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周六要去展会当coser!] [你看我这身造型帅不帅?] 办公室里,霍清越眉头蹙起,有种墨守成规的长辈看待非主流晚辈的感觉。 闻溪之前和他提过一嘴,说他想去cosplay,霍清越自然不会阻止,他想做什么就去做。 在遇见闻溪之前,他完全没接触过动漫这个圈子,自然不太了解。 不过现在,他已经基本清楚cos圈里的一些规矩了。 [这次还带我一起去吗?] [你想去当然可以了,你去看展会,我要站台。] [好。] 回复完,霍清越起身去到镜子前,拨弄了一下头发。 他想起第一次陪闻溪去展会时,他看见那种染着银灰色头发、胸肌很大的男人两眼放光。 这次去,恐怕又要大饱眼福了吧。 - 晚上去菜市场买了两颗椰子,原本是心血来潮打算做椰奶冻,到家后,闻溪看见冰箱里新鲜的文昌鸡,又改了主意,跟着网上学做椰子鸡火锅。 这东西看着简单,其实特别难调味,做不好的话会寡淡无味,还特腥。 首先要准备锅底,闻溪哼着歌,把椰子打开后倒进锅里,加入一比一的饮用水。 之后把椰子肉扣出来,切成小块,也放进锅里。 小猫喵喵叫着跑过来,扒拉闻溪的裤腿,闻溪给它丢了块椰子肉,它兴奋地摇摇尾巴,尝过之后,顷刻翻脸,傲娇一转脑袋离开了。 “现实的猫。” 闻溪吐槽着,去准备别的食材。 他正忙着,沈承耀打来电话,问他明天要不要去试下伴郎服。 闻溪邀请了他和许老师一起来当伴郎。 两人经过那么一场波折之后,关系反而有了质的飞跃,挡在中间进行阻碍的隔阂消失不见了。 “我这边随时都有空,你们方便的话……” 闻溪说着话,忽然听见外面传来开门的声音。 他下意识脱口而出,“霍清越回来了,不跟你聊了。” “你俩真够可以的,天天见怎么……” 沈承耀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了挂断声。 闻溪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和霍清越每天都见面,还是会格外期待天黑后他下班回来的那一刻。 想要他一进家门就能看见彼此,这样一整天的平静生活才会泛起涟漪。 沈承耀说他长了个霍清越脑,因为脑子里只有他老公,没有其他,闻溪感觉说得挺对,他最快乐的事情就是玩自己老公,怎么能不时时刻刻想。 洗干净手,闻溪快步从厨房走出去,在看见院子里背对着他的那个陌生男人时,瞬间警铃大作。 “你是谁?” 他的脚步已经悄悄退后,准备去拿菜刀了。 下一秒,男人响起了浅笑。 “不认识你老公了?” 伴随着熟悉的声音,他徐然转身。 看清脸的那一瞬间,闻溪的瞳孔放大至数倍。 怎么会是霍清越??怎么可能??? 他去染发了?? 脑海中似有火花噼里啪啦,炸得人心潮澎湃。 将黑未黑的朦胧夜色中,男人一头银灰色的短发肆意而张扬,层次感分明,清冷月光照在他的眉宇,从高挺鼻梁到薄唇。因为侧转着脸,他的下颚弧度被光线拉扯,显得分外凌利。 墨色西装和灰色砖面巧妙地融在一起,也像融在夜色里。 二次元里最常出现的发色叠加过后,整个人就像从漫画里走出来的,多了更为野性不羁的气质,五官坚毅而完美,每一笔都仿佛是上帝精心构建的。 闻溪感觉到鼻腔里涌出一股温热。 他怔怔望着霍清越,下意识伸手去摸鼻子,看见指头上全是血。 woc!这也太没出息了吧!! 闻溪赶紧去冲洗,抽纸巾捂住鼻子,霍清越走到他旁边,羞得不好意思抬头,又忍不住去看。 这种银灰色头发+大胸肌的男人是他的天菜!谁懂啊啊啊!! 一面在馋涎霍清越的男色,闻溪一面又局促自己的狼狈。 呜呜呜他老公真的好帅啊!!不舍得移开眼了!! 这真的不是梦里的画面吗?吃得也太好了。 身体里的所有细胞都在沸腾,在蠢蠢欲动。 想撕开老公西装!想正面上他!想拿皮鞭抽他!想让他跪地舔!想让他做他的男仆!
