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就算傅成渊在这里把他办了,他也只会无意识地扭扭腰哼唧几声。 傅成渊闻着空气中少年散发出来的体香,口干舌燥,喉咙干涩得紧。 他如饥似渴靠近白亦然的嘴唇,发狂般地想要吻上去。 可沉睡中的男孩样貌如此干净清纯,每一声呼吸都细微低缓,似乎在做着什么美梦。 他不敢用自己这双脏手弄脏他。 即便身体的激素已经达到亢奋状态,他也艰难忍住了欲望。 傅成渊单手覆面,“哈啊,该死的小兔崽子,既然不会喝酒,为什么要喝醉了倒在不熟悉的男人的怀里?你就这么信任我?” 事实上,白亦然确实挺信任他的,不然也不会单独跟他出来吃饭。 白亦然唯一做错的,就是低估了自己这张脸的诱惑力。 面对这样一副白嫩诱人的身体,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实在太考验人性了。 白亦然的睡容娇憨安逸,双手自然垂放到头的两边。 卫衣往上缩,暴露出一节嫩白的细腰。 傅成渊帮他把衣服拉下来,嘟囔着,“又不是小孩子,竟然这么没有防备心。” “你这副醉得不省人事的模样,到底是折磨你自己,还是在折磨我?” 随手拽过自己的外套,披在白亦然身上,傅成渊把少年的双腿弯曲着往里靠。 关紧后座的车门,傅成渊绕到驾驶座。 …… 抵达白氏住宅大门口,傅成渊动作温柔地把白亦然抱在怀里,用脚将车门踹紧。 刚进客厅,傅成渊就看到恰好从楼梯走下来的周易寒。 目光瞥见他怀中的男孩,周易寒神情紧张地迎上前,“然然这是怎么了?浑身的酒味儿。” “喝了点酒,醉晕了。”傅成渊冷淡回复。 “他年纪还小,你居然带他去喝酒?” 周易寒表现得像个古板的孩子家长,连忙道,“把他交给我吧,夜里冷还穿得这么单薄,我给他擦洗一下。” 周易寒两只手臂往前伸,傅成渊反而把白亦然搂得更紧,丝毫没有要把人交出去的意思。 微妙的不适感让周易寒感到错愕,再次催促,“给我啊。” “我也喜欢他。” 此话一出,震地有声。 傅成渊做人做事都非常坦荡,无所畏惧,在这种场合下他直截了当挑明自己的心意,连装都懒得装。 “你说什么?”莫名其妙情敌又多了一个,周易寒面色阴沉。 “成渊,你这句话的意思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要跟我还有陆震,一起抢他?” 脾气倔强的傅成渊没吭声,相当于默认了。 周易寒急忙劝他,“不是,你应该很清楚,白亦然现在真心喜欢的人是陆震。而且他对你没什么好印象,就算你参与进来做我们的情敌,你也不会有任何胜算。” 所以究竟为什么,傅成渊刚才要斩钉截铁地告诉自己,他喜欢白亦然? 这件事白亦然知不知道? 还有他俩明明关系一般,为何白亦然会喝醉酒了被傅成渊抱回来? 这期间他俩去了哪里?是否发生过什么见不得人的龌龊事? 周易寒忍不住胡思乱想,觉得自己的脑袋都要爆炸了。 傅成渊没搭理他,抱着少年上楼梯,留下一句轻飘飘的,“他是人,不是物品,我要不要追他也跟你没关系,管好你自己吧。” 呆站在原地的周易寒望向傅成渊的背影,内心嘀咕着。 这家伙……该不会是认真的吧? 这会子陆震加夜班还没回来,傅成渊把白亦然放床上躺平,浴室里接了一盆热水。 他脱掉少年的衣服用热毛巾擦洗身子,再帮忙换上睡衣,盖被子。 凌晨两点钟,白亦然苏醒。 他是被枕边的黑猫打呼噜声音给吵醒的,侧过身抚摸猫咪柔软的毛发,闭上眼睛继续睡。 突然他睁开双眼,犯迷糊。 奇怪,他今晚不是跟傅成渊出去吃饭了吗,好像还去了一家会所包厢,之后的事情就记不清了。 是傅成渊送他回家的么,那他这身睡衣又是谁帮忙换的?
