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女孩长的很可爱,她带我去了她姐姐开的花店和我说,她的姐姐是个盲人,出行很不方便,自己去买还不卖未成年人,所以看见我的时候就打定了主意。” 说着宿景然还笑了两声,笑的很温柔,“她和我说,她一见到我就知道我是一个非常温柔的人。” “这捧花也是她姐姐为了感谢我送给我的。” “喝口水吧。”商伶义听着宿景然的声音,宿景然说话,越往后说声音越哑,这里太热了,中午吃的火锅又太辣了。 商伶义感觉宿景然的哑掉了。 宿景然就着商伶义的手咬着吸管喝了几口冰水。 “明天就回家了。”商伶义说。 宿景然把吸管从嘴里用舌头顶了出来问商伶义,“怎么这么快就要回去了?” 商伶义也没急着回他,他叼住吸管也喝了几口水才说,“公司有点急事,回去以后我先去我爸妈那里住几天,等解决完了还有时间带你去别的地方玩。” “去你家啊?” 商伶义不满道,“什么是去我家,是我们两个的家,我妈从过年的时候就一直唠叨想要见你。” “那我用准备些什么吗?” “不用那么客气,你们又不是没有见过。” 见过吗?宿景然想,或许失忆之前是见过的吧,他对商伶义所说的又不是没有见过商妈妈没有一点点的记忆,就连当时和宿裴见面的熟悉感都没有。 真的见过吗?宿景然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商伶义和他说的话。 “真的见过,不用担心,她很喜欢你,你要是实在不自在的话就和商鸣易在楼上打游戏,他们一般不会打扰你的。”商伶义安抚的说。 商伶义都这么说了,他也不能在推辞了,要不然就真的是有点矫情了,他答应了下来,但是在下楼的过程中宿景然还是拉着商伶义进了奢侈品店,让他挑商妈妈到底喜欢什么。 商伶义一笑,“这是丑媳妇见公婆?” “你才丑!”宿景然瞪了他一眼。 原本还有些僵硬的气氛被商伶义这么适时的玩笑话给打破了。 宿景然还是有些担心,担心商妈妈不喜欢自己,也担心商爸爸讨厌自己。 毕竟这么大个家族,就算同性婚姻法已经通过了,他们还能让一个不能生孩子的男人在一起? 开玩笑,要是换作两个月之前商伶义还是个太子,那么他现在就是皇帝了,不能没有子嗣继承皇位啊! “我看你是宫斗片看多了,你和我妈能玩到一起去,她就喜欢看宫斗剧。” 宿景然从商伶义的眼神从读出了一点无语的意思。 “可我这不是担心吗。”宿景然有些委屈。 商伶义刚刷完卡正在签字,听他这么说就有些无奈,“我爸妈就怕我是个同性恋,所以又给我生了个弟弟,也就是商鸣易,所以你根本就不用怕那些有的没的,要是哪天我死了,那我这些遗产一定都会是商鸣易的孩子的。” “但前提是,我是正常死亡,并且是活到人类正常的平均寿命。” “如果哪一天我提前没了,还不是正常死亡,那么我的遗产就会由你来继承。” 他把柜姐包装好的项链递给宿景然,又让柜姐从柜台里拿出了一条淡蓝色的颈链。 他给宿景然戴上,又让柜姐拿出来镜子,让宿景然看,“我第一眼就看中这条了,觉的他很适合你。” “又给我买?可是—” 话说到一半他突然想起来那天宿裴从商伶义送给他的项链中拿出来的东西。 他警惕的看着商伶义手中的项链。 商伶义秒懂,“然然你放心,这只是一条正常的颈链,没有追踪器或者窃听器,我之前只是不放心所以才让人那么做的。” “真的?” “真的。” 宿景然很好骗,商伶义是这么认为的,因为他说的任何一句话宿景然都会相信,就比如现在。 这家奢侈品店是商氏旗下的,知道的人很少,因为太贵所以买的人也很少,所以传播性不大。 宿景然也不知道商伶义手里的这条颈链是商伶义给他准备许久的。 他就像是个变态一样,想要全身心的得到宿景然,想让他一直活在自己的视线下。 这条颈链甚至比之前过年的时候送给宿景然的还要缜密。 商伶义把他的脖领微微的往下翻了翻把为宿景然量身定做的颈链给他戴上了。 “是不是很好看?”商伶义问他。 宿景然嗯了一声,眼里是遮挡不住的喜爱。 买完东西两个人就被宋铭泽安排的司机送回了酒店,宿景然才刚躺倒在床上,还没等换衣服就睡着了,可见是真的累坏了。 商伶义没有给他换衣服,是给他把鞋和袜子脱了,剩下的等他睡醒了之后自己脱,要不然商伶义感觉自己会真的忍不住。 就在他转身想要去浴室洗澡的时候,原本放在床头柜上充电的手机突然就响了起来。 这不是商伶义的手机,因为备注是张浩博。 他看了眼正在熟睡中的宿景然没舍得把他叫醒,但他也没有心思听一个胆小鬼的诉苦,于是他干脆把宿景然的手机给调成静音,眼不见心不烦,正好还不打扰宿景然睡觉。 宿景然的手机亮了好久,手机的主人累的睡着了,手机的另一个主人当作没看见一样,只剩下它孤独一个手机在床头柜上努力的工作。 电话另一头的张浩博坐在酒吧的卡座里,一杯杯喝着刚才调酒师送来的东西。 酒的度数本来就很大,混上一些别的酒,虽然好喝但是喝完酒更容易醉了。 