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卫岽缄默,大概是没想好怎么反驳池衡。 池衡见他这副模样,心里松一口气:“好爸爸好妈妈,好哥哥。我不求你们对他怎样好,但别用这种态度对他可以吗?可以不理他,但不要这样。” 池衡小声说:“在我喜欢上他之前,他受过太多委屈了。” 叶清素愣怔。 她没有见过这样的池衡,她的儿子接受谩骂时,还在家群里说没关系,黑红也是红。 池衡是个率性的孩子,尽管他已经二十七,在叶清素眼里还是个小孩。 小孩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思想。 他不把烦恼带回家,用自己的力量给这个家带来快乐。 池衡很少哭,更没有因为谁红过眼眶。 除了家人。 现在多了一个。 叶清素这两天特意去了解俞则临,以前知道池衡和一个人演什么双男主剧,叶清素心里就隐隐不安。她看了越线,那孩子演的很好,就像是真情流露一般。 她希望儿子得到幸福,却无法接受这样的身世。她无法理解,怎么会有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先入为主的认为那孩子是占据他人家庭幸福的糟糕存在。 直到池衡回来,他第一次和家人敞开心扉,没有犹豫,没有含糊。 告诉家人他有多喜欢这个人。 叶清素艰难地开口。 “如果你喜欢的话。” 她一出声,三双眼睛齐刷刷望向她。 叶清素道:“喜欢的话,就照你心意来吧。”
第63章 池衡惊喜地看向叶清素:“妈!我就知道你是第一个支持我的人!” 叶清素原本摇摆的心在这一刻平衡, 她微笑着说:“只要是你喜欢就好,你的人生属于你自己,我们只能提醒, 无权干涉。” 池衡起身抱住叶清素,池衡比他妈高一些,却像个孩子似的将额头埋在叶清素肩膀,“妈, 我最最最最最爱你了。” 最后还是池卫岽看不过去, 把池衡拉开:“这么大人了, 搂搂抱抱像什么样?矫情。” 池衡乐呵呵道:“我妈同意就代表我们家同意了, 爸你就等着吧,等儿子把他收入囊中。” “谁收谁还不一定。”池卫岽瞥他一眼,“花言巧语,就会哄你妈高兴。” 获得家人的支持, 池衡一身轻松。他又有些泪目, 小时候因为父母工作不着家,他总以为爸妈不爱自己,此刻得到默许和答案,他才明白自己生活在一个自由的家庭里。 他要把俞则临拉进来,进入属于他们的家。 池衡回归平海的事,谈闻是第一时间知道的,但来池家接池衡的却是驰戍。 驰戍把他的行李箱丢进后备箱, “你带铁啊, 这么重。” 池衡从副驾驶冒出头:“感谢驰总。” 驰戍关了后备箱, 进到主驾驶, 门一关:“你家这么多车,你非得折腾我干什么?” “手生, 不想开。” “你哥不是在?” 池衡玩着手机:“我怕他说教我。” 驰戍沉默几秒,“你和家里出柜了?” 池衡停下打字的手:“你怎么知道?” “猜的。”驰戍说,“你这两天撩拨嗨了,热搜全是你。恭喜你啊男明星,终于火了。” 池衡这两天确实没怎么看微博,满门心思都记挂着俞则临去了:“这你都能联想到出柜?” 驰戍淡道:“兄弟这么多年,如果连你假合作和真...清流露都看不出来,那也甭玩了。” “你停一下什么意思?”池衡敏感。 “发/情。”羞耻的词从驰戍口中说出口,池衡竟不觉得违和,驰戍道:“想了想,对我们的兄弟感情有些伤害,被迫改了。谁知道你又提。”驰戍一副这就不关我事的表情。 池衡:“……” “我就多余问。” “谁说不是。”驰戍皮笑肉不笑。 池衡乐呵一声,继续和俞则临发消息。 【俞则临俞则临俞则临,到家了吗到家了吗到家了吗】 【迟早是我的:到了,怎么了?】 【找你聊聊天呗,不可以吗?】 【迟早是我的:聊什么?】 池衡笑了。 怎么突然这么腼腆,好不习惯。 【想我了吗?】 【迟早是我的:......】 【影帝耍大牌啊?】 【迟早是我的:池衡,别闹。】 池衡想了想,分享一首歌过去。 【你池大爷分享一首歌‘对你爱不完’,一起来听听吧!】 池衡看着界面从备注变为输入,耐心等了五分钟,消息还没来。 池衡边等边问驰戍:“不是给我办庆功宴吗?谈闻怎么还没消息?” “你联系他了?”驰戍问。 “是啊,没回。” “他最近没空。”驰戍说,“你等半小时,他就回你了。” 池衡挑挑眉。 再垂头,俞则临回了消息,倒也分享了首歌,叫喜欢你。 池衡勾笑,播放出声。 粤语一出,驰戍瞟他一眼:“你什么时候爱听这类型了?” “被谈闻传染了。”池衡说,“挺好听的,对吧?” 音乐还在继续,驰戍收回目光,打转方向盘:“还不错。我喜欢激情点的。” “小心点肾。”池衡劝诫道。 驰戍说:“总比某人二十七岁还没体会过的好。” “你懂什么?”