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琛嗯了一声,正准备挂断电话,后背突然被一个温暖的怀抱贴住,他吓了一跳,惊恐的扭头。 祁隽不满的脑袋靠在他的颈窝边,看着自己那盆养的很好的君子兰被糟蹋的不成样子抽了抽嘴角,“你干什么呢?破坏狂?” “时琛?” 电话里传来薄彦的声音。 沈时琛忙不迭将手机挂断,也不知道为什么心虚立刻就放进口袋里,“你怎么过来了?这里风大,客人都还在呢。” “他们会自己玩的,你在跟谁打电话?” 祁隽的眼睛眯了眯,手直接滑进他的口袋里将手机拿了出来。 “一个发小而已,问我小年要不要回家。” “那你紧张什么?” 祁隽的语气迅速冷了下来,可动作依旧轻柔的来回抚摸着他的脸,“你这副样子简直就像出轨的妻子被自己的丈夫抓包一样。” 说完他自己却笑了。 沈时琛拉住他在自己脸上作乱的手,冷睨他一眼,“这个比喻一点也不好笑。” 祁隽又咯咯笑了起来,大手揉了揉他的腰,“好了,开玩笑的,我知道你最爱我了,走吧他们还等着我们呢。” 沈时琛任由祁隽拉着自己回到他并不喜欢的场合。 出院派对一直持续到晚上九点左右,等客人们都走了,沈时琛在浴室帮祁隽和自己洗好澡疲惫的坐在沙发上发呆。 但下一秒,全身山下只围着浴巾的男人从身后抱住了他,清浅的沐浴露的味道席卷鼻息。 “想什么呢?” 祁隽幽幽开口。 “没什么,你真重。” 沈时琛面无表情的推开他,可祁隽却死皮赖脸的又靠上来。 “我们是不是好久都没有.......” “你身上有伤。” 沈时琛不赞同道。 “不耽误。” 祁隽猛地拉起沙发上的人,一个公主抱将人抱在自己怀里。 两人来到卧室,沈时琛躺在大床上深呼出一口气,勉强保持镇定,“你的伤口会裂开的。” “不会。” 祁隽似笑非笑的摁着他的肩膀,垂眸仔细打量着他。 “真好看。” 说着俯身亲了亲他的眼角。 沈时琛紧紧咬着牙根,眼中写满了紧张。 “怎么还这么紧张啊。” 祁隽叹了口气....... 夜色渐凉,黑幕中的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躲进了云层里,阳台上佣人小心翼翼的喷洒着那盆君子兰,枝干上一滴水顺着根茎落在土壤里,最后消失不见。 深夜,祁隽撑起身体仔细打量着身下人,他哭的很可怜,就像是第一次一样。 殷红的唇瓣被咬出了血,透红的眼尾似乎诉说着他的委屈。 “乖,配合一点,别哭了。” 沈时琛紧紧咬着牙不说话。 直到晨曦破晓,屋内的动静才渐渐平息,沈时琛迷迷糊糊的被人搂着,但心里还是记挂这位的伤口,手不自觉的摸了摸他的背。 “没有裂开。” 跟自言自语似的。 “嗯,睡吧。” 祁隽笑着亲了亲他的头顶。 中午十二点,沈时琛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堆在一起的资料,“所以,我不是跟公司说了我要休假一段时间吗?为什么这么多待处理的文件?” 祁隽正在厨房下面,闻言耸了耸肩,“不知道啊,你助理说的这些东西没有人处理,那个什么林总处理不了,就全给你送来了。” 沈时琛再一次面无表情的将文件推开,“我不要。” 祁隽将面端了出来,闻言笑着亲了亲他的鼻子,“好,咱们不要,看看老公给你做的什么?” 沈时琛抱着自己的膝盖,看了他一眼,突然恶从胆边生,“你帮我处理了吧?” 祁隽摆碗筷的手顿了一下。 沈时琛一脸无辜的看着他,“不愿意吗?” “!” “行!处理就处理,你就好好休息一下吧,不就这点文件嘛。” 沈时琛低头吃面不搭理他了。 祁隽含笑看着他。 他发现沈时琛一个小毛病,就是情绪不隔夜。 昨天他有点不开心他其实看的出来,昨晚骂他跟骂什么似的。 现在却还能一本正经开玩笑,果然是心大的令人羡慕,他爱死他这个好处了。 就这样,沈时琛愉快的吃着面,祁隽坐在一边帮他看文件。 “马上小年了,我过几天回老家一趟。” 沈时琛正吃着面呢,突然开口说。 “嗯?不能在这里过吗?” 祁隽放下手中的笔。 “恐怕不能,跟家里人约好了,再说了公司的事情我需要问问我爸的意见。” 沈时琛挑起一根面条,面无表情的吃下去。 “哦,那我能去吗?” 祁隽不放弃。
第八十五章 祁隽他什么意思? 沈时琛吃面的动作顿了一下上下打量了一下他这个病号,“你的身体能吃得消吗?” 见沈时琛没有一口回绝祁隽立刻精神了,一把将手里的文件甩开了,委屈巴巴的搂着他的腰,声音轻柔又难过,“我又不是瓷娃娃,别小看你男人啊,你看啊,你走了之后我不能洗澡,也不能正常吃饭,我现在一抬胳膊背就疼。” 看祁隽这三分演七分假,沈时琛无奈的推了推他的脑袋,“好了,你要是不嫌麻烦你就去,我又没有拦着你,我可先跟你说好了哈,我那个朋友你不许对人家横眉竖眼的。” 祁隽闻言不屑的哼了一句,继续死皮赖脸的窝在他的颈窝,“我又不是在每个人面前都是这样的,我就在你面前才展露我真实的一面。” “你这叫不要脸!” 沈时琛无语的揭穿他。 祁隽也不生气,亲了他一口继续去处理文件去了。 