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贻适应了一下灯光,环视了一圈房间,是一个教室。 林灏有了光,就完全不怕,“哈哈哈!这下就是我的天下了!” 林灏是常驻,有经验,第一时间就找出口,巡视了一圈,就一扇门有数字密码。 而白贻早就站在了黑板前,看着黑板上的高数题,淡淡道:“密码几位数?” 林灏试了试,“是七……七位数!” 林灏都震惊了,一般都是四位或六位,这回来个七位数。 白贻拿起粉笔计算了起来,林灏就坐在位子上看着,一边嘀咕着,“小白白,加油哦!” 不一会儿黑板就写满了,得出了答案,“5201314。” 林灏笑呵呵地去开锁,“滴”一声开锁,两人用时二十五分钟。 林灏没有惊讶,因为自己知道白贻的厉害。 白贻放下粉笔,拍了拍手,跟着林灏走到了走廊上。 林灏看着隔壁开着灯的房间,敲了敲,“有人吗?” “哎!有人!林灏!我是黎轻轻!”黎轻轻都要哭出来了。 林灏趴在门板上,“你们是什么题?” 路阳冷静的回答,“是语文题。” 路阳都是快三十岁的人,那里看得懂这些。 而黎轻轻是出了名的学渣,上表演学院的文化分是刚刚过线。 林灏还是礼貌地问一句,“需要帮助吗?” 黎轻轻欲哭无泪的声音响起,“需要!我们十分需要!” 林灏十分骄傲,“白贻!上!” 白贻冷淡道:“黎轻轻,是什么题?” “四道选择题。” “念给我听吧!” ………… “滴!” “开了开了!”黎轻轻打开门,激动地抱了抱白贻。 路阳笑得温柔,“白贻,你不也毕业好些年了吗?” 白贻没有多说,只是点点头,“对。” 然后另一组做的英语题,自己解密出来。 众人都吐槽了起来,“语数外!简直了!” “就是高中噩梦!” 白贻跟这样一众人顺着走廊进入了计算机室,六个人坐在各自的电脑前。 林灏一直不敢看电脑屏幕,白贻猜测了起来,“不会……” 话未说完,灯光闪烁,电脑屏幕播放了一段吓人的视频。 十几秒钟就恢复了正常,众人多多少少都吓到了。 林灏和黎轻轻都蹲到了桌子下面,路阳和其他两位都吓得各有不同。 唯独白贻一瞬不瞬地盯着电脑屏幕,像看电影一样的。 白贻大胆,且每次被吓都十分冷漠,导演都看不下去了,NPC都自闭了! 白贻淡定道:“刚刚这段视频里有线索。” 导演:给老子再多钱!我也不请白贻了! 没有一点节目效果就算了,解密能力一级棒,估计预计八个小时通关的密室,恐怕三个小时就完成了。 众人都愣住了,看白贻的眼神像在看神一样,黎轻轻哭唧唧地开口,“白贻!你是我的神!” 白贻淡淡道:“那么,我的信徒,你可以供给一些香火钱吗?” 林灏和黎轻轻记在一堆,不敢起身,“我供!我供!” 其他人也开口了,“我们也供!” 白贻点点头,“拿钱办事,会更有动力。” 白贻又淡然地看了一遍,找到了线索。 尝试看了一遍的路阳什么都没有发现,等待白贻开口。 白贻咳嗽了一声,“我找到了线索。” 黎轻轻直呼,“你是我的神!” 白贻却不紧不慢地开口,“导演组,你要不要也供点香火钱,我还你节目效果。” 众人看呆了,结果看着电脑屏幕上出现了,“我供!我供!求求白大神放过我们吧!” 白贻笑了,“出去后,发我微信。” 于是,这期综艺播出时,上了热搜。 白贻说到做到,节目效果满满。 微博热搜被白贻和密逃节目组上了热搜。 #白贻你是我的神!# #白贻香火钱!# #白贻发我微信!# #白贻!放过导演组# #密逃NPC自闭了!# 加上白贻主动晒了五个常驻和导演发给自己的香火钱红包。 再一次引爆了流量,那期的收视率也到达了更高的期望。 导演表示:白贻真牛!下次还请! 而关于白贻没文化的传言,不攻自破。 只是白贻很惨,去综艺之前,江畔舟就立下了规定。 不许与alpha(路阳)接触,接触一次炒一次! 接触在所难免,于是白贻一夜未眠,又躺了一天,才能下地。 原来江畔舟不是开玩笑,是会炒得下不了床。
第74章 你不在,我睡不着 南川的夏天很热,南川的冬天也很冷。 连轴转了半年的白贻,被江畔舟强制休息了。 艾比不敢说什么,白贻也乐得自在。 只是江畔舟年底,公司更忙了,不能陪着白贻。 白贻就去疗养院看奶奶,苏姨买菜顺便就给白贻送去了。 奶奶一见白贻来了,就很乖。 吃饭、散步、睡觉,都不需要哄着去了。 白贻哄睡了奶奶,想出去走走。 下意识地走向后院,后院的花花草草都枯败了,只剩一片枯黄。 很巧,又遇见了宋迟,还是坐在大树下。 那棵大树的枝叶变得光秃秃,只有零星的黄色枯叶挂在树枝上,显得树下的人,格外凄凉。 白贻走上前,打了招呼,“宋编,又见面了。” 