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甚至在想,同为抱错,为何你在陆家过着金尊玉贵小少爷生活,而我却被无知粗俗之人向牲畜一般使唤,又因先天心疾被谩骂殴打呢?” 陆尚锦情绪很平静,语调轻慢,从语气中未听到半丝憎恨,可落在陆遥耳中,却重如千金。 他呆呆的望着陆尚锦,不知该如何言辞。 那粗鄙无知,谩骂殴打之人很可能就是他的生身父母。 “我……” “阿遥我羡慕你。”陆尚锦投来苦笑,苍白的容颜满是脆弱之色。 在人前,陆尚锦永远是谦逊温和的病弱君子,而如今眉宇之间的脆弱,只让人愧疚的难以呼吸。 陆遥黯然的垂下头,心脏酸麻,脑袋发沉,“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 “阿遥,他们是你的亲生父母。”
第十五章 阿遥陪陪我 陆尚锦低垂睫羽敛去眼底脆弱,半缕碎发悄声垂在额前,为少年本就苍白的眉眼平添一抹脆色。 陆遥呼吸一滞,瞪圆眼睛一瞬不瞬的望着脆弱的少年,心脏酸麻难受,简直要命。 是啊,虐待陆尚锦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亲生父母啊! 虽未曾谋面也未曾养育,可生育之恩大于天,陆遥呆滞的黑眸下是心疼、愧疚,他甚至……甚至不敢直视陆尚锦的眼睛。 自小被保护在兄长臂弯下的陆遥压根不敢想象,那个和他一般大小的少年郎从幼时到如今,究竟经历了多少苦难。 “我……”陆遥呆呆的,想要说话,终是无力的垂下嘴角。 甚至连问那对夫妻是否还活着的勇气都没有。 陆尚锦低垂眼眸掩去眼底暗色,少年纤白的手骨无力垂下,突然溢出轻笑声。 “阿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那对夫妇对你虽没有养育之恩,却有生育之恩,你会代替他们补偿我吗?”少年的声音很轻。 抬起的眉眼笼着脆色,黑沉的双眸中近祈求的望着陆遥。 “自小我便没父母疼爱,得知身份后便一直渴望家的温暖,可是阿遥,你也看到了,我虽是陆家亲子,可这十八年的隔阂,让我难以融入,父亲母亲很好,兄长也很好,可我和他们之间即便有血脉羁绊,却难成家人。”陆尚锦顿了下,一瞬不瞬的注视着陆遥,黑沉的双眸中隐含着陆遥看不懂的情绪。 似隐忍,似疯狂更似偏执。 如一团黑雾,隐瞒在漆黑深处被脆色遮掩。 陆遥脊背一抖,下意识的想要错开目光,未果,一只微凉的手掌握住他的手腕,力道不重,却难以挣脱。 陆遥咬着下唇,黑亮的杏眼,怯懦又愧疚的望着陆尚锦等待下文。 陆尚锦呼吸一滞,喉结上下滚动一番后,闭了闭眼,继续说:“但你不同,我们有着相同遭遇,即便你比我幸运千百倍,可在陆家处境一样,你是这世间最能理解我处境之人,我亦然!” “阿遥,我们都是无辜者,即便如此我却比你悲惨百倍,我要的补偿很简单,陪着我,做我的家人好吗?” 陆尚锦轻缓的声音里染上哑意,素日里温润的黑眸附上一层水光,少年脆弱的望着另一名少年,烛光微动,拉长二人的身影。 陆遥心中一悸,心跳如鼓,呆呆地望着陆尚锦,大脑一片空白,被陆尚锦的一番说辞带了进去,世界之大,而此刻,喧嚣远离,只有近在咫尺的少年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知己。 似被说动,陆遥嚅嗫着红唇,颤抖小声的应出一个好字。 下一瞬,面前少年俊秀的脸上绽出一抹笑容,似春花烂漫,晃人眼睛。 “我就知道阿遥最好了!” 陆遥傻傻的被人揪着手腕拉入一个带着苦药香的怀抱,三月天里烧着地笼,怀抱依旧温凉。 耳侧是人浅薄的呼吸声,满含喜悦的声音响起:“阿遥今晚便留下陪我吧。” “啊?”陆遥连忙挣脱那人怀抱,一脸茫然,“陪你?” 陆尚锦立刻委屈道:“外面下了大雨,雷电交加……我幼时曾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被父亲关在黑屋里,犯了心悸,求助无门,因此十分惧怕雷声。” 陆遥这才发现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天色暗沉,大雨滂沱,可怜软弱的少年,好吧,他心软了。 “就……就这么一晚!” 陆遥还是不敢把话说太满。 夜晚,淅沥的雨声交加着闪电。 陆遥躺在床上,瞪大杏眸望着靛青色的账顶,毫无睡意,而身侧躺着的另一少年已然入睡。 他本以为陆尚锦所说的陪睡是支一个软塌或者两床被子……结果是一张床一张被子两个人。 陆尚锦给的解释是,体寒,两人一个被子更暖和。 似看出陆遥纠结不愿,疑惑的问他:“都是男子,阿遥应当不会介意吧?” 陆遥:“……” 都是男子他介意什么!他喜欢的是女人!睡! 以至于夜晚,地笼灼热,陆遥盖着被子,睡姿板正,生怕动一下吵醒或冻到身侧人。 但是,好热啊! 陆遥额头后背都出了一层汗,只恨不得立马蹬掉被子脱了衣服打开门去外面凉快凉快! 这么想着,陆遥悄悄的探出去一只脚,接触到微凉的空气,那股苏爽感从脚底板传遍全身。 