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是怎么说的?”孟染脸上有些疲惫,与周淮年的精神奕奕形成鲜明对比,他靠在电梯壁上揉着眉心。 “周个好像有事情,我下午给他打电话没打通。”江晓又恢复认真地态度说道。 “噢,我也没打通。” 不会是两人在家颠鸾倒凤吧?孟染心想。 电梯到了楼层,几人从里面出来。 周淮年蹦蹦跳跳的去了周淮阳的家门口,用指纹解锁开了门。 “哥哥,看我给你带了什么!”一开门周淮年就兴冲冲地钻了进去大喊道。 祁楠正抱着没有意识的周淮阳数着步子按着记忆中的角度回卧室,被这突然的一声叫喊直接给吓得愣住了,转过头看向门口。 怀里的人全身赤裸,只用一张毛毯裹着,头发还有点水汽没有擦干,脑袋靠在祁楠的肩上,整个身体都蜷缩着,一双修长的腿在空中晃荡。 若是眼力好,很明显的能从周淮阳裸露在外的皮肤看到青青紫紫的痕迹。 祁楠身上套了一件浴袍,反应过来进来的人是谁后,连忙侧身把怀里的人挡的严严实实。 “年妹妹,你好,可以先出去一下吗?” 祁楠差点像以前一样叫周淮年的小名,幸好及时收了音。 因为在现在的周淮年记忆里,祁楠是一个新人物,刚认识的人还没知道对方的名字。 “啊好,好,那个,不好意思,对不起,我以后一定先敲门。”周淮年被刚刚那一幕震惊到了,张大嘴巴,呆在了原地,此刻被叫回了神,语无轮次的解释着。 “那个我哥哥,额没事,我给你们带了些吃的回来,放这个柜子上了,”她手脚僵硬的把怀里的东西全放在门口的柜子上,机械的转过身,准备离开,“这位哥哥,还有我哥哥,你们继续,继续。” 才刚踏进门口的人还没完全进去,就退了出来。 周淮年木楞的准备把门关上,脑子里全是刚刚那一副画面,一个身材非常好、面容精致的男人抱着她哥,而且她哥还没有反抗,甚至往那个男人怀里蹭。 就算那个男人眼睛看不见 啊?看不见! 周淮年又推开门,担心的问道:“那个,这位漂亮哥哥,你是不是眼睛有问题,需不需要我帮你?” 刚刚周淮阳被突然发出的声音吓得一哆嗦,不安地扭了扭身子,嘴里哼哼唧唧发出呜咽的抽泣声。 祁楠连忙低头亲了亲周淮阳的脸颊,安抚着。 这一幕又落到了周淮年眼中,已经傻了,呼吸都愣住了。 我的天呐!周淮年心里惊呼。 “谢谢,不用了,我可以照顾他。”祁楠抬起头柔声道。 “好,那有什么事情就叫我们,我们就在对面。” “好的。”祁楠微笑的点点头。 虽然面前的男人眼睛看不见,但他的步子很稳,并没有因为视力缺陷而影响行动。 周淮年心下也放心了,她轻轻的把门带上,退了出去。 出了门她也有些发愣,刚刚的画面确实有点超越她的认知,第一次看见她哥这么柔弱的样子。 那个漂亮哥哥在酒店的时候明明非常听她哥的话,小心翼翼的样子让她以为她哥才是上面那个。 没想到,她居然站反了! 这反差着实让人意想不到啊。 孟染看到咋咋呼呼的人两次冲进去,出来却变得安安静静仿佛丢了魂一样。 “哥在干什么呢?是睡了吗?”他走到周淮年身边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结果这家伙一点反应都不给他,嘴里嘀嘀咕咕说着什么。 他又侧耳去听了一下,更疑惑了。 “什么是下边那个?”伸手拍了拍周淮年的肩膀。 站在一边的江晓也是满脸问号。 “孟总,我们要现在去找周哥吗?” 孟染一直没得到周淮年的回答,正打算开门进去,却被突然回神的周淮年拦住了。 “我哥有点不舒服,已经睡了,我们就别打扰他了吧!”声音了有点紧张,周淮年是真担心她哥那副模样再被人看见。 不舒服。 下边。 孟染呢喃了这两个词,下一刻好似茅塞顿开一样,把手收了回来。 他把手放在嘴边战术性的咳了两声,“那江晓你把那些贪钱的人列个名单,然后金额,以什么方式证据都收集了,要是认了把钱补上就只开除就行,要是死不承认就找律师走程序吧,那边买家你安抚一下,购买的材料尽快换成好的。 那个高层的人估计不止贪了这一次,你仔细查查财务,他经手的项目全部复查,把他这么多年扎的根连根拔起,不用怕得罪人,以我的名义去。” “是,那我就先回去了。”江晓汇报完事情之后就连忙坐电梯走了,仿佛再待一会就被周淮年的热情窒息而死了。
