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楠:“那个苏清江现在是负责苏西?” 苏序:“对!你走了,他就和上次跑的那个人一起负责苏西,哎你知道上次跑的那个人被抓回来的下场不?想不想知道?” 祁楠:“不想。” “……”苏序正准备谈八卦,没想到对方不给面,一时有些泄气,“没意思!” “咚咚咚!”房门被打开了,一个扎着大辫子的女孩走了进来。 “换药换药,把衣服脱了!”瓷盘砰砰的搁在矮桌上。 苏序想唠会嗑,但却没眼力见:“盐姐,你这么晚还上班呢?可真尽职尽责,张叔给你发工资吗?” 苏盐把祁楠沾血的纱布摘下,换上新的,耷拉着带黑眼圈的眼睛哀怨的盯着苏序:“你猜我为什么半夜了还不睡觉?是我不想睡吗?” “你但凡劝着他点,别让他这么拼命,一天干了十个人,把自已弄成这个损样,我也不会现在还要来加班!” “呵呵……”苏序有些尴尬,紧张的看了看祁楠——还是一副冷脸,心里也跟着哀怨了,但他不敢说,小家伙脾气大,惹不起,也哄不起。 “辛苦盐姐了!”苏序九十度鞠躬。 “好好休息。” 南阳市。 过年时候的游客最多,千斯几乎日日爆单,众人忙的昏天黑地,不是在棚里搭景忙拍摄,就是外出拍写真。 周淮阳学得很快,几乎能一个人带队出单了,不过店里的哥哥姐姐们还不是很放心,但又实在拉不出人手,林鱼这个专业的摄影师就帮了忙了。 林鱼被骗过来晓得了目的后,“阿阳,我是放假回来过年的……” 周淮阳嬉皮笑脸讨好:“姐,你就在旁边看着我拍就行,”把口袋里准备的奶茶递了过去,“喝着奶茶看着美景、帅哥美女不挺好的吗?” 林鱼觑了他一眼,接过奶茶,喝了一口,“美景我知道在哪,美女我刚也见过了,帅哥呢?” 周淮阳整理了一下衣服,“咳咳!”傲娇的看向林鱼。 林鱼装作没看见,四处张望:“哪呢?没见着啊!” 周淮阳凑到林鱼眼前,显摆了一下自已,“这呢这呢!” 林鱼翻了个白眼,把人呼开:“你这脸也就骗骗小姑娘还行,我可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早就看厌了。” 周淮阳垂头丧气:“哦……” 林鱼怀念的看着千斯尚保留的一些设施,感慨道:“千斯现在越来越好,宛姨知道应该很开心吧。” 周淮阳:“妈妈知道小鱼姐能继承她的能力,这么出色,会更开心的!” 林鱼摇摇头,“我在闵阳也只是其中很普通很普通的一个,远不如宛姨。” 周淮阳:“小鱼姐还年轻,过几年就会更厉害的,你只是需要时间和机会。” 林鱼:“机会?说到这个我倒是遇见了一个大客户,非常欣赏我,居然让我去他的公司入职。” 周淮阳:“去了吗?” 林鱼:“去了啊!那可是全国有名的苏氏集团,我又不是傻子,早晚我把那些出色的老员工技术全部偷学完,然后我就是实力最高的!”说着还扬了扬下巴,战斗力十足。 周淮阳:“好啊。等以后我混不下去了,就去投奔小鱼姐,让你养我!嘿嘿!” 林鱼勾着周淮阳的脖子,痞气十足,“那必须的!以后我养你们!” 一米八个子的周淮阳被姐姐这样勾着脑袋,被迫低下他那大脑袋,发型乱了都没叫唤,嘿嘿的笑着。 林鱼两人在南阳待到初五给周淮阳过完生日后就回闵阳了,周淮阳和周淮年送别两人后打车回了家。 周淮年:“哥,我有事和你说。” 周淮阳:“怎么了?” 周淮阳小脸皱着,路上的彩灯映在脸上,一闪一闪的,“我们之前不是借了小姑他们的钱还债吗?昨天我准备把今年的那部分还给他们,他们却说有人已经替我们还了,所有,十五万。” 周淮阳一听也精神了,端正身子问道:“谁还的?” 周淮年:“他们没明着说那人的名字,不过我在电话里隐隐听见旁边的人说了个苏字,我们有认识姓苏的人吗?” 姓苏? 苏培吗?这就是他们的谢礼? 还以为自已没有再见过他们,也拒绝了谢礼要求,就能略过这些,没想到他们会以这种方式来答谢,悄无声息,还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啊! 那么林鱼进的苏氏集团也是他们安排的了。 对了,老周找的那个工作不也是苏氏底下的吗?× 自已居然在无意识情况下接受了。 真的是,头疼! 周淮阳拍了拍周淮年的脑袋,把头上的帽子理了理,安抚着,“没事,我认识,哥哥欠的人情,以后找机会还!” “既然现在没有了这些压力,我们的生活会越来越好的。” 周淮年:“嗯嗯。” 天很黑,雾蒙蒙的,已经晚上十点了,两兄妹走到家楼下时,屋里的灯还亮着,该是老周在家里等他俩回去。 周淮阳脚步有些踌躇,心不在焉的。 “那个,年年,” 周淮年回头看他,小小的身子好像一年过去了,也没长多少。 她已经猜到周淮阳想干什么了,配合道:“哥哥今晚在千斯加班,不回来了。” 周淮阳无声地笑了,用力揉了揉周淮年小巧的脸,肉都被迫挤成了一团,“谢谢年年!明天回来给你带好吃的,给豆浆买罐头!” 周淮年任由某人作乱:“要牛肉的!” “好~你真宠豆浆啊!” “快走吧,不然爷爷等会发现了,”周淮年小手指了指上面的阳台,“我上楼了啊。” 目送了周淮年上楼,听到开门的声音后,周淮阳转身朝祁楠家里的方向去了。
