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完了动作戏,就到了顶楼对峙的戏份,道具组在确定道具。 白贻放下了剧本,看阴沉的天气。 路阳站到了白贻身边,轻声道:“临时换戏份,能行吗?” 白贻回头,立马点头,自信道:“不信也得上,不然再等南川下暴雨,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你在南川长大?”路阳闲聊了起来。 白贻点点头,“对。” 白贻不想与路阳讲话,怕江畔舟吃醋。 但是,前辈主动跟自己讲话,白贻不能太冷漠了。 杨导穿着雨衣过来,“你们词背得怎么样?这雨可没有几遍的时间了。” 路阳主动道:“您放心。” 白贻也点了点头,“我只敢说尽量。” 杨导笑了笑,“你倒是不说大话。” “行了!白贻你去系上安全装备,不恐高吧?”杨导问到了点上。 白贻自然是怕的,“我会克制的。” 杨导点点头,“行!我们尽量一条过!” 白贻放下了剧本,路阳和白贻原地做起了深蹲,路阳打气似的,“加油。” 各就各位后,白贻气喘吁吁地站上在了毫无保障的天台,调整了状态。 “action!” 陆正停在了原地,“李晚!回头是岸!” 李晚摇摇晃晃地转过身,陆正都紧张地惊呼一声,“小心!” 李晚却笑得大声,“哈哈哈!回头是岸?我懂法!不是死刑!就是死刑!” 李晚露出的笑容如同地狱的魔鬼,回头看了一眼万丈深渊,眼神闪过一丝兴奋。 陆正怒吼道:“你知法!懂法!却犯法!你杀害了九名花季少女!毁了九个家庭!你对得起你的父母嘛!” 李晚闻言,面色骤变,眼神变得暴戾,嘶吼道:“如果不是他们!我不怎么会走上这条路!他们该死!该死!” 李晚太过激动,身形晃的厉害,陆正耐心劝解,“你先下来!” 李晚阴恻恻的笑,眼底涌动的血色邪魔慢慢浮现,笑得如癫如狂,“哈哈哈……路警官,告诉你一个秘密。” 陆正盯着李晚,心中越发不安。 李晚转了一个方向,矮墙上晃晃悠悠地走动了起来,不紧不慢地叙述着,“我知道我的人生到今天为止了,但是你的案件并没有结束。” 李晚侧头,看向陆正面露气愤,笑得更肆意了。 “李晚!你到底杀害了多少人!”陆正怒吼道,没有劝诫李晚轻生的念头,甚至眸子冷厉地想推李晚下去。 李晚继续走,走到了转角处,面对陆正,故作思考的模样,“我也记不清了,有肮脏的站街女,有初尝禁果的初中生,还有……” 顿了一下,李晚盯着陆正,笑盈盈地开口,“还有陆警官失踪三年的亲妹妹。” 陆正脸色聚变,盯着李晚,眼含恨意,身子发颤,拳头都紧了。 陆正想杀了李晚! 李晚看着陆正的表情,十分欣赏,似在观赏自己造作的作品一般。 两人对视了半晌,陆正一步步走向了李晚,李晚笑容愈发深。 陆正突然冲向了李晚,李晚面带笑意,一跃而下。 陆正趴在矮墙上,俯身看了下去,李晚身体十分扭曲,倒在一片血泊里,始终面带笑容。 似是嘲笑,嘲笑陆正的无力,嘲笑死神也不过如此,并不可怕。 “卡!” 白贻从血浆中起身,看着鲜红一片,想到了不好回忆,白贻眉眼紧蹙,脸色苍白。 路阳注意到了,关切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白贻摇摇头,“没事,就是淋了雨,不太舒服。” 杨导过来,也正好看见了白贻脸色苍白,连忙道:“怎么样?是不是感冒了?” 白贻的头有些晕乎乎,是有些不适,点点头,“没事,回家休息就好了。” 白贻今天没有戏份了,杨导嘱咐道:“好,你今天也没有戏份了,你回家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也没你戏份,你好生休息。” 白贻点了点头,路阳表露担忧,“omega身子弱,你可千万别硬撑。” 白贻点点头,助理王正扶着白贻离开了片场。 白贻换下了湿衣服,上了车,就沉沉地睡起了。 到了山顶别墅,王正怎么叫白贻,白贻都没有回应。 王正又不敢碰白贻一下,立马就打了江畔舟的电话。 江畔舟在下班路上,没几分钟就赶了回来。 江畔舟看着白贻小脸烧红了,摸了摸额头,很烫。 江畔舟回头呵斥王正,“发烧了不送医院!送回家干嘛!” 王正唯唯诺诺,不敢吭声。 白贻昏昏沉沉,听见了江畔舟的声音,嘶哑着声音,“江畔舟……我好难受……” 江畔舟抱起浑身滚烫的白贻,轻声安慰,“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江畔舟回头,冷声道:“叫家庭医生。” “是。” 王正无奈叹气,估计要被扣工资了。 白贻靠在江畔舟的胸膛,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白贻躺在熟悉的卧室,江畔舟坐在沙发上睡着了,自己手上还打着针。 