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贻与艾比商量一番,准备空出三个月的时间,专门陪奶奶。 艾比不敢有什么意见,只是说,“现在热度最高,没有接任何活动就算了,还有空下来。” “算了,你多陪陪白奶奶吧!”艾比也知晓了,也不再多说。 白贻开始指定计划,奶奶腿脚不方便,要带着小杨阿姨一起照顾奶奶。 奶奶的老家在南川以西一千公里外的宿城,公共的交通工具怕是不方便。 白贻准备租一辆房车,正在浏览购物网站。 刚刚洗完澡的江畔舟凑了过来,带着一股淡淡的沉水香信息素袭来。 江畔舟双手撑在桌面上,将白贻圈在怀里,显得白贻更瘦小。 “看什么?房车?”江畔舟刚刚洗完澡,满身热气。 白贻微微侧头,江畔舟的胸膛尽收眼底,仰头靠了靠,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我想带着奶奶,开房车会宿城,三个月应该够时间。” “嗯……”江畔舟不是不认同,就是舍不得白贻离开那么久。 但是与奶奶争风吃醋,必输! 只是说,“你没有驾照,谁开车?” “王正呀!他有驾照,然后小杨阿姨照顾奶奶,我做饭。”白贻早就计划好了。 江畔舟思考了一下,“你们两个omega,两个beta,会不会不安全?” 白贻倒是没有考虑到这一点,虽然现在人贩子少了,但不是没有了。 白贻正在思考,江畔舟无奈道:“我四个专业的保镖跟你们一起吧!一起三个房车,怎么样?” 白贻的手机响起,是小杨阿姨的电话,白贻连忙接了起来。 “小白!奶奶出事了!快来!” “什么!”
第88章 那是奶奶的归属 白贻赶到疗养院时,奶奶已经在手术室了。 小杨阿姨见到白贻,一边抽泣一边道歉,“白贻,对不起,对不起!” 白贻看了一眼手术中的手术室,眸子湿润,咬唇忍耐。 江畔舟轻抚白贻的后背,冷静地问,“到底怎么回事?” 白贻定定地盯着小杨阿姨,想知道事情原委。 小杨阿姨抹了一把眼泪,“八点,我安置了白奶奶睡觉,我就在卫生间里洗衣服……我怕吵醒白奶奶,就关了卫生间的门……呜呜呜!” 小杨阿姨情绪激动,哭得不能自已,“有人进了房间,发出了声响,我才出来!白奶奶已经过度激动了!我就叫了医生……呜呜呜……” 白贻语气故作冷静,“看见是谁了吗?” 小杨阿姨摇摇头,“我只看见一个背影,不高很瘦。” 江畔舟闻言,已经掏出了手机,报了警。 白贻眸光冷厉,恨意蓄满了心尖。 白贻看向手术室,诚心祈祷。 奶奶,你一定不能有事? 江畔舟挂了电话,拍了拍白贻的肩膀,“我去一趟安保室。” 白贻点点头,眼神从未离开过手术室。 江畔舟看着白贻,满是心疼,转身离开。 十分钟后,江畔舟回来了。 白贻僵硬地开口,“查到了吗?” 江畔舟点点头,“我查看了走廊监控,看见了一个戴着鬼面具的男子,警方正在监控室查看其他录像。” 白贻眸子的恨意明显,恨不得活剐了那人。 手术灯暗下,白贻眼皮猛烈跳动了一下,连忙起身,走上前。 医生摘下口罩,一脸遗憾地摇摇头。 白贻身形不稳,后退了一步,江畔舟连忙稳住了白贻。 白贻觉得呼吸困难,艰难地开口,“摇头是什么意思?” 医生低下头,一脸失落,“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白贻摇了摇头,眸子蓄满了泪水,声音哽咽,“不可能……呜呜呜……” 医生深深地鞠了一躬,转身离开。 白贻再也绷不住了,不顾形象地嚎啕大哭,慢慢地蹲在地上,低头趴在膝盖上,放声大哭。 眼前都是奶奶的身影,那个小时候背着自己买糖的小老太太,那个永远等自己吃饭的小老太太,那个即使无法行动也会给自己留大白兔奶糖的小老太太。 明明还有一段自己和小老太太的美丽回忆,到底被谁偷走了! 江畔舟蹲下来,温热的手掌轻轻地拍着后背。 白贻的哭声渐弱,缓缓地抬起头,看向江畔舟,声音发颤。 “我没有奶奶了。” 江畔舟轻咬着嘴唇,手掌一下下安抚,轻声道:“奶奶只是去自由的地方了。” 白贻垂眸,泪水大颗大颗地滴落,双手搂住了江畔舟的脖子,埋在脖颈初,闻着令人安心的沉水香信息素。 ———— 白贻抱着骨灰盒,从房间走出来,天边泛着白光。 郊外的火葬场还是昏暗一片,远处却迎来了新的一天。 白贻苍白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低头看了看骨灰盒。 白贻直愣愣地走向大门,江畔舟一直陪着白贻。 奶奶早就买好了墓地,与爷爷在挨在一起。 奶奶说,“那是我的归属。” 白贻和江畔舟直奔墓地,把奶奶还给爷爷。 白贻一路上,就是一个表情,眼神不曾动过。 江畔舟有些担忧白贻的精神状况。 白贻从昨夜抱着江畔舟哭完后,就一直面无表情,也不讲话。 江畔舟正在想说什么,白贻主动开口了。 “江畔舟?” “嗯!” 