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这种时候他总会嘴角上扬,他不可否认他从来都是想和池恩在一起的,但是他从未主动过,也久久没有答应,那是因为他害怕自己只是小少爷的游戏,等他情根深种的时候,对方已经失去了兴趣。 所以5年前在池恩喝醉酒之后,打电话给他去的时候,他第一次挂断了,他想小少爷哪次出门不是左拥右抱的,何时轮到他去关怀了。 “您好,您是靳先生吗?您的爱人一个人在这边喝醉酒了,我看您在置顶就打给您了,您能来接他吗?”靳瑾言回想着刚才的电话,想到了种种可能,最终还是回播了回去,不知怎的这次却没有人接了。 突然慌了的靳瑾言赶忙拿着衣服跑了出去,一向节约的他破天荒的打了快车。谁知瓢泼大雨顷刻之间哗然而下,堵车堵了很久。 心提到嗓子眼的靳瑾言赶忙下了车淋着雨跑了一大段路,才湿淋淋的走进了酒吧,旁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 等到靳瑾言到的时候,着急问了很多服务员都没找到,他突然好怕喝醉酒的小少爷受了什么人欺负,是的,他不想让这样漂亮金贵的箔纸染上任何痕迹。 他毫无顾忌的冲进包房里,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自然都是有脾气的,突然闯进来的靳瑾言挨了两拳。 平常他定然是会打回去,但是因为找池恩只能将血吞下去,赶忙道歉,去找下一个房间。 就在靳瑾言想要放弃的时候,他靠近一个包间的时候,好像听到了池恩声音,他赶忙推门想要进去。 却听到旁人说道:“池少,你确定他真的会来吗?” “会,怎么不会。” “是啊,要相信我们池少的魅力,要不然靳瑾言也不会回拨过来了。” “靳先生,您的爱人…好像已经有很多人看到他形单影只,来骚扰他了,您还是快来吧!” “我说,你还真有当酒吧服务员的潜质啊!模仿的还真是像。 靳瑾言听到刚才那个电话里熟悉的声音,才突然想到酒吧的服务员只会叫人来付钱的,哪儿会闲来无事看顾客受不受欺负。 “得了吧,他也不怕暴露,说的一点也不好。” “怎么不好了,漏出点破绽也无防,只要池少发挥魅力,他靳瑾言再聪明,也只能是关心则乱,不是么。”众人哄笑做一团。 “喝酒喝酒!”靳瑾言听到池恩的声音,其中充满志在必得。 他突然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被拨开的小丑,自以为于池恩而言与众不同,其实也不过是人家的一个玩具。 靳瑾言没有进去理论,只是灰溜溜的离开了酒吧,临走前听到池恩他们好像下了什么赌注,原来自己还挺值钱的,居然来一下出场费是价值百万的车。 那天晚上池恩没有等来靳瑾言,而靳瑾言也没听到那些挫骨扬灰的话。可命运难以饶过谁,那些话终究还是在今天听到了。 “我喜欢他?是不是我演技太好,我池恩不过就是看上你那个全球唯二限量的手办罢了而已。不然谁会追他,古板没情趣冷巴巴的。”池恩像是踩住了尾巴。 “恩恩,如果你真追到了怎么办,看起来那个靳瑾言是个难缠的主。”旁人有人问道。 “自然是玩腻就扔了,你什么时候见过玩牌赢了之后,还把牌带回去珍藏的。”池恩为自己打了个形象的比喻而骄傲。 “放心吧,我们恩恩很是善良,自然少不了的高额分手费,说不定那穷小子一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钱,还感恩戴德,跪着求恩恩不要离开呢!” 听到这里,靳瑾言的拳头不禁握紧,苏晋安在旁边并未说些什么,只是看着靳瑾言脸上五彩斑斓的表情。 靳瑾言好像什么都明白了,他只叹池恩演技太好了,所以他一直就想好怎么摆脱自己了。 他想起了当初他和别的男人离开,自己跪着求他不要离开,可是他却只是将一大笔钱扔向了自己,好久未发作的刀伤愈发疼痛。 靳瑾言感觉自己恨不得杀了池恩,若是各求所需无防,为什么偏偏要骗他,还有他的姐姐,他们为什么就被池家的人耍的团团转,直到今天他还想要和池恩重修旧好,真是可笑至极。 靳瑾言直到讲酒杯捏碎都未感到疼痛,只是扔给了苏晋安一笔钱,然后转身离开:池恩你欠我的我们慢慢算。
第12章 哥哥你求求他好不好 靳瑾言本来以为池恩至少曾经爱过,没有想到一切都是假的,哪怕他因为一场赌约,哪怕他假戏真做,他靳瑾言都可以原谅。 可后来他才发现自己还在找各种理由为他开脱,觉得他有苦衷,想要替他的小少爷扛下更多事的时候,对方却在想着怎么摆脱自己这个狗屁膏药。 池恩之后的几天都在医院陪着哥哥,幸运的是至此之后景东深没有来找他的麻烦,他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池恩已经无暇顾及。 哥哥的病情并没有好转,医药费已经欠下不少,霍云璟二话不说出了大头,可总归池恩不能全部依靠对方,他不想要他们之间变质。 “哥,这是怎么回事儿。”妹妹池苓看到病床下压着的传票。 池恩赶忙收起来,装作没事儿的样子说道:“没什么,只是之前公司出现了点问题,哥已经解决了。” “哥,你是不是当我是三岁小孩,出了这么大事,我怎么不懂。”池苓拉着池恩出来着急的说道,他不想让大哥听到。 池恩知道自己说些什么都很无力,只能保持沉默。 “哥,我刚才回家…”池苓话说一半还是停了下来,从包里掏出来一张卡递给了池恩。 “这是我这些年攒下的,咱们先拿出来度过难关,公司的话就舍掉吧,只要咱们仨还好好的就好。”池苓见哥哥的手愣在那里,强忍着眼泪说道。池恩听罢点了点头。 “恩恩,进来!”池恩和池苓还未擦干眼泪,就听到池靖喊他,赶忙走了进去。 “恩恩,苓苓,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我不想过这样的日子,公司破产就破产了,你们留下钱吧放弃我吧!”池靖开门见山,脸上十分的平静。 池恩看着瘦的就剩下骨头的哥哥心里痛的要死,他越发痛恨自己的无能。 “哥,说什么呢?你妹妹这些年在国外不是白混的,正求钱没出花呢,你必须给我个机会展示一些我在这个家的价值。”池苓赶紧换上一副笑着的面孔安慰着哥哥。 “苓苓…”池靖抬手想要触碰池苓的脸,却怎么也够不着。 “哥,我看到下面好像有你最喜欢的涪陵粥,我去给你买。”池苓赶忙抓住池靖将要掉落的手,丢下一句话便仓皇而逃,她怕哥哥摸到他的眼泪。 池恩只能紧紧握住哥哥的手,说这些安慰的话,可一切都显得那么的浅薄,他明明已经很努力了,可是他终究什么都留不住。 公司哥哥,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正当池恩绞尽脑汁想办法的时候,池靖却用尽力气拔掉了自己的氧气罐,反应过来的池恩赶忙叫来医生。 池靖就这样被推进了手术室,好怕哥哥就这样离开他。他该怎样和父母交代,和妹妹交代。 池恩欠下病危通知书的时候手都是在抖的,等了很久之后,池靖终于被推了出来,池恩紧紧拉住哥哥的手,他没有告诉妹妹,哥哥是因为什么被推进了手术室,只是告诉妹妹好好看着哥哥, “池先生,你哥哥的状况并不是很好,做手术的话恐怕需要很多钱,您需要做好准备,而且过程会特别痛苦,病人也有可能扛不下去,您和家人好好考虑一下。”医生下了判决书。 池恩很想下意识的说:不管多少钱都要治好哥哥,可是现在家里已经没有一点钱了,而且他太怕哥哥这样骄傲的人扛不住了。 池恩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在回病房的路上,手里被塞了一个小卡片,池恩本想随手扔掉,却看到上面写着高额获肾,他鬼使神差的塞到了衣服里。 在夜晚的时候出去抽完一根烟后,像是下定了决心,走到了那个黑巷子里。 躺在简陋的手术台的时候,池恩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想到了靳瑾言,可也只是淡然笑笑,向着旁边的连白大褂都没穿的大夫点了点头。 听着冰冷的手术刀碰触的声音,池恩是害怕的,甚至都不敢闭上眼睛,他什么都感受不到,不知道肾是不是已经离开自己的身体了,他是不是终于可以拿到钱救哥哥了。 就在他露出欣慰的微笑,自己不是全然无用的时候,却有一个人冲了进来,大喊着:“他们是骗子,快跑!” 听到这里的池恩愣了一下,直到有人扯住自己的衣服,池恩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跑。 三个人追着池恩,池恩拖着自己的身子笨重的跑着,拿着刀子到处乱挥,他能看到地下留下的血。直到用尽所有力气躲到垃圾箱里才躲过这些人。 他不知道自己的肾还在不在,只是感觉麻劲儿已经渐渐消失。他无奈的抱着自己哭了起来,无奈而又委屈。 池恩强打着精神,包扎了一下伤口,换了衣服、才出现在哥哥面前。 在他准备开门的时候,看到病房里痛苦的要死的哥哥,满身冷汗,牙关紧闭,脸色苍白,可强忍的疼声还是传了出来。 等到妹妹过去的时候,却要笑着说自己没事,可是明明池恩看到哥哥嘴角的被快速舔掉的血。 池恩立马哭着冲了进去:“哥哥,张开嘴,不要忍着。”甚至讲自己的手也伸了进去。 “恩恩,哥哥没事儿,只是不小心咬到了舌头。”池恩看着哥哥满嘴的血,就瘫坐在了地下,哥哥得多疼啊!而且哥哥全身都无法动了,连拳头都无法握紧,能做的只能咬自己的舌头。 可就是这样,他都不在他们身边喊一声疼。池恩看着哥哥故作坚强的样子,就想要狠狠锤自己,为什么自己都没有尽早发现,为什么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池恩拉着妹妹出来,他不想要哥哥在他们面前强忍疼痛,明明哥哥是那么骄傲的人啊! 一晚上池靖都没有睡着,池恩和池苓也一夜无眠,看着哥哥痛苦的样子池恩突然闪过了一丝念头,可又迅速被压了下去。 “恩恩,你救救哥哥吧!求求你,哥哥不想这样,就让哥哥懦弱一次,你帮哥哥扛一下好不好。”池靖终于忍不下去了,双眼无神的和池恩说道。 池恩看着哥哥痛苦万分的样子,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就让他痛苦一辈子吧!他来赎罪,他只求放过他的哥哥。 “好,哥哥我答应你。”池恩重重点了点头,曾经他以为放弃家人的生命的决定是最容易的,现在才发现原来延续家人的生命才是人之常情,不过是不愿承担罪孽,让自己舒服罢了。 “你不要告诉苓苓好不好,就明天一天,你带我去爷爷曾经的老院子转转吧好不好。”池靖像是看到了什么美好,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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