第22章 不听话的小少爷 早餐期间,四个人聚在一起,白亦然说了件事情。 “陆叔叔,今早上我们班主任在群里发消息了。因为高考在即,想开个家长会跟同学的父母们公开聊一聊,时间是下午三点钟。” 白亦然没准备参加高考,他在音乐和绘画方面有着极高的天分,国内有好几个学府都争抢着要录取他。 只需要陆震一句同意,他就可以安心等待入学。 可陆震不愿意他读书深造,担心这只鸟儿飞得太高太远,终有一天会脱离自己的掌控。 饭还没吃两口,陆震就饱了,淡淡道,“好,我把下午的行程推掉,三点钟过去。” 白亦然趁机追问,“那关于我出国留学的事情,您也该考虑好了吧?” 陆震总说不急,等他思考思考,可这都小半个月过去了。 他一直推脱糊弄,等得白亦然心里毛躁。 旁边看热闹的周易寒和傅成渊,还不知道白亦然想留学的事儿。 周易寒提起瓷壶慢悠悠倒了杯热茶,视线盯着茶杯。 他慢悠悠说道,“然然想去留学,那便去呗。你也是个小大人了,有能力自己规划未来。” 或许是自身受到家族的牵制跟掌控,逼不得已放弃了成为音乐家的梦想。 周易寒衷心地希望白亦然可以按照自己心中所想,走上自己喜欢的路,活成自己想要成为的模样。 陆震不在乎旁人的看法,义正言辞,“然然,我先前不是与你说过了么,毕业后到公司实习。过几年等你再成熟些,我会慢慢着手将生意交给你管理。” “白氏集团是你父母留下的资产,你总不能指望着让我一个外人帮你接管一辈子吧?” “你要明白,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 如出一辙的话术,白亦然听了整整十年。 虽然陆震把话说得很好听,但在座的周易寒和傅成渊都听得出,他这纯粹是给白亦然画大饼。 实习,转正,移交权力,表面上看似乎合情合理。 可即便是白亦然遵循他的安排,进入公司勤勤恳恳工作,充其量也就只是个有名无权的傀儡。 心机单纯的周易寒和傅成渊,此刻忽然觉得白亦然很可怜。 而闷头吃饭的白亦然却是面无表情,波澜不惊。 他早已习惯了陆叔叔道貌岸然的说教。 若想在学业上更上一层楼,其实没必要非得出国。 白亦然故意几次三番地提及留学事项,最大的目的是试探陆震的服从度。 他想试试看,在这场心理博弈之中,性格偏执的陆叔叔是否会一步步向他低头。 难道他弱小就一定会输吗? 谁是狼谁是猎物,还不一定呢。 “你总是这样,答应过我的都不算数,我讨厌陆叔叔。”白亦然假装生气。 他把手里的筷子“啪”地一下放桌上,“我吃饱了!” 拎起餐椅上的书包,白亦然头也不回地出门,让司机送他回学校。 一段不愉快的谈话,陆震沉下脸色,“是我太过纵容他了,18岁的人还这么没规矩。” 周易寒忍住笑意,假惺惺地宽慰,“陆哥,你别多想。然然还是个小孩子,有点倔脾气也正常,等下午开家长会的时候你哄哄他。” 陆震无奈地叹息一声。 周易寒见缝插针,“我早就说过了,然然是个有主见的孩子,你总这样逼迫他,他心里肯定是不舒服的。” “偶尔有些时候你也跟他低个头吧。不然等哪天他受够了你的管教,跟你产生了嫌隙,你可别后悔。” 站在周易寒的立场,白亦然跟他闹别扭,周易寒应该会落井下石拍手叫好才对。 周易寒的反应让陆震很纳闷,但他依旧嘴硬,“我哄他?” “呵,他心里不舒服也得给我憋着。这些年如果没有我,他能像现在这样毫无后顾之忧,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吗?” “对待不听话的孩子,就要严加管教才行!”陆震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 他反而认为是白亦然脾气倔,故意在跟他闹。 午后三点钟,班主任刘老师在会议室短暂地开了个班会。 正中央大屏幕上播放着杂七杂八的招生信息,刘老师深情并茂介绍近十年来学校的升学率。 当然,开办本次会议最重要的一点是给学校拉投资办项目。 学生家长们各个都是商政界颇有名气的人物,时间宝贵,又疼爱子女,挥一挥手豪掷千金。 陆震和白亦然紧挨着坐在一起,散发出生人勿进的气场。 他握住白亦然的小手放在自己膝盖上轻轻摩擦,压低嗓子,“然然,还在生我气?” 白亦然注视大屏幕,不动声色地把手抽出来,从正襟危坐变成了环抱双臂的姿势。 直到会议结束,白亦然全程都没有跟陆震讲一句话。 白亦然跟其他同学一块走出会议室,陆震和家长们被单独留下来。刘老师向他们介绍学校后半年的规划,打算建造一个新的体育馆。 七寸之舌讲得天花乱坠,听得陆震心烦意乱。 会议室外的走廊上,白亦然背着书包安静等待陆震,一个清爽干净的大男生向他靠近。 “白同学,会议还要等很久呢,你不先回班里吗?” 男生名叫高风,父亲是一家投资财团的董事长,家世背景和人品都很不错。 同时,他也是那个建议白亦然一块出国留学的班长。 “班长。”白亦然不习惯喊他的名字,老实回答,“我在这里等陆叔叔就行了,等他一块回家。” 高风比白亦然高出许多,跟他肩并肩背靠着栏杆,眉宇间格外温柔。 “还有两周就正式毕业了,你想好跟我去y国留学了吗?” 之前这个提议白亦然确实很心动,但最近发生的波折太多,他费了好大力气才保住这条小命,已经无暇再顾及别的东西。 “班长,谢谢你的关心,但是我可能……没办法去留学了。” 高风笑容停顿了一下,“为什么,是你那位叔叔不肯答应吗?他虽然是你的监护人,可是也应该尊重你的想法啊。你能力这么优秀,未来一定会成为最棒的艺术家。” 白亦然有苦难言,抿着嘴唇笑得有些勉强。 高风捧起他的脸,深情款款的目光多少有点不太清白。 “白同学,你告诉我,那个陆叔叔是不是对你很不好?因为你看起来并不幸福。” “然然。” 恰好陆震走出会议室看到这一幕,厉声喊了一遍白亦然的名字。 白亦然神色匆匆地后退,跟高风站得远些,陆震跨步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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