第121章 禁欲 医院。 周淮阳抿着嘴紧张的看着面前的女医生给祁楠换敷料,缠上新的纱布。 “他怎么样了,杨研医生?” 女医生打了个结后,把用过的东西收好放在专门的垃圾桶里。 “有点发炎,但不严重,等会打个消炎针,回家不能碰水、流汗、流泪。” “好的,谢谢。” 今早上周淮阳是被饿醒的,一觉睡到中午,全身都酸痛无比,手脚无力,本来想好好教训这个昨天毫不节制、不听话的混蛋,已经打算一巴掌扇过去了,结果他捂着眼睛娇声喊疼。 周淮阳才注意到他眼睛上的纱布有些污渍和水干了的痕迹。 这可给他吓坏了,也不管身体的不舒服了,连忙把人送到医院来。 也幸好今天本来就是该换药的日子,杨妍医生已经等着了。 “苏盐,我想提前拆纱布。”祁楠冷不丁的来了一句。 正在准备针剂的苏盐顿了一下,接着皮笑肉不笑的说: “现在你应该叫我杨妍医生,还有,作为病患应该遵医嘱,什么时候该拆什么时候不该拆是取决于我们对你病情好坏的程度判断。 当然你如果想再瞎一次,我现在就能给你拆了。” 穿着白大褂的苏盐右手拿着针剂,左手拿着消毒棉签。 “周淮阳,把他肩膀的衣服脱了。” 锋利的针管呲出一点液体,苏盐面无表情的把针插进消完毒皮肤里,推挤注射器,然后把消毒棉签抵住针孔防止血液渗出。 “自已按着。”祁楠放开抓着周淮阳的衣袖抬起右手按住。 “太凶了……”薄薄的嘴唇悄声嘀咕着。 “你从小没少吃我的亏,我以为你应该早就知道了。” 因为苏盐是张付的学生,从小都管他们大大小小的病,而她向来铁面无私、冷血无情,对人体结构十分了解,知道哪里用力最小能得到最大的疼痛,对于不听话的病患都是先揍乖了、不反抗了,再进行医治。 “行了,你听话一点,别做些剧烈运动,自然就好得快,”苏盐淡淡说道,把一盒药膏递给周淮阳,“这是你的药。” 周淮阳懵着脸接过:“我没病啊?” 苏盐眼神意味深长的指了指他的脖颈。 一瞬间周淮阳脸腾得红了个彻底,用手捂着脖子,好像身体上的疼痛又放大了,把药膏接了过去。 苏盐:“有些时候不能太惯着他了,不然无法无天有你好受的,还是要节制一点。” 周淮阳红着脸听着,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苏盐又调头对祁楠说道:“眼睛没完全好之前,你需要禁欲。” “哦~”祁楠把脑袋埋在周淮阳肚子上不开心的应声。 从医院出来后,周淮阳就没和祁楠说一句话。 祁楠跟在他身边扁着嘴委委屈屈的像只可怜的大型犬,时不时用手扒拉一下周淮阳的衣服。 “我感觉我这辈子的脸都被你丢完了。”周淮阳坐进车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已心如死灰。 他出来的时候手拉着衣领把脖子捂得严严实实。 可是进去的时候却是大敞开的,难怪周围的人都神色复杂的看着他。 “你下次能不能别往这种明显的地方啃,稍微往下面一点?至少给我留点面子。”周淮阳无奈的说道。 “好,我下次注意!”祁楠端正身子保证道。 “你不生我的气吗?”祁楠保证完之后,又小心翼翼地问道。 因为若是在以前,他肯定是要被挨一顿说,然后冷自已几天,虽然周淮阳嘴上说自已无所谓,但是一举一动里都表达着不开心的小情绪。 “呵呵,我生你气干嘛?我向来是一个温和有礼、从不发脾气的人。”周淮阳真是觉得自已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谁知道祁楠憋了那么久的欲望能这么猛烈,他压根承受不住。 到现在他的腿都还在隐隐发抖、酸软,像是跑了几十公里的马拉松一样。 不过开车还是没问题的。 周淮阳正色道:“我们回家吃饭,你说昨天晚上年年他们回来了?” 十多天前,两个人就出差去了,z国里孟氏的产业长时间处于自由发展的阶段,这次回来必须得好好整顿一下。 而周淮年纯粹就是想着,如此大好的机会不就是一场旅游吗? 乐哉乐哉的跟着去了。 所以因为有这个家伙在,原本五天的行程拉长了十天。 “是的,她昨天进来的时候,我正抱着你在客厅走,”说到这里祁楠停了一下,似乎在听旁边人的情绪呼吸。 周淮阳有种不太好的感觉:“然后呢?” 祁楠小声道:“当时我才帮你洗完澡,没穿衣服……” 周淮阳感觉眼前一片黑暗,稳了稳车子,颤抖着嗓音:“什么都没穿吗?” 祁楠:“我给你裹了一张毯子。” 周淮阳听到这松了口气,还好还好。 他又继续问:“那你呢?有多少人看见了?” 祁楠:“我穿了衣服,应该就只有年年一个人,门外倒是有人,不过没有进来。” 周淮阳:“那还好,外面的应该是孟染,你还记得吧?就我们当初在我家小区外逮的那小子,看着憨憨的,其实古灵精怪,模样也变了。” 祁楠:“嗯,记得,他和孟亿有关系吧?” 周淮阳:“嗯,他是孟亿收养的儿子,很聪明,能力很强,孟叔的得力助手,别看他才十八岁,其实已经能独当一面掌管一个集团了。” 祁楠:“养子?什么时候收养的?” 周淮阳:“大概是我们刚认识那会吧。” “哦。”祁楠似乎有心事,右手支着脑袋靠在车窗上。 周淮阳看了他一眼:“怎么了吗?你对他感兴趣?等会回去就能见到他,说来也巧,你才搬到我家他就出差去了,恰好错过了。” “嗯嗯。” 中午的车很多,他们在车流中随之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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