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竹月愣过后,僵硬着回他:“没、没事,你们兄弟感情可真好……哈哈,我们先走了。” 她们走得匆忙,未关闭的房门挡不住齐哲言狠毒的双眼。 舒墨闭了闭眼,从病床上爬起来,却被顾修铎一把拉住了手腕。 顾修铎:“好好躺着休息。” 舒墨:“我有话要跟你说,明天我要回州南市。那边传话说,钟庭赫他犯病了,我需要去看看。” “他生病了,凭什么你要去?我不准。” 舒墨笑了下,没有回答顾修铎的话,转而道:“你身体发着烧,今天的药都滴完了吗,回头让护士给你挂上。” 漆黑的眼眸沉淀着顾修铎复杂的情绪,一寸一寸舔舐着舒墨的面庞。 但舒墨只是轻轻拍了拍顾修铎的肩膀,“早点休息。”
第48章 你喜欢偷情? 半夜舒墨突然惊醒,他擦下额头的冷汗,后知后觉发现背后一片滚烫。 顾修铎一直赖在舒墨这里,即使睡着了也十分不安稳,梦里还在叫着救命。 被人如此在乎着,舒墨动容得替顾修铎理了理额前的发丝。 指尖碰到顾修铎额头的皮肤时,舒墨一顿,赶紧按下护士铃。 “顾修铎,你醒醒,发烧了怎么不跟我说?” 护士来的很快,对这种因太过自信不听医嘱导致的病情,十分痛恨,“这位病人不是这个病房的吧,他怎么不好好输液跑这边了?到时候万一有个好歹可怎么办?” 舒墨赶紧给护士搭手,将顾修铎的袖子撸好,方便扎针。 此时面对指责,他一味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们病人自己没做好。” 护士一言难尽地看着舒墨,“小情侣情难自禁可以理解,但是你们要知道,这里是医院!不是什么杂七杂八的地方给你们……好了,你看着他点,隔壁病房马上要换药了,他这个一会体温要是还没降下来,你赶紧叫我。” 舒墨就这么坐了一夜,好在顾修铎的体温很快就降下去了,只是一直都在低烧。 早上,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敲响了,舒墨揉了揉太阳穴,悄悄走了出去。 “阿朔,庭赫,你们怎么来了?” 钟庭赫的眼底挂着浓浓的黑眼圈,眼角都是红的,“哥,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要是当初跟你一块上去,你就不会在雪地里躺那么久了。还好你没事。” 余朔的脸色也不好,他似乎是终于下定决心,“这件事认真说来,还是我的错。舒墨,我以后不要你这般为我操心了,虽然一想到你在为我奔波,我会觉得窃喜,但我不希望再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 他们只待了一会儿就走,舒墨却觉得二人的状态十分不对劲,像是在暗中积攒着力气要去做什么似的。 那边,钟庭赫乖巧的表情在出了医院的大门后顿时变得十分阴鸷,他随手拧掉了一朵观赏月季的的头,盯着余朔的背影冷笑着。 余朔自然在第一时间察觉到了身后恶意的目光,“你有话说?” 钟庭赫“啧”了一声,伸手在人来人往的医院门口取下了余朔的墨镜,“余大明星,我的下属最近查出了点很有意思的事,我想听一听你的解释。” 余朔沉声道:“你想在这里说?” 见钟庭赫似乎是有什么事情要谈,余朔淡淡道:“去我车上。” “啧,你这车不行啊,好丑,还是前年的款。”此时的钟庭赫倒不像是那个捏着100块钱过了一个月的人,他手下的现金如流水一般过手,金钱对他而言不过是一串数字而已。 余朔也不恼,“这是公司的车,你要跟我说什么?” 跟情敌共处一室确实让人难以忍受的,但可能是有关系的这个大阻力在前,现在的都是小事。 “说说我们余大明星在外面欠的债啊,余朔,你在外面欠了800万的外债,凭什么要跟我争宠。” 被“争宠”一词惊了下,余朔后面才反应过来钟庭赫说了什么。 “你该不会不知道吧,余朔,你的名下有一笔800万的债款,催债人找到我头上了。我瞧着似乎是你那个惹舒墨心软的好妹妹做的好事。” “不可能!小善不会做这种事的!”余朔根本不愿意相信钟庭赫的鬼话,但下意识的,他又觉得钟庭赫不会骗他。 钟庭赫把话带到就走了,他倒是想第一时间跟舒墨抹黑这个行为有亏的男人,但舒墨这几天应该静养,就不跟他说这些事了。 正思索着,钟庭赫不忘亲自去附近的养生粥馆给舒墨带了碗蔬菜瘦肉粥,回来时,正巧看到舒墨失神地望着窗外。 “哥哥在想什么。”不等舒墨回复,钟庭赫走到病房旁,认真地盯着他看,“什么都不要想,你看这些人,没有一个省心的。小叔叔不是说想自由自在地生活吗?我帮你。” 只是发了会呆,抬头就被便宜侄子摸了头,舒墨下意识想教训他,但想了想却只是叹了口气。 但他万万没想到,便宜侄子说到做到,钟庭赫趁着舒墨熟睡,将人连夜转移到州南市。 等舒墨知道的时候,他已经被关在州南市的房子里了。 只是钟庭赫比顾修铎要理智不少,只是限制出行,并未做过多干预。 甚至连房门都没有上锁。 “这小崽子。”舒墨开门看见私房菜饭店的外卖放满了一地,刚想弯腰拿就被人拽住手腕捂着嘴拖进房后。 那人压在舒墨身后,捂住嘴的手在舒墨反应过来之前转移到他的双眼上。 