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段星悠的眼神暗淡了许多,却还是继续说:“后来,老夫妻去世,我继承他们的财产,他们临死之前才告诉我,我这些年一直不和他们姓,是因为我的院长告诉他们,在我被院长捡到的时候,小被子里塞的纸条写着,我姓段,叫星悠,所以这些年,我一直叫段星悠,至于我的父母是谁,在哪里,为什么要遗弃我,我还不知道,但我知道,总有一天,我会找到真相的,所以,后来的我,每天都过得很开心,毕竟,世界上的某一个人,肯定希望我开心。” 霍思远听他如此不在意地说出这件事情,仿佛他嘴里那个被抛弃的人不是他自己,而是别人一样,多多少少有些佩服他的。 是啊,一个人到底是经历过什么,才会在一遍遍的失望里,一点点成长,从抑郁,变得开朗,变得什么都不在乎的? 若是,若是将段星悠换成季演,他真的是想都不敢想的。 那得多可怜啊,毕竟这些年,季演过得已经够惨了。 午休时间,本来段星悠要留在霍思远的办公室里吃饭的,然而张特助临时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霍思远说,段星悠为了避嫌,干脆拿着饭菜,跑去茶水间,和其他陌生同事一起吃饭了。 张特助此刻将手里的文件放在了霍思远的办公桌上,自己则站在办公桌对面,一脸严肃,道:“总裁,有消息了,段星悠是被他的养父母从孤儿院带走领养长大的,他的养父母前两年去世了,因为只有段星悠一个孩子,且没有任何亲人,所以由段星悠继承了家产,就在外地,那块的人都知道,稍微打听一下就能打听到许多。” 霍思远一边低头,看着手里的文件,一边头也不抬地问:“那么,季演他妈妈呢?什么情况?” 张特助脸色更加严肃,他一改刚才正常声音的汇报,弯着腰,将自己靠近霍思远,小声道:“我前两天找了私家侦探,去查夏悠町的事情,发现她当年,之所以和季添结婚,并不是因为喜欢,而是因为,季添那天去酒店应酬,喝多了酒,而夏悠町因为在那里兼职,被季添当成了坐台的,然后,强迫了夏悠町,所以,他们两个才结婚了。” 霍思远脸一下子就黑了,抬起头,眼神如炬地望着张特助,冷声道:“然后呢?她以前不是季添的恋人?是段添磊的?” 张特助被自己总裁的眼神看得一个激灵,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点点头,道:“对,就是段添磊的恋人,那时候,夏悠町怀孕了,但她不知道,她被季添强迫之后,不就出现妊娠反应,还以为是因为季添,所以,季添为了不让丑闻暴露,才选择娶她,然后,她“早产”了,孩子却很健康,这才是她和季添离婚的真正原因。” 霍思远:“夏悠町知道孩子是段添磊的吗?” 张特助点头,道:“应该是知道的,所以孩子出生后不久,季添跑出去鬼混,她就以这样的理由,火速离婚,季家想在夏悠町手里抢孩子,夏悠町不得以,将大儿子送去孤儿院,她带着季演,跑去乡下,躲了起来,直到现在的季夫人怀孕,季家才停止对夏悠町的追逐,安心过自己的日子。” 霍思远听到这,不解地皱起眉,问:“可是,夏悠町当初带了两个孩子走,到最后就回来一个,季添不怀疑吗?难不成,他如此不爱自己前妻给自己生的孩子,厌恶到了这个样子?” 张特助想了想,道:“可能是觉得,反正自己都有妻子,有妻子为自己生的孩子了,前妻不前妻的,也不那么重要,所以,一个两个的,都没关系吧?” 霍思远被季添这畜生不如的老东西给气得直接将手里的文件摔在了桌子上,炮仗桶一样直接爆炸,道:“这个老东西,怪不得当初季星宝逃婚,他要把季演推过来当维持两家利益交往的工具,感情是根本就不在意自己亲生儿子的死活,只在意这点破钱是吧?什么玩意儿?合着他自己和小三生的孩子就是孩子,和正牌结发妻子生的孩子就视如草芥,什么东西?当初要不是他强迫人家,可能现在夏悠町已经和段添磊幸福美满,白头偕老了呢?连自己的下半身都不管不住的畜生,总有一天要遭报应。” 张特助站在办公桌对面,大气都不敢出,就听自家总裁为了夫人痛骂自己的准老丈人,语气和吃了炸弹一样,火爆得厉害呢。 霍思远气得骂了好半天,才重新将桌子上的文件拿在手里,对站着的张特助道:“既然他只在乎那点钱,那么接下来的日子里,咱就给他找点事情做。” 张特助立马化身总裁舔狗,工作狂魔,站直身板问道:“总裁,有什么吩咐,您尽管说。” 霍思远抬起头,眼眸里带着恶意般,轻挑嘴角,笑着道:“他既然那么不在乎前妻的孩子,那应该也不在乎自己妻子是小三上位的事情吧?你找几个微博大咖,找人运作运作,把季夫人小三上位的证据发一发,大肆宣传一下,我倒是要看看,在公司股票和心爱的小三面前,他该如何抉择。” 张特助立马点头,转头离开,去办事情了,唯有霍思远背靠着旋转椅,满心烦躁,无处发泄,几欲暴走。