眼神呆滞的宋迟过回神,抬头看白贻,没有笑容,今日情绪异常低落,“白贻呀!坐吧。” 白贻就是再不会看人眼色,也知道宋迟眉眼之间的忧愁。 白贻不会安慰人,就起了别的话题,“你似乎来疗养院越来越频繁了。” 宋迟叹气,点点头,直言道:“夏爷爷这几天身体越发差了。” 如果夏爷爷去世,夏暮就没有任何亲人在世了。 白贻思虑了一下,“夏爷爷多少岁了?” 宋迟认真思考,并回答,“八十八岁了。” “很长寿了,该看过的地方都看过了,该经历的事情也经历了。”白贻尝试开解宋迟。 宋迟低头浅笑,“倒是与夏爷爷说的如出一辙,活够了。” 是宋迟舍不得罢了,失去夏暮,又失去夏爷爷,只剩自己在世上孤独的活着。 白贻虽然很好奇夏暮与宋迟的故事,但是不想在别人的伤疤上撒盐。 寒风瑟瑟,最后几片枯叶也被吹散,落在枯黄的草地上。 白贻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坐在这里,莫名的凄凉。” 宋迟自然应了一声,“对呀,悲伤的气氛太强了。” 几年前,也是枯树下,冷风中,与夏暮告别。 疗养院某处突然传来了杂乱的声音,不一会儿一个小护士跑了出来。 “宋先生!夏爷爷……” 宋迟猛烈抬头,目光呆滞,呼吸变得急促,醒神后,立马拔腿奔向杂乱的地方。 白贻眼底闪过轻微的诧色,自己刚刚才说,就…… 白贻跟上了宋迟,来到了人群围观的病房,仪器上已经一条直线。 宋迟气喘吁吁,站在床前,眉眼是藏不住的悲戚。 一边围观的老奶奶说,“老夏有福,走得干脆,没有造什么孽。” 一旁老爷爷也附和,“是啊!小宋不是亲孙子,也照看了好几年,晚年衣食无忧,有人陪伴,比我们享福多了。” 白贻闻言,抬眸看宋迟抖动的背影,满是凄凉,哭泣无声。 白贻看了,也心情低落,抽离人群,回到奶奶的房间。 奶奶刚刚醒来,闹着找白贻。 小杨阿姨安抚不住,瞧着白贻来了,奶奶才安静,小杨阿姨离开。 白贻一把抱住了奶奶,像小时候一样,靠在奶奶怀里,撒娇要烫吃。 白贻抱住奶奶,能感受到奶奶明显瘦了,佝偻的背脊,可触的骨感。 白贻鼻头酸,想哭的冲动被压下,起身是一脸笑容。 “奶奶,睡得怎么样?” 奶奶目光慈祥,点点头。 —— 白贻回到家中,已经是八点。 江畔舟没有回家,在加班。 白贻心情不好,胃口也不佳,早早地上床睡觉了。 江畔舟回家已是十一点,轻手轻脚地上楼,开门。 白贻坐起身,打开了台灯,呆呆地看着江畔舟小心翼翼。 江畔舟松了一口气,走向白贻,轻声道:“怎么还没睡,苏姨说你九点就睡觉了。” 江畔舟接了西服扣子,坐到了床边,能感受到白贻的情绪低落,比起平常的清冷,更是伤感。 白贻掀开了厚厚的被子,跪在床边,双手搂住了江畔舟的脖子,将头抵在江畔舟的胸膛上,可以闻到一丝沉水香的味道。 “夏爷爷去世了。”声音都不开心。 江畔舟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白贻今日去了疗养院,估计碰上宋迟了。 江畔舟一只手扶着白贻的腰,另一手轻拍了后背。 “是不是多想了?害得睡不着觉。” 白贻抬起头,目光空洞。 “嗯” “今天与宋迟聊天,我还劝解他,生老病死是常事。” “……结果,夏爷爷就去世,疗养院的老人都说夏爷爷是享福的,走得不痛苦。” 白贻说这里,眉眼流露了伤感,“可是宋迟很难过,我看了,也很难过。” 江畔舟轻轻地一下下安抚着白贻,认真的聆听。 白贻继续道:“我担心奶奶,我也害怕了。” 江畔舟看着白贻发红的眼尾,在眼睛里打转的泪水,伸手轻轻地抹去了泪水。 “不哭不哭,生老病死是常用的,如今奶奶在世,我们应该快快乐乐的活着。” “你不止有奶奶,你还有我,奶奶不愿看你伤心难过,我也不愿意。” “不哭,好不好?” 江畔舟低沉的嗓子极好听,又安抚人心。 白贻抹了抹眼泪,靠在江畔舟的胸膛,听着规律的心跳,莫名的安心。 小声呢喃:“江畔舟,你能不能早一点点回家?你不在,我睡不着……” 江畔舟郑重道:“好。” 明明只是一个字,却不知为何,分量很足,压下了心中的躁动不安。 白贻坐起身,松开了自己的手,目光柔和。 “你去洗澡吧!” 江畔舟加班四个小时,肯定很疲惫。 江畔舟却伸手摸了摸白贻脸上柔软的肉,笑得戏谑。 “着急吗?” “才没有!” 白贻立马反驳。 江畔舟却笑得更肆意了,“什么没有?” “没有着急。”白贻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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