漆黑的世界中,舒墨奋起反抗的挣扎力度像是在挠痒痒,他被那人押住了双手,因暂时失去视觉而敏感多倍的其他五感顿时存在感极强。 只听衣料沙沙摩挲声,一个柔软的物体贴上了舒墨的唇,但那人的撕咬只停留在外面,与其说是亲吻,不如说是野兽一般用力地发泄愤怒。 “唔……你……放、放开我!”舒墨挣扎着想要逃离,但只会越陷越深。 眼看着情势愈发危急,舒墨不着痕迹地掏出手机想要发求救信息,但不想却被身后的人一把剁夺走,随手一扔不知丢哪里去了。 舒墨顿时火气就上来了,但这人如此霸道不讲理的行为实在熟悉,他原本悬着的心竟稍稍安定。 然后他就被摔进了柔软的床里。 看着不错出意外的眼前人,舒墨又好气又好笑,“顾修铎,你疯了吧,没事闹什么歹徒那一套?吃饱了撑的?” “说我?”顾修铎冷笑着,“这是我的问题吗?那个鳖孙子一声不吭将你绑走,我TMD说什么了吗?舒墨,你可真能招蜂引蝶,你怕是不知道外面现在因为你都疯成什么样子了吧。” 顾修铎摩挲着舒墨手腕不曾被摘下的细锁链,满意地眯了眯眼,“让我猜……” 这时,房门外突然传出敲门声,钟庭赫的语气带着些许不满:“哥哥,你怎么不回我消息,电话也不接?门外的饭菜你也不满意吗?我明明都是挑的你最喜欢的。” 门内,顾修铎捏着舒墨的下巴,把人按在门旁不要命地吻着。 门外,钟庭赫失意地垂眸望着紧闭的门扉,“哥哥,你生我气,又不会去爷爷那里告状。难道是因为在你眼里,我只是个小孩子吗?” 因缺氧而微微失神的舒墨被顾修铎圈在怀里急促地喘息着。 顾修铎嗤笑门外人的异想天开,声音嘶哑道:“挺会跑啊,宝贝,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跟小三跑了。还是说,你喜欢当着三儿的面偷情,找刺激?”
第49章 终章 房间中安静地落针可闻,正当二人僵持时,门突然被人从外面踹开。 钟庭赫黑着一张脸,像是从冷冽寒风中一路跑来,指尖点了点尚有笑意的嘴角,“哥哥,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为什么要把我关到门外?” 顾修铎本就难看的脸上像是被人刷了曾绿漆,难看得很。 顾修铎:“小崽子,你还真是不知道避讳。” 舒墨趁机推开顾修铎,但夺门而出的身影被钟庭赫一把拉进怀里。 钟庭赫缓缓道:“哥哥愿意跟我回去吗?” 舒墨没来得及回应,就被钟庭赫捏住下巴,“好的,我知道了。” 一场闹剧演的顾修铎怒极反笑,“舒墨,你就这么让这个外人带你走?” 舒墨安抚性拍了拍钟庭赫的后背,“不是外人,他是我很重要的人。顾修铎,你还认不清吗?” 原本他们本该是最亲密的人,一场逃离,一次重逢,或许有些事早早就变了。 怒气像是浓稠的雾,层层叠叠将顾修铎包裹住,又像是一把无形刀,将他本就破碎的心撕成碎片。 而舒墨被钟庭赫带到房子后,他定定看了会儿钟庭赫微微兴奋的脸,突然说道:“我会告诉你爷爷的。” “告诉什么?哥,你能不能不要像孩子一样,动不动婻砜就告状。我已经长大了,我有自己的想法。” 但舒墨认识钟庭赫的时候,这还是个未成年,他怎么可能会对一个孩子有非分之想。 即使钟庭赫如今长大了,舒墨看他的眼神从未改变。 舒墨叹了口气:“我需要回州南市一趟。” 这就是变相地拒绝钟庭赫的示好了,但钟庭赫不愿意就这么被拒绝,“哥哥,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他们当天就回了州南市,一到钟家,舒墨就把钟庭赫关了紧闭。 钟庭赫用了很长时间猜测舒墨会不会告诉钟老爷子自己的心思,但很显然,舒墨根本没把他的动心当一回事。 又庆幸,又心酸。 钟庭赫老老实实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长蘑菇。 那边,舒墨回来的消息刚传出去,助理立马闻风而动抓舒墨干活。 助理的理由直白粗暴:“舒经理,顾氏集团对我们的围堵已经毫不掩饰了,这次股市下跌,肯定有他们那边的手笔!” 舒墨没来来得及休息,愣了一下,立马投入紧张的工作中去。 这时,另外一名同事急匆匆进来,原来舒墨之前洽谈要收购一个大热的娱乐公司,被顾修铎抢先一步拿下了。 钟氏的员工都知道,顾氏的顾修铎一直把他们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两家商业版图中有交叉的部分,向来斗争十分激烈。 他也是这个时候才知道,什么“家道中落”,顾修铎从来都是一个成功人士。骗自己好玩吗? 心里说出不出是羞赧多些,还是“果然如此”的感觉更多。舒墨点点头,公事公办地给顾修铎打去了商业电话。刚说明情况,顾修铎二话不说就放弃了到手的项目。 舒墨冷笑:“看我可怜?顾修铎,在工作上夹带私人感情,这就是你对我的态度?还是把我当金丝雀是吗?” 办公室其他的同事纷纷低头,瞪大双眼:这种秘密真是他们可以听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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