嗓子烧干了,艰难叫了一声,“江畔舟……” 江畔舟很快醒来,见白贻醒了,立马凑了过来,担忧道:“还难受吗?” 说着摸了摸白贻的额头,已经退烧了。 江畔舟拿起了水瓶,扶起了白贻,给白贻喂水。 是一回生二回熟。 白贻喝了温水,嗓子好了不少。 江畔舟放下了水瓶,冷声道:“怎么第一时间不去医院?” 白贻直接都不爱去医院,无论是家中破产前还是破产后。 白贻赖在江畔舟的怀里,懒洋洋道:“不喜欢医院。” 江畔舟前两次都没有发现,只是以为小财迷不舍得花钱。 江畔舟认真地问,“为什么不喜欢医院?” 白贻眼神飘忽,低声呢喃,“因为…我更喜欢在你身边,这样…更有安全感。” 江畔舟冷冷的眸子变得柔和,触动了心底。
第63章 生病就容易矫情 江畔舟又问,“那你喜欢江畔舟吗?” 白贻眨巴眨巴眼睛,还思虑了有一会儿,“喜欢……他对我好。” 江畔舟笑得嘴都合不拢,顺道摸了摸白贻毛茸茸的脑袋。 江畔舟发现,发烧的白贻十分乖巧,问什么回答什么。 江畔舟又问,“那你最喜欢谁?” 白贻神色失落,低声呢喃,“我爸。” 江畔舟愣住了,低头看白贻眼角淌下泪水,肩膀轻微抖动了起来。 江畔舟慌了,低头见白贻已经满含泪水,立马将白贻抱了起来,紧紧地搂进怀里,轻抚着后背。 轻声安慰,“都过去了,白贻,都过去了……” 白贻将脸埋在江畔舟的锁骨处,生病本就难受,心中的委屈劲上来,哇哇大哭了起来。 “呜呜呜……江畔舟……我想爸爸了!呜呜呜……” 白贻哭声凄惨,江畔舟听了不禁心疼,声音也哽咽了,却不知如何开口安慰。 只是轻轻地一遍遍抚摸白贻的头,轻拍白贻的后背。 白贻大哭一阵后,缓过了劲,在江畔舟的白衬衫上蹭了蹭眼泪和鼻涕。 江畔舟没有面露嫌弃,只是无奈地叹气。 白贻靠在江畔舟怀里,抽抽噎噎地开口,“今天拍戏,我躺在血浆里,想到了爸爸出车祸时,也是这般……躺在血泊中……” 白贻咬牙,没有办法再说下去,抬手抹了眼泪。 轻声道:“江畔舟,对不起,我生病就容易矫情。” 江畔舟轻笑一声,“可是,我觉得你这样很可爱,就是不想你生病。” 白贻闻言,揉了揉红肿的眼睛,“生病那有你想不想一说呀!” 江畔舟却坚决自己幼稚的说法,“就是不想你生病。” 你生病难受,我也难受。 江畔舟醒悟地抬头看药袋,快没有了。 江畔舟放白贻重新躺下,准备拔针。 白贻手缩了缩,怯生生道:“你拔?”语气充满不相信与不信任。 白贻鼻子堵住了,闻不见自己信息素四溢,整个房间都是浓郁的栀子花香。 江畔舟点了点头,“你弄得满屋子信息素,苏暮不敢进来。” 白贻尴尬地别过头,小声道:“那你轻点。” 江畔舟练习了好些遍,真实操作下来,还挺顺溜。 白贻松了一口气,看向认真按住血管的江畔舟。 白贻眸光微闪,看江畔舟越来越温柔,越来越不像一个高冷的霸道总裁。 寂静的深夜,昏暗的房间,江畔舟搂着白贻,嘴角上扬,兴奋到无法入睡。 只是因为白贻烧糊涂后的几句话,江畔舟就会开心一整夜。 所以,第二日江畔舟眼底乌青,大早上就叫苏姨做了咖啡。 白贻今日可以休息,就穿着睡衣下楼。 看江畔舟无精打采地喝着咖啡,不仅好奇,“没睡好?是不是我晚上打搅了你?” 江畔舟心里甜蜜蜜,摇了摇头,“没有,我就是高兴得没睡着。” 白贻坐下来,“什么事?” 江畔舟盯着白贻粉嫩的脸蛋,笑意意味深长,“因为……不告诉你。” 白贻…… 果然是闷骚男! 等到江畔舟去上班了,白贻也闲的无聊,拨通了林灏的电话。 白贻一边看昨日打针留下的针孔,一边等待电话被接通。 电话接通,却不是林灏活力满满的声音。 而是林灏一声声孟浪的喊叫声,苏暮语速很急,“白贻!他……林灏你冷静一点!” 林灏娇嗔道:“不要!你快摸摸我!” 苏暮很无奈,看了看林灏在自己腰间胡乱摸,捂住了话筒。 白贻愣愣地放下手,憋了半天,“……你们忙。” 白贻直接挂断了电话,苏暮扔下了手机。 林灏的手不安分地朝的不正经的地方走,苏暮一把抓住了林灏的手,呼吸沉重。 “林灏!你再这样,我不保证我会做什么?” 苏暮低头看了一眼往自己身上贴的林灏,绯红的脸颊,情迷的眼睛,溢满香草味的屋子。 苏暮本就不是正人君子,被林灏一再勾引,已经是强弩之末。 林灏依旧胡乱蹭了过,苏暮呼吸一重,眸子猩红。 林灏呼吸不稳地开口,“苏暮……我们本来就是夫妻,你什么都可以做?” 苏暮眸光微闪,低头看向林灏的眼神变的贪婪。 苏暮抱着不断扭动身子的林灏进了房间…… —— 江畔舟下班回家,就将白贻坐在凉亭下发呆。 江畔舟解了西装扣,坐到了另一边,轻声道:“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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