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衿年越想越觉得惊恐。 一边狂念阿弥陀佛,一边强迫自已闭上眼睛放空思绪。 但是控制不住地,脑子里顾砚的形象越来越清晰。 对方穿着湿漉漉的衬衫,单薄的布料浸透以后紧紧贴在肌肤上透出隐隐约约的肉色,勾勒出他结实精壮曲线分明的腹肌。 顾砚滚烫的手掌突然攥住了他的手腕,声音沙哑得厉害:“好看吗?要不要摸一摸?” 沈衿年想躲,但是身体却不受控制。 手被顾砚引领着,逐渐贴上那勾人心魂的腹肌。 沈衿年有些羞耻。 偏偏顾砚还把嘴巴贴到他的耳边,一边吹着热气一边用低沉磁性的声音蛊惑着自已:“喜欢吗,年年?” 说不喜欢那是假的。 沈衿年断断续续练了两年都没练出来的东西,竟然在死对头身上长得这么完美。 他摸了第一下,就想摸第二下。 但是没想到摸得顾砚的肌肤越来越滚烫,声音越来越沙哑,眼神越来越晦暗,欲望越来越明显! 沈衿年及时刹车,准备把手从顾砚的腹肌上抽离。 但是没想到男人要比他更加迅速,眼疾手快地攥住了自已的手腕,将他强行箍在身边。 “喜欢的话,我晚上抽空教你怎么锻炼,好不好?” “不好!”沈衿年知道现在的剧情发展不对劲,在顾砚怀里剧烈地挣扎,企图逃离男人的控制。 不过,意料之外的是顾砚这个Alpha的力气竟然要比他大得多。 “顾砚你放开我!” 就在顾砚那张精致到无可挑剔的脸,逐渐放大到眼前距离他不足1厘米时,沈衿年突然尖叫出声,猛地从梦中醒来! …… 骤然脱险。 沈矜年额角沁出细细密密的冷汗,整个人呆滞在床,捂着胸口深吸了几口凉气。 但是脑袋昏昏沉沉,心口的憋闷并不见好转,甚至整个身体也愈发酸软燥热。 沈衿年翻了个身,侧躺在床上。 怀里抱着顾砚给他的被子,还能闻到上面残留的雪松味。 浑身的燥热安静了一瞬,仿佛在烈火重围之中偶然得到了一抔最凛冽的雪。 可惜杯水车薪。 很快他又觉得好热好热,比刚才还要强烈千百倍,就算将领口扒开灌进凉风也无济于事,热得他无力思考,整个身体仿佛不受控制一般。 沈衿年撑起身子拼尽全力大喊:“顾砚!” 秒针转了足足两圈,卧室的门才被打开。 沈衿年已经把自已扒得乱七八糟。 往日的高傲全然不见,漂亮杏眸里泪水和委屈交织打转,说出口的腔调软糯得不行:“你家好热啊……” 顾砚下意识回头看了看厨房:“我早就已经把暖气关掉了。” “还是很热。”沈衿年摸了摸自已的脸,烫得要命,委屈地趴在床上地央求,“你帮我调成冷气吧。” 顾砚觉得不对劲。 大雨天怎么会热。 他快步迈进屋子里,拧着眉问:“你除了热,还有什么其他的感受吗?” 沈衿年:“没力气。” 顾砚追问:“还有吗?” 沈衿年手脚并用地抱紧被子,猛吸一口信息素,眼泪汪汪得像个娇软的omega。 还有什么啊…. 还有… “还有有点那个…”
第6章 狐狸变成小猫咪 顾砚悄然红了耳根,咳嗽两声掩饰尴尬。 “你是不是易感期到了?” 沈衿年艰难分析了良久才摇摇头,小猫儿似的格外乖巧:“我,我下一次易感期…在两个月后。” 所以这个情况,显然是意料之外。 两个人手足无措。 顾砚看着外面的大暴雨,恐怕根本没有办法去医院。 沈衿年身体不适到极点,仿佛被困在空气稀薄的密闭空间里,呼吸困难,五内如焚。 他蓦然地攥住顾砚的手:“……有没有备用抑制剂。” 顾砚犹豫了一瞬:“我的抑制剂你用不了。” 沈衿年顿时间就委屈得不行。 “你舍不得给我用,小气鬼。” 顾砚没办法和他解释,也不能解释。 只能先去给沈衿年倒了杯白开水喝。 不知道是不是水分补充到位,顾砚再看沈衿年的时候,发现少年噙在眼眶里的泪水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顾砚……” 沈衿年的清醒被吞噬殆尽。 倨傲骄矜的Alpha被易感期支配,不由自主地露出被掩藏的娇软与脆弱。 他主动攀上顾砚的胳膊,浓郁的草莓味Alpha信息素萦绕充斥在空气中,可口诱人。 顾砚明显被火热的信息素勾得有些失神,甚至没控制住自已的腺体,也随之释放出一点点雪松味。 “唔…”沈衿年敏锐地闻到了顾砚身上的味道。 宛若飘扬的雨丝洒落在烈火里,虽然效果不大,但是沈衿年发现了有灭火的功效。 他拱着身子钻到顾砚怀里,枕在他腿上。 “信息素还要….” “喜欢,你的信息素……” “雪松味道比草莓,好闻….” 顾砚小心地释放出来一点信息素。 沈衿年大口呼吸,如获新生般挤掉眼泪:“还不够……” “不要贪吃。”男人小心给予。 他从小到大都很少在外人面前散发过信息素,也摸不准沈衿年此时此刻能承受到什么程度。 于是这样小心翼翼挤牙膏似的行为,强烈地引起了怀里Alpha的不满意。 “太小气了。”