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咬一口,然后含住那块儿,舌尖那么一勾一抿,最后再用力一吸,一个吻痕像是陆邵坤的印章,刻在了江朔的身上。 江朔仰着脖子,浑身一颤,下意识抬腿勾住陆邵坤的腰,一只手搂着他的头,嘴里哈出一口热气。 电梯门再次打开,陆邵坤尽情地吻着江朔的脖子和胸口,听他在耳边一边抽气一边轻哼,抱着他快步走向卧室。 将人摔进床上,还没来得及去浴室拿东西,江朔立马跪立起来,陆邵坤低头,看江朔两只手紧紧抓着自己,迫不及待地低下头。 江朔在发烧,身体的温度比平时高了许多。陆邵坤一手扣住他的后脑勺。 陆邵坤反手拍拍他的脸。 江朔烧得脸颊通红,抬起眼,湿漉漉的眼睛迷离地凝视着他。 这谁能受得了?陆邵坤二话不说,转身走进浴室。 浴室里的瓶瓶罐罐被翻得东倒西歪,最后他随手抓了瓶身体乳。江朔已经躺在那里。 名为理智的那根弦彻底烧断,陆邵坤单腿跪下,俯身压下去,眼神极度危险,“你找死?” 江朔微微侧着脸,斜眼看他,眼尾烧红,笑容十分勾人,“有本事就来。” 一个干脆利落的动作,陆邵坤毫不怜 江朔瞳孔一缩,嘴角却诡异地扬了起来。 勾住陆邵坤的脖子,“来。” 陆邵坤眼神一暗,疯了似的。 过热的体温让人舒服极了。 陆邵坤甚至还穿着全套西装。 江朔仰头发出一声软绵绵的轻哼,饱满的唇张开来,里面湿润的舌尖微微颤抖。 汗水在面颊流淌,不断滴落,陆邵坤盯着那双因发烧而颜色格外鲜红的唇,忽然头脑发热,低头吻了上去。 像是干涸至极的旅人遇到甘泉,江朔立刻急切地伸出舌头和他接吻。 江朔根本无法说话,陆邵坤像是吻上了瘾,缠着他一刻不放,他边吻边胡言乱语,陆邵坤将他痴缠的话音全都吞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陆邵坤猛地放开他,失神地看着江朔的眼睛,汗水肆意挥洒。江朔一只手勾着他的脖子,同样回看着他,和他的目光紧紧纠缠在一起。 这一刻,江朔彻底把控住了陆邵坤。 脑海中骤然炸开绚烂烟花,江朔仰起头。 陆邵坤的身体绷成一道悍厉直线。 他前所未有地失控,倒在江朔身上,迷离的目光追逐着他的唇,然后偏头叼住。 他觉得还远远不够,用手托起江朔的脸,吻得更深更用力。 作者有话说: 陆总后知后觉:......那是老子的初吻?
第24章 江朔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燃烧起来,从内到外,每个毛孔都在颤栗尖叫,脚趾蜷曲,犹如被丢入狂风浪卷的深海,被重重裹挟,被用力撕扯,颠簸起伏,永不停歇。 窒息感侵袭大脑,眼泪划过耳廓,滴在床上,能听到清晰的啪嗒啪嗒的声响,身体控制不住地狠狠颤栗,然而他还不想停,一直喊着,一直喊,直到被抛向又一轮海浪高处。 弄坏吧,索性全都弄坏吧,他不在乎了,就让他这样淹死,江朔头晕目眩,在不断的凶猛的翻搅中,这样恍惚想着,然后眼前一黑,意识坠入沉沉的深渊。 …… 陆邵坤洗完澡,在衣柜随便找了套衣服换上。 回到刚才的卧室,床上躺着的人只能用不堪入目来形容——浑身滚烫,从脖子到胸口,全都是密密麻麻的吻痕,紧致的小腹上一片斑驳,那是他最后一次没忍住,故意弄上去的。 