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尚锦毫不费力的将人拦在怀里,直接让人坐在他腿上。 如果此时陆遥是清醒着,他一定会震惊,陆尚锦看着弱不禁风,病秧子模样,此时此刻他窝在少年怀里,竟显得格外渺小。 只可惜陆遥不知…… 沉睡中的少年,面色红润,呼吸均匀,漂亮的双目紧闭,一动不动,宛如精巧的人偶。
第八章 阿遥被卖了 “你知道,我有病,陆遥是我看上的人,在我没厌弃之前,我不希望你碰他。“陆尚锦脸色阴郁,声音低沉寒凉。 男人啧了一声,不在意罢手:“罢了,罢了,知道你有病还挑剔,我便等你玩腻吧。” 男人惋惜的看了眼昏睡的陆遥。 “话说,你把人弄出来几句这么药倒,后面人醒了你这么解释?” “不劳你费心。” 陆尚锦抬手,宽大的袖口正好盖在陆遥脸上,将整个人遮得严严实实,察觉到少年还有一只手漏出外面,又将人手抬起来放在胸口上,藏起来。 男人一脸震惊:…… 悄声嘀咕:“变态。” 而后又换上一幅笑脸凑上前去,“如何,成为洋洲首富陆家失踪十八年的小少爷,感觉如何?都说陆家富可敌国,你这以后的日子算是好过了,不用在死人堆里滚爬,小少爷,赏点金子助兄弟脱离苦海呗。” 男人惯会嬉皮笑脸,伸手要钱要的没脸没皮。 陆尚锦已经习惯了此人做派,冷声问:“事情办的如何?” “嘿。”男人收了调笑,正经了几分:“别说了,真不愧是陆家少东家,城西的铺子拖不了他多久,约莫着不出半日,陆云卿就能回到陆家。” “阿锦,你当真想要陆家?” 陆尚锦沉默着,没有回复男人。 想要陆家? 呵—— “罢了罢了,你的心思一向难猜,这个给你。” 男人无所谓,陆尚锦想要陆家如何都呵他没关系,他从怀中掏出一枚玉瓶放到桌上,略微不舍得看了眼被捂严实地陆遥,摇头叹息。 可惜了美人,被个变态瞧上。 男人也不多做停留,正如来时悄无声息,去时也不留痕迹。 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陆尚锦和昏迷的陆遥。 陆尚锦眸光落在玉瓶上,黑眸之中浮现嘲弄,转而将目光落在怀中少年的脸上,少年熟睡着,白皙的双颊浮上坨红,粉嫩无害。 若是当年没有抱错,这份单纯无害是否会属于自己? 念及此,陆尚锦嗤笑,抱着少年走向内间。 —— 夜幕降临,陆遥缓缓醒来,昏暗的环境让他稍稍不适。 头晕目眩,四肢发软,脑袋昏沉的很。 他不是在陪陆尚锦吃饭吗?这么会躺在床上? 是床,身下是被褥柔软的触感。 陆遥想要起身,赫然发现自己的手脚像是被麻绳绑住一般动弹不得,他惊恐的挣扎,发现,床榻不远处正有一个模糊的身影。 “你……你是谁?” 从那黑影的肩宽看着,像是一名成年男性。 黑暗的房间,无法行动的四肢,莫大的恐慌弥漫在陆遥心头。 “是你吗,哥哥?”陆遥试探着问。 黑影动了一下,传出一声轻笑:“哥哥?这也是清关楼的特色?” 是一道陌生男人的声音,低沉暗哑。 “清官楼?什么清官楼?”陆遥无力挣扎。 突然想起来,清关楼是洋洲最大的清楼,他在洋洲长了十八年,也只是听说,哥哥从不让他踏足此地,听说,清关楼里的妓子不仅有女人还有男人! 他怎么会在此地!还被人用绳子绑在床上! “我……我不是清关楼里的妓子,我是洋洲陆家小少爷,你若是能送我回家,陆家定会重金酬谢于你。”黑暗中,少年声音里染上抖意,试图用身份威慑住面前男人。 男人来青楼为什么?还不是寻快活,陆遥虽未经人事,可也不是啥也不知道的小白兔。 这种风流韵事以前没少听小厮们说。 “洋洲陆家小少爷?”男人声音低沉,蕴含笑意:“有意思有意思,听说陆家小少爷生的极为俊俏,若是真能吃到陆家小少爷,大爷这一锭金子花的也值。” 男人突然起身,点亮了桌台上的蜡烛。 陆遥眼前暖光一闪而过,一片黑色笼罩在他头上,带着木香的黑色外衣牢牢地盖在他头上。 视线陷入黑暗中,陆遥的耳朵格外灵敏。 他听到男人的脚步逐渐靠近床榻。 “我真的是陆家小少爷,你若是敢碰我,我兄长定不会放过你!我兄长就是陆云卿,心狠手辣,铁面无情说的就是他!我……” 陆遥试图搬出兄长的名号来威慑住此人,威慑的话还没说完,嘴巴便被堵住。 他感觉身上一重,男人体重压在身上,忍不住闷哼,耳畔间想起男人低沉的嗓音:“小少爷,与其谎编身份,不如想想后面如何求我轻点。” 湿热的吻落在颈项上,从未被如此对待的陆遥身体抑制不住的颤抖,嘴巴被人用棉布堵了起来,四肢被麻绳捆绑,视线中一片黑暗,陆遥只能无声流泪。 衣带被人解开,身上的衣衫被一双略带薄茧的手掌一件件脱掉,直到肌肤接触到空气,小少年颤抖着的胴体被人贪婪的收入眼中。 “真美。”男人低语。 低暗沙哑的嗓音蕴含着浓烈的情绪。 被蒙住头面的少年,永远不会知道此时此刻他有多么动人。 独属于少年人纤细雪白的躯体在昏黄的烛光下微微颤抖,长发如瀑披散在殷红的被褥上,禁锢的四肢很好的满足了男人的劣根性。 脆弱诱人的想要让人弄坏。 男人粗粝的手掌游离在少年雪白的肌肤上,只是少年的肌肤太过娇嫩,轻轻揉捏便会留下殷红的痕迹,湿热的唇瓣细致的嘬吻着少年颈项上娇嫩的肌肤。 少年从未被人如此对待过,躯体止不住颤抖,肌肤被人肆意揉捏的刺激感直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直到那细碎的呜咽声停住,男人才停下手上动作,揭开蒙在少年头上的外衣,才发现,陆遥晕了。 “啧,真没用。” 男人随手将外衣盖在陆遥身上,翻身从床上下来,玄铁制成的鬼面面具下的黑眸并无半丝情欲。 …… 子时陆家,灯火通明。 “还没找到两位小少爷?” 陆云卿风尘仆仆归来,本想见见自家软糯可人的弟弟,结果被告知,弟弟和二少爷出门了。 二少爷?哪里来的二少爷? 过了会,陆云卿突然想起,自己的确是多了一个弟弟,顿时,心里有些不舒服。
