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前,沈承耀先提了一杯,为自己麻烦到他们两口子感到很抱歉。 “我实在是没别的办法了,才来打扰你们,希望霍总您不要介意。” 霍清越捏着酒杯,云淡风轻一笑,“你住多久都可以,我不介意。” “那我就住到明年吧。”沈承耀说完没有人接,只能哈哈一笑找补道:“开个玩笑。” 碰完杯开始吃饭,霍清越的面前摆了那盘鱼,他用公筷给沈承耀夹了鱼肉,“尝尝。” 闻溪的动作一瞬间定在那儿。 霍清越都还没给他夹过鱼肉,怎么对沈承耀那么好? 沈承耀吃了那块鱼肉,感觉一口陈年老醋在嘴里爆开了,差点没被送去西天。 怎么能酸成这样? 偏偏霍清越还问他好不好吃,沈承耀不忍心拆台,只能撒谎说好吃。 闻言,霍清越垂下眼帘,遮住那一闪而过的腹黑。 要酸大家一起酸。 - 饭后,沈承耀主动揽下洗碗的任务,还算比较自觉,不好意思白吃白喝。 两手空空来的,要躺下睡觉的时候,他直接跟闻溪说:“你给我找身你的衣服。” 上学那会儿,他俩除了内裤和鞋,也没少穿过对方的。 当然,通常都是他穿闻溪的,因为闻溪的审美好,买的衣服都很有品味,而闻溪只有在要干脏活累活的时候才会穿他的衣服,不舍得弄脏自己的。 他就是这么狗。 闻溪给沈承耀找了没拆封的新内裤,说衣橱里的衣服随便穿。 他俩的关系好得一点儿都不需要客气,就跟亲兄弟似的。 沈承耀找了闻溪的一身睡衣,洗完澡后出门洗衣服。 从窗前看到一晃而过的身影,霍清越的眉宇间拧起褶皱。 他自认为除了最亲密的夫夫,再好的关系也不能穿彼此的衣服,起码他上学那会儿,没有和同学分享过。 当然,那会儿他也不会觉得这样的行为有什么不好,别人愿意那是别人的事儿,他也管不着。 可眼下,想到那衣服被闻溪穿过,又到了沈承耀的身上,霍清越怎么都觉得不太舒服,心底有极其别扭的感觉。 闻溪洗完澡出来就看见霍清越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 他忍了一晚上,因为有沈承耀在场,不太方便问,这会儿才终于有机会开口:“你今天是不是不太高兴啊?” 闻溪问得很小心,他保持着爱人之间该有的分寸感,界限分明。 如果霍清越有表达出不想回答的意思,他绝对不会再问了。 原来喜欢一个人有时也是灰色的,比如会被他牵动着所有的情绪,不停猜测对方的心情,突然间低落的情绪,夜里辗转反侧的小心思,不断找借口为他做解释。 几秒后,背对着他的男人才回了头。 灯光下,他皮肤呈现冷白色,五官轮廓利落锋利,眉骨硬朗,下颚瘦削,看起来冷漠又坚硬,连眼睛都充满戾气。 霍清越只看了闻溪一眼。 他依旧沉默地抿唇,什么话也没说,起身将门反锁,而后拉上窗帘关上灯。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闻溪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抱到窗台上。 他很直接也很粗.暴。 二话不说拉开了他的睡裤。 洗完澡还没来得及吹头发,正湿漉漉地往下滴水,身体也都浮着一层水汽。 霍清越的双手撑在窗台的边缘,毫无预兆中低下了头。 刺激来得太迅猛。 闻溪全身的神经瞬间绷紧,悬在半空中的脚趾也用力蜷缩起来。 “学长,你没吃饱吗?” 怕被外面走动的沈承耀听见,闻溪附在他耳边很小声地问。 他们在窗前,离外面仅有一层玻璃的阻隔。 不知道霍清越今晚怎么这么急。 闻溪揉着他的头发,身体本能后仰,触碰到窗帘时又有点儿心虚,怕被外面看出异样。 “嘶………” 霍清越的情绪很容易被察觉得到,特别是在他毫无规律的时候。 牙齿磕到的瞬间,闻溪皱下眉,刺.痛又有种淋漓尽致的畅快。 他很喜欢这样的时刻。 在他看来,是在享受霍清越为他带来的服务。 殊不知,霍清越也很喜欢。 然而他享受的却是能够掌控他的感官,让他随他而动。 “阿嚏——” 外面的沈承耀突然打了个喷嚏。 闻溪的身体本能缩紧,推了下霍清越的肩膀。 似乎是不满他的反应,他抱起他甩到了床上。 好在床垫够软,大脑也只能眩晕了下。 “学长,你今晚好凶……” 闻溪有些委屈,他不想他一句话都不说,只顾发.泄。 但他控诉的时候没有想到,霍清越接下来还有更凶的,他总是能做到出乎意料。 闻溪的腰下被垫了个枕头。 他钳制住他的手腕,固定好位置后,与他形成了反方向。 全程没有讲一个字。 闻溪很快也被堵得说不上话来。 本来他还在思考,霍清越为什么凶,很快大脑空白得只能听见呜咽声。 他们像波涛汹涌的大海上两只迷航的船,想要随风潜入海底,却又畏惧那深不见底的恐惧。 在海浪的颠簸下,船头对上了船尾,在卷集的白色泡沫里,船尾扎进了深海里,就快要被覆灭。 它们在这个无边无际的海洋里相偎相依,无需多言也绵延着缕缕浪漫,努力想要感受清楚对方的形状。 霍清越这个人偏冷,气质和冬夜里的雪都能够融为一体,特别是在他不说话的时候,万物都能被冰封。 但他的唇舌却是火热的,喉咙里想要喧嚣直上的渴望,传递到灵魂,让寒冷的冬夜都有了温度。 闻溪头晕目眩,神智不清醒,指尖也在发麻,心脏因为过于满足甚至开始隐隐发痛。 他有预感,霍清越沉默的夜里一定不会好过。 这个男人,每到这个时候,只会扣着他的手腕,禁锢他的自由,让他臣服于他。 闻溪的手在他的腿上抓出了一道道的血痕,他也浑然不觉疼痛,仍然不放开。 相隔甚远,闻溪连他的呼吸声都听不见,渐渐的,他的意识被他蛊惑,只能与之共沉/沦。 纵然世界有再多纷扰,此刻的他们也只有彼此。 闻溪横下心,直起了身。 既然无法推开,那就吞/没他的全部。