池衡自信满满,“我马上就要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了。” 驰戍:“什么意思?” “表白啊。”池衡说,“我打算和俞则临表白。” 话毕,他喃喃道:“人家喜欢我这么多年,在一起还让他表白,也太不对等了。” 驰戍想说感情哪有对等的,话准备说出口,突然发觉他说这句话好像不太合适。默默拐了话题:“你打算怎么表白?” “我们不是要去冰岛吗。”提及这个,池衡神采奕奕,“我到时候在极光下跟他表白,浪漫吧?” 驰戍点点头:“浪漫。” 闲来无事,池衡和驰戍取经:“第一次痛不痛?我可不想伤到俞则临。” 驰戍垂垂眼皮,看着前方的红灯,缓缓停车:“我没当过下面的,不过看他们的反应,应该是爽的。” “那就好。”池衡心里松一口气,就听驰戍说:“俞则临是下面的?” “那肯定。”池衡说,“哥们绝不可能做下面的,必须他做。” 驰戍敷衍地点头:“行,你厉害。” 池衡没听懂这跟厉害有什么关系,便道:“你知道就好。” 话题结束,他继续和俞则临聊天。 【好听。我们什么时候去冰岛?】 【迟早是我的:下周天吧。】 池衡看眼日期,现在才周一。 怎么这么久? 【哦,你什么时候有空,一起出来吃饭?】 【迟早是我的:周三行吗?】 【这周三?】 【迟早是我的:下周三,最近工作有点忙,或者晚上我忙完约。】 “啧...” 池衡不满,“这还谈个毛恋爱,怎么这么忙。” 驰戍:“怎么?” “他活多,约不出时间出去玩。”池衡发愁道,“这以后怎么谈恋爱啊?” “那就别谈。”驰戍说,“男人多得是,你想要。我给你找几个解闷。” “别把你那庸俗的观念盖章定论到我身上行吗?”池衡说,“哥们搞纯爱的。” 驰戍不说话了,表情挺无语。 “活多也要他。”池衡自顾自说着,打字:【好^^】 抵达饭店,谈闻姗姗来迟。 半个多月没见,谈闻又憔悴不少,池衡人逢喜事精神爽,调侃他:“谈哥,少干点吧,再这样下去,你也要吃肾宝片了。” 驰戍有被内涵到:“我还没到这地步。” 谈闻也乐了:“滚,老子又没瘾,天天干啊。” 池衡见他眼神没那么游离,才放下心。哥三痛痛快快喝了一场,转头奔去ktv,嚎唱一顿。 谈闻坐在沙发上,见池衡点了首粤语歌,问驰戍:“他还会唱粤语了?” 驰戍听前奏就知道是今天去接他那首:“唱不确定,歌宝贝的不行。” 谈闻懂了,醉醺醺地笑了笑:“行,看来真是长大了。” 驰戍瞥他:“说的好像我们有多老一样。” 谈闻莫名地被戳中笑点,乐了一会,等到池衡开嗓,他立马笑不出来了,闷闷地喝了口酒。 往常池衡是喝最多的,这次却是三人中最清醒的。找了代驾,池衡贴心地问他们要不要找人来接,两兄弟已经不省人事,池衡只好把人带回家。 最近酒量见长,池衡比以前还能喝,他步伐稳重,把两人丢进房间,关上门。 回主卧洗了澡,池衡计上心头,学着从前,给俞则临打电话。 俞则临接通后,池衡湿漉漉地出声:“俞哥哥,我喝醉了。” “……” 俞则临的气息厚重不少,池衡听得心里发笑:“俞哥哥,你在吗?” “池衡。”好半会,俞则临沙哑地叫他的名字:“你没醉,清醒点。” 这是想诈他还是洗脑式醒酒? 池衡道:“我今天好想你,你想不想我?” 俞则临宕机,“...想,你在洗澡吗?” “是啊。”池衡说,“不是说喝醉酒起不来吗,为什么我每次都能起来?俞则临,是不是你在捣鬼?” 俞则临沉默,池衡碰了碰精神头,喘息一声。 “俞则临,你立了吗?” 池衡自言自语道:“你不会是不行吧?不行也没事,反正你那个以后也没用了,我会让你爽的。” “...你在说什么?” “说着玩的。”池衡笑吟吟道,“你要想多,我也不介意。” 他故意把话题往暧昧方向引,漫无目的地和俞则临聊天,过了十多分钟,池衡越来越苦恼:“俞则临,都怪你。” 他经常莫名其妙的怪俞则临,和俞则临耍性子,以前以为是俞则临好欺负,随便他怎么说,后来知道原因,更加肆无忌惮:“因为你,我自己碰不出来了。” 上一次,俞则临狼狈地挂断电话。 这次,他甘愿沉沦:“你别瞎碰,规律一点。” 池衡本意不是欲/望,却被俞则临三言两语激得浑身发烫。 俞则临就是妖精,他是被妖精迷惑的正经人。 泄气后,池衡没感觉到畅快。 他望向浴室门,突然想就现在,俞则临推门而进,或是他一出门就能看到俞则临。 他想和俞则临有个家。 一个属于他们的天地,有事自忙自,回到家有伴侣陪伴。 挂断电话,池衡没来由的惆怅。 真想不顾仪式感,现在就和俞则临在一起。念头一出,池衡甩了甩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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