好意思喊疼,总觉得扭捏。 祁肆言觉得小猫主动喊疼这件事情不容小觑,双腿跨到木眠身上,眉毛一拧,把木眠身上的被子拉下来,仔仔细细观察着木眠的那处。 木眠:捂着胸口的手干脆捂上了脸。 床头还放着药膏,祁肆言起身取了棉签就给人涂上,木眠咬着牙,实在忍不住了就从嗓子里挤出一点声音。 “昨晚就疼了?怎么不说?”祁肆言把被子给他盖好,钻进去把人搂在怀里。 木眠摇摇头没说话,抬起脸用一双泛着水汽的眼睛看他,眼里是木眠自己都察觉不到的眷恋。 嘴还有点肿,脖子连着肩膀的皮肤是星星点点的吻痕,看起来有点可怜。 祁肆言笑了一下,垂眸吻了吻木眠的额头:“再睡一会儿。” 搭在后颈的手掌有节奏的拍了几下,木眠就已经闭上眼开始第二轮的睡眠时间。 小手指还勾在祁肆言的手里,嘴角带着笑。 终于睡到祁肆言了,他想。 木眠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是上面那个,但是谁叫自己大度,承受方这么疼,祁肆言又那么爱哭,胆子还小,当初在一起的时候就说了要对他好的,吃点亏就吃点亏吧。 祁肆言起床的时候洗了个澡,清清爽爽站在厨房的料理台上准备晚餐,神情不似往常一样冰冷。 房间里,木眠仍睡着,额头上的发丝沾了汗黏在一起,木眠嗓子干得要命,却睁不开眼睛,这头昏脑胀的感觉木眠太熟悉了。 之前为了给陈亦雅赚医药费,他白天送外卖晚上还得去幽蓝唱歌,一天都没什么时间吃东西,下班到了出租屋倒头就睡,也没什么力气弄吃的,饿了就灌水喝。 后来撑不住的时候也烧过几次,都是硬生生扛下来的。 木眠的眼皮掀都掀不开,像是被针给缝上一样,睫毛动一动都在疼,浑身都没有力气。 幸好,发烧的不是祁肆言。 第一次就发烧,也太没面子了。 木眠用残存的意识想。 “小眠。” 木眠听见祁肆言很小声地在他身边叫他。 “......嗯。”木眠难受得眼睛都睁不开。 祁肆言半搂着人在怀里,察觉到他身体的异样后开始往他身上套衣服,动作很轻,速度很快:“你得去医院。” 木眠鲜少有这么羸弱的时候,却还知道要脸:“不行,不去。”他用尽全力将手掌按在祁肆言的手臂上,十分抗拒。 祁肆言亲了他一口说:“宝宝,你听话。” 木眠挣扎着爬起来,瞪着眼睛,嘴唇因为发烧又干又红:“被干得进医院,说出去我怎么见人,不去。” 祁肆言刚刚给他套了一件柔软的毛衣,被他这么一闹,衣领歪到一边,脖子上的痕迹显露无遗。 “我不让别人知道,只有我知道,行吗?”祁肆言哄着他说。 木眠生病的时候脾气尤其差,更何况还是关乎他颜面的大事。 “......你给我买点退烧药吃就好,不去医院。” 祁肆言不赞同,准备强制将人抱走。 “你不答应我以后都别做了。”木眠威胁他。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固,祁肆言摇头笑了一声,颇为无奈。 反正对着木眠的时候他从来没有信用可言,直接说。 “好,不做,我们先去医院。” 身体超高体温的木眠抬起头来,一脸的[你居然是这样的人]的表情。 “以后都不做了?”木眠不敢相信这是祁肆言说出来的话。 祁肆言喉结上下滚了一下,斟酌着下次做的时候要用什么理由来反悔,但是目前最要紧的是要把木眠带去医院。 “不做了。”祁肆言坚定。 “行,祁肆言,你完了,咳咳......” 木眠推开人跳下床。 妈的,遭了老罪还发了烧,这人说不做就不做。 什么素质啊,要了人的第一次不对人负责。 渣男。 拔屌无情的渣男。 木眠晕晕乎乎站在地上控诉祁肆言,还飙出几滴眼泪。 祁肆言觉得他这样炸毛的样子不要太可爱,上前搂着人:“别生气了,小眠。” 木眠咳了两声,只恨自己现在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菜鸡,不然一准儿揍他一顿。 见他精神没那么差,又这么排斥去医院,祁肆言只好将人放在床上,去盛了一碗粥喂他吃完。 木眠低着头喝完了半杯温水喝了粥,眼皮又开始打架,但还是忌惮着这个想把他送进医院的无情男人,一直不敢睡。 祁肆言不可能放他一个人在家,用手机外卖点了药,低头看见木眠硬扛着不肯睡迷迷糊糊的模样,想着找点什么事情问他分散他的注意力。 “什么时候学的抽烟?” 木眠啊了一声,一时有些茫然。 怎么突然问这个。 他现在脑子不清醒,加上对方是祁肆言,木眠话没过脑袋就说了实话:“前两年,去找工作没人要我的时候。” 祁肆言脑子里冒出一个瘦瘦的身躯,倚靠在街道上徘徊了很久,被拒绝了无数次,最后倚靠在角落里抽烟的男生。
第95章 老公 “有瘾吗?”祁肆言问。 木眠摇摇头,冷冷看了他一眼:“那玩意儿要是有瘾得花多少钱。” 祁肆言看着躺在床上还烧的滚烫的人,表情倔强,说出的话也没什么情绪。 祁肆言俯下身在他嘴巴上亲了一下,察觉到木眠嘴唇干燥,对着水杯喝了一口后把水渡了过去。 木眠迷糊着也还是有火气,舌头在祁肆言嘴里没什么礼貌地瞎搅。 最后还是祁肆言在他脑袋上求饶似的摸了一下,木眠这才放他走。 门铃响起,祁肆言拿了药过来,木眠对他的做法很满意,额头上的毛巾冰冰凉凉很舒服,祁肆言取下来贴了一张退烧贴。 晚上十点,木眠终于退了烧,浑身的汗黏在身上非常不舒服。 祁肆言一边听他哼哼唧唧,一边把人捞起来擦身体。 预约领证的时间已经作废,祁肆言把预约时间改到明天下午。 * 木眠醒来的时候饿得眼冒金星,手机将近二十个小时没有打开过,正寻思着点个外卖,祁肆言推开门走了进来。 他今天没和木眠一起赖着不起,早早起来运动完然后办公,每隔十分钟会进房间确认一下木眠的状态。 一开门,就看见床上的人顶着一头糟乱的头发,一双眼睛迷茫地半睁着,手隔着被子搭在小腹的位置,表情难以言喻。 木眠脑子里没别的事情,只有生日当天和祁肆言那啥的画面,清醒过来除了感到饥饿剩下的就是关于他被干得发烧这件事...... “洗脸,下去吃饭。”祁肆言拉着他的手起来,手背伸进木眠的脖子里探了一下体温。 尾椎密密麻麻泛着酸,木眠瞅了一眼倚在门边看他的“罪魁祸首”冷哼一声把浴室门给关上了。 收拾干净,又去衣帽间换了一身干净柔软的衣服,木眠下楼吃饭。 手机被祁肆言充上了电,这会儿放在餐桌上。 “莫西昨天打了电话过来,明天的新专会议时间改早了半小时,让你别迟到。” “嗯。” 咬了一口煎蛋的木眠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啊?” 他拍桌站起来:“电话你接的?”
103 首页 上一页 56 57 58 59 60 61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