第43章 一波平息, 一波又起。 闻溪手撑在窗前,支离破碎间脑海中浮现出坚定不移的想法,必须要约法三章了, 不能再由着霍清越的想法来, 否则在这段感情中他会一直处于劣势地位。 正这样想着, 忽然身后的男人离奇要求,“闻溪, 你骂我吧。” ? 闻溪的脑袋上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这又是什么恶趣味? “我想听你骂我。”霍清越咬在他的肩胛骨上, 不重不轻的话音里有威胁性,“就现在。” “我……我不会骂人啊。” 闻溪很为难, 让他说“老公好棒”之类的荤/话还行……骂?怎么骂? “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全部说出来。” “我对你哪有………”闻溪的话音戛然而止,他还真想起一件, “学长,你太重/欲了,这样对身体不好。” “除了这个呢?” “………”好家伙。 你问了我还不打算改是吧?那这样有什么意义? 闻溪累了,不想配合他莫名其妙的要求, 敷衍地说对他没有任何不满。 他看不见身后的男人眸光顷刻暗了几度。 霍清越的力道凶狠, 控诉出声:“你撒谎。” “我……我真没有……” 闻溪欲哭无泪, 他老公难道一点儿自觉性没有吗?他不知道自己是多完美的男人?让他硬挑毛病怎么说得出来啊! 实在受不住, 闻溪涨红了脸, 硬生生憋出一句:“霍清越,你混蛋!” 明明说好了骂人,听起来却像是在撒娇。 有股爽意从尾椎骨传向全身, 霍清越很受用地勾起唇, 让他继续。 闻溪真无奈了。 每次都以为他玩得够变态了,没想到还有更变态的等着他。 “我不玩了。”闻溪气鼓鼓要拿开他的手, 霍清越不依,“这是你能喊停的吗?” “你太霸道了,这样真的很过分!” “那你把我骂爽了,我就放过你。” “………”他老公是不是有抖M的倾向啊? 闻溪喘着气,拂去额上冒出的汗,“等着我明天就给你准备蜡烛小皮鞭。” 他不是嫌不过瘾吗?那就让他玩个痛快。 刚好他也想虐一虐他。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霍清越揽着他的腰,将人转过来,“你先担心下今晚吧。” 闻溪,“………” 他好像学会怎么骂人了。 突然就融会贯通了呢! - 翌日。 闻溪睡到十点才醒,他困倦翻个身,下意识摸了摸旁边的位置,已经空了。 果然,霍清越不管多晚睡,都能雷打不动地七点醒,这个男人的自律性强得可怕。 洗漱完从主卧出去,沈承耀正在给花浇水,美其名曰说不帮忙做点啥,良心难安。 闻溪揉了揉太阳穴,劝道:“你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该结婚的时候还是要结的。” “我结也得有合适的对象啊!长得帅,人品好,学历高,最好还是本地人,光这几样都能筛选掉一大波的人了。” “那你就不能适当降低要求?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条件。”闻溪话里话外满是嫌弃。 当然,这只是玩笑话。 沈承耀在他眼里还是不错的,看起来吊儿郎当,游戏人间的,其实是挺负责挺有担当的一个人,认真起来比谁都靠谱,一旦上头就变成痴情人设了。 有一搭没一搭聊半天,沈承耀随口问闻溪能不能从他老公的公司里给他刨一个,闻溪无语翻个白眼,“你当是从地里挖大白菜呢?” 他说完这话,脑海中突然蹦出来一个人。 诶…… 差点把许译文给忘了。 沈承耀那几点要求,许老师都完美符合。 就是许老师眼光那么高,又睿智又沉稳,不知道能不能看上沈承耀这种显眼包。 心下疑虑,在没问准之前,闻溪没跟沈承耀透露风声。 他这边好安排,得先问许译文的意见。 盘算着,闻溪在午后给许译文发了微信,问他有没有空,到他家来吃个饭。 要是两个人能看对眼,一顿饭就可以,也不需要他专门撮合,要是看不上,那就别没事找事了。 [抱歉,闻溪。] [我晚上要去相亲。] [还有,我不太习惯到别人家里做客,有缘再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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