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明越说这一切是假的? 杨盛气的直翻白眼。 明越毫无负担的承认:“狐假虎威,试了一次,很好用。” “……” 明越走后,杨盛还想挣扎,找关系弄来了梁晏的联系方式,没想到对方表面功夫都不做,直接打发了他。 杨盛嘴里吐了一堆污言秽语,他还没见过梁晏这种滑头的商人,在恋综上和明越如胶似漆,下了节目不认账,白占了他艺人cp的名头。 明越出了公司,拿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停了片刻,拨出了电话。 会议桌上,静音的手机发出震动的声音,众人声音一停,看了过来。 梁晏示意停下来的人继续讲,起身去了落地窗前接电话。 汇报进度的员工下意识声音放轻。 “哥。”对面的人声清润,隔着听筒传来,带着点撩人的磁性。 梁晏笑了下,“叫哥生分了,叫金主。” 明越转移了话题:“你什么时候有空?” 梁晏:“约我?” “嗯。” “拿什么身份约?” 电话那头静了下来。 梁晏没追究,他连着上了两期的恋综,现在工作量大,脱不开身,昨天挤出来时间去探班,还被明越往心窝子扎了根刺,让人直接来公司找他。 明越出小区时,那道若有似无黏在身上的视线又来了,比昨天夜里还要明目张胆。 明越没走几步,听到了坠在身后的脚步声,他加快脚步,走到宽阔的街道上,回头时,看见两米开外,一个蓬头垢面,满脸胀红的男人正盯着他看,瞧见他看过去,咧着参差不齐的牙朝他笑。 明越脸色冷了下来,转身就走。 那男人眼见被发现了,索性不装了,“诶,别急着走啊。” 明越拦了辆车,打开车门时,身后男人粗哑的嗓门大喊:“越越,我是你亲爹,你老子!” 明越上车的动一顿作,出租车司机回头看了眼,像是觉得稀奇:“这人别是骗子啊。你上车还是留下处理事?” 车门再度关上,明越戴着鸭舌帽,大半张脸落在阴影里,目光沉郁的盯着一步步走来的陌生男人。 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一副地痞流氓的油腻脸,不惧明越的目光,矮着身子瞅他的脸。 “你是谁?”明越冷声道。 男人嘿嘿一笑,“刚才不是说了,我是你爹啊!啧啧我儿子长的真好,就是不认我这个亲爹。” 周围人听见这话,好奇看了过来,父子变仇敌的瓜,他们也乐得吃。其中一人见状,不着痕迹的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明越:“我不认识你,再跟着我,我会报警。” 岂料男人笑道:“报警好啊,正好让警察叔叔查一查你身上是不是流着我的血,我还能跟他们告状,我儿子发大财了抛弃他老子,告你这个不孝子。” 明越蹙眉,目光锁在他粗糙发皱的脸上,渐渐从那眉眼上瞧出了几分熟悉之感,脑中浮现猜测,心下一沉。 “我跟你几天了,知道你住哪一栋楼,要不要把爹接过去一起住啊?” “你的节目我可都看了啊,我儿子现在是大明星,真是让人做梦都想不到,早知道你能长成这副模样,当初怎么也不会把你给卖了……” “听说你跟那个富豪好上了是吧?你可别想着甩掉我,到时候我就去找我儿婿,我可不怕你们这些有钱人!”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敢动我,我就跟大家嚷嚷,堂堂公司老总,连他老丈人都不养。” 饭店包厢内,男人喋喋不休,桌上摆满了饭菜,服务生送了两瓶酒,终是堵住了他那张令人作呕的嘴。 明越手里捏着男人掏出来的亲子鉴定,脸上沉的滴出水来。 姚安富,他生理意义上的父亲。 “你想怎么样?”他冷声道。 姚安富嘴里塞着肉,“我不怎么样,就是想找到自己的儿子养老送终,吃喝不愁。” 他嘴上说的简单,但明越一眼就能看出这种人的本性,像是恶心发臭的吸血水蛭,一旦被黏上,只有剥皮剜肉,才能彻底清除。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对方说的没错,但他不知道,明越也可以是那个光脚的人。 明越活过了二十多年无父无母的日子,被亲生父亲丢弃,养父母不喜,他在意的不多,想要的也不多,没有血缘牵绊或许值得庆幸的事。 日子熬出了转机,又好似命运的火车终于脱了轨,阴暗湿冷的空气中照进了一道耀眼的暖光,他努力张开手掌,那光毫不吝啬的被他接在手心上。 偏偏有人看不惯,想将他重新拽入泥泞的深渊,想让那不属于他的命运齿轮再度续上。 但他们不知道,越了界的人,怎么会甘心回到原点呢,只会更拼命的抢夺不属于他的东西。 再次被丢下之前,他要牢牢握紧才是。 明越朝着狼吞虎咽的男人笑了下:“养你可以,我这次没带钱,下次吧。” “下次是什么时候?你可别赖账,先给我在这开个房间住。” “今晚,你知道我住哪,像昨晚一样,在小区外的巷子口等我。” 