看着眼前被自己折磨到惨不忍睹的小情人,陆邵坤被极大地取悦了,大概也是这个原因,忽然想到什么,上前一步,拨开江朔脸上湿漉漉的发丝,盯着他绯红的脸庞。 这么烫? 陆邵坤皱了下眉,掏出手机,给周悦打了个电话,让她派个私人医生来龙洲岛。 周悦对此见怪不怪,语气平静地应下。 陆邵坤从不在情人这里过夜,他在申港有自己的固定住处,弄得再晚也会回去,于是收拾一番,又去床边看了一眼,准备走人。 刚转身,手腕突然被拉住,陆邵坤先是笑,然后挑眉回头。 江朔意识恍惚地看着他,一开口,声音哑得仿佛嘴里含着口沙。 陆邵坤没听清,饶有兴味地俯下身,将耳朵凑到他嘴边。 江朔张开被吻到红肿的唇,艰难道,“你还没把我弄死。” 陆邵坤哼笑一声,抬手捏住他的下巴,轻轻晃了晃,难得心情如此舒畅,语气居然称得上是在哄人了,“留着下次,这几天乖乖的,先把身体养好。” 说完起身,江朔却还是紧紧抓着他不松手,漆黑的眼珠片刻不移地看着他,轻轻吸了吸鼻子,“你别想甩掉我了。” 他烧得糊里糊涂,说话都囫囵不清,眼睛鼻尖通红,一副样子要哭不哭看起来委屈极了,像条趴在路边可怜巴巴的流浪狗。 陆邵坤还真没遇到过这么喜欢自己的,刚才电梯里江朔那股子恨不得吃了他的模样还历历在目,要说觉得麻烦,陆邵坤暂时还没有,只心想你演戏的时候倒是拿腔拿调,在他面前却如此孟浪,所以对此相当受用,忍不住勾起嘴角。 反手拍拍他的脸,又夹住鼻子晃了晃,陆邵坤掰开江朔的手,径直离开。 外面客厅传来电梯声,江朔眉眼松动了些,想笑,但实在是撑不住了,眼睛一闭,彻底陷入了昏迷。 这一觉直接睡到第二天下午六点,江朔醒来的时候,房间同昨晚一样,窗帘严丝合缝,只有底部透出的微光告诉他现在是白天。 浑身酸痛,下面更是难受得像是要炸开,江朔抬起右手搭在额头上,长长地呼出口气。 “靠,是不是人啊——” 不过好像也不能怪陆邵坤,他昨晚也是疯得彻底,好像记忆里有一次,他甚至都坐到了上面—— “醒了?” 江朔吓了一大跳,猛地睁开眼从床上坐起来,顿时痛得失去表情管理,龇牙咧嘴地看着来人。 对方穿着西装,走过来察看他吊的水,见他眼神迷茫,解释道,“你发烧了,陆总派我来照看。” 江朔这才发现自己右手上还在打点滴,难怪凉丝丝的。 “谢谢。”摸着手腕,他朝那人笑笑。 “快好了,你再休息一下,”医生转过身,视线扫过江朔光裸的上半身,小声提醒了句,“被子盖好,小心着凉。” “陆总有说什么时候过来吗?”江朔问。 医生回头,“陆总只叫我过来照看你。” 江朔失望地哦了一声。 等人出去,江朔倒回到床上,一把扯过掉到腰上的被子,动作一大拉扯到皮肤,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心里咯噔一下,刷的低头,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 他发着烧,那个陆邵坤也不知道帮他清理一下! 小腹上的东西就不说了,江朔只能看到自己胸口,但估计脖子上也差不多。 他实在是记不起来自己昏迷前有没有盖着被子,一想到医生一进卧室,看到的就是他现在这副被狠狠蹂||躏过的样子躺在床上,江朔想死的心都有了。 医生走后,江朔赶忙爬起来,看到浴室镜子里的自己,吓得直接倒抽一口冷气。 