沈衿年用侧脸蹭了蹭顾砚的大腿,眨巴着圆眸委屈地央求,“再给我一点…哥哥。” 顾砚喉结翻滚。 他从来不知道沈衿年也会这种讨好人的小花招。 但是很实用。 房间里的雪松味越发浓郁,和草莓味信息交织糅合。 沈衿年舒服得眯起漂亮眼睛:“…顾砚,不许停。” 沈衿年:“你今晚…” 沈衿年:“一直在我身边释放信息素…” “可以吗…” 顾砚声音沙哑:“好…” 沈矜年得了肯定,精神瞬间松懈下来。 体能被易感期大量消耗,人也开始倦怠。 沈衿年躺在男人腿上犯困,眼皮打架难分胜负之际,他透过睫毛的缝隙隐约看到了顾砚的脸。 一张莫名深情的脸。 沈衿年来不及思索,很快便沉沉睡下去。 不过易感期的Alpha睡眠质量一向不大好,他抱着顾砚的腰,想把脑袋钻进对方睡衣里,又嫌弃顾砚的腿硬邦邦,硌得他脸颊生疼。 娇气得像个发情期的omega。 顾砚只得再多放出一些信息素,才勉强安抚住了沈衿年。 …… …… 次日,雨后初霁。 房间里的信息素味道已经消退了不少。 沈衿年睡了十几个小时后自然醒,双眸迷离中隐约看到身边有个人影。 困意瞬间烟消云散,智商回笼,一双眼睛瞪得溜圆。 “顾砚!” 沈衿年惊呼出声,这才察觉到顾砚和自已躺在同一张床上,还盖着同一张被子。 “顾砚!你边太啊!” 身侧那位放了一整晚信息素的男人缓缓睁眼,看向沈衿年的表情受伤又低落。 “你不是说睡沙发的吗?”沈衿年凌乱之余生气为上,”你…你怎么在我床上!?”х 顾砚:“我也想离开的。” 说完,眼神瞟了一眼被子。 沈衿年随着男人的视线望下去,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是自已像树袋熊一样手脚并用抱着对方不松手。 沈衿年火速退避三舍。 事后又察觉不对劲:“我睡衣呢?” 沈衿年毛骨悚然,下意识地收缩向阳而开的花,确认生命力很蓬勃以后才松了一口气。 在床上掘地三尺寻找自已的睡袍。 顾砚缓缓坐起身体来,捏了捏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顾砚问他:“你一点记忆都没有了吗?” 没找到睡衣,沈衿年把自已整个人裹在被子里,只露出来一个乱糟糟的脑瓜:“有的。” 顾砚浅浅挑眉,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沈衿年:“我记得昨天易感期,你舍不得给我打抑制剂。” 顾砚:“……” 很神奇的内存存储系统,还会选择性录入信息。 自已昨晚起床十四次喂他喝水,一刻不停地释放了近十个小时信息素,这小子是一点不记得。 沈衿年不仅不记得,还格外地记仇。 “虽然我看不惯你,你也膈应我,但是易感期人命关天的时候,你连支抑制剂都舍不得给我用,顾砚,你冷漠得让我害怕。” 顾砚:“……” “不过,看在你昨晚收留我过夜的份上,就不追究你占人便宜还扒衣服的事情了,以后咱俩依旧山水不相逢。” 顾砚长出一口气,无奈:“你要回家?” 沈衿年闻言差点儿跳起来爆炸:“不然呢,我衣服都没了, 谁知道再待下去会发生什么事情?” “我要说你误会了,你会听我解释吗?”顾砚慢条斯理地问。 “不会。”沈衿年斩钉截铁继续说道,“不可能会有误会!” 事实都摆在面前了,他还要听个男狐狸精颠倒黑白? 沈衿年完全不给顾砚留下开口解释的机会。 一个鲤鱼打挺裹着被子从床上跳下去,赤裸着脚丫直奔客厅去找自已昨天洗过的衣服。 万幸布料单薄,一晚上就干了七八分。 他胡乱地套上自已的衣服,拎起孩子的奶粉纸尿裤,头也不回地夺门而出,一路上凭借自已昨晚稀薄的记忆左拐右拐地勉强找到了小区出口。 沈衿年一路上心惊胆战。 好不容易挨到回家,结果还没进门,就听到了房子里隐隐传来的婴儿哭声。 月嫂看到他回来仿佛见到了救星。 “小沈先生,宝宝不知道怎么回事,从昨晚开始就一直哭。” “可能是先前的病没好。”沈衿年有些疲倦地接过孩子。 小小的崽崽本来还在啪嗒啪嗒地掉眼泪,闻到他身上异常的味道后瞬间怔住。
第7章 也许那不是易感期 小崽崽粘豆包似的紧紧趴在沈矜年身上,一边搂着他的脖子,一边暴风式吸入他身上的信息素味道,直接把月嫂看呆了。 要沈矜年评价的话,像饿死鬼投胎的。 见过有人饿肚子饿到狼吞虎咽,没见过几个月的小孩闻信息素能闻得这么凶猛残暴。 比他第一天捡到小崽子时候还震惊。 沈矜年单手抱着孩子,瘫软到沙发上任由他吸,耐心等到小崽崽心满意足终于入睡后。 他才把孩子又交给了月嫂:“我先去洗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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