白贻声音沙哑,“奶奶说,和爷爷葬在一起,是她最后的愿望。” 江畔舟轻叹,“奶奶是高兴的。” 白贻点点头,咧出一个很牵强的笑容,“是的,奶奶是高兴的。” 白贻在这样自我安慰。 白贻满眼红血丝,颓废地看着墓地工作人员抱着骨灰盒,准备放进去。 “停一下!”白贻突然出声。 工作人员顿住了,白贻又怔愣住了。 初春的冷风吹过,白贻淡淡道:“奶奶会不会冷呀?” 江畔舟嘴巴张了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白贻低头,看了看脖子上的围巾,还是昨天那条。 白贻将围巾取下来,团成一团,放在骨灰盒上。 笑容苦涩,声音颤抖,“这样就不冷了。” 白贻看着墓地合上,泪水无声地流下。 江畔舟揽过白贻的肩膀,轻轻地抚摸。 白贻侧头,额头抵在江畔舟的手臂上,闭目养神。 江畔舟的手机响起,江畔舟接起。 白贻离得很近,可以听到电话那头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查到了,是陈明明。” 白贻睁开眼睛,眸光阴戾。 江畔舟手一紧,下意识去看白贻。 白贻抬起头,冷声道:“走。” 警局,车未停稳,白贻就解了安全带,开门下车。 江畔舟愣了一会儿,连忙跟上。 秦天等在门口,见白贻气势汹汹而来。 白贻冷冷道:“人在哪儿?” 秦天与江畔舟对视了一眼,吞吞吐吐道:“在……审讯室。” 白贻和江畔舟进入了观察房,单反玻璃那边,秦天也进入了审讯室。 陈明明耷拉着脑袋,冷着脸。 秦天拍了一下桌子,陈明明才缓缓地抬起头,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白贻眉眼紧蹙,眸色阴沉,拳头捏紧。 “昨夜八点二十,你进入了白奶奶的房间,你做了什么?” 陈明明脑袋无力地歪着,故作思考状,露出了微笑。 不紧不慢道:“我好像……戴了面具。” 秦天一脸严肃,严厉道:“你做了什么?” 陈明明低头,手指拨弄着杂乱的头发,不以为然,“没什么,就去看了看她。” 秦天低声呵斥,“你根本不认识她,为什么去看?” 陈明明抬头,一脸落魄又嚣张的样子,“我怎么不认识了?” 睁大了眼睛,笑呵呵地开口,“我认识!她是白贻的奶奶嘛!” 秦天皱眉,眼神阴沉,看了一眼玻璃。 陈明明顺着秦天的方向看去,露出了挑衅的笑容,盯着黑色的玻璃。 笑了起来,“白贻,你知道吗?据说八十岁的老人,都见过虫族?我就买了虫族面具,我找了你奶奶试试?哈哈哈!你猜这么着?” “她被吓的脸都紫了!哈哈哈!” 白贻恨得咬紧牙关,眸子猩红,泪水在眼睛了打转。 拳头捏得太紧,指甲都陷进了肉里,也没有感到一丝疼痛。 陈明明直勾勾盯着黑色玻璃,笑着说,“你奶奶真的很爱你,她最后一句话都是,都是叫你的名字,可惜你听不见了!” “陈明明!我要杀了你!”白贻嘶吼着,一拳锤在玻璃上,也只是一声闷响。
第89章 糟心玩意儿!止住了没? 江畔舟去拉白贻时,白贻打开了门,用力关上。 毫无防备的江畔舟被夹到了手指,也没有犹豫一下,连忙跟上白贻。 白贻绕到了审讯室,径直打开了审讯室的门,向陈明明扑去。 “我要杀了你!陈明明!你就是个畜生!” 江畔舟抱住了白贻的腰,白贻却执着地扑向陈明明,非杀了他不可。 秦天也起身拦住了白贻,不想陈明明不害怕,反而笑了起来。 故意挑衅白贻,“白贻!你杀了我呀!来呀!” “哈哈哈!我恨不得你立马杀了我!我们同归于尽!” 秦天转身怒吼,“闭嘴!” 陈明明笑得癫狂,可是泪水随之落下,“你害得我没法活!我也不会叫你好过!” 白贻挣扎着,嘶吼着,“我要杀了你这个畜生!” 白贻的力气大得出奇,江畔舟抱着白贻后退,安慰道:“白贻!我们冷静!冷静!” 秦天见此,拿出了常备的安定剂,注射给白贻。 白贻很快瘫软下来,安静下来,靠在江畔舟的胸膛上。 阴戾眼神一直盯着陈明明,泪水滑落。 陈明明笑得更加放肆,“看着你如此痛苦,我就止不住地开心!哈哈哈!” 江畔舟抱着白贻,转身离开。 秦天关了记录仪,响亮的巴掌落在陈明明脸上。 陈明明被打偏,止住了笑声。 秦天冷声道:“糟心玩意儿!止住了没?” 陈明明低头,擦了擦嘴角的血,平静道:“我依旧开心。” 所有人离开,审讯室只剩白炽灯光打着陈明明,陈明明面无表情,佝偻着身子。 自从陈明明塌房后,没有了靠山,接不到工作,赔了违约金,还负债了几百万,卖了名牌包和房子,才还上。 陈明明将失去了一切的责任怪在白贻身上,总是在网络上黑白贻。 陈明明是从贫民窟走出来的孩子,靠着无下限爬上了半山腰,却一朝跌落泥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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