幸好暂时没工作安排,不然他要怎么出去见人? “我靠——”江朔凑近过去,检查自己被咬破的下唇,见伤口很深,不禁有些担忧,“不会留疤吧?” 身上又是汗又是脏的,江朔冲了个澡,开始给浴缸里放水,准备泡澡缓解一下浑身的酸痛。 浴室里弥漫着蒸气,江朔跨进浴缸,一只脚才迈进去,突然想起什么,跑回之前放行李的卧室,开心地从包里掏出手机,边走边拨通一个号码。 电话响了一声,一个女人接起来,“喂?” 热水慢慢包裹住身体,江朔躺进浴缸里,声音陪着笑,“喂,婶婶!” 对方像是这才看了眼来电显示,停顿几秒,冷漠道,“哦,等等。” 说完,撂下话筒,电话那头传来拖拉的脚步声。 江朔趴在浴缸里,望着远处岸边的海浪,眼睛被晚霞印得绚烂,在心里耐心地数着拍子。等数到第十声,听见一个轻快的脚步声,踢踢踏踏由远及近。 江朔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来,笑意过到眼里,然后一并带弯了眼角。 “哥!”江榕跑得急,声音带喘,在电话里开心地喊道。 “轻点儿,你弟学习呢!”婶婶在后头喋喋不休地抱怨,“也不看看现在几点,都是小孩儿写功课的时间,偏偏这个时候打电话——” 江榕的声音立马压低了,“哥,你等会儿啊。” 电话那头窸窸窣窣,江榕抱着电话,蹲去客厅角落,“哥,你怎么样?” “哥挺好的,”江朔清了清嗓子,笑道,“你呢?” “还成,就这样儿。”江榕的语气满不在乎,“你别管她,更年期的女人都那样,江晓缤那玩意儿八成在房间里偷看漫画,还写功课,写个屁。” 江朔笑个不停,“叔不在家?” “不在,一早出去了,说是最近工地忙。你声音怎么了?”江榕问。 “没事,就是有点发烧。” “拍戏累着了吧?”江榕哼一声,“早叫你找个助理,你不听。” “我什么咖位啊,还要助理,摆谱呢?”江朔失笑。 江榕沉默几秒,“那你也要照顾好你自己啊。” “知道知道,你也是,”说着,江朔压低声音,叮嘱妹妹,“她要让你干活,你就说学校要补课,去市里找个咖啡厅坐着写作业。” 江榕嘁一声,觉得他看不起自己,“我才没那么傻呢,他们每个月拿你那些钱,还想让我给他们干活?” 两年前,江朔的父亲跟人合伙投资建房,结果合伙人卷款跑路,丢下几千万的债务从此再没了音信,正一筹莫展,结果没几天,江启东那个混蛋,居然趁夜卷上铺盖,也跑了,丢下年纪轻轻的兄妹俩,大清早坐在空荡荡的房子里面面相觑。 这兄妹俩也是苦,母亲走得早,江启东成天在外面不知道忙活什么,十几年下来,把江家祖上留下的产业败了个七七八八,江朔小小年纪当爹又当妈,把江榕辛苦拉扯大,好不容易快大学毕业,江榕也大了,正准备考研奔赴理想,谁想幸福就在眼前,却被亲爹狠狠坑了一把。 这事闹大后,江朔当年差点连学位证书都拿不到,好在学校里有不少老师替他说话,这才压住消息,帮助他顺利毕了业。 合伙人卷走的那笔钱,都是乡里人攒了一辈子的积蓄,就为了临老能住上好房子,江朔做不到对那些老人的眼泪熟视无睹,于是毅然走上了父债子偿的道路,可背上一下子多出几千万的债款,二十二岁的江朔只会比江启东更懵圈,好在,他皮相不错,便决定进娱乐圈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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