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就一个。”副导直接坐回了小餐桌前,几口吃完自已的牛角包,还吸了几口奶,“走吧。” 小场记,“……”副导真是太不上进了,以后他可得好好看着他,不能让他偷懒。 “小……哎,你叫什么来着?” 小场记皱了皱眉,竖起了三根手指,“我介绍三次了,您怎么还记不得,自已想吧。” “哎?”副导佯怒,“年纪不大,脾气不小。” “你快走吧,再不走我怕苍导要炸。” 苍导为什么会炸副导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苍导如果想炸,他们谁都不好过。 他掀开帘,只见苍导的大帐篷里,安漾和萧舟屿一左一右地坐着,中间恨不得隔出一条银河系。 心领神会的副导好像明白了苍导为何生气了,让他们同路,同吃同睡了三天,最后苍导得到的效果便是楚河汉界。 瞧瞧这两人老死不相往来的劲儿。 漂亮,又是他左右受气,啊不,左右逢源,长袖善舞的一天。 副导对离得最近的萧舟屿使了个眼色,只见萧舟屿面沉似水,嗖嗖地往外冒着寒气,生人莫近。 副导轻咳了声,决定柿子找软的捏,走到了安漾身边,“安老师,麻烦您往那边坐一下。” 安漾回了他一个不方便的眼神,坐个毛啊,你没看见姓萧的想刀我的气场? 拜托拜托,安老师帮帮忙,您看看苍导的脸色,我们很难做的。 安漾颓败地看了苍导一眼,又想起苍导刚才说的话,不甘不愿地往萧舟屿那边移了移。 边挪边心虚地看萧舟屿,只要姓萧的准备说他是变态,他立马就把他丫的嘴捂上。 苍导的眉心有一道竖眉,刚才拧着眉,又深了一点,他不悦地看向两个年轻人,“坐近一点,你们是刺猬啊?” 不是刺猬胜似刺猬的两个人相互都没看一眼,意思性地往对方那挪了一丢丢。 苍导气得喝了一口茶,“你们演的是情侣,不是仇敌。” 安漾不想被质疑职业素养,于是保证道:“我会好好拍戏,拍戏的时候我不是安漾,而是徐清竹。” “呵,说得轻巧,别以为自已得过什么破影帝的名号,就能自称老师了。”苍导不屑地批评,“我要的是自然,是全身心投入,不是你们用演技拼凑出来的商业片。” “就你们现在这个状态,怎么演好我的戏?徐清竹为了彦墨能放弃自已的名誉,承受着整个修仙界对他的指点,突破自已的心里防线,承认对自已唯一的徒弟动了情。彦墨苦守自已的感情十多年,即使在心魔缠身的时候也没舍得对自已的师尊动粗,甚至连一句重话都要自责很多年。就你们这个状态,怕不是早就分道扬镳了吧。” 安漾被训,第一反应不是难堪,而是高兴,这么多年,苍导是第一个批评他演技的,换而言之,苍导才是真正拍戏的人。 “还有你也是,不要以为粉丝惯着你,就天天冷着一张脸,我欠你八百万吗?”苍导换了个人继续喷。 安漾一个没控制住笑出了声,而后又竭力忍住,憋得自已脸红一片。 苍导刀人的目光射过来,“笑什么,很开心。” 安漾乖乖摇头,“呛,呛到了。” 萧舟屿黑沉的脸有了缓和,“我用演技说话。” 安漾心里给他默哀,小样儿挺犟,年轻人要谦虚懂啵。 果然,苍老头放不茶盏,“哦?那你倒是给我演一个。” 安漾惬意地准备看戏,哈,让你狂,来,演一个。 萧舟屿大方地接了,“您说哪一场。” “就你喝醉了,对师尊的感情再也克制不住,就想跟他亲近的那一场。” 苍导悠闲地又给自已满上,挑了个感情戏最难的片断之一,“演吧,安漾,你配合一下。” 看戏的安漾一脸懵逼,指着自已,“我,我配合?” 蛙趣,导演,我很乖的,我没顶嘴啊,怎么连我都拖下水了! “就你,怎么,有困难?”苍导的眼睛微微眯起,名为苍导的大山压向安漾。 “……没,哈,没问题。”拍戏嘛,早一天是拍,晚一天也是拍,这都来了,对戏是正常的。 呵,呵呵。 副导眼疾手快地收拾出简易的拍摄场景,安漾按剧本里的内容侧身躺在沙发上,权当是他青竹峰的紫檀睡榻。 剧本里徐清竹已经在休息,他侧躺着身,仅着一件细绵薄衣,纤长的身形在薄衣里若隐若现,细腰与丰臀凹凸有致,弧度诱人。 醉了酒的彦墨推门便看这个场景,情窦初开的少年人早就怀着无法言语的心思,再这样被一激,只觉得浑身血液都不受控制。 这也不能怪徐清竹,他自小就不喜与人接近,少年有成,天赋卓绝,一个人在青竹峰一住便是近百年。 徐清竹对男女之事一点都不开窍,更何况对师徒,对两个男的更是没有概念。 对徐清竹来说,这世上的人就跟青竹峰上的花草一样,无非就是缘分的深浅,多看了几眼而已。 苍导摇了摇头,对副导耳语。 “安老师,这服装不太对呀。”副导走到沙发前,对安漾迷之一笑。 安漾看了看自已的牛仔白t,“没办法,今天就是对个戏……哎,你怎么还……” 副导直接把安漾的白t接到了肩下,安漾香肩半露,“这样有感觉了。” 感觉你大爷,安漾送了他一记眼刀。 …… 萧小舟:老师让我们演情侣,你要搂着我的胳膊 安小漾:凭什么我搂你的胳膊,你为什么不搂我的胳膊 萧小舟:因为我更高,更大 安小漾:你胡说,我们一样大 萧小舟十分肯定地摇头:你没有我大 安小漾怒:我的棒棒糖比你大!你是坏银!哼,不跟你玩了!