刚才白锦对他说,喜欢一个人就要去表白,老是像一只见不得光的老鼠一样在暗地里观察那个人是没有任何作用的,你就这么暗中观察,那个人又不懂你的意思,又怎么可能会喜欢你。 喜欢就要大胆去追,大胆去问。 张浩博记住了这些话,可能是酒精太上头了,他也不管现在是什么时候,立马找出宿景然的手机号拨过去。 只不过那边响了好久,都没有人接听。 “你说,然然现在会不会在和商伶义在一起亲亲抱抱?”张浩博醉醺醺的问他。 白锦抿唇不回答,他现在的心犹如有一把刀在搅他的心脏,很疼很疼。 他闷不做声的喝了好大一口的酒目光一直盯着酒杯里面的冰块。 这时候不知道从哪里走过来一个浑身都是香水味的男孩。 他搂住张浩博的脖子粘腻腻的问,“帅哥怎么喝闷酒啊?是失恋了吗?要不要我陪你啊我技术超级好的。”说完他还朝着白锦也丢了个媚眼。 “3P我也是不介意的——” 男孩还没说说完就被白锦给打断,“你给我滚!” 白锦眼睛猩红,哪还有平常给人那种温温和和的感觉。 男孩也是怕了,他看着白锦捏碎的玻璃酒杯,又看了看他有些出了些血的手小声问,“要不然你还是去看一下手吧。” “我叫你滚你听不懂吗?” 男孩僵在原地,张浩博推了推男孩的肩膀原本在宿舍里不温柔的人变得温柔了,“你快走,一会他发疯了我可劝不住。” “好,谢谢。”男孩有些狼狈的小跑走了。 “周围都是人,你闹什么啊?”宿景然拿出帕子在炫彩的灯光下给他擦手。
第四十四章 那是我妈 白锦抬起头,红着眼看他,眼里的情感很复杂,他什么都没有说,但张浩博却看的心里有一种奇怪,不好描述的感觉。 “不是吧?才喝几口你就喝醉了,酒量这么差劲吗?”张浩博避开他的眼神开口尴尬的说。 “你为什么不看看我?” 酒吧的音乐声太大了,张浩博没有听清,他下意识的往前凑了凑,他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头发已经扫到白锦的鼻尖上。 张浩博的头发很香,两个人用的洗发水是同一个牌子的,但是白锦就是觉得他的味道比自己的好闻。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我说,你为什么就不看看一直站在你身后的我?”白锦的声音可怜,像一只无家可归的犬。 两个人是竹马也是好邻居,从小到大张浩博只把白锦当哥哥来看待,从来都没有在他身上往任何一方面想。 但是他没想就不代表白锦也没有往那个方向想。 “你喜欢我?”张浩博反问还带着一丝丝不那么的确定。 白锦觉得自己可能就是喝醉了,要不然张浩博听见自己对他的告白为什么没有扇他一巴掌或者给他一拳气的直接走人呢? 他胆大包天的认为或许他在张浩博的心里是有些不同的。 他拉着张浩博的胳膊,自己也微微的从沙发上起身吻了吻张浩博那离自己很近很近的鼻子。 “我的真的喜欢你,从小时候玩过家家你答应做我的老公时我就已经喜欢上你了。” “那么早?”张浩博不可置信。 白锦看着因为他太过震惊而睁大的眼睛笑了一下,“也或者是小学文艺演出的时候,在或者是高中时期我看着你从新生代表发言的演讲台下来被一群人围住的时候。” “因为我们从小就认识,所以就代表着我有着无数个瞬间爱上你喜欢上你的时候。” 张浩博感受到自己鼻子上温热的气息立马推开了白锦。 他擦着刚刚被白锦吻到的地方诧异的吼道,“你疯了?!你明明知道我喜欢…” “我知道你喜欢宿景然。” “那你还喜欢我?” 白锦试图抓住张浩博的手,只是刚要触碰到张浩博就像触电般躲开了。 白锦手里抓了个空,心跌入了谷底,他苦笑着,“那你要我怎么办?因为我喜欢你,你喜欢他我只能默默的看着,我什么都做不了,我没有任何可以为你做决定的身份和立场。” “我不祈求你喜欢我,我只求你不要喜欢他了好不好?他不喜欢你,你明明知道的。” “不管他失忆前还是失忆后,他的心里都没有你。” “你闭嘴!”张浩博看着他,感觉白锦有些陌生。 到底是什么时候变的?他怎么都没有发现,白锦喜欢上自己为什么他没有察觉出来? 昔日的竹马好哥们突然对自己告白让张浩博觉得犹如晴天霹雳。 张浩博揉了揉眉心吐出一口气重新看向白锦,“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 “我没喝多。” “你喝多了。”张浩博一字一顿的说。 白锦看着他抿抿唇没在吱声。 他跟着张浩博的身后出了酒吧,两人坐在出租车上谁都没有说话,而司机似乎早已经习惯了每天晚上都有醉鬼打车回家,他看着两个人年轻,只叮嘱了一句,“要吐告诉我,我停车,要是你们吐我车上就要赔我一千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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