明越返回出租屋换了身衣服,打开了一个上锁的抽屉,将压在抽屉底下的一纸合约拿了出来,将看过无数遍的内容再次浏览了一遍,和那个精致礼物盒一起装进了背包。 — 明越下午两点来到梁晏公司楼下,他进了大厅,走到前台处道:“我找梁晏。” 前台想着有人敢直呼总裁大名,正要问有没有预约,抬眼见到人时嘴边的话堵了回去,笑容温和:“明先生是吧?您跟我来。” 前台女生显然是被交代过了,留了另一人接待,领着明越上了专属电梯。 电梯门一打开,明越便见到了等在门口的徐特助,他跟明越颔首:“梁总在开会,您稍等。” 他把明越领到梁晏办公室,这里平时少有外人来,显然也是被交代过的。 明越坐在沙发上,看着对面的办公桌和落地窗,似乎能想象得到梁晏平时办公的模样。 不到十分钟,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明越转头看见了梁晏。 梁晏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剪裁得体的布料衬的腰身劲瘦有型,西装裤包裹住两条大长腿。 他进来时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没挂上他惯常蛊惑人的笑,这样一眼看过去,身上平添了一抹疏离之感。 才半天没有见面而已,换了个场合方式,明越便觉生疏,似被梁晏远远的推离了般。可下一秒,梁晏走近时,又变回了他熟悉的模样。 梁晏站在明越身前,并不意外他的到来,将手中杯子放在明越面前的茶几上。 “喝水。” 明越下意识舔唇,发现唇上干涩的起了皮,他端起杯子抿了下。 梁晏走到办公桌后坐下,指尖搭在桌上轻点,“脸色不太好,出什么事了?” 明越一愣,抬眼看他,敛了眸中神色:“没有,没睡好。” 梁晏掀起眼帘:“想清楚了?” 明越顿了下,“如果想不清楚怎么办?” 梁晏笑道:“那你就白跑一趟了。” 想不明白,拎不清轻重,梁晏有的是时间跟他磨。 可这话落在明越耳中,那便是,白跑一趟,他俩没戏。 明越打开背包,里面就放了两个东西,他伸手将装在文件袋的合约拿了出来,走到办公桌前,将当初签订的那份协议摆在了他眼前。 “哥,我不会白跑的。”明越一向澄澈的眼眸里,似裹了团化不开的墨,让他整个看起来都有些郁色。 他指尖点在纸张上:“这里一年的期限。” 一年的时间没到,少一天都不算。 梁晏随着他的动作,一眼就瞧见了协议书抬头的几个大字,相关回忆也随之而来。 梁晏没多看,转而将视线凝在明越脸上,咬肌鼓动,“我没有包人的习惯。” 这份合约签订之初,便不是为了档子事,上面条款没有半分暧昧不清的言辞。 明越眼底又沉了一分:“哥,不能赖账的。” 他跟他那个刚见过面的低劣父亲一样,用这种招数捆绑着梁晏,让他甩不开自己。他们这种人不好招惹,沾上了最终会被褪一层皮下来。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梁晏一言不发,将合约从明越手中抽了出来,当着他撕碎了个干净。 明越瞳孔紧缩,纸片洒落在桌上,碎屑落到他脚边,心脏似随着那碎纸飘摇坠地。 梁晏语气平静:“这事当初是我办的不妥。” “你要签就签,要撕就撕,那我当什么了?”明越目光忽地变得锐利。 梁晏看着他这副模样,心脏疼了一瞬,这东西本就没什么效力,当初也是他心血来潮唬人的玩意。 “我也想问,现在没了协议,你拿我当什么了?”梁晏道。 明越垂下眼,眼圈隐隐发红,骤然哑了声。 他不知道。 梁晏就在他面前,梁晏和能是他的什么人。 协议书撕掉了,协议书的伴生品结婚证也随之失了效力。 “换个说法,你想要什么?”梁晏呼出一口气。 明越站在桌边,对面的落地窗映出他的影子,一动不动宛如一尊雕塑,半晌,他眼睫颤动,抬眼看向梁晏,眸光晦暗。 明越不讲究那些虚的。他从没想过他爱不爱梁晏,或是梁晏爱不爱他这种问题。 他要实实在在的东西。 他要梁晏抚摸他,亲吻他,拥抱他。 他要和梁晏体温交织的真实,想要占有他。 明越半晌没开口,梁晏似已经从他眼神中,读懂了他的意思。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知道了。”梁晏修长的手指在桌上轻敲,“过来,坐这里。” 明越心口一颤,脚步自发上前,站在梁晏半敞的双膝前,梁晏伸腿抵了下他的腿,明越后退着坐在了宽敞的办公桌上,压着那些碎纸片。 梁晏起了身,锁上办公室的门。 他走过来,分开明越的双腿,欺身上前,明越尚且没从刚才的事上回过神,眼下陡然的变化,让他脑子有些转不动,身体却已经熟练的抱上了梁晏的腰身。 “别动。”梁晏抓住他的两只手,扯掉领口系的端正的领带,绑住了明越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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