第24章 醉酒的乖徒 醉了酒的彦墨脚步虚浮,掀帘而入,跨入的脚步因眼前的美色而踉跄了半分。 师尊,他的师尊,他一个人的师尊。 彦墨脱了鞋,只着净袜,豹子一样无声无息地靠近,眼神缠了丝焦灼着榻上的人。 他的,是他一个人的师尊,只要他愿意,他们有一生的时间可以相伴。 可是,为什么心里还是空空的,想抓住,想撕碎,想把高高在上,谪仙一样的人揉进自已的血肉里。 彦墨甩了甩头,不知道今天的甘露为何如此上头。 明明,他控制地很好的,一直都伪装地很好。 他们一师一徒,清清白白,光明正大。 徐卿竹单臂撑着,斜倚在榻上,乌发朗眉,浓密的长睫垂在雪白的肤色上,仿若随时惊飞的蝶。 他的师尊太美,美得公主千金,绝色佳人在他面前都要自惭羞愧。 可偏偏徐卿竹不知道,不知道自已一副好颜色,不知道再清心寡欲的人在他面前也会动凡念,不知道他唯一的徒弟忍耐地有多辛苦。 彦墨看见徐卿竹红唇微张,并未睁眼,慵懒地问,“何事饮酒。” 彦墨的注意力便被那不染自朱的红唇吸引,看着它细微的变化,看着它娇艳欲滴,便想让它更湿润一点,用他梦里想了无数次的办法。 疯狂一点,靠近过去。 可他终究是不敢的,只是矮身坐在了榻前,目光不敢向下看,只敢看着师尊的睡颜。 “师伯新收了一位徒弟,师兄弟们拉着徒儿多喝了几杯。”彦墨小声说着,吐息里带着酒气,微熏的甜味。 “一个人拉着你喝一杯,是欺负我徒弟少。”徐卿竹清冷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可彦墨却心里一暖,师尊这是担心他喝多了受欺负。 他俯下身,低下头,将自已早就高出师尊一个头的身躯缩成一团,靠近徐卿竹的掌心。 彦墨的心脏狂跳,在徐卿竹看不见的地方张开了唇,虚虚地亲吻徐卿竹每一根手指。 那手指嫩白如玉,不染阳春不沾尘欲,跟徐卿竹这个人一样,让人不忍亵渎。 师尊,我的好师尊,你知不知道我想用你这双手干什么? 徒儿忍得很辛苦,徒儿快疯了。 徐卿竹不知道彦墨的心思,如果他睁眼看一看,看一眼彦墨的眼,就会发现彦墨眼里浓到让人惊讶的欲望,那是想把他吞进去的占有欲。 “师尊,我喜欢您就收我一个徒弟,您不要给彦墨找师弟。” 徐卿竹似是倦了,语气慵懒得让人心痒,“喝醉了,人也变小了。” “嗯,”彦墨意外自已的声音怎么哑成这样,“徒儿借着酒劲跟师尊撒娇,师尊不要怪罪。” 徐卿竹片刻后才答,“胡闹。” 那声音很轻,轻得像一根羽毛掉进彦墨的心里,彦墨的心脏跳得太快,有个疯狂的声音在喊,再胡闹一点,他是宠你的。 你看师伯他们,徒弟一个接着一个,只有你,师尊只收了你一个。 你在师尊心里是不同的,你再更坏一点,师尊或许真的会接受你。 你可以亲他,而不是看着人,只敢亲着虚无的空气。 你可以搂他,光明正大地搂他入怀,融入骨髓。 你有多爱他,有多想得到他,有多少想做却只敢在梦里想的事情,都付诸行动让他知道。 爱人本该如此。 彦墨的眼睛渐渐发红,身子轻轻颤着,在离徐卿竹咫尺之间,再也不敢向前。 “咔!可以了。”苍导拿上茶盏,神情看不出愉悦,但是副导知道,苍导是满意的。 安漾虽然闭着眼,但是其它感官却是很灵敏的,他能感受得到姓萧的离他很近,他们呼吸相贴。 安漾刚一睁眼,就对上了萧舟屿还未来得及收回的视线,一下子愣住了。 那眼神里有痴狂,有眷念,有怜爱,有慌乱…… 多的是他看不清的情绪,那是彦墨对徐卿竹克制而隐忍的禁忌之恋。 安漾不知不觉沉浸在了萧舟屿的眼神里,连靠得太近的距离都忘了推开,足足愣了有三秒。 愰然清醒的安漾第一时间推开了萧舟屿,拉好自已的衣服,跑得比兔子还快,脸色整个沉了下去。 比不过,比不过,海王就是海王,随便一个眼神都让人觉得他情深意重。 哪个人能抵得过呀,到底是泡妞的高手。 苍导脸又沉了下去,见安漾和萧舟屿又开始你谁我们不熟的样子,伤透了脑筋。 不过,他们只要能拍戏,能过得了他这一关,他就懒得管。 “咳,回去好好培养培养感情,没事多聊聊天,增加对彼此的了解和信任。” 安漾乖乖点头,心里再对姓萧的不满,还是认同地肯定了萧舟屿的演技。 姓萧的演得还真不错。 安漾燃起了斗志,这种棋逢对手的工作状态可遇而不可求,他好久都遇不上好的对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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