突然,一只手臂搭在陆遥胸口,他本能的想要拿开,一旁的陆尚锦突然坐起来了,少年双目紧闭,苍白精致的俊脸上是酣甜的睡意,而那只搭在陆遥胸口的手不老实的顺着衣服纹路找到了领口并伸了进去! “唔……” 微凉的手掌接触到灼热的肌肤,陆遥舒服的溢出一声呻吟。 舒服完,陆遥发现那只手掌摸到了某个不能过审的地方,脸色突然爆红,他不仅摸了还捏了!酥麻的过电感袭来,陆遥全身一僵,十根脚趾忍不住蜷缩。 “陆……陆尚锦!你醒醒啊!” 完了完了,陆尚锦的梦游症又犯了!他不会又做梦梦到女人了吧!平时也没看出来陆尚锦这么饥渴啊! “啊!” 那只手狠狠地捏了某个点。 陆遥全身紧绷,抬起软绵无力的胳膊去推某人,试图唤醒沉睡中的少年。 奈何,那双手实在软绵,也不知陆尚锦哪来的力气,竟轻而易举的将陆遥两只手反折在头顶紧紧禁锢,另一只手掌似发现乐趣,探在陆遥衣服里揪着某个点揉捏。 “啊…唔…不要…陆尚锦!” 酥麻的刺激感卷席着陆遥神经,少年红着脸,前襟衣领已经被人扯开,胸前白皙的皮肉被人粗鲁的蹂躏成粉色,凶狠的声音因为过大的刺激变为软绵绵的呻吟。 沉睡的陆尚锦玩的不亦乐乎。 陆遥爆红着脸,恨恨的望着双目紧闭的少年,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会脑热答应陆尚锦陪睡了! 陆遥难耐的扭动着身体,不知为何,心口莫名涌出一股躁意,没被轻薄的另外一点竟有些发痒,这些他都不敢宣之于口,只得紧紧咬着唇瓣,不让那羞人的声音溢出唇齿。 这一夜很难熬! “大少爷您怎么来了?”
第十六章 子孙繁茂 随从的声音伴着一声响雷在屋外响起。 屋内,靛青色幔帐中,两道纤细的身影交缠在一起。 身子在少年凌乱的摸索下软成一团烂泥,而陆遥上身的亵衣已经被扒的差不多了,松松垮垮的挂在腰上,原本没被好好照顾的另外一点,被湿热的唇舌含住。 “啊……” 陆遥难耐的发出低吟,整个人如刚从热水中捞出一般,布满水珠。 “陆尚锦——不要——疼!” 敏感的两处小点被人肆意凌辱,陆遥眼神迷离望着帐顶,红润的唇瓣轻张,重重喘息,强烈的刺激下,脑子早一混沌成一团,酸软的身体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宛若一滩烂泥,被迫承受着来自青年狂风鄹雨般的抚摸与亲吻。 “阿遥是否在这?” 低沉冰冷的男音蓦然穿过雨夜传入房中。 如静心咒一般,猛然唤醒了意识沉浮的陆遥。 哥哥来了?! “喂,陆尚锦醒醒,哥哥来了。”陆遥突然生出一股力气,猛地将覆在他身上卖力啄吻的陆尚锦推开。 本以为会难推,哪知少年轻的如白纸一般,轻轻一推便倒在床尾柔软的褥子上,发出一声闷响,紧接着响起轻微的鼾声。 好么,这样都没醒。 陆遥愤愤的想,等陆尚锦醒后,他一定要求母亲为此人寻以妾室,以免晚上欲望难以纾解,又犯了怪病将他当成女子肆意调戏。 “小公子和二公子已经睡下,不然小人进去通传一声。”门外又传出随从的声音。 陆遥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兄长是什么脾性他再清楚不过,发现自己不再院子,多半会直接闯进来,他低头看了眼自己凌乱的衣衫和满身红印子,倒吸一口凉气。 陆尚锦怕不是属狗的吧! 日后真娶了女子,还不得把那女子啃的满身红印子? 腹诽归腹诽,陆遥利索的将自己整理妥当,他刚系好亵衣衣带,房间的门被人大力推开。 夹杂着雨水湿意的凉风从门口灌入,冲散了屋内灼热。 陆遥看见兄长神色阴郁,一双锐利的黑眸死死的盯着他,似要盯出个窟窿来。 很从心的咽了口唾液。 他敢肯定,若是被兄长发现他胸前红痕,他一定会被兄长打死。 想到这,陆遥下意思的紧了紧衣服,瞪着懵懂的大眼睛,故作刚睡醒样子,茫然询问,“哥哥?你怎么来了?” “你和尚锦……”陆云卿脸色阴郁,冷凝的语气迟疑了。 房间烧着地龙略显灼热,床铺上是两个身量纤细,容貌漂亮的少年,一个睡眼朦胧,一个正在酣睡,虽是一床被子却干净整洁,二人衣衫也十分整洁。 陆云卿阴郁的脸色缓和了些,随手关了门,踏步走到陆遥身前,将一件大氅盖在他身上,背对着床沿半蹲下,刻意压低声线:“走,哥哥带你回去。” 陆云卿是要背他。 陆遥眨了眨眼睛,犹豫了一下后,立刻选择趴在兄长背上。 离开这里,他求之不得呢。 小少年裹着大氅趴在青年背上,分量不重,温热略带灼意的前胸贴在青年后背上,陆云卿不可抑制的抖了一下,一股灼意腾然升起。 他如幼时一般,只手拖着少年屁股,那触感却比幼时更加柔软弹手。 陆云卿不可抑制的吞了口唾液,嘱咐随从,好好照顾陆尚锦后,便背着人离开南苑。 大雨滂沱,陆遥安心的趴在兄长脊背上,肩上披着暖和的大氅,风雨不侵。 二人离开后,床榻上原本熟睡的少年悠悠睁开眼睛,那双黑目中不见半丝睡意。 “啾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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