出发当天,天气很暖和,沈时琛里面只穿了一件浅色的毛衣,外面穿了一件大衣坐在休息室,他的身边是同样装扮的祁隽。 “你为什么非要跟我穿一样的?我爸会看出来的。” 沈时琛放下手中的书,还是忍不住提醒。 “看到又怎么样?” 祁隽挑着眉看向他,在外面他总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派头,装逼的要命。 “我爸妈都是老一辈的人,老人家受不了刺激的。” 沈时琛无奈的开口,不想在这种场合跟他吵架。 “我知道,所以我尽量避免咱们之间提起这个话题,我父母不也知道你的存在吗,你就当满足我一个小小的心愿。” 祁隽面不改色低头继续看着腿上的电脑。 沈时琛欲言又止,他说不过面前这位大爷,只能选择闭嘴。 就在这个时候,休息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了,薄彦也穿着一件大衣走了进来,他看到一边的祁隽愣了一下,随即立刻恢复了笑吟吟的模样。 “时琛。” 他笑着走过去,语气亲切的喊了一声。 祁隽的眼眸瞬间眯了起来。 “我还担心你找不到,毕竟在国外待了这么长时间,正打算去接你一下。” 沈时琛站了起来,目光看向自己身边的祁隽,“介绍一下,这位是祁隽,weik的首席执行官,祁隽这位是我小时候的玩伴,薄彦,现在在医院上班。” 薄彦不是第一次见到祁隽,但还是会被这个男人的气质震撼到,明明都是简单的打扮,可偏偏这个男人就有一种莫名的压抑感,让人觉得不舒服。 可薄彦断然不会把这种感觉表现出来,反而恭敬的伸出手,“祁总,幸会。” 沈时琛本以为祁隽会目中无人的敷衍过去,可意外的这位非常认真的伸出手,甚至脸上的笑容都无懈可击,“幸会。” 沈时琛,“......” 这家伙想干什么? 祁隽笑眯眯的将人拉到座位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沈时琛正好坐在中间。 薄彦也搞不清楚是什么情况,一脸蒙圈的看向祁隽。 “我们家阿琛小时候有劳薄先生关照了,之前他跟我说的时候我就想着什么时候请你吃顿饭,可惜一直没有机会,难得这次一起回家,我们才能见上一面。” 祁隽在外面表现的都是彬彬有礼的绅士,可这样的表现未免有点诡异。 “我...我一直都是把小琛当弟弟的,祁总客气了。” 薄彦以为祁隽会警告自己一番之类的,可预想中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祁隽微微一笑,起身给他添了一杯红茶。 “薄先生不用这么客气,喊我名字就好了。” 薄彦下意识看向沈时琛,沈时琛也搞不清楚祁隽这个家伙到底要干什么。 直到三人上了飞机,祁隽又一反常态的将沈时琛安排到一个位置,自己跟薄彦排队排。 “.......” 沈时琛诧异的看着祁隽和薄彦谈笑风生,头顶缓缓划出几个黑人问号。 怎么回事? 他什么意思? 在飞机上的这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大概是沈时琛最难熬的一段时间,他焦虑的看着祁隽已经留下了薄彦的手机号,几乎被气笑了。 这厮不会看上薄彦了吧? 那他是该哭还是该笑。 下了飞机,薄彦短暂的跟两人告别,祁隽也笑吟吟的回了个绅士礼,并且提出要送一送的打算,被薄彦连忙给拒绝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 沈时琛扯了扯祁隽的胳膊,一脸的警惕,薄彦是个好人,他不想他这么被祁隽荼毒。 “我怎么了?他不是你的好朋友嘛,我照顾一下怎么了?” 祁隽一脸莫名其妙。 沈时琛虎着脸看着他,最后只能忍着提着自己的行李就要走。 “生气啦? 祁隽连忙拉着自己的行李追上去,一只手揽住他的肩膀,“我就跟你的朋友开个玩笑而已,你还说你不吃醋?” 沈时琛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只是觉得心里不舒服,“没有,走了,我去给你安排酒店,别去我家。” 祁隽闻言不乐意了,“我不住酒店,我要住你家。” “你住我家干什么?我们家可不跟你家一样房间多到要靠手机联系,我家只有我一个房间,你去了住哪里?” 沈时琛赌气。 “那也不能住酒店啊,我们就像上一次一样偷偷的......” “不行。” 沈时琛一口拒绝,但意外的没有拒绝祁隽死皮赖脸的跟着。 两人讨价还价一路,最后还是站在沈时琛家大门口。 门铃响起,沈夫人开的门。 她见着祁隽很意外,笑呵呵的就迎接了上去,“小祁怎么来了,诶呦这一路累坏了吧?快点进来。” “阿姨我又来打扰了。” 祁隽一副乖乖好学生的样子,笑着再一次踏进了沈家的大门。 沈时琛跟在后面,眼神紧紧盯着自己母亲的手防止她碰到祁隽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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