第七十一章 惊天大瓜 霍思远一个人待在办公室里,想着刚才张特助站在自己跟前,说的那些关于季演妈妈生前的事情,还有季添这个老东西的话,气得牙根痒痒。 早些年自己还小的时候,他家里是他父亲和他大伯,还有爷爷掌管家族产业。 那个时候,他和季星宝还不认识,他四岁之前,一直都待在国外,和自己的外公外婆在一起生活。 直到四岁的时候,他爷爷让他回国,参加家族聚会,说是定下家族继承人进行培养,他才从外面回来,就此定居中国。 那时候,他和季星宝还是陌生人,季星宝家和他爷爷买给家里的那栋房子左右邻居。 他刚回国,暂时还没有适应国内的一切,所以回来参加聚会的时候,即使他爷爷当众宣布,他是家族下一代继承人,家里的人都替他高兴,他还是不愿意跟着大人们一起掺和,自己做到一边,安静地把玩手里的东西。 季星宝就是这个时候,被季添这老东西抱过来的。 对,他和季星宝的第一次见面,是因为季添假装迷路,找不到卫生间,想让他帮忙带一下孩子。 那时候季星宝被包在小被子里,粉粉嫩嫩的一个,长得很可爱,像个小动物一样,安安静静,也不吵闹,另他很稀奇,也很喜欢。 他和季星宝就这样认识了,此后的许多年里,他一直跟着霍思远,说要嫁给霍思远。 那时候霍思远还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他只是觉得,屁股后面跟着一个人,似乎是一种习惯。 所以,季添上门来说亲的时候,霍思远的爷爷虽然反对,但看自己孙子喜欢,也就答应下来。 直到现在,霍思远在季星宝逃婚之后,在接触过和季演有关的人后,他才后知后觉地想明白,自己一开始,或许是被季添算计了。 他既然是参加宴会的人,一定看见了台上的他,自然知道他的身份,加上他们是在酒店办宴会,酒店安保服务人员都有,就算再忙,也会有人帮忙看孩子。 哪个大人会在孤立无援的时候,找一个和自己手里孩子差不多大的小孩子帮忙呢?那不纯纯找事吗? 可笑自己现在才明白,自己和季星宝,怕是都被利用了,都被当成了可以用来提升利益的工具了。 所以,季添这老东西,他一定要收拾他。 季演魂不守舍的回去小吃店,到了门口,才想起自己脸色不好的事情,赶紧跑到一边,缓和了一会儿自己脸上的神色,才勉强在脸上看见了一点点的红润。 店长见他这么快回来,还有点惊讶,道:“这么快就回来了啊?怎么去的?我给你报销。” 季演这才真的惊讶,一脸诧异的看着店长,反问:“啥?出去送外卖还能报销呢,咋不早说?” 店长抬起头,看着有些懊恼的季演,以为他没要发票,有点后悔,就道:“没发票有付款记录也是可以的,你发给我。” 然而,季演却在下一秒开口,说了一句:“可是,我刚才是走着去的啊,我后悔啊。” 店长:“……” 合着再为这件事情懊恼呢,我还想多了。 季演成功被这件事情转移注意力,开始认认真真,心无旁骛地上班了。 当然,这只是他以为的。 其实在其他同事眼里,他脸色还是白得吓人,眼神也是时不时地走人,一副魂不守舍,心不在焉的样子。 店长只以为他是因为病还没好,也不好过分苛责他,只是旁敲侧击地说了一句,难受就要说出来,把季演搞得一头雾水。 下午时间里,张特助已经将季添这老东西,还有季添夫人的那些个点点滴滴,查了个水落石出。 霍思远听见他敲门声的时候,正在发呆。 张特助走进来,将查到的事情说了一遍:“当初夏悠町之所以和季添分手,除了发现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可能不是季添的之外,还有就是发现了季添在她怀孕的时候出轨,小三怀了和她肚子里几乎一样月份的孩子,她本想着拿点钱再走,然而她一个女人,到底斗不过在这里有权有势的季添,所以没成功,只带走了两个孩子,还将老大送出去了。” 霍思远单手指节敲打面前的大理石桌面,另一只手拄在侧脸,一副混不吝的样子,问:“有季添出轨的证据吗?有就立刻发出去,找几个不喜欢透露姓名的大v,多说点。” 张特助点头,道:“有,我找到了季添和他夫人在还没离婚之前就勾搭在一起,当街搂搂抱抱的照片,那上面有时间,还有他的离婚协议书,现在已经找人,就等您一声令下了。” 霍思远点点头,道:“那就发吧,既然他季添想要利用所有人,那么,被人报复了,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吧,对了,买两个热搜,最好挂在上面三天三夜,我要让他知道,抛妻弃子,得罪有权之人的下场。” 张特助赶紧去办。 当天下午四点多,微博突然爆火,一个名叫大旗娱乐的大v号,突然报道了一件事情,季氏集团的总裁和总裁夫人,并不是两情相悦,青梅竹马,而是出轨男和小三修成正果,却把正主赶出家门才在一起的。 而原配孩子已被接回家,遭后妈亲爸虐待的帖子,紧随其后。 此消息一出,各大博主纷纷转发,一时之间,众人议论纷纷,好不热闹。 【我靠,我就说嘛,那季添那老东西从面相就看得出来,他不是个痴情种,他要真的是和他妻子早年在一起,能相爱这么多年?胡扯,况且有小道消息传出,今年夏天,他秘密将自己前妻生的孩子带回了家,还对人家不好呢,感情是小三上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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