第86章 这是我们的未来 是幻想?是期待?好像更多的还是想念,是想要一个出其不意的惊喜。 在十字路口的那棵槐树下,刚好能望见三楼的窗户。 亮着灯的! 果然心里强烈的感觉是对的! 只要自已说过的话,他总会记得。 周淮阳抑制住满心的激动,朝着前方走去,跑去…… 在快到楼下时,一辆黑车从周淮阳的身边驶过,带过的风掀起了他的发丝,让他不由得看向车里人。 是一个带着黑色帽子,穿着大衣的男人,车里的装横周淮阳只快速地扫了一眼,前座坠了一串碎砖,熟悉的感觉立时涌现心头。 他好像见过这辆车。 是在什么时候? 只可惜车开的太快了,堪堪看见了车牌号,是锦都的。 算了,想那么多干甚? 到了门口,周淮阳没有直接用钥匙开门,而是按了门铃。 里面有脚步声。 不过脚步声轻而急,与以往他听到的重而缓的声音有所不同。 周淮阳有些怀疑里面的人不是祁楠。 门开了,也证实了确实不是祁楠。 周淮阳退了两步,歪过头往旁边的门牌号看了一眼——304。 没错啊。 随后警惕的看着里面的扎着大辫子的女孩。 周淮阳:“你是?” 苏盐:“你是……周淮阳?” 周淮阳心里震惊,对方居然知道他的名字? 苏盐却小声的嘟囔:“这也太快了吧,苏序不是才出门嘛,心电感应?这么神奇?” 周淮阳狐疑的看着对方:“什么?” 苏盐:“哦,没啥,既然你来了我就走了啊,明儿我再来。”说完拿过旁边柜子上的包,绕过周淮阳就走了。 她得赶紧和苏序说人已经到,别去骚扰周家了。 “哎……”女孩急急忙忙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周淮阳的眼前。 这人好奇怪。 等等,不会是小偷吧? 可是她知道自已的名字。 算了,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周淮阳小心地推开了门,里面灯光全开,但却没有一点声音,安静的像是一个空房子。 心里莫名有点紧张,脚步也跟着缓慢了。 待终于绕过进门口的那块墙壁,看见了屋里的全貌,周淮阳又顿住了。 眼前的景象让他有些欢喜,但随即的是震惊。 他的视线定格在了靠在沙发上的人,闭着眼睛,脸上毫无血色,白的像瓷砖一样,连手都无力的垂落在一旁,整个人都没有生气,像个被破坏了个娃娃,洗干净了后在那里展览。 周淮阳不敢相信这还是离开前,才几天不见的人。 太脆弱了,他有点不敢碰他,好不容易耐住心里的窒息感走到他面前,双手无措的在空气中挥舞,却不知道碰哪点。 尽管祁楠脸上只有浅浅的一道血痕,可是他就是觉得那衣服下有他看不见的伤,而且很多。 周淮阳呼吸放的很浅,像是怕惊扰了他的安睡。 最后他习惯性的想去握那只骨节分明,如白瓷的手时,待看到时,心中再一次抽疼,喉咙仿佛有一根刺,卡在那里,不停地戳弄喉管,让他张不了口,出不了声。 骨节分明的受伤全是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伤,一直蔓延到手腕,直到被衣服遮挡看不见为止。 他轻轻地碰了碰少有的完好地方,可是一碰心更疼了。 明明屋子里开了空调,吹得是热风,那双手却像结了冰碴子一般冻人。 许是这么点微小的动静也吵到了他,靠在沙发上的人眼皮动了动,缓缓地睁开了眼,那双清亮的眸子好像有些累,但也努力地打起精神,脸上露出一个浅浅的笑。 “你来啦,生日快乐。”祁楠声音有些嘶哑,但他放的很轻,尽量不让人发现,他眯着眼睛看了看墙上的挂钟,笑着,“才十一点,没晚。” “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看见我不开心吗?”祁楠从沙发靠上起来坐正了些,皱着眉头看着低下头的人,想伸手去摸他的头发,可是身体却僵硬了一下,脸上似乎有些痛苦,但一蹴而过。 手下毛茸茸的,软软的,温热温热的,很舒服。 “说话好不好?”声音柔柔的,带了点期待,还有些不知道面前的人为何不理自已的委屈。 他想低下头去看面前人的脸,可是身上太疼了,一弯腰就挤压到了伤口,让他不得不停止这个动作。 他把手移到了周淮阳的脸上,想让他抬起头来,但不忍心用力,只微微轻抚着,表达了自已的想法,周淮阳却很配合的昂起头。 被弄乱的头发垂在眼睫上,有些刺挠,周淮阳眨了眨眼睛,顺势把眼里差点涌出来的泪水收了回去,但眼圈是红的。 “怎么了?”祁楠看到发红的眼圈时,有些慌张,摩挲着那眉眼,好像在想为何会如此。 周淮阳喉咙滚了滚,有些干涩,仰头看着祁楠:“你不是回家了吗?”怎么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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