第九章 被抓到了 两人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开始夜不归宿。 陆氏夫妇倒是很放心,放言说,两个孩子年岁相同,说不定早就在城里玩疯了,晚些回来就晚些回来,还顺带让陆云卿收拾收拾早些睡。 陆云卿总觉得不对劲,自家弟弟什么脾性他最清楚不过,打小自己就教导他天黑立即回家,从未出过错,这次夜不归宿一定有问题。 “大少爷,找到了,找到两位少爷了。”小厮一路从门外喊着跑过来。 “在哪?” “清关楼。” —— 陆遥吓晕前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悠悠转醒后,入眼的是一顶水粉色帐顶,水粉色的纱帐轻佻垂下,帐外昏黄的烛光平白为这狭小的空间增加了暧昧感,丝丝缕缕的熏香弥漫整个房间。 完了!他当真被男人轻薄了! 陆遥万念俱灰,僵硬的转动酸涩麻木的身体,颈侧边是另外一人的呼吸声。 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 陆遥的身体抑制不住的颤抖,身体传来怪异的感觉,无一不在提醒他,那个陌生男人对他做了什么。 坚守了十八年的清白就这么被一个陌生男人拿去。 陆遥伤心之余更多的是气愤,气自己无用,更气对方无耻! 他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忍着酸涩的身体从床上坐了起来,顺手操起一旁的烛台,就要像身侧人砸去,眼看着就要砸到人时,猛然收住手,人傻了! “你是谁?” 陆遥身边躺着的哪里个男人,分明是个仅穿着鲜红肚兜,肌肤雪白的女子。 女子也被惊醒了,看到陆遥手里举着的烛台,吓得花容失色:“公子……公子这是作何?是……是嫌奴家……奴家伺候的不满意吗?” “你……我……”陆遥头疼欲裂,那女子神色惶恐,他也对女子下不去手,将手里的烛台丢掉,如见洪水猛兽般跳下床。 “你是谁,我,我为什么在这里?” 陆遥的脚正巧踩在松软的衣物上,低头一瞧,正是自己的衣服,而他身上仅仅穿着亵衣亵裤,亵衣大敞,裸露在外的胸膛上印着几处暧昧红痕。 女人挑开幔帐,白腻的肩头同样也印着星星点点红痕,暧昧之极。 “这里是清关楼,公子您说为何在这里?”女人调笑,媚眼如丝。 四处散落的衣物,衣衫不整的男女躺在同一张床上,暧昧的红痕……是个傻子都能看出来这个房间究竟经历了什么。 这对陆遥来说犹如晴天霹雳,他竟对房间里的事毫无印象。 他究竟如何来的清关楼,又是如何妓子扯上关系……这些他都来不及细想,外面天色已黑,他和兄长约定过门禁时间,若是不快些回去,恐怕兄长会找到这里。 陆遥不敢想,兄长若是发现他逛青楼,且和妓子发生关系后会受到何等处罚。 他不敢耽搁时间,不顾床上女子,匆忙地捡起地上衣物往身上套。 “公子~公子这是要走吗?”那女子不依不饶,如水蛇般缠了上来。 身上未着衣物,紧紧贴在陆遥身上。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有女人焦急的声音传出。 “陆……陆大公子,哎呦,什么风把您……”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陆遥身后的房门便被人用脚踹开,一阵冷风顺着大开的门灌进来。 陆遥全身血液在此刻凝为一团。 “陆遥!” 陆云卿满含怒意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来之前已经设想过弟弟来青楼会和一些不干不净的女子有所牵扯,但设想远远没有肉眼所见带来的冲击力更强烈。 衣衫不整的男女亲密的纠缠在一起,女人如水蛇一般攀附在自家弟弟身上,两人的青丝暧昧的勾结在一起,陆云卿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脑门。 “啊!” 陆遥被这么一吓,慌乱的推开女人,捡起一件衣服就披在身上,心跳如鼓,血气直顶大脑,那一刻,脑中设想出千百句辩解的词汇,最终—— 小少年僵硬的转过身体,白皙的面颊涨红,神情窘迫,双目含水,可怜兮兮的望着盛怒的兄长,语调颤抖:“哥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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