第53章 闻溪用了一晚上都没能适应霍清越染发的这件事情, 感官上是新鲜的,就像突然换了个老公。 发型对一个男人的气质本就影响很大,更何况是换了发色。 这段婚姻还挺赚的, 一个老公两种体验。 在他眼里, 顶着银灰色头发的霍清越完全不输漫画里的主角, 浑身的禁欲气质拉满,更加狂放, 富有野性, 脱了裤子就能直接把人按到墙上干。 当然,他也的确是这么实践的。 闻溪像无尾熊挂在他身上时, 双手捧着他的脸,还得寸进尺地问:“我还喜欢蓝色,你下一次可以染吗?” “先叫声老公。” 霍清越的下巴在滴汗, 落在修长脖颈处,蔓延至锁骨,最后滑落到胸膛内隐匿不见。 眉眼天生带冷感,此刻却掺了点斯文败类的感觉, 流畅的肌肉线条很放松, 斜靠在角落, 透着股散漫不羁。 闻溪叫他学长, 叫他哥哥, 很少叫老公,每次都是被他逼着喊。 他被磨得实在受不了,才对着他耳朵轻轻喊了声“老公”。 霍清越心满意足地笑了, “下次染蓝的给你看。” 听闻, 被他抱在怀里的男生像小猫似的嘤咛一声,“好羡慕你老婆, 你也太宠他了。” “我还羡慕你老公。”霍清越咬着他耳垂,“可以天天上你。” 距离挨得很近,他的下巴在他的发心。 言语上的刺激造成一种误会,他们都心照不宣。 “你老公厉害还是我厉害?” 霍清越问完,顺势也低头看他。 闻溪与他面对面地贴着,鼻尖快要碰到一起。 “这个问题不好评判,所以我拒绝回答。” “很好。”霍清越将人放到书桌上,扼制住他的手腕,“我会让你知道答案的。” - 翌日清晨。 闻溪还在做梦,就感觉有什么毛绒绒的东西在蹭自己的脸。 好吧,肯定又是小呜。 那只来到他们家以后越吃越肥的猫。 这名字当然是闻溪给起的,他也不知道从何而来的灵感,在和霍清越讨论的时候,脑海中一下浮现出来,也就叫了这名。 小呜是只很懒的猫儿,这点特别随它主人。 有猫之后的幸福简直翻倍,即便独自在家也不会无聊,只要逗一逗它,精神上便会得到慰藉。 为此,闻溪谢了霍清越好几次,如果不是他的果断,可能他不会下定决心去养猫。 以他瞻前顾后的个性,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果断点。 把猫揣进怀里,闻溪嘴里嘀嘀咕咕地说:“让我再睡会儿。” 昨晚,霍清越身体力行地告知了他答案,闻溪不求饶他不罢休,一直到他夸他厉害才放过。 那会儿估计已经凌晨两点了。 而现在,才刚八点多,身旁的位置已经空了。 “小呜,你说你爸到底是个啥品种啊?他天天睡不够八小时真的不会困吗?” 闻溪捋着猫毛,闭着眼,从灵魂深处发出了质疑。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是万万不敢相信会有人每天睡不醒也雷打不动按时起床,即使公司是自己的,也从不迟到早退,哪怕周末都不赖床,好像多睡会儿都痒得难受似的。 小呜叫了几声,从闻溪的怀里挣脱出去,一溜烟窜到了飘窗上。 闻溪拉起被子蒙住头,睡回笼觉去了。 他和霍清越的人生就是两个极端,一个不停运转,不休不止,一个佛系生活,及时行乐。 这一睡就到了中午,再不起肚子就要狠狠闹罢工了,洗漱完,闻溪抱着小呜出门,准备到附近觅食。 遇见隔壁热情的杨爷爷,他一听闻溪是要去吃饭,连忙拉着人到他家里吃。 杨爷爷手艺挺好的,什么都会,做饭也不在话下,奈何自己一个人住,没有给人施展的机会。 闻溪一来,他老人家就像终于找到观众,三下五除二搞定四个菜。 看看这菜色,还有那刀功,就知道他老人家的功力有多深厚了,闻溪只会把土豆切成条,杨爷爷切的却犹如银针。 “尝尝,肯定比你在外面吃的要好。”杨爷爷对自己的厨艺还是相当自信的。 闻溪把小呜放下,拿起筷子,先递到对面,“杨爷爷,您先吃。” 杨爷爷笑着摆摆手,“在我这儿,没那么多规矩。” 他还没坐,接着去拿了瓶白酒,说这么好的菜不喝两口实在有点儿可惜。 闻溪一看那52度的酒就胆颤,以他的小酒量,半杯就倒。 “白的不行,啤的总可以吧?” 杨爷爷退了一步,拿来两瓶易拉罐。 闻溪实在不想打扰他老人家的兴致,无声点了头。 只是,这两瓶喝完接着又来两瓶。 男人一旦喝起酒来就容易上头,特别是聊得兴致高昂,完全觉察不到。 杨爷爷和闻溪聊了许多霍清越以前的事儿,他认识他自然特别久了,也算是从小看着长大的。 听杨爷爷形容,以前的霍清越会陪着爷爷去打太极,练书法,到巷子口大树下和他们打扑克、下象棋,闻溪情不自禁地会心微笑。 如果能早点认识他就好了。 真遗憾,他上澜大的时候他已经毕业了,不然也能见识下他在大学校园里的风采。 “杨爷爷,霍清越一定是个特别孝顺的孩子吧?这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那会儿他情绪怎么样啊?” 喜欢一个人就会忍不住想要了解他的全部,哪怕是已经过去的事情,哪怕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儿。 听闻溪这么问,杨爷爷长长叹了口气,“我还记得他爷爷快要去世的时候,他正好在外地比赛,穿着个黑色羽绒服急匆匆赶回来,人已经咽气了。清越一滴眼泪都没掉,他的情绪从来都是很稳定,只在面前跪了一会儿,然后亲自给他爷爷换上了寿衣,就一同去了殡仪馆。” “不过我能感觉到,他是很伤心的,只是不愿意让情绪外露,不善于表达自己,他一直都是这样的性格啊!外冷内热。” “把霍老爷子送走后,清越把他收藏的那些字画整理一番,托人保管,之后有两三年没回过这边,一直到他公司的情况稳定下来,才找人把这边重新装修,过来长住。” 闻溪安静地听着,感觉鼻腔里面酸酸的。 那个时候的霍清越在想什么呢? 父亲去世,母亲改嫁,一起生活的爷爷也离开了,他会不会觉得很孤单?从此以后只剩自己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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