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爷,短时间内,你怕是还不起300w。” 郁阳抿着唇将视线落在那张纸上,那根本不是什么正常的合同,而是高层喜欢用的,收买“小情人”的“卖身契”! 一条条不堪入目的条例列在上面,而签字盖手印的人,正是他的父亲郁经国…… 他一时间有些喘不上气来,胃里一阵翻涌,他感到恶心。 池越渊微眯着眼,把合同收了回来,“乖些,自己回去。” 郁阳攥了攥拳,以往池越渊照顾他的时候,也时常用“听话”“乖一些”这样的词汇,他一直觉得池越渊在哄着他……原来,池越渊是想掌控他。 郁阳望着男人阴冷的眼神,脑中只有一个想法: 现在不跑,以后就更没机会了。 他瞥了眼男人身后的黑色迈巴赫,刚刚池越渊下车的时候,并没有锁车。 池越渊盯着眼前的少年,正当耐心要消失殆尽时—— 皮箱突然朝他扔了过来,他下意识伸手去接,耳边就嗖的一声,划过一道人影。 他眼神阴冷地转过身,眼看着少年跑到了迈巴赫的驾驶位上,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男人冷冷笑了声,他还以为要跑着把郁阳逮回来,可少年却愚蠢地自掘坟墓,钻进了他的车里。 池越渊掏出车钥匙,在上面按了几下。 郁阳紧张地手心都在冒汗,虽然他没有驾照,但也知道开车大概步骤,只要能甩开池越渊,他就有机会离开江辽。 然而,他刚把车打着火,眼看着有了一丝希望,攥着方向盘,一踩油门,车却纹丝不动。 他尝试了两次无果,正要拉开车门下车—— 车门自己开了,只不过,是从外面打开的。 池越渊脸色阴沉,“这么多次了,你还是这么不听话。” 男人说着,突然弯腰进了车,压在了少年身上。 他一手将迈巴赫地座位放平,一手关了车门。 郁阳想要推开,可池越渊的身体却结实得要命,根本推不动。 车门自动落了锁,迈巴赫的车窗只能看到外面,外面却不能窥探里面。 郁阳被男人粗暴地分开,双月退不得不羞耳止地敞着。 池越渊连衣服都没脱,隔着一层皮质手套捏着他的下巴,脸凑近,重重啃咬着他的嘴唇。 郁阳疼得泪花都出来了,比起吻,这更像是一种折磨人的酷刑。 “不……”他偏头去躲,可男人竟顺势放开,把嘴凑到了他耳边。 感受到热气的那一瞬间,郁阳瞳孔颤了几下。 池越渊的*顺着他耳朵的轮廓不紧不慢地卷动,时不时地用牙去磨他的耳根,喷洒出的热气几乎要将人融化掉。 郁阳不受控制地弓起了腰,喉间发出压抑沉闷的喊声。 可这只是开始…… 车在别墅门前疯狂地晃动着,光天化日之下,纯黑色的迈巴赫在那一刻显得格外瑟琴。有男仆想打扫门前,听见声音,却又默默地退回了房间。 郁阳意识恍惚,拽紧了池越渊的头发,像是在一片虚无的海上看到了飘着的浮萍。 车内很快被某种味道充斥。 池越渊总会在他昏迷前,狠狠咬他,让他一刻都不得休息。 结束的时候,满身脏乱。 他被池越渊抱着扔进了卧室,但并不是他的卧室。 郁阳从来不知道,男人就住在他的隔壁,黑色格调的卧室里,早已装上了为他而准备的锁链。 池越渊勾着唇,将连着锁链的铁环套在少年的脚腕,又拿出一个黑色蕾丝边的项圈,戴在了那纤细修长的脖颈上。 不听话的人总是会逃跑,他一而再再而三地给了郁阳机会,可郁阳还是让他失望了。 还好,他早就为少年准备了这些。 “小少爷,这个项圈很配你。” 池越渊勾着唇,不知从哪里掏出个遥控器来,上面清楚地显示着少年在别墅的位置,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闪电形状的按钮。 郁阳意识有些涣散,可下一秒,脖子突然被电了一下,轻微的疼痛让他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 池越渊蹲在他面前,按了下按钮! 他害怕地不行,伸手想要摘掉,可项圈上竟然有个指纹锁,除了池越渊,根本没人有解开的权限! “不要……”郁阳抱着脑袋,把自己蜷缩成了一团。 池越渊见他害怕,心里刺痛了下。 他突然伸手,轻柔地把郁阳抱在怀里,揉了揉他的脑袋。 “这是今天给你的惩罚,只要你不逃跑,它就不会电你。” “我会随身带着遥控器。”
第四十三章 谎言交织 郁阳静静听完池越渊说的话,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了干净,周围黑色的格调,是池越渊为他打造的牢笼。 晚上,男人把他抱到黑色的大床上,手环着他的腰,从后面抱着他入睡。 郁阳根本没有精力挣扎,很快就昏了过去。 男人望着眼前那段如羊脂玉般白嫩的脖颈,低头在上面轻吻了下。 他本来不想囚禁郁阳,可少年推开他疯狂逃窜的样子,像一把利刃,狠狠刺伤了他的心,他喜欢谁,就会费尽心思,用尽其极把人留在身边。 只要时间够长,他的小少爷就会听他的话,心甘情愿地待在他身边。 - 郁阳一觉醒来,床上除了他就没有别人了。 温暖的房间,柔软的床垫,让他油然而生一种错觉,他和池越渊之间还像以前一样,没有欺骗,没有肮脏的关系,是朋友又像是恋人。 可他低头,看到脚踝上沉重的金属锁链时,幻觉顿时碎裂。他和池越渊之间,一切都像是泼出去的水,无法挽回。 他攥了攥拳,瘫坐在地毯上。如果要跑,也不知道该怎么跑。 打破平静的,是一串陌生号码。 郁阳想象不到谁会给他打电话,按了接听,紧接着听到一句冷冽的嗓音。 “是我,郁辞。” 郁辞…… 他攥了攥拳,有一秒想把手机扔掉,郁辞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比他大五岁,第一次见面,是在法莎亚的葬礼上。 那时候他才知道,法莎亚从来没被爱过。 他和郁辞是两种人,郁辞拥有他想要的家人,可以肆无忌惮地在他面前笑,炫耀他拥有的一切。 有关郁家的一切,都令人感到恶心。 郁阳刚想问郁辞有什么事,就听对方以一种命令的语气道: “你在哪?跟我回家。” “我没有家。” 郁经国和陌生的女人、陌生的哥哥组成的一家三口,不是他的家。他从来不会被接纳,不会被欢迎。 郁辞冒出声冷哼,像是强忍着怒意道:“有哥哥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小阳,我并不知道你被卖给了那个男人,池越渊脾性如何,你我应该都知道。” “跟我回家,离开那个男人,后半辈子,哥哥会养你。” 郁阳神情冷漠,“郁辞,你有些莫名其妙。” 这么长时间,无论是郁经国还是郁辞,根本没有人关心过他,突然说要把他接回家,听上去就是个笑话。 谁知道他们又有什么阴谋,谁知道下一次,他又会被郁经国卖给谁? 郁阳完全不相信郁辞的话。 “我不会跟你走,还有,在我心里,从来没有哥哥。” 话音刚落,他的拇指就要落在挂断键上,可郁辞却突然道: “你能这么想,是一件好事。”男人的嗓音冷冽至极。 郁阳心里有个钟突然被敲了下,一个被隐埋的想法,突然破土而出。 “你什么意思?”他问道。 郁辞冷声道:“我曾经以为,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话只说到了一半,郁阳心就提到了嗓子眼。 郁辞道:“二十年前,你的母亲法莎亚曾出演了一部电影,但因为特殊原因,没有播出,里面的主演顾景舟,和法莎亚发生过关系。” “DNA检测显示,你和郁经国没有血缘关系,你的亲生父亲,是私生活很乱,抛下法莎亚不管的当红艺人,顾景舟。” 郁辞说话从不拐弯抹角,突如其来的事实像是一道落雷,劈在了郁阳身上。 郁阳心里有道防线,在那一刻终于塌陷了。 他像是疯了一样笑了几声,灰绿色的眼睛先一步涌出眼泪。 “说这些有什么用?” 难道他不知道,这样稀里糊涂地活下去不行吗? 郁经国欺骗他,说只要他在别墅里乖乖待着,就会把他接回家,可这么多年不闻不问,未经他同意就把他卖给了别人。 许知其欺骗他,说是喜欢,却从一早就打起了他身体的主意。 池越渊对他好,曾经把他当成珍宝一样捧在手心,可他却是披着羊皮的野兽,在他身边蛰伏这么长时间,把他关囚禁起来。 这些就算了,他可以忍着痛,把他们从心脏中摘出去。 可为什么,为什么连法莎亚都在欺骗他?! 他唯一的、血浓于水的亲人,以死相逼,让他承认郁经国是他的父亲。他认认真真记了二十多年,甚至觉得是因为自己不乖,郁经国才会不承认他。 全部都是谎言!! 郁阳把头埋在膝盖上,紧咬着牙,眼泪很快布满了整张脸。 郁辞说话的时候似乎没有感情,他像是一座冰雕,冷冷说道:“我知道你一时难以接受这些,我会给你时间。告诉我你在哪,我开车接你,后半辈子,我们就是彼此的家人。” 郁阳没有回话,如果在十多年前那场葬礼上,郁辞说给他一个家,他会满心向往地同意,可这么多年过去,一切都变了。 他再也不想和郁家有任何关联,比起去见郁辞,他宁愿被池越渊囚禁在这里。 “郁辞,我们不会成为家人。从前不会,以后也不会。” 郁辞没有回话,隔着电话,也能感受到对方的阴沉。 “那就等我找到你。”郁辞冷冷说完,挂了电话。 郁阳把手机摔在一边,手指插进发缝,脑中一直紧绷着的弦像是断了。 回想起和顾景舟见面时,顾景舟脸上的轻浮的笑脸,他双眸猩红,恨不得在当时把人拿鞭子狠狠抽一顿。 可他没有机会,他甚至连人身自由都没有。 他到底是为什么,才会来到这个世界上? 不知维持着这个姿势多久,突然响起敲门声。 老人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小少爷,您该吃饭了,我做了您爱吃的菜。” 郁阳听着林总管的话,心里像是有个死结怎么也打不开。 林叔对他很好,可林叔也帮着池越渊。 “我不吃。”他冷冷回了一句,想了想又补充道:“晚饭也别送过来。” 隔着重重的门,他听见老人的叹息声,心里泛着疼,可